虞永德被這個聲音驚醒。


    他心先是提起,看清楚是言歡後,才放下心來。


    “言歡你……”


    “小粉心理受傷了,要休息。”言歡沒有和虞永德多交流的想法:“我把它收回了哈。”


    虞永德閉上了嘴。


    他承了言歡的恩情,沒有資格說反對的話。


    “這個小黑,還有這個小蛇,借給你。”


    言歡從口袋裏掏出巴掌大小的黑球,放在虞永德的腦袋上。


    小蛇則是當成了圍脖。


    做完這些,言歡滿意地點了點頭。


    行了,這樣就不怕球應激。


    當然她還不忘給虞永德交代。


    “小黑的攻擊性有些強,你有空的時候,記得祈禱一下。”


    虞永德微愣:“祈禱什麽?”


    “祈禱你的敵人,不會想不開再對你動手。”言歡抱好小粉,擺了擺手:“告辭。”


    車子路過的時候,離得近,她感應到了小粉的應激,才特意過來一趟。


    事情結束,當然要去看看新的家,然後吃吃喝喝睡大覺。


    虞克難撲了個空。


    莫老家門口沒有別的車,顯然言歡沒有停在這裏。


    給言歡打電話,結果是打不通。


    他隻能讓虞世佑去找門口的警衛,詢問言歡是否離開了大院。


    得到的答案是——


    “宋小姐是回家的。”


    回家?


    回哪個家?


    總不可能是虞家吧?


    虞世佑的腦子轉了轉:“秦晏他……還有資格住在這裏?”


    警衛點了點頭。


    有沒有資格那是秦晏的事,反正警衛不會質疑秦晏的資格。


    虞世佑連忙給虞克難打電話:“大哥,言歡好像是在童教授原本的家裏。”


    “嗯,我知道了。”虞克難語氣平靜。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修剪花枝的秦管家。


    在秦晏還住在大院裏的時候,虞克難和弟弟們,沒少來秦家蹭飯,當時也受了秦管家很多照顧。


    “秦叔。”虞克難站在院子門邊,朝著裏麵問:“言歡在這裏嗎?”


    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但秦管家的答案,代表著言歡和秦晏的態度。


    秦管家剪去桂花的殘枝,微笑著回應:“虞先生,言歡小姐現在心情不錯。”


    他的潛台詞是,不要擾亂言歡的心情。


    在房間裏探險的言歡,心情可以說是好極了。


    房子有很多年沒有住過人,可秦管家會讓人定期打掃,房間裏沒有那些擾人的塵土。


    隻有上了鎖不能輕易進入的房間,和沒上鎖可以隨意翻動的房間。


    言歡找到了書房。


    不是辦公書房,而是書架頂著天花板,隻有書山的書房。


    書架上的書,大多是專業書籍,言歡看不懂。


    小部分是相冊。


    能放滿一個相冊的書架,足以看出,這個家中絕對有個拍照狂魔。


    言歡翻開尺寸最小的相冊,第一張是黑白嬰兒照,照片看上去很舊。


    嬰兒包裹在繈褓裏睡得正香。


    照片下方是一行寄語。


    【孩子,做個人,不要學你爹,還有,少把媳婦兒的話當成天。】


    再往後翻,嬰兒變成了孩子,穿著小西裝,戴著一頂瓜皮帽,黑白照片糊得什麽也看不出來。


    又翻了幾頁,言歡終於意識到,照片上的人,所處年代有些老。


    言歡對秦家的先祖不感興趣。


    她放下手裏的相冊,抽出一本新的。


    依舊是嬰兒照在第一張。


    這次的照片有了一點不真實的色彩,照片下方依舊有寄語。


    【孩子,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不要學你爸和你爺爺,為了老婆掏空所有家產。】


    照片上的嬰兒在長大後,穿上了海軍襯衫,眉眼間盡是對世界的不屑。


    “這難道是秦晏的父親嗎?”


    言歡翻到相冊最後麵,看到了褪色的青年照片。


    “根據麵相來看,婚姻難成,會為婚事破財,應該就是秦晏的父親了。”


    她還記得好多黃金呢!


    話說這寄語,有種一語成讖的感覺。


    想到這裏,言歡眼睛倏地亮起,找到了秦晏的嬰兒照。


    根據秦家的[優秀]傳統,照片上的嬰兒睡得很香,頭戴老虎帽,身穿紙尿褲。


    照片下方同樣是寄語。


    【孩子,做個正直善良的人,反正你家祖傳戀愛腦,感情上的事,隨便你。】


    言歡咂摸咂摸,然後摸出手機。


    無視掉那些未接來電,把相冊的這一頁拍了下來。


    再研究研究。


    虞克難根本想不到,言歡在研究秦家的祖傳戀愛腦。


    他態度誠懇的說:“秦叔,我找言歡有要緊的事。”


    “虞先生,就算是天塌下來,那也是個子高的先頂上。”秦管家不理他這茬:“要緊的事,為什麽要來找言歡小姐呢?”


    反正秦晏提前說過了。


    今天無論是誰,都不能打擾到言歡。


    虞克難不禁皺起眉頭:“秦叔,秦晏帶著保鏢,去了餘老家裏,他的這種行為……”


    要是上綱上線,倒黴的隻會是秦晏本人。


    秦管家依舊微笑:“我家先生做的任何決定,自然有他的考量。”


    “再者來說,我家先生若是出了事,言歡小姐會去撈他的。”


    “我家先生和言歡小姐之間,是互相了解的,不需要不相幹的人來通知。”


    在秦管家的話語中,虞克難變成了不相幹的人。


    不是親人,也不是朋友。


    小時候大家是玩伴,可感情是需要維係的。


    隻憑沈家和虞家的偏心,秦管家就很想把當年的飲食,拉個賬單,讓這些家夥十倍來還。


    什麽東西。


    和稀泥上癮了?


    區區餘家,真以為他家先生得罪不起?


    就算是虞家,他家先生照樣能得罪!


    虞克難明白了秦管家的態度。


    他沉默了幾秒,彎腰點頭:“打擾了。”


    看來這件事是沒法善了了。


    那他要想個辦法,讓事情的影響盡可能地最小化。


    隻不過有些事情,不是虞克難想瞞就能瞞住的。


    虞月清看著朋友發來的消息,不由得笑出聲,她走到虞永德房間,把屏幕懟到虞永德的臉上。


    “大哥快看,童童她兒子幹了啥。”


    虞永德眯了眯眼睛:“太近了。”


    虞月清把手機稍稍拿遠:“他把餘宏業和他爸,堵在了家裏,據說要給言歡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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