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流淌裏,誰藏進過往,誰用一生傷,換來半生淒涼。孤冷的魂魄,埋進寂與寞,意願命長過,遺憾盡灑落。


    容蘭與鬼蛟便是用一生的傷修煉成了鎖魂咒的最高功法——千裏感魂術,此種功法最傷元氣,精力,心血與靈氣,若控製不佳,甚至有遭反噬,喪失性命之危,非是到山窮水盡的境地,一般不會使用。


    容蘭與鬼蛟一心想著感應小禍害,已不管不顧,隻要能夠感應到小禍害,即使喪失性命,亦在所不惜。


    兩人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開始默念起千裏感魂術的咒語。


    容蘭的聲音低沉而陰暗,猶如陰鬼的低鳴,陰森而邪異,回蕩在竹林之間:


    “炁紫庇撀,?祈殄闔,感魂之術,千裏共鳴,魂之所在,心之所向。破虛妄之界,越幽冥之疆,尋幽微之靈,喚久遠之魂。”


    她陰怪地念著咒語,一股無形的邪力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使她的衣衫無風自動,獵獵作響。而鬼蛟同樣緊閉雙眼,雙手結印,與容蘭的咒語相呼應。


    鬼蛟的聲音清亮而悠揚,與容蘭的低沉不同,她的咒語充滿遠古之氣,在夜空中飄蕩:


    “魂兮歸來,歸於故裏,跨越山河,穿越虛空。感魂之術,千裏相應,魂之所牽,心之所係。破迷障之鎖,越生死之門,尋飄渺之影,喚沉睡之魂。”


    兩人陰怪的咒語相互交織,形成了一股強大的邪力波蕩,這波蕩如同漣漪一般擴散開來,穿透了竹林,越過了山川,向著遠方擴散。周圍的竹葉在邪力的衝擊下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兩人竭盡全力地運轉千裏感魂術,原本紅潤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但她等依然堅定地維持著咒語的念誦。她等知道,這千裏感魂術邪法強大,需要她等付出極大的代價。然而,為了心中的信念和使命,她等願意付出一切。


    終於,在某一刻,遠處的天空中突然亮起了一道光芒,那光芒如同流星一般劃破夜空,直奔兩人而來。光芒越來越近,最後在她們麵前凝聚成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那身影雖然模糊,但卻透著一股強烈的氣息,仿佛是一位久遠的靈魂歸來。


    兩人見狀,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她們知道,自己成功地召喚出了千裏之外的靈魂,感應得小禍害。


    兩人立馬站身起來,順著那道模糊的身影,立時騰空追蹤而去。


    天空,一片灰沉,壓抑沉悶。雲層厚重,堆積了千年的憂鬱,緩慢地挪動著,卻始終無法驅散那彌漫的陰霾。偶爾,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帶來短暫的明亮,卻又迅速被黑暗滅除。


    灰沉的天空之下,一條古道的輪廓若隱若現,猶如一條沉睡的巨龍,蜿蜒在廣闊的土地上。古道兩旁,古木參天,枝葉交錯,形成一片濃鬱的碧色屏障,將古道與外界隔絕。


    古道之上,青石板鋪就的路麵,曆經風霜雨雪,已經變得光滑如玉。踏上去,仿佛能聽到曆史的回響,那馬蹄聲聲、車輪滾滾,似乎都還在耳畔回蕩。路麵上,不時可見深深的馬蹄印和車輪壓過的痕跡,這些都是歲月留下的印記,見證了古道的興衰變遷。


    古道兩旁,滄桑的房屋錯落有致,青磚灰瓦,飛簷翹角,透露出一種久遠的氣息。門窗緊閉,渲染著過往的繁華與寂寥。偶爾,一陣微風吹過,吹動了門上的銅環,發出“叮鈴”的清脆響聲,清曠悠遠。


    古道不遠處,坐落著一些古樸的村落。村中房屋低矮,炊煙嫋嫋,雞鳴狗吠之聲不絕於耳。村民們或耕作於田間,或聚於樹下閑談,一派寧靜祥和的景象。


    古道之上,時而可見一些行色匆匆的江湖俠客。他們或騎馬,或步行,各自懷揣著不同的夢想和目的。有的滿臉疲憊,卻依然堅定地前行;有的眼神堅定,似乎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而在古道的角落處,一座茅屋孤零零地佇立,曆經風霜,歲月在其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茅屋破舊不堪,屋頂的茅草已稀疏零落,露出斑駁的泥土和斷裂的竹篾。風起時,茅草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一片滄桑。


    茅屋四周,雜草叢生,野花點綴其間,為這荒涼之地增添了幾分生機。屋門半掩,門扉上的細木早已剝落,露出原木的本色,門環上的銅綠斑駁,映襯著歲月的無情。


    而茅屋之內,一股黴味撲鼻而來,伴隨著木質的腐朽和泥土的潮濕。


    屋內陳設簡陋,一張破舊的木桌,幾把搖搖欲墜的竹椅,還有一張簡陋的木床,破敗不堪,屋角堆積著一些農具和雜物,雜亂無章,卻又顯得自然而和諧。


    屋內的光線昏暗,隻有從縫隙中透進的幾縷陽光,勉強照亮了茅屋內那張破爛的木床。


    木床上,此刻正躺著一名老人。他骨瘦如柴,一陣風就能將他吹散。他的皮膚緊貼著骨骼,仿佛是一層幹癟的紙,上麵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他的眼睛深陷在眼窩中,目光渾濁而空洞,無神中已經看透了世間的繁華與喧囂。


    老人的頭發稀疏而灰白,如同冬日的枯草,毫無生氣地貼在頭皮上。他的雙手瘦得隻剩下皮包骨,青筋凸起,形似一條條幹枯的河流。手指彎曲變形,像是經曆了無數次的掙紮與磨難。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棉襖,棉絮從裂縫中鑽出,隨風飄動。棉襖的顏色已經分辨不出原來的模樣,隻能看到一片暗淡的灰色。他的雙腳裸露在外,瘦得隻剩下皮包骨,腳上的皮膚如同枯樹皮一般幹燥,青筋在皮膚上交錯著,如同一條條蜿蜒的小路。


    老人的臉上刻滿了滄桑,皺紋如同溝壑一般縱橫交錯。他的嘴角微微下垂,已經承載了太多的無奈與哀愁。他的鼻梁高挺,但兩側的臉頰已經凹陷,使得整個麵部更加顯得憔悴不堪。


    在這間茅屋裏,光陰已經停滯。老人靜靜地躺在木床上,早已與這個世界隔絕。他的呼吸微弱而緩慢,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死神抗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平靜與淡然,淡然著生死,不再為世間的紛擾所動。


    窗外的風輕輕吹過,帶動著茅屋上的茅草輕輕搖曳。陽光透過縫隙灑落在老人的身上,為他那枯瘦的身軀增添了幾分溫暖。然而,這一切都無法掩蓋他身上的衰敗與枯朽,他就像是一棵已經枯萎的老樹,靜靜地等待著生命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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