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白骨將軍也已經發現了那隻肥碩的巨鼠,手中長戟舉了起來。


    那隻巨鼠吱吱叫了一聲,猛然朝著白骨將軍撞了過來。


    這白骨將軍卻不像普通的白骨士兵那般容易被撞到,隻輕輕一側身子便躲了過去,手中長戟一甩,竟是直接將那巨鼠的腦袋給削了下來,血液噴濺得到處都是。


    白骨將軍帶著身後的軍隊一步步向著玉璽靠近,而鼠群這時候也把玉璽往後挪去,顯然並不想讓白骨軍隊拿到。


    在第一隻巨鼠被解決後,後麵又陸陸續續出現了許多的巨鼠,不過,在白骨將軍的帶領下,白骨士兵們再也沒有被巨鼠撞倒過。


    戰鬥進入了白熱化,老鼠淒厲的慘叫聲幾乎不絕於耳,每一聲的慘叫,都代表一隻老鼠被白骨軍隊斬殺。


    我忽然感覺腳底下有點兒涼涼的,低頭一看,那些老鼠的血,竟然已經流到了我的腳邊,把我的鞋都浸透了。


    我頓時感覺這地方不能繼續待下去了。


    白骨軍隊和鼠群都不是好惹的,現在兩邊打成一團,局勢對我們來說倒還是不算太危險。


    但,無論哪一邊勝利,勝利之後接下來要清理的還是我和林星瀚。


    白骨軍隊這邊,我和林星瀚把人家的軍旗當成破布給燒了。鼠群這邊,我們兩個人把鼠巢給踩塌了。


    兩邊都得罪了,隻是現在對這兩邊來說,那個玉璽明顯比較重要,所以我和林星瀚兩個人的仇,被暫時放下了。


    不過,無論哪邊贏了,隻要他們騰出手來,我和林星瀚都得遭殃,所以當務之急,是得離開這裏。


    左右看了看,我有點兒慌了。


    峽穀的右邊,是我和林星瀚來時的方向,現在被一群群的老鼠所占據著,而左邊,則是密密麻麻的白骨士兵。


    左右兩邊都沒辦法走,要想離開這兒,隻有往上爬了。


    但是這兩邊的石壁光滑得跟玻璃一樣,怎麽爬?


    就在我發愁想問問林星瀚的時候,我一轉頭,竟然發現林星瀚不見了!


    剛剛想要喊出聲,林星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祝韋安,這裏!”


    我轉頭一看,後麵的石壁上有個十分隱蔽的洞,也就是一人高,剛好能容得下一個人過去。


    這洞被一塊兒石頭擋住了大半,加上周圍黑不隆咚的,剛剛我居然沒看見。


    林星瀚現在就在洞口處衝著我招手。


    這個洞不知道通向哪裏,但是眼下,也就隻有從這個洞裏離開了。


    我小心地退到洞口,身子一縮鑽了進來。


    跟著林星瀚進了這個洞,我拿著火把走在了前麵。


    這個洞裏麵不是很寬敞,我和林星瀚兩個人並排走的話顯得有些擠,所以我和林星瀚是一前一後走在這洞裏。


    這洞的四周石壁上,盡是一些細細的根須,仿佛一道道彎曲的裂痕,盤踞其上。


    我看得心裏有些慌亂。


    這個洞處於峽穀的最底端,四周全部都是岩石,究竟是什麽植物,能用根須鑽過堅硬的岩石,來到這裏?


    繼續往前走了沒一會兒,便是豁然開朗。


    這是一片空地,而現在我和林星瀚的眼前,赫然是一株黑白分明的舉墨榕……


    舉墨榕這種東西,在外界能見到一株已經是萬二分的幸運,我和林星瀚進來不過一天的時間,竟然見了兩株!


    眼前的這株舉墨榕和我們之前見到的那株幾乎一樣大小,如果不是因為上麵的果子還好好地掛著沒有被人采摘過,我幾乎要以為這就是我和林星瀚之前看到的那株了。


    之前已經見過舉墨榕,我和林星瀚倒是也沒有太多驚訝,直接走到樹下,靠著樹歇息。


    剛剛白骨軍隊和鼠群那一出,搞得我現在腿都有些發軟。


    歇了一會兒,我轉頭問林星瀚:“你還能爬樹嗎?要不你上去再弄點兒果子下來我們吃?”


    林星瀚舉起他的手,苦著一張臉道:“大哥,我現在手還是傷的,怎麽爬樹?”


    我看了一眼他被老鼠啃過的傷口,無奈地搖了搖頭,站了起來。


    沒辦法,現在林星瀚動不了,隻有我自己動手了。


    剛剛往上麵爬了沒多高,我突然看見這舉墨榕的後麵,還有一株樹。


    看到這樹的時候,我心裏一驚,一個沒抓穩險些掉下來。


    這一株樹被蔥鬱繁茂的舉墨榕給擋住了,所以我和林星瀚一開始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


    這株樹不是因為本身矮小才被擋住的,僅僅是因為它沒多少葉子,所以才被枝葉茂盛的舉墨榕給擋了個幹淨。


    我這一上樹,才看到了它。


    顧不上摘舉墨榕上的果子,我拉著林星瀚來到了舉墨榕的後麵。


    “祝韋安你幹什麽?”林星瀚一臉懵。


    我指向舉墨榕後麵的樹,沉聲道:“你看,這是什麽。”


    林星瀚看到舉墨榕後麵那棵樹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口中喃喃道:“不,不可能,這兩種樹怎麽可能長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這天罡鬆為什麽會和舉墨榕長在一起,”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按照風水命理來說,天罡鬆和舉墨榕,乃是絕無可能長在一起的。”


    “但它們現在,就是長在了同一個地方。”


    林星瀚搖頭:“不對,我們探陵官曆代傳承的書籍上寫著,這天罡鬆和舉墨榕不可能自己長在一起。”


    “一個前輩可能出錯,但探陵官曆朝曆代那麽多的前輩,難道全然沒有發現這個錯誤?”


    “除非……”


    “除非是有人刻意把它們種在一起的。”我下意識地接了一句上來。


    這一句話出口,我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之後,嚇了一跳。


    舉墨榕和天罡鬆,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尋常人一生可能一株也見不到。


    可我和林星瀚不僅見到了,還一次就是這麽多顆。


    天罡鬆,乃是一種純陽之樹,若是要生長,需要地屬純陽,具有浩蕩正氣的地方。


    比如,泰山之巔……


    像我和林星瀚現在所處的這個地界,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自己長出天罡鬆的。


    但,如果是有人刻意把它種在這裏,所為何事?又是如何得來這種尋常人一生難見的天罡鬆的樹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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