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天的跋涉之後，我們一行人來到了南京郊外的南山湖附近。
和我記憶中的一樣，這裏仍然是一個七麵環山的地勢。
不同的是，師父已經遠去，當初熙熙攘攘的車站，如今也隻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人了。
“這裏，就是天機世家的遺址？”赤角玄蛟疑惑道。
我們的麵前，是一片平坦，根本就沒有所謂天機世家的遺址。
甚至，連一根年代超過五十年的木頭都沒有。
左丘故道：“我不是說過了嗎？天機世家的遺址不在地麵上，而是在地麵之下。”
“那問題來了，我們從哪兒進地下？”我有些無奈地看向左丘故。
左丘故的笑容凝固住了。
半晌，左丘故撓撓頭：“我想想，我記得太爺跟我說過，但是我給忘了。”
左丘故一句話直接讓我血壓飆升。
我原本還以為，是他太爺爺沒有跟他說。
但是人家說了，這家夥給忘了！
等了好一會兒，左丘故才幽幽道：“應該，是在南山湖中。”
“由南山湖西岸向東，十三丈九尺的湖底。”
我愣了一會兒，這才罵了一句：“真踏馬會藏啊！”
把入口放在南山湖底！
赤角玄蛟聳聳肩：“無所謂，對我來說，水上水下都一樣。”
“那你能帶我們下去嗎？”林星瀚問道。
赤角玄蛟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一次隻能帶一個人。”
“也行，走吧。”我直接動身。
南山湖如今已經是一個景點，岸邊時常會有一些人遊玩。
我們到西岸之後，發現這裏雖然沒有什麽遊客，岸邊卻有不少釣魚的人。
幾乎三五米就有一根魚竿從岸邊伸出去。
我都懷疑這些人是世代在這南山湖上捕魚為生的。
一時間，我們都麻了爪子。
被這些人看著，怎麽下去？
幾個人相對無言地站了一會兒，林星瀚忽然幽幽地來了一句。
“聽過釣魚屆的一句話嗎？”
我看向林星瀚：“什麽話？”
林星瀚嘿嘿一笑：“死魚正口，收杆就走。”
“左丘，你明白我意思吧？”林星瀚朝著左丘故拋去一個眼神。
左丘故頓時會意，快步走到岸邊，假裝洗手，將幾隻蠱蟲放到了湖中。
我們幾個還是待在岸邊，裝作遊玩的樣子。
很快，坐在我們旁邊的一個光頭大哥興奮了起來。
“woc，漂下去這麽大一截，這怕不是個巨物吧？”光頭大哥很是興奮地提竿。
魚線的那一頭似乎真是一個巨物，和光頭大哥周旋著，遲遲不肯上來。
“嘿，我這暴脾氣。”
光頭大哥頓時就來了勁兒，轉頭朝著我們招呼：“小夥子，來幫幫忙。”
我連連應答，匆忙上前幫著光頭大哥一起拉竿溜魚。
走向光頭大哥的時候，我轉頭朝著左丘故使了個眼色。
左丘故輕輕點頭。
我和光頭大哥溜魚沒多久，魚線那頭的“巨物”便不動了，任由光頭大哥拉上來。
“讓你跟我對著幹，回去給你做成紅燒魚。”光頭大哥罵罵咧咧地抄起了抄網上前。
此時，魚頭已經浮出水麵。
光看魚頭，這魚至少有個十來斤。
但很快，光頭大哥的手就不動了。
因為這條剛剛還在跟他拉扯的巨物，隻剩下一個魚頭。
剩下的半截身子，已經隻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了。
很明顯，這是左丘故的傑作，這骨架就是他的蠱蟲啃出來的，魚也是他操縱著上鉤的。
要不然，就以這大哥的小漂小鉤，根本釣不到這麽大的魚。
光頭大哥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嘴唇都有點發抖。
我努力抑製住嘴角的上揚，故意道：“大哥，死魚正口，這有點兒邪乎啊。”
“晦氣。”光頭大哥咽了一口口水，強撐著將魚骨架丟在一邊，重新下竿。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其他釣魚的人，幾乎是同一時間上了魚。
但當他們先後把魚拉起來的時候，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死魚正口。
一個人，還能給自己打打氣，繼續釣魚。
但當這一片所有的人幾乎都同時中魚，還都是死魚正口的時候，那效果完全不一樣了。
隨著幾個膽子小的率先收竿跑路，其他人也都紛紛收竿跑路。
不多一會兒，連帶著那光頭大哥在內，所有釣魚的全跑了。
西岸邊就剩下我們幾個人了。
我對著左丘故豎起大拇指：“幹的漂亮。”
“準備一下，下水吧。”我轉頭看向赤角玄蛟。
左丘故卻上前一步，攔住了我和赤角玄蛟。
“先別下水，這水下麵有東西。”左丘故一臉的嚴肅。
“什麽東西？”我皺眉問道。
左丘故沉聲道：“我一共操控了十七條魚，也隻讓蠱蟲啃食了十七條魚。”
“但是你們看這水邊漂著的，可不止十七條魚！”
我順著左丘故的目光看過去，細細地數了一遍。
一條，兩條，三條……十七，十八，十九……
這水邊漂著的，足足有二十條魚屍。
如果左丘故隻製造了其中的十七條，那麽其他的魚屍是哪兒來的？
我並不懷疑左丘故騙我，因為剛剛在這岸邊釣魚的，一共就十七個人，左丘故沒有必要再多製造幾條魚屍，這對他來說也是在耗費力氣。
“赤角玄蛟，你能感覺到這水下有什麽嗎？”我輕聲問道。
赤角玄蛟緩緩地搖頭，表示他也感覺不到。
這裏的水麵一片平靜，但能見度不高，我最多能看清水麵下三尺到五尺的地方。
但即便是這靠近岸邊的水，深度也至少有一丈。
再往下，就是一片漆黑，根本什麽都看不見。
但凡下水，最怕的就是這種。
我寧願在長江黃河這種大江大河上遊個來回，也不願意在這種不明水況的湖裏遊上一丈。
這種湖泊和水潭，很少有和外界其他水域連接的地方，水裏的情況長時間不變，難免會孕育出什麽奇怪的東西出來。
尤其是那種特別深的水潭，是最下去不得的地方。
“管他什麽，我下去看看就知道了。”赤角玄蛟深呼吸一口氣，道。
和我記憶中的一樣，這裏仍然是一個七麵環山的地勢。
不同的是，師父已經遠去，當初熙熙攘攘的車站，如今也隻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人了。
“這裏，就是天機世家的遺址？”赤角玄蛟疑惑道。
我們的麵前，是一片平坦，根本就沒有所謂天機世家的遺址。
甚至，連一根年代超過五十年的木頭都沒有。
左丘故道：“我不是說過了嗎？天機世家的遺址不在地麵上，而是在地麵之下。”
“那問題來了，我們從哪兒進地下？”我有些無奈地看向左丘故。
左丘故的笑容凝固住了。
半晌，左丘故撓撓頭：“我想想，我記得太爺跟我說過，但是我給忘了。”
左丘故一句話直接讓我血壓飆升。
我原本還以為，是他太爺爺沒有跟他說。
但是人家說了，這家夥給忘了！
等了好一會兒，左丘故才幽幽道：“應該，是在南山湖中。”
“由南山湖西岸向東，十三丈九尺的湖底。”
我愣了一會兒，這才罵了一句：“真踏馬會藏啊！”
把入口放在南山湖底！
赤角玄蛟聳聳肩：“無所謂，對我來說，水上水下都一樣。”
“那你能帶我們下去嗎？”林星瀚問道。
赤角玄蛟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一次隻能帶一個人。”
“也行，走吧。”我直接動身。
南山湖如今已經是一個景點，岸邊時常會有一些人遊玩。
我們到西岸之後，發現這裏雖然沒有什麽遊客，岸邊卻有不少釣魚的人。
幾乎三五米就有一根魚竿從岸邊伸出去。
我都懷疑這些人是世代在這南山湖上捕魚為生的。
一時間，我們都麻了爪子。
被這些人看著，怎麽下去？
幾個人相對無言地站了一會兒，林星瀚忽然幽幽地來了一句。
“聽過釣魚屆的一句話嗎？”
我看向林星瀚：“什麽話？”
林星瀚嘿嘿一笑：“死魚正口，收杆就走。”
“左丘，你明白我意思吧？”林星瀚朝著左丘故拋去一個眼神。
左丘故頓時會意，快步走到岸邊，假裝洗手，將幾隻蠱蟲放到了湖中。
我們幾個還是待在岸邊，裝作遊玩的樣子。
很快，坐在我們旁邊的一個光頭大哥興奮了起來。
“woc，漂下去這麽大一截，這怕不是個巨物吧？”光頭大哥很是興奮地提竿。
魚線的那一頭似乎真是一個巨物，和光頭大哥周旋著，遲遲不肯上來。
“嘿，我這暴脾氣。”
光頭大哥頓時就來了勁兒，轉頭朝著我們招呼：“小夥子，來幫幫忙。”
我連連應答，匆忙上前幫著光頭大哥一起拉竿溜魚。
走向光頭大哥的時候，我轉頭朝著左丘故使了個眼色。
左丘故輕輕點頭。
我和光頭大哥溜魚沒多久，魚線那頭的“巨物”便不動了，任由光頭大哥拉上來。
“讓你跟我對著幹，回去給你做成紅燒魚。”光頭大哥罵罵咧咧地抄起了抄網上前。
此時，魚頭已經浮出水麵。
光看魚頭，這魚至少有個十來斤。
但很快，光頭大哥的手就不動了。
因為這條剛剛還在跟他拉扯的巨物，隻剩下一個魚頭。
剩下的半截身子，已經隻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了。
很明顯，這是左丘故的傑作，這骨架就是他的蠱蟲啃出來的，魚也是他操縱著上鉤的。
要不然，就以這大哥的小漂小鉤，根本釣不到這麽大的魚。
光頭大哥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嘴唇都有點發抖。
我努力抑製住嘴角的上揚，故意道：“大哥，死魚正口，這有點兒邪乎啊。”
“晦氣。”光頭大哥咽了一口口水，強撐著將魚骨架丟在一邊，重新下竿。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其他釣魚的人，幾乎是同一時間上了魚。
但當他們先後把魚拉起來的時候，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死魚正口。
一個人，還能給自己打打氣，繼續釣魚。
但當這一片所有的人幾乎都同時中魚，還都是死魚正口的時候，那效果完全不一樣了。
隨著幾個膽子小的率先收竿跑路，其他人也都紛紛收竿跑路。
不多一會兒，連帶著那光頭大哥在內，所有釣魚的全跑了。
西岸邊就剩下我們幾個人了。
我對著左丘故豎起大拇指：“幹的漂亮。”
“準備一下，下水吧。”我轉頭看向赤角玄蛟。
左丘故卻上前一步，攔住了我和赤角玄蛟。
“先別下水，這水下麵有東西。”左丘故一臉的嚴肅。
“什麽東西？”我皺眉問道。
左丘故沉聲道：“我一共操控了十七條魚，也隻讓蠱蟲啃食了十七條魚。”
“但是你們看這水邊漂著的，可不止十七條魚！”
我順著左丘故的目光看過去，細細地數了一遍。
一條，兩條，三條……十七，十八，十九……
這水邊漂著的，足足有二十條魚屍。
如果左丘故隻製造了其中的十七條，那麽其他的魚屍是哪兒來的？
我並不懷疑左丘故騙我，因為剛剛在這岸邊釣魚的，一共就十七個人，左丘故沒有必要再多製造幾條魚屍，這對他來說也是在耗費力氣。
“赤角玄蛟，你能感覺到這水下有什麽嗎？”我輕聲問道。
赤角玄蛟緩緩地搖頭，表示他也感覺不到。
這裏的水麵一片平靜，但能見度不高，我最多能看清水麵下三尺到五尺的地方。
但即便是這靠近岸邊的水，深度也至少有一丈。
再往下，就是一片漆黑，根本什麽都看不見。
但凡下水，最怕的就是這種。
我寧願在長江黃河這種大江大河上遊個來回，也不願意在這種不明水況的湖裏遊上一丈。
這種湖泊和水潭，很少有和外界其他水域連接的地方，水裏的情況長時間不變，難免會孕育出什麽奇怪的東西出來。
尤其是那種特別深的水潭，是最下去不得的地方。
“管他什麽，我下去看看就知道了。”赤角玄蛟深呼吸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