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四郎回來,看到這個記號就會往上去尋他。


    如果四郎一直沒有回來,那就隻有等他自己爬到上麵,看不到蹤跡後便退回來吧。


    三平發現那猴子天黑之後,就會來到自己的懷裏麵,開始睡覺,並沒有看出有任何異動。


    而直到這半夜,這猴子也好像一直沉沉的睡著,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三平降低了對著猴子的懷疑。


    他本以為應該是這猴子招來其他的猛獸,有可能把四郎擒走了,可是想著如果已經把四郎擒獲走,怎麽可能留下自己一個人在這,又怎麽會會來這監視呢?


    除非自己身上有什麽寶貝,是他們需要監視的,可是這也說不通。


    算了,多想也是沒有益處的,還不如明天留下記號,再爬吧。


    第二天一早,三平便留下了一個向上的符號,就收拾好東西,獨自往上爬去,他一個人的速度不快。


    爬到了中午也就爬了幾百米,都還依稀可以在視線裏麵看到昨夜棲身的樹枝。


    坐到附近纏繞的藤蔓上,稍作休息,又在這刻下了記號之後,往上接著爬,直接爬到了傍晚,早就看不見下麵的蹤跡。


    這裏已經開始了雲霧繚繞的地方,霧氣籠罩著三平所在的地方,一眼望不到頭。


    三平總感覺這雲霧裏麵有什麽東西在盯著他,可是任他怎麽尋找也發現不了任何蛛絲馬跡。


    這霧讓他想起了上次那豬魔噴出的霧氣,在那霧氣中,三平和四郎都在不知不覺中中了招,而四郎一直都在沉睡中。


    這次該不會重蹈覆轍吧?


    管他三七二十一三瓶倒出一顆化毒丹,直接往嘴裏麵一扔,這下暫時應該是安全的吧?


    三平時刻緊繃著,注視著周圍,卻沒有發現任何一絲絲的動靜,直到後半夜,他都有些熬不住了,在那半睡半醒之間,好像看到幾個身影在圍著自己轉圈。


    三平心裏麵想著還是自己太弱了,沒有四郎在身邊,連這麽一點點小危險都發現不了,看來爬到上麵耽擱時間太多了,以後得趕緊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他努力的睜開眼,看向那圍著他旋轉的身影,可是周圍除了霧氣之外,什麽都看不見。


    三平決定點燃火把,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火把能夠給他帶來溫暖,也能夠驅散這黑暗。


    而且大多數的野獸看到火把都會自動遠離,這也能間接的消除一些危險。


    在懷裏的猴子,可就好像什麽都沒察覺似的,睡得四仰八叉的。


    三平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刀對著四周,背靠大樹時刻提防著從任何一個方向攻過。


    可是,直到黎明,也沒有見到任何東西向他圍過來,陽光穿過霧氣照在了他的臉上,天亮了,就代表著黑暗離去,稍微多了一分安全,哎呀,晃了一下,又好像消失在了霧裏麵。


    可是,這霧氣卻沒有任何一絲消散的模樣,三平雖然覺得奇怪,可是也找不到哪兒不對勁,畢竟昨天往上爬的時候,好像就看到這個高度,一直圍繞在霧氣裏麵,可能是這個高度確實比較高了吧。


    在這刻好標記三平就直接往上接著爬,他感覺他往上走一走,那霧就往上走一走,好像跟著他身後一直在變換位置似的,三平不定時的回頭左看右看,也沒有發現什麽。


    就好像在水裏邊那次一樣,有什麽東西突然要抓住他的雙腳,可是他左右看著都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三平一直在安慰自己,或許是自己想多了,或許是自己太過於依賴四郎,四郎不在自己便會如此的孱弱,連周圍的情況都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想來,要是有什麽東西的話,早就出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但是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覺,這霧裏邊肯定是有東西在盯著他,否則他不會有這種赤裸裸被別人看著的感覺,一點都找不到對方的痕跡,明明感覺那東西離自己就很近。


    三平爬到一個樹杈上,假裝吃著東西,眼睛卻在左右掃。


    他注意到,好像這四周有些什麽透明的東西融在這霧裏邊,稍微仔細一點看就能看到那霧,裏邊好像是幾片葉子隨著那東西在擺動,就好像風輕輕的吹過似的。


    難不成這大白天的鬧鬼了?


    這也不合理呀,不是說鬼都怕太陽的嗎?


    三平抬頭看了看太陽。


    額。。。。


    這霧,已經濃到那太陽光都照不進來了,隻能依稀的感覺到四處是白天的模樣,因為三平勉強能夠看清楚周圍。


    不會真的是鬼吧?


    三平想著是那魔的話,自己早就被吃了,應該不至於還活著,且這應該是大領主的地盤,有魔的話就不可能存在這麽久,想來就真的可能隻有鬼吧。


    小時候經常聽老人家說那些鬼故事,說那些鬼都是吃人血,現在遇到了自己還是有些後怕的。


    其實三平知道自己並不是怕鬼,而是對這未知的東西感到害怕,因為不知道怎麽樣去麵對,又不知道怎麽樣去對付他。


    人類都是因為恐懼未知的生物,而產生的害怕。當足夠了解了,有足夠的實力之後,或許就沒有那麽恐懼了。


    既然發現不了對方的蹤跡,現在的三平隻有守株待兔了,他想著如果往上爬,對方突然對他發難的話,他還有可能反應不過來,遭到對方的攻擊。


    現在他隻要背靠著大樹坐著,對方任何方向攻過來的攻擊,他都有可能避開。


    那決定這麽做,就要把戲演足,他的手隨時都空著準備拔刀,而另外一隻手卻假裝若無其事的從包裏麵掏出吃的東西,那猴子直接爬到了三平的肩上,因為四郎不在,那個位置,就是空著的。


    猴子就好像對周圍沒有任何感知似的。


    昨夜本來就沒有休息好,現在這一鬧,三平坐著坐著突然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霧氣裏麵傳來了陣陣的笑聲,這聲音不是人的聲音,卻聽起來又好像似人的笑聲。


    可是三平卻聽不到,畢竟他已經睡著了。


    能聽到聲音的就是這猴子了,可是這猴子若無其事的趴在他的肩頭,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水果就開始啃起來,就好像在自家後花園裏。


    沉睡的三平,早已經放下了了手裏緊握著的刀。


    周的霧氣圍繞著他,就好像那蠶蛹一樣,濃縮起來,包圍著三平,外麵的太陽依舊明亮,而三平的周圍卻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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