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來到的人煙罕至之地,這路上一路荒草叢生,那參天古樹數不勝數,溪流清水,如明鏡般,溪中魚兒肆意暢遊。


    三平看了看周圍地形後說道:


    “今夜我們就在此地歇息吧!”


    “這水如此清澈,今夜我們可以洗個澡了!”


    白柯看著那清水說道這話,又看向遠處生火的三平與白山,白絮說道:


    “小姐放心,一會我盯著他們,你好好洗,待會我再去洗。”


    入夜,月華照耀,森林大地生機勃勃,白柯在水裏邊肆意的洗澡,三平和白山在遠處警戒,那流水聲,雖遠,卻也在撩撥三平的耳朵,畢竟這點距離對他來說就像是在耳邊呢喃一般。


    老天爺,這荒無人煙之地,為何要我遭受如此折磨?


    歐魚溪也在洗澡,她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三平,三平所在的樹上,背對她,看著遠處的森林。


    她默默的洗完,回到車上,車子裏邊四郎早就溜出去了,這周圍的小母狼等待著他呢。


    她見四下無人,便在車裏手中掐著幾個法訣,但是最後一個法決卻怎麽也掐不出來。


    她嚐試了幾次都沒有什麽用,掐法訣形成的光點陣,隨著最後的手勢崩潰,而消散。


    她躺在車裏,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你是被封印了吧?”


    突然耳邊傳來了三平的聲音,她嚇得趕忙拿起小刀,正對著車外。


    三平鑽進來車廂,這歐魚溪,果然不是一般人,細嫩的皮膚吸滿水後,顯得吹彈可破,那還未幹的頭發披在香肩上,粗布麻衣也遮不住這小女子那精致的身材。


    若是此時凡欲發作,定然是狼入羊窩。


    呃呃呃,


    三平抬頭看著她的臉說道:“你與我一起也一年多了,你也看得出來,我並不是你的仇家,當然救你也完全是出於本心。你放心,現在隻有我們兩人。我隻是想問問你,可否坦白一二,需要我幫你的話,我也好想辦法幫你。”


    她搖搖頭,眼淚就流下來了,這楚楚動人的模樣,讓三平也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應該能說話,我在那邊療傷之時,大師就告訴我,你的傷已經養好了,按理來說,不是先天啞巴,自然是可以開口說話,可是你卻一直沒開口,這法決我看你掐了很多次了,如此情形,正如書中描述,你是被封印了血脈之力,故而,無法使用神通。”


    她再次看向眼前這個男人,這一年多,三平對她的好,她也一直看在眼裏,確實是沒有什麽對不住她的地方,要是敵人,自然不會如此對她。


    她拿筆寫到:“我確實是被封印了血脈之力,才會如此。”


    “需要怎麽才能解開封印?”


    “我也不太清楚,這封印我也是第一次見,而且毫無蹤跡。”


    “你為何被蠻藍抓住?想來是他想從你這知道一些秘密是吧?”


    她猶豫了一下寫到:“我不知,那日突然就被人襲擊,族中長輩全部死了,我被他關起來,一直逼問我。”


    “逼問你什麽?”


    她沒在寫,隻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三平,三平當然知道,這個就是她要保守的秘密。


    “既然不方便說,那我也不問了,你家在哪裏,我把你送回去吧!”


    她思索一番之後,在紙上寫下:“天衍山”


    看著這三個字,三平拿出地圖看了又看,根本沒有這個地名,想來不在這個地圖範圍內。


    “既然如此,你大可相信我,這樣吧,等我到稍大些城市問問,定然能找到,可否知道最近追我們的人,可是尋你之人?”


    她搖搖頭,準備寫字,隻聽見外麵傳來了說話聲,是有人靠近,她們洗澡回來了。


    他沒再問什麽,而選擇了往車外走去。


    白絮看著三平,立馬黑著臉就往那白柯的馬車走去。


    白柯向三平點點頭,便也回到車上換衣服,再到帳篷內休息。


    夜裏邊,白山難得與三平一同圍在火堆旁邊。


    “三平兄弟,你莫要與那丫頭一般見識,她是無心之過。”


    “白山大哥放心,我並未與她計較,不過是鬥鬥嘴罷了。白山大哥未曾有家室吧?”


    “在白家至今,卻未想過,能守住小姐便可,其他不敢奢望。”


    “哦,我看白山大哥與那小丫頭已經是有夫妻之實了吧?”


    聽到這話,白山吃驚的回頭看著他。


    他先是有些紅臉,又看著火堆說道:


    “唉,我曾經勸說過她,讓她尋個好人家,可是她說她就喜歡我,我也勸不過,最後,架不住她的美麗,那一夜,我便淪陷了,沒想到還是被三平先生發現了。”


    此時此刻,三平隻想說:大哥,這一路上有機會你們就抱著啃咬,都快成喪屍了,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見好嗎?麻蛋,要不是有那壓製凡欲的丹藥,我這一路都不知道要被你們影響發作多少回了好嗎?


    不過此時也不能這麽直白的說出來,三平抬頭望著有一隻鳥,在車馬周邊盤旋,好像看到三平在盯著它,它便飛走了。


    三平平靜的問道:“你們為何不讓你家小姐知道呢?想來她也該祝福你們吧?”


    “我想著等回來之後,再告訴小姐,希望小姐向老爺求情,這些年攢錢也有點積蓄,到時候,給她贖身,我們再買個小院,好好生活。”


    “原來如此,白山大哥,再說說上次說到的,其他人遇襲的事情唄。”


    “其他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了,隻知道幾乎每隻派出去的隊伍都被襲擊了。”


    “護衛都死了嗎?還是小姐公子也遭殃了?”


    “有幾隊護衛都死了,有幾隊隻是受傷,幾乎都廢了。”


    “可曾有誰說過,是否是因為隊伍裏邊有奸細?”


    “三平兄弟懷疑的事情,我家老爺爺懷疑過,所以我們這次每隊都隻有幾個人。”


    “哦,你家小姐的血脈之力你可曾見過?我隻是好奇,為何會這麽遠去族比,又這麽容易遇襲。”


    白山明顯猶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三平,他知道,三平隻是想知道更多來準備去應付接下來的敵人。


    “小姐的血脈之力我也不太清楚,她未曾在我們麵前使用過。”


    看來這白山確實知道的不多,還是得問問白柯,三平點頭自是離去歇息。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餐,三平便讓白山駕他的車子走在前麵,讓白柯與他一同。


    白柯也不是蠢貨,自然知道三平有所發覺。


    “三平先生可是有什麽想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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