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這個動作,也讓大家都看到了。但傅哲螢是話不多的人,其他幾個都是和他一起來的,又覺得他是在被蒲陽淩壓著,會這樣也情有可原,雖然覺得不是太光彩,但都沒有人開口阻攔。


    猴子偷桃!尼瑪比我還猥瑣下流啊!


    蒲陽暗罵了一聲,好在他雖然在輕輕的打臉,卻是時刻沒有疏忽對敵人的提防。所以當何方一拳打過來的時候,他沒有閃避,而是直接一口唾沫噴在了何方的臉上!


    由於他剛剛一手抓著何方的頭發,一手拍他的臉,也是需要彎腰,這樣居高臨下的吐口水過去,比劈叉著揮拳砸向他下麵的何方更快,在拳頭還沒有接觸到他的時候,已經噴了對方一臉。當然,為了下半身的性福著想,他雖沒閃避,卻還是收服縮臀,以避免被打中。


    何方怎麽也沒有想到蒲陽竟然會出如此奇招,他想著猴子偷桃已經是夠猥瑣下流的招數了,就算打不中,也能把他逼得後退,這樣就有了翻身起來的時間。卻沒想到還沒有碰到對方,臉上就被噴了一臉的口水!這豈止是猥瑣,簡直是太賤了!


    人從小長大形成的習慣,是會條件反射的,比如有東西落向臉上會閉眼。同樣別人的口水也是印象中汙穢的東西,沾染到都會非常的厭惡,更別-一-本-讀-小-說-說吐到了臉上,若是一口痰的話,就更加的惡心了。真正能做到唾麵自幹,那不是聖人就是大德了。


    條件反射讓他閉上了眼睛、讓他非常的惡心,已經無心攻擊,另外一隻手趕緊用袖子去擦臉。


    蒲陽當然不是隻會用這樣的猥瑣賤招,這是臨時取巧,同樣也是為了惡心敵人,但剛剛那家夥想要傷害他弟弟,已經勾起了他的怒火。不僅僅是要麵子上的羞辱,更要肉體上的嚴重打擊才能泄憤!


    吐口水是嘴巴攻擊,不影響他身體的行動,在縮臀避開那一拳之後,他腳下壓力的踩踏了何方的膝關節,手裏更是把抓著他的頭發使勁一拽,趁著何方在擦臉的時候,把他劈叉的身體拉得向側麵倒下去。


    膝蓋和頭頂同時傳來劇痛,讓還沒消除惡心的何方顧此失彼,伸出雙手去解救頭皮的時候,人已經帶得倒在了地上。而蒲陽這個時候不僅僅鬆開了他的膝蓋,也鬆開了他的頭發。他直接抬腳對著何方因側倒下來而露出的下身,這劈叉的姿勢,極大的方便了蒲陽的瞄準和進攻,他就像一個十二碼罰點球的球員一樣,狠狠的爆了一腳過去!


    這一腳下去,讓旁邊看著的兩個男士,隻覺得無比的蛋疼,腦海裏麵自動配上了雞蛋打碎的畫麵……丁雪雖然沒有蛋,想象一下這劈叉在地上的是她,愛上這麽一腳,也是逼疼無比。


    傅哲螢本來是不大關心這樣的狀況,她也就是怕蒲陽吃虧,至於會不會弄得蒲陽和她師兄什麽的關係不好之類,她都根本不會去考慮。所以她隻是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用什麽招數,她都不在乎,蒲陽沒有危險,她就淡漠如常。


    兩秒鍾之後,何方爆發出了一陣慘叫!


    不知道他是忍了兩秒鍾,還是傷勢太重以至於麻木了一下,過了兩秒鍾的緩衝才感覺到疼痛。這會兒他已經忘記了一切,忘記了功夫法術,忘記了恩怨報複,隻是無意識的拚命捂住下麵,然後在地上痙攣抽搐,就差一點滿地打滾了。


    看著變身“捂襠派”弟子的何方,蒲陽絲毫沒有猶豫,捂住下麵,可不就是把上麵露出來了?他又一次大腳踹向了何方的臉!


    可憐何方護住了一次臉,沒能護住第二次,現在他這樣躺著的姿勢,讓他除了“懶驢打滾”之外根本就沒有更好的招數閃避,而下麵的劇痛,讓他根本忘記了保護臉。


    一腳!兩腳!三腳……


    在蒲陽連續踹了幾腳之後,蛋疼無比的王全一和檀仁愛趕緊衝了過來,一個去護地上的何方,一個去把蒲陽擋開。


    “怎麽?打不過我,想要三個打一個啊?要不要這麽不要臉啊!”


    一個是傅哲螢的師哥,一個是東道主家的,蒲陽還是給了他們麵子,不想和他們直接的衝突。在王全一攔過來的時候,自覺的退開了好幾步。


    “什麽不要臉?你才不要臉!”他們兩個男的都在忙著,要看護住傅哲螢的丁雪,急忙在旁邊舌戰起來:“你師傅沒有教過你規矩和道義嗎?這麽下三濫的招數都能用出來,你才是最不要臉的一個!”


    王全一見蒲陽退開了安全距離,這會兒也沒有時間多爭辯什麽,趕緊過去和檀仁愛一起查看何方的傷勢如何。


    蒲陽也沒有繼續到處樹敵,便和丁雪舌戰起來:“嘖嘖……你師……”你師傅差點說出口,馬上想到她的師傅不也是傅哲螢的師傅麽?那可連傅哲螢也包括了。隻好改口:“……你也知道規矩和道義,知道什麽是下三濫的招數啊?那剛才他先用下三濫的招數打我下麵的時候,怎麽沒有見到你們這些正義使者阻攔?怎麽沒有見到你譴責鄙夷?”


    “他、他……又沒有打到你!”丁雪匆忙之下隻能這樣的應付。


    “哦!沒打到我就不算?打的時候,你就覺得他無能打不中我,還是覺得我藏著鐵杵大棒不怕打?”蒲陽一副不解的樣子虛心請教:“你不會是知道我小名叫鐵蛋,就以為我真的有鐵蛋吧?”


    這話已經有點低俗了,平日裏說更是有調戲之嫌,但現在說的就是正事!丁雪氣惱的“呸”了一口,知道這方麵是何方先帶壞規則的,隻能轉移角度:“那你踢人家的臉呢!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這也是下三濫的行為!人家可沒有打你的臉!”


    “哦,懂了!他沒有打我的臉,但是打了我的jj,兩種行為都是下三濫,你的意思是說他何方的臉是jj?還是說他的大頭隻相當於我的小頭?”蒲陽又是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擺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得瑟!


    這有點過了,身為核心關鍵角色,也是導火線的傅哲螢,一直是超脫身外看戲,甚至連看戲都不用心,這會兒也不由得看了蒲陽一眼。


    那邊兩個人才剛剛把劈叉的何方兩腿拉過來,但又合攏不上,隻能是180度改成了90度。上身也扶著坐了起來,這會兒聽到蒲陽把他的臉跟jj相比,把他的頭跟屌相比,本來就被踢得開始紅腫的臉當即黑了,差點一口獻血噴出來!


    眼見這個來曆不明的人把一個賓客打成了重傷,檀仁愛覺得他該站出來了,此刻丁雪嘴巴也講不過蒲陽,他讓王全一扶著何方,站起來走到了蒲陽的麵前。


    “我,檀仁愛再請問一下閣下的身份。這是千檀山!在我們度假村,在我們盛會即將舉行的時候,你把我們的貴客打傷了,你說該怎麽辦?”


    蒲陽冷笑斥罵了起來:“我呸你個檀仁愛,你仁愛個屁啊?我看你是檀戀愛吧?你屁股已經歪得把菊花都堵住了,還好意思說千檀山!還好意思提鑒寶會!你是想要給檀家抹黑吧?我也是鑒寶會的賓客!你身為檀家人,莫名其妙的帶人來找我的麻煩,而且還讓你的打手突然攻擊我,我要不是運氣好,這會兒可能就倒在地上,甚至把你們打得死翹翹了!你好意思問我怎麽辦?你還想要我向你的打手道歉、賠償醫藥費不成?”


    這一番快速而嚴厲的話,直接把檀仁愛罵懵了!他這兩天參與了接待,因為東道主的關係,大家都對他們和顏悅色,他也是覺得非常的自豪。剛剛那已經算是說重話了,如果蒲陽也是賓客的話,他還會斡旋和事的。沒想到卻碰到一個凶狠的,直接把他屁股都罵堵了!


    “嗎的!叫你家長輩來,我要問問你們是怎麽回事!帶著打手耀武揚威是吧?趁著鑒寶會開始之前,先威脅我們這些人單勢薄的是吧?”


    這一句更不僅僅是斥罵,還扣了一個大屎盆子在檀仁愛的頭上,把他嚇得哆嗦了一下。隨即他更是麵如死灰的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有一些人在周圍不遠處圍觀了!


    他們如果是在柏樹林裏麵發生糾紛,還不會被直接看到,也不會吸引人過來。可現在已經出了柏樹林,所以遠遠就有人看到,一些在度假村溜達的賓客,馬上趕過來看熱鬧。因為整個事情也沒有經過多久,之前的糾紛更多的是遠遠看到,這會兒走近,聽到的就是蒲陽的一番喝斥。


    最後這一句,已經讓一些人竊竊私語了起來。有年紀有身份的人,都會比較安定的在客房,也有人脈關係,找老朋友敘敘舊什麽的。出來在外麵參觀溜達的,大多都是年輕弟子,這很容易被鼓動,尤其是首次參加、又是小門派的,更是有危機感,生怕東道主檀家想要用非常手段低廉壓他們的價,或收其他的孝敬之類。


    “沒、沒有……”檀仁愛發現風向不對,趕緊搖頭辯解了起來,這個時候當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了。“我根本跟他不熟,他更不可能是我的打手什麽。他們說你把丹陽派的師妹拐來了這裏,所以我就陪著他們過來了。其實我是來起一個監護作用,保證大家都不會有事……”


    “我呸!你的監護就是他打我你助威,我反擊你威脅我?”蒲陽冷著臉罵道。


    檀仁愛沒應付過這樣的場麵,又是這麽重要的節骨眼上,而且現在已經煽動了不明真相的群眾,這讓他急得不知道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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