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幫忙?”


    走遠後,江彥開口。


    劉瑤:“不用,就幾個小屁孩。”


    “打算怎麽弄?”


    江彥問。


    劉瑤:“當然是以牙還牙。”


    “嗯?”


    江彥看著她,示意她說下去。


    “他們怎麽對我家裏人的,我就怎麽對他們。”


    袁立章打了劉冬和劉明,江彥幫著她加倍打了回去。


    同理,吳文秋舉報了她媽,她也必須舉報回去。


    一報還一報,兩不相欠。


    “你要寫舉報信?”


    江彥秒懂。


    “聰明。”


    劉瑤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舉報她投機倒把?你有證據?”


    江彥心說,沒證據的話,他可以幫著製造點證據。


    “證據?”劉瑤笑,“需要嗎?她舉報我媽有證據?”


    寫小作文而已,這個她最在行了。


    “這倒是,需要我做什麽嗎?”


    江彥問。


    “別說,還真需要,你一會幫我送封信吧。”


    回家後,劉瑤就拿出紙筆寫了一封大長信。


    信裏,劉瑤細數了袁立章假公濟私、收受賄賂、毆打社員的種種罪行,還捏造了吳文秋投機倒把、販賣糧食的小作文。


    羅勇慶之前被吳文秋教唆批人被打傷,羅母上門鬧,讓吳文秋賠錢。


    吳文秋扭頭寫小作文舉報了羅家,讓袁立章把羅家砸了,還把羅勇慶親爹的工作鬧沒了。


    羅勇慶對袁立章和吳文秋恨之入骨。


    信寫完,劉瑤讓江彥把它交給羅勇慶,還特地叮囑他讓羅勇慶多謄抄幾份貼出來,最好貼的滿大街到處都是。


    江彥點頭應下,當天晚上就把信交到了羅勇慶手裏,還把劉瑤的話轉述了一遍。


    羅勇慶也是個人才,連夜謄抄了十幾份,還額外給吳文秋添了一個作風不正的罪名。


    折騰一天,劉瑤累到不行。


    將信交給江彥後,劉瑤倒頭沉沉睡了過去。


    睡至半夜,劉瑤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親自己。


    “嗯~”


    劉瑤呢喃一聲,手順從摟上了男人的脖子,主動回應著男人的吻。


    “還沒睡?”


    男人的鼻尖貼著她的,聲音很輕。


    “睡了一覺,被你吵醒了。”


    劉瑤的唇輕觸男人的唇,過電般。


    “這麽主動,想我了?”


    江彥唇角微勾。


    “嗯。”


    劉瑤這次破天荒沒否認,“很想。”


    女孩的表白突然又直白。


    男人瞳孔微縮,一股異樣自尾椎骨直衝大腦。


    “媳婦。”


    男人的手摁著她的,十指相扣。


    “嗯?”


    劉瑤勾著他的脖子,仰頭親他的嘴角,咬他的唇。


    “我也想你。”


    “很想。”


    江彥撬開她的唇。


    唇舌交纏,劉瑤的脖子、耳根沾滿了曖昧的水澤。


    肌膚相貼,劉瑤的手環抱住男人的腰。


    很燙。


    男人體溫高的嚇人。


    “乖~”


    江彥克製的嗓子裏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渭。


    “嗯。”


    劉瑤的眸子泛起一層異樣的水霧,手緊緊圈著男人的腰。


    兩年多了。


    他們整整兩年多沒親近了。


    她想他。


    她的身體也很想他。


    “瑤瑤,親我。”


    兩年多不見,江彥長大了,個子高了,人也更強了。


    食髓知味。


    兩人來了一次又次。


    很要命。


    很上癮。


    很喜歡。


    劉瑤愛死了這種跟他親密無間的感覺。


    “我們生個孩子吧。”


    塵埃落地那一刻,江彥身上汗津津的。


    “嗯。”


    劉瑤點頭,無力癱軟在炕上,整個人仿佛從水裏撈出來。


    淩晨五點,天光乍亮。


    早起勞作的社員驚了村裏的狗。


    公雞打鳴的聲音此起彼伏。


    實在太累,劉瑤窩在男人胸口,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晚安。”


    江彥低頭在女孩額頭落下一吻,也跟著緩緩合上了眼。


    ……


    “媽,媽……”


    一大早,太陽剛出來,劉冬就在院子裏嚷嚷開了。


    “臭小子,你給我小聲點,別吵到你姐他們休息。”


    劉母瞪他一眼。


    “媽,出事了。”


    劉冬壓低聲音,臉上的興奮幾乎止不住。


    “又出啥事了。”


    劉母麵上表情淡淡的,興趣不高。


    “這個,你看這個。”


    劉冬將手裏的紙張打開,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什麽鬼東西。”


    劉母不識字。


    “袁立章和吳文秋被人舉報了,舉報信貼的滿村都是,我聽說鎮上也貼的到處是。”


    劉冬恨死袁立章了。


    打他就算了,竟然還把他好端端的工作弄沒了。


    要知道,他那工作多難得,活少輕鬆,工資高。


    最關鍵,單位食堂的飯菜還特別好吃,還便宜,量還大。


    這離職一個月,他都瘦了一大圈了。


    “舉報她啥了?”


    劉母來了興趣。


    “算了,我給你念念吧。”


    劉冬一字一句把舉報信上的內容念了。


    劉母聽的一愣一愣的。


    袁立章那些罪名還好,假公濟私、收受賄賂、毆打社員,這都是有目共睹的,別人舉報沒冤枉他。


    但是吳文秋的罪名就有點奇怪了,舉報信竟然說她投機倒把,還作風不良。


    不能吧。


    陸景承津貼挺高的,每個月都往家裏給他們三姐弟寄錢。


    她應該不缺錢,不至於投機倒把才對。


    至於作風不良嘛。


    這個不好說。


    吳文秋天天跟著一群男人廝混,反正她名聲好不了,說她作風不良也沒毛病。


    “羅勇慶早上帶著一夥人來抓了吳文秋,還往她脖子掛了個牌子,揪著她上台檢討。”


    “真解氣啊,讓她天天那麽喜歡寫文章批人,也該讓她嚐嚐被人批的滋味。”


    劉甜甜是女主,有光環,天生討喜。


    劉冬喜歡劉甜甜,討厭吳文秋。


    “羅勇慶?他們這是窩裏反了?”


    這羅勇慶,劉母知道,他們縣城以前的混混頭子,也不是個好東西。


    袁立章來了之後,聽說把他揍了一頓,還把他爹的工作整沒了。


    之後,羅勇慶就老實了不少,好一段時間沒聽過他的消息了。


    村裏都有人開始傳他死了。


    劉母記得,這羅勇慶之前和吳文秋不是一塊玩的嗎。


    村裏那會還在傳吳文秋後麵是要嫁羅勇慶的。


    咋他又揪吳文秋了,這都什麽跟什麽。


    這年輕人真的是,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啥窩裏反,他倆早鬧掰了,吳文秋早跟袁立章了,當初袁立章砸羅勇慶家也是吳文秋的主意。”


    劉冬也是之前聽廠裏人說,才理清這裏頭的彎彎繞繞。


    劉母:“不是,那袁立章沒過來幫吳文秋?”


    “你不知道嗎,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他底下那些人昨天不是來咱們家打人鬧事嗎,姐夫的人把他們送派出所了,公安那邊留了案底,然後連夜把人全送到鄉下農場勞動去了,然後袁立章,你知道嗎,羅勇慶那夥人早上去他住處鬧,然後發現他住處藏了好多古董,還有小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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