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韓河誤入韓山的言論,那些護衛當然不敢回稟。


    畢竟,這事牽扯到了新一代的權力爭奪,如實稟報肯定會有損二公子韓河的名聲,那不就是與二公子為敵了。


    不管是從實力出發,還是從其他的方麵,韓河都要穩壓韓山一頭。


    怎麽站隊,那還用想嗎。


    韓山除了一個嫡子的身份,什麽都沒有。


    其母曾經是四聖宗的天驕,若是不死,如今定然是一代強者。可惜,他母親因數百年前的爭端而死。不然的話,誰敢輕易欺負韓山。


    “他辱罵我母,詆毀我師,我隻是讓他閉嘴罷了。”


    韓山掃過一眼全場,全是陌生的麵孔,冰冷刺骨的寒意直擊靈魂。


    若是可以選擇,他隻想成為偏遠星域的一個普通人,而不是所謂的四聖宗主脈的嫡子。


    “小河,可有此事?”


    韓應陽瞥了一眼坐在一側的韓河,語氣柔和了幾分,詢問道。


    “爹,絕無此事。孩兒隻想與大哥切磋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韓河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長袍,麵色略顯蒼白,起身抱拳而道。


    “你們兩人各有說法,我該信誰的呢?”


    沉吟了半晌,韓應陽冷聲說道。


    殿內坐著的長老全部保持著沉默,這算得上是聖主的家事,不可多言,看熱鬧就行了。


    “為了清白,我願意接受搜魂,重現那一日的場景。”


    韓山不惜暴露自身的一切,也要證明自己沒有錯。


    此話一出,全場噤聲。


    誰都看得出來韓應陽有意偏袒二公子韓河,某位長老趕緊開口:“大公子不必這麽焦躁,兄弟間發生摩擦很正常,用不著如此針鋒相對。”


    “我跟他可不是兄弟,我沒這個福分,也沒這個資格。”


    韓山緊盯著韓河,永遠都記得韓河辱罵母親和師父的那番言論。


    “放肆!”


    韓應陽低聲一喝。


    “前輩若要殺我,盡管動手。我韓山若是皺一下眉頭,便是畜生。”


    韓山硬扛著韓應陽的威壓,瞪大了雙眼,直麵而道。


    嘩——


    頓時,全場駭然,麵色劇變。


    韓應陽的眼中閃過一絲波動,不敢相信韓山敢這樣忤逆。


    轉念一想,韓山的倔脾氣與其母十分相似。


    坐在一側的韓河看向了韓山,眼裏露出了一絲戲謔的味道,幸災樂禍。他很清楚父親的脾性,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聽話的人了。


    “所謂嫡子,不過是一個笑話。”


    韓河在心裏暗暗嘲諷。


    “如此不知禮數,你的師父看來也好不到哪裏去。”


    韓應陽並未發火,保持著淡漠的神色。


    “你們把我師父放了,有什麽問題都讓我一個人來承擔。”


    韓山很擔憂師父於北亭的安危,直麵著四聖宗的主脈高層,沒有絲毫怯意。


    “不可能。”韓應陽直接拒絕:“區區化神境修士,膽敢向我四聖宗的嫡係血脈出手,必須要嚴懲。若是將他放了,此事傳了出去,四聖宗有何顏麵。”


    “吾師若有恙,我如果不死,終其一生也要毀了四聖宗。”


    反正都是這個樣子了,韓山也沒必要慫,大聲說道。


    “大膽!”


    某位長老立即嗬斥。


    眾人紛紛露出了不善的目光,這話要是別人說出來的,恐怕已經被鎮壓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韓應陽壓著怒火,低沉質問。


    “當然知道。”韓山回答道:“所以,四聖宗最好的辦法是將我與我師一同殺了。斬草除根,這樣穩妥。”


    “你身上流的是四聖宗的血,四聖宗才是你的根,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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