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習帛看著電話,笑了。他早該猜到如此的,不是嗎。


    沒有開設會議,晏習帛下午便叫助理進門,“停工檢修,陣勢做大,如果有人問,閉口不回複。另外,先別報警。”


    隻要陣仗做到位了,相信幕後使鬼手的人就會主動出現在他麵前。


    “總裁,那之前和我們簽署過合作協議的公司怎麽答複?”


    晏習帛:“他們那邊,我會處理,你下去吧。”


    助理頷首,離開辦公室。


    關注財經新聞的人,第一時間看到了晏習帛手下最先涉足的新能源領域停廠了。


    南嶺直接電話打過來,“習帛,怎麽回事?”


    “公司內部決定。”


    南嶺不是無腦之人,眾人都看好的領域,甚至經濟學家們都分析過,穆家在這一領域就像是領頭羊,市場的先行者,一旦這一模塊做好了,未來別說本國市場,就是海外,穆家都有可能占有一席之地。


    他突然停工,要麽是市場風標要變了,要麽是公司內部有問題了。


    南嶺也查過市場問題,現在剛開始,依舊是萌芽期,不可能有問題。那就隻能是公司內部的事情了,而晏習帛又是公司的最高層,除了穆老,誰也管不了他。


    穆老對他親孫子的對待,不會貿然叫停。


    “是不是公司出問題了?”


    晏習帛:“你演好你的戲就行了。掛了,樂樂給我打電話了。”


    掛了電話,晏習帛接通穆樂樂的手機,“喂,晏習帛,我大前天回家的時候帶一個藍色的合同袋了嗎?”


    晏習帛:“我在外出差,沒見。讓總管查查監控。”


    “好,奇怪我合同找不到了。你在幹嘛?”


    晏習帛笑了一下,“工作呢。”


    “哦,拜拜。”


    穆樂樂掛了電話,晏習帛的手機又響了,“喂,江董。”


    南嶺在片場,心中猜測紛紛,甚至替晏習帛查穆氏的財務信息。


    可是她又忽然想起來,穆氏如果真有問題,依晏習帛的謹慎勁,消息絕不會透露半分。而且,穆氏一直很穩定,不太可能會出事。


    難道是有人在工廠動手腳?


    南嶺沉思片刻,撥通了薛少晨的電話。


    “稀奇啊,老婆竟然主動聯係我了。”薛少晨靠著椅子,雙腳翹在桌麵上,看著電腦上鋪天蓋地的財經信息,正是穆氏緊急閉廠的通知。


    南嶺問:“是不是你做的?”


    薛少晨微愣,“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南嶺問的直白了些,“習帛緊急閉廠,是不是你做了什麽手腳?”


    薛少晨眼底的玩世微斂,語氣認真道:“來s市,我告訴你。”


    南嶺聽到他的語氣轉變,她語氣篤定,“不是你。”


    說完,她掛了電話。


    薛少晨挑眉,看著手機,意外,“我說不是我了嗎?”


    不過,他視線看著電腦界麵,手機抵在下顎,“到底是誰?”


    穆樂樂後來看了售房部的監控,才找到了自己丟失的文件,她嚇了一跳。


    群聊裏都在討論穆家的事情,紛紛艾特穆樂樂,“樂,咋回事啊?”


    穆樂樂:“你們去問晏習帛唄。”


    阿布吃完飯時也看到了消息,問穆樂樂,“姐,家裏是不是有啥事兒了?”


    穆樂樂淡定,“想多了,不就是停工了嗎,能有啥事。吃飯。”


    阿布也不敢再問了。


    晚上下班,穆樂樂回去晏習帛還沒回來,家中還一片穩定。


    “老爺今天打電話了嗎?”穆樂樂問。


    傭人搖頭。


    穆樂樂又問:“晏習帛今天回來了沒?”


    傭人再次搖頭。


    穆樂樂哦了一聲,上樓,直接去了爺爺的書房。


    十一點左右,晏習帛才到家。


    這次屋門沒鎖,晏習帛將罰他的錢放在穆樂樂的床頭櫃,洗了洗澡就躺下睡覺了。


    翌日,穆樂樂睡醒,晏習帛已經不在家中了。隻有桌子上嶄新的一千元,她拿出去,遞給傭人,“放存錢罐裏。”


    接連幾日,穆樂樂睡著,晏習帛歸。她睡醒,晏習帛已經走了。


    若非床邊有人躺過的痕跡,穆樂樂都差點懷疑他沒回來過。


    又一天,穆樂樂直接熬夜等著晏習帛回來。


    淩晨時,應酬微醺的男人回來了。


    推開門,他又準備去交“罰金”時,看到床上困得打哈欠的女人。“你怎麽還沒睡?”


    “等你。”


    交完錢,晏習帛看了眼時間,“趕緊睡吧,明天得上班。”


    他去衛浴洗漱時,穆樂樂跟過去,“晏習帛我一直不想問你,但是看你最近這麽忙,我忍不住了。公司到底怎麽了?”


    晏習帛喝多了酒,眼白有點泛粉,“沒事,你別操心。”


    穆樂樂轉身,為他接了杯水,“我也覺得沒事。”她相信晏習帛的能力,就是心中有點擔心晏習帛的身體,“你最近天天喝酒吧?”


    “應酬免不掉的。心疼我喝酒了?”晏習帛解開手表放在洗手池上,回頭看著穆樂樂。


    穆樂樂嘴快否認,“我才沒有。”


    說完,她又問了句,“你到底和我說說怎麽回事啊,要不然我明天就問爺爺。”


    晏習帛:“工廠出了點問題,懷疑有人在施工時,泄露了圖紙,並且,將內管錯移,導致館內有空氣,產物含雜質。現在正在檢修,沒大問題,放心吧。”


    穆樂樂雙臂環抱靠著衛浴門,看著辛苦忙碌的晏習帛,他輕飄飄的幾句話,讓穆樂樂真的信以為這是一件小事。可若真的是小事,晏習帛又怎會如此操勞。看著晏習帛喝多了酒,猩紅的眼眸,穆樂樂心中又怎會沒有心疼。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渺小,想為晏習帛做些什麽,好像無能為力。


    沒人脈,沒錢,沒想法,沒渠道……自己隻有脾氣。


    “去洗澡吧,我先出去了。”


    晏習帛帶頭,他解開襯衣扣子,衣服扔在一旁,去了浴室。


    穆樂樂下樓,想為晏習帛做點什麽,又想起自己什麽都不會。於是她看著未眠的傭人,吩咐:“給姑爺煮碗解酒湯一會兒送上來。”


    “是小姐。”


    穆樂樂轉身重新回臥室。


    晏習帛洗完澡出去時,穆樂樂還沒睡,她指著床頭櫃,“喝了他再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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