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晏習帛過去了。


    阿布識趣的下車,車中隻有夫妻倆。


    晏習帛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女孩兒的睡眸,望了許久。他的外套蓋在穆樂樂的身上,他緩緩傾身,溫柔的吻在穆樂樂的眉間,停留了許久。


    又過了五分鍾,阿布開門,“姐夫,樂樂姐說這個點喊她,下午要去和汽車公司談合作。”


    晏習帛點頭。


    他吻在穆樂樂的唇上,“樂樂,該醒了。”


    穆樂樂朦朧中感到唇上有觸感,她嚇了一跳,一下子驚醒,還以為誰不要命的敢趁她睡著占她便宜,也不怕帛哥削死他。


    結果她坐正,定睛一看,“帛哥~”


    晏習帛抱著穆樂樂的腰,吻落她的唇上,纏綿的不舍得放開她。


    穆樂樂也抬手,主動摟著丈夫的後背,回應他的熱烈。


    門口站著的阿布,隔著窗戶看了眼親吻的夫妻倆,他又立馬背過身去。


    晏習帛的助理也在車旁等著晏習帛,阿布和他打招呼,“嗨,”


    助理隻是冷酷的點了下頭,接著不做反應。


    阿布指著車門,“你老板和我老板在裏邊親呢。”


    助理依舊毫無反應。


    阿布看人家像是正規的助理,穿著一身正裝,視覺上就覺得他做的工作很有檔次。


    阿布再低頭看看自己,“怪不得樂樂姐一直讓我好好捯飭捯飭,區別啊。”


    吻過,晏習帛鬆開妻子,“以後中午困了,和我說地方,我去接你去我辦公室睡覺。”


    穆樂樂囧鼻,“知道啦。帛哥,既然你來了,你替我看看我的方案可不可行。”


    她拿出文件夾,遞給丈夫,“你自己打開看吧,我先補個妝,見合作方稍微帶點淡妝顯得有精氣神。”


    十分鍾後,夫妻倆下車。


    晏習帛望著妻子,進入汽車公司總部。


    薛少晨中間回來了一次,半夜在飛機上睡覺,睡醒到家中抱著南嶺不鬆手,他耳朵貼在南嶺的肚子上,一家三口在落地窗處靜享美好又短暫的下午時光。


    接管整個公司,薛少晨忙的有時深夜南嶺在睡覺,他還會去陽台處接電話處理公事。


    南嶺能感受到他下床了,她閉眼裝作繼續睡覺。


    在星河畔陪了南嶺兩天,他又趕夜晚回左國了。


    薛老每次都在問薛少晨,“嶺兒到底懷的是什麽?”


    “是孩子。”


    “胡鬧,我知道是孩子,女孩還是男孩?”


    薛少晨問:“女孩兒都不姓薛了?”


    薛老聽明白了,他有些遺憾,自己曾子輩的第一個孩子,竟然是曾孫女。


    薛少晨看出爺爺的失望,“就衝你這樣,我女兒生了跟嶺兒姓。”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薛少晨和爺爺急紅臉。


    最後氣到了養老院二哥處。


    薛少逸也剛出差回來,他那邊事情進展的很順利,“為什麽和爺爺吵架?”


    “他想要曾孫子讓薛少常給他生啊。我老婆懷的是女兒他就遺憾,女兒怎麽了,二哥我給你講,你看著吧,以後老了女兒都比兒子孝順。”薛少晨越想越不爽。


    薛少逸想到了他兒子,“不會,我覺得兒子也孝順。”


    “那咱都不要二胎,比以後看我的女兒孝順還是你的兒子孝順行不行?”


    薛少逸:“……幼稚。”


    “就當我幼稚吧。”


    薛少晨都告訴薛老南嶺懷的是女兒了,薛老還不相信,他說:“老三是猾頭,他當初瞞著咱們嶺兒懷孕就是想保護她。我看,他這次說嶺兒懷的是女孩兒,也是想騙我們和老二一家,也是為了保護他老婆孩子。”


    管家:“老爺你說的很有道理。”


    薛老點頭,“對,孩子不出生,誰都不知道性別是什麽。”


    這事又傳到薛少晨的耳朵中了。他回家又和爺爺吵了一架,“是不是嶺兒要是生個女兒,你還會懷疑我把我‘兒子’藏起來,給你偷來個‘女兒’騙你啊?


    你要不要在嶺兒生出來去做個dna啊?”


    薛少晨又去養老院了,“二哥,我就不爽爺爺憑什麽重男輕女。生那麽多兒子,都是氣人的。人家說,兒子是討債的,女兒是送福的。


    我這輩子一件好事都沒辦,我能有個女兒都是上輩子積德。咱爺爺就是上輩子缺德事辦多了,生出來咱一窩男的。”


    薛少逸:“……你這麽說,我上輩子也辦缺德事了?”


    “你上輩子辦沒辦我不知道,但是你這輩子辦的事反正挺缺德的。人家黃花大閨女,和你談個戀愛,你一聲不吭就走了,給人家留個種,我看典典就是來折磨你的。”


    薛少逸:“不是,典典聰明還聽話。他都會懷疑我是不是他爸,我助理都說了,典典記性好。”


    薛少晨:“你別不信邪,等你和他搶他媽的時候,你看他對你啥態度。”


    兄弟倆拌嘴時,門口的保安傳來消息,“二少爺,晏族大小姐晏欣欣想來探望大少爺。”


    兄弟倆及時收嘴,薛少逸回答:“拒見,大哥已休息。”


    “是。”


    沉默了兩秒,薛少晨幼稚的又說了句,“女兒是小棉襖,我馬上就有了。”


    薛少逸晚上和許珞打電話,既然有了聯係方式,彼此總是晚上會偷偷的打電話,哪怕隻聽一句“晚安”,許珞一天的心都是美好的。


    “少晨太幼稚,和我比兒子孝順還是女兒孝順,我想說,他怎麽知道我不會有女兒。”


    許珞聽話選擇性的聽,“你有女兒?!”


    薛少逸:“那得看你。”


    許珞臉色瞬間緋紅,“你話都不能說完。”


    “小珞,典典問過我嗎?”薛少逸關心詢問。


    許珞回頭看著睡著的小家夥,“他問過我你為什麽被推著移動,為什麽不自己走路。”


    薛少逸那頭沉默了幾秒,許珞又急忙說:“典典知道你生病了,一直在問我,你會好嗎?疼不疼?他還和我店裏的同事聊天問:什麽病不能走路。”


    “然後呢?”薛少逸又問。


    許珞回答:“我同事告訴他,腿受傷不能走路。後來他去寵物社非要買一隻小寵物狗,因為那隻寵物狗的腿也受傷了。”


    薛少逸的心中劃過一陣暖流。“看吧,我就知道兒子也很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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