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


    薛少晨和男人廝打在地上,他手中握著刀,上邊沾染了劇毒,直直的對著薛少晨的臉。


    一旁地上有血跡,還有一個躺在地上的人,晏習帛的手中握著槍,對著地上的人,因為和薛少晨廝打在一起,他遲遲對不準人。


    穆樂樂趕過去,她看著眼前這一幕,被嚇得愣在原地,手中的酒杯嚇得落地杯碎。晏習帛回頭,看著妻子,“樂樂?轉過去。”


    穆樂樂被嚇得不會了轉身,她雖然生性囂張霸道,但是從來不會碰這些東西,隻是在簡單的生活裏任性,今日,看著地上的血跡,還有帛哥手中的槍,地上刀刀要命的陌生男人,她嚇住了。


    一旁還有一個快要抓不住的少女,他丈夫得拉著她的手腕,“老公,你別揪我呀,有打架,我要去救人~”


    眼看,刀子快要傷到薛少晨了,古暖暖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碎裂的高腳杯杯托,對著殺手持刀的手腕飛速扔過去。


    “咻”的一下子,正中男人的手腕。


    刀子偏差,紮在草坪上。有了空隙,接著又一聲槍響,薛少晨躺在地上,滿頭大汗。


    晏習帛收回手槍,看著地上中槍的男人,他轉身,回到妻子身邊,用自己結實的胸膛,擋住了受驚的愛妻。


    晏習帛伸手抱住妻子消瘦的後背,用自己的身體給她溫熱。他冷酷吩咐,“封鎖此事,把人關地下室!不許讓他尋死,我兒子滿月宴,必須要喜慶!”


    受傷的人已經被抬走了,另外幾人抬著中槍的殺手過去離開。


    薛少晨狼狽的從地上起身,他看著地上拿到碎玻璃渣,又看著恩人少女。“多謝救命之恩。”


    少女像是小軟貓似的,乖乖的撲倒丈夫的懷中,她仿佛受了驚,和剛才扔“飛鏢”的幹脆利落的形象完全不符。


    “沒有沒有,我不是~其實我可害怕了,老公,你快抱著保護我~”


    在場人:“……”他們真的不是瞎子。


    江總氣的摟緊妻子肩膀,“從現在起,你敢離開我半步,你給試試!”


    古小暖直接踩在丈夫的皮鞋上,“喏,你說不讓我離開你半步的。”


    江總有氣沒地撒,他一把橫抱妻子,將人抱回去。


    “江總,今日之事還請保密。”晏習帛突然開口叫住男人。


    江總看著懷中少女,“自然!”


    薛少晨看著相擁的夫妻倆,他也識趣的離開。


    烈日下,穆樂樂渾身發涼,“帛哥,你把他打死了嗎?”


    晏習帛:“沒有。”


    穆樂樂嘴角下壓,淚水瞬間如決堤,“到底怎麽回事?是針對你的還是針對沐沐的,是不是晏族知道我不放人,要威脅你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晏習帛雙臂緊緊抱著受驚的妻子,他順著妻子的發絲,“不是針對我和孩子,別害怕,乖,我在你身邊。”


    薛少晨重新理了理衣服,回到宴會場,立馬有人把他叫走。


    薛老爺子驚慌的走到孫子麵前,“少晨,你怎麽樣?”


    薛少晨:“我沒事爺爺。”


    穆老在一旁,陰沉著臉,讓人不寒而栗,“薛老,今日之事,你得給我穆家一個交代吧?”


    晏習帛解釋了所有事情,穆樂樂在丈夫懷中哭花了妝容,晏習帛又送她回去補妝。


    半個小時,薛少晨後怕的去了母嬰房,看著妻女,“嶺兒。”


    “少晨,你怎麽又過來了,衣服怎麽皺了?”南嶺不知外邊事。


    薛少晨過去,捧著妻子的臉親吻,抱著南嶺,“我發現,我真的太愛你了。”


    南嶺被抱的難受卻失笑,“知道了知道了,煩不煩,總是說。你閨女剛才聽到聲響一直在哭,剛睡著,你別抱我把她壓醒。”


    原定午時穆老爺子發表講話,結果時間往後推移了半個小時,在穆樂樂和晏習帛調整好後,穆樂樂抱著兒子,出現在大眾視野。


    剛才的害怕,她很快掩飾過去,上台時,她依舊是穆家驕傲的小千金,亦是晏習帛摯愛的女人。


    沐沐或許是知道自己媽媽比較不靠譜,所以他媽媽抱他,又沒托他頭時,他都沒哭。好在,有個靠譜的爸爸,不動聲色的過去,托著他的頭。


    晏習帛給了妻子一個提醒,穆小千金胳膊趕忙拖住兒子。


    小少爺露麵,穆老發言結束,眾人皆落席。


    下午三點,賓客開始動身離開。


    四點,穆家未留外客,關上門,開始處理事情。


    嚇破膽的穆樂樂突然,“帛哥,你讓我去地下室看看那個殺手吧,我沒見過殺手,中午沒看清。”


    晏習帛:“……你不害怕了?”


    穆樂樂:“囚籠之鳥,有啥怕的。”


    晏習帛堅決不讓穆樂樂過去,穆老和晏習帛又去了書房,不知道商議的什麽。穆樂樂自己又慫的不敢偷偷過去,和丈夫在一塊兒吧,能膽子比天還大,自己一個人,她自己都搖頭不敢。


    穆樂樂忽然又想起那個膽肥兒的少女了,她看到打架不僅不害怕,還那麽激動幹啥?


    要是沒她那臨時一擊,薛少晨逃不過去,她帛哥也無法開槍。


    ……


    薛少晨將妻兒送到星河畔,他也外出去了世紀酒店。


    薛老爺子摸索著手中的扳指,怒火中燒。


    薛少逸拉著大哥,在等三弟。


    不一會兒,薛少晨過去,“爺爺,如果我說這次是二叔家的手筆,但是沒有證據,你信嗎?”


    薛少逸開口:“少晨,殺手呢?”


    “穆家,被習帛扣了。”


    薛老氣的麵色鐵青,他們薛家,這次差點毀了穆家的滿月宴,就這一點,日後薛家如何和穆家交好?難道薛家要一直趨於晏族之下?


    可是,又如孫子之言,“你們沒有證據,不要妄下斷言。”


    薛少晨說道:“假設,我命喪今日,薛家和穆家是否就有了血海深仇?大哥癡傻,二哥殘廢,唯一健康的老三沒了,公司是誰的?薛家的未來又要靠誰?


    爺爺,其實我一直不想爭公司的權利,我最大的夢想就是,來這裏,和嶺兒和畫畫團聚,天天守著她們娘倆。可是我若不掙,二叔一家得勢我們三兄弟沒活路。


    我若是有個好歹,嶺兒和畫畫未來沒保障,大哥和二哥在你活著的時候你能有個棲身之所,你要是死了!他們也就死了!”薛少晨氣的雙眸通紅,厲聲和爺爺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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