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習帛被妻子吼得,心情竟有一絲愉悅,“重婚罪犯法,何況有你在我身邊敢有異性嗎?”


    “你怎麽不敢!你什麽事情不敢。”


    晏習帛握著妻子的小手,摸索,“什麽時候都知道的?”


    “具體時間不知道,反正就是有了懷疑,然後慢慢證實了。”


    晏習帛:“你之前不是好奇我有什麽秘密嗎。”


    當初在靈山寺中,穆老勸兩人好好過日子時,告訴過孫女,每個人都有不願說出口的秘密,穆老的一番開導,讓穆樂樂自己也想通了,既然他不想說,於是,樂樂便也不問了。


    但是不問不代表,她不好奇,她不自己去調查。


    “就是你猜到的。”晏習帛說。


    穆樂樂氣的抽出雙手,躺被窩,蒙著被子,“我就知道。”


    晏習帛也躺進去,他俯身,抱著生氣的妻子,“你不是一直好奇,當初我在高中門口上的那輛商務車見的人是誰嗎?你不是也好奇,我明明答應過你,我考師範學校當學者,為什麽轉學商嗎?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寧可把妻兒放這邊,也要回去?


    樂樂,如果你知道你父母離世有內幕,你會坐視不理嗎?”


    穆樂樂驚訝的翻身,“帛哥,你說什麽?”


    二十多年過去了,晏習帛如今也能直接坦然的告訴妻子,在告訴之前,“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穆樂樂又執拗的翻身,“你肯定是怕我知道,然後頭腦一熱,自己衝到左國,鬧個天翻地覆。”


    晏習帛失笑,但是他承認,“沒錯。”


    穆樂樂:“那我不答應,我也不聽了。”大不了,她明天就去坑她大姑姐,她就不信,她姐不知道內幕。


    “別想問南嶺,她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穆樂樂又好奇,“帛哥,我覺得你也別其一其二了,要不,你直接告訴我,如果我能忍住,我就忍住,如果我忍不住,我就不忍。”


    晏習帛:“……”這和說沒說,有區別嗎?


    “樂樂,你知道阿霞是誰嗎?”


    “知道。晏族的五夫人,聽說她丈夫好像是個,窩囊廢。”


    “她現在的丈夫,是她第二任男人,她有個前夫,晏族的老八。”


    穆樂樂翻身,本來是背對著丈夫,後來直接平躺和丈夫談判,現在一聽丈夫要講舊事,於是她直接側身,撲入丈夫懷中。


    “我就說,那個窩囊廢不可能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但是說真的帛哥,你親生母親真的太軟弱了,軟弱的沒骨氣。”


    晏習帛低笑,“是。所以,我和……我姐都像我們父親。”


    他第一次親口說出他父親的事,“他很厲害,很有遠見,甚至很得人心。他是個好丈夫,也是個好父親,更是個好領導,所以,他威脅到了有些人的存在。”


    晏習帛的記憶很模糊,好像童年每日和父親在一起,他是晏族所有人中最幸福的人,他還有姐姐。每次聚會,晏族很熱鬧,會去很多人。


    突然有一天,他端著一杯茶,去了父親的書房,“爸爸,我自己泡的茶葉。”


    晏智明開心的接過,他的兒子會自己泡茶讓他喝了。


    可是,他剛喝了一口,就不對勁,於是讓晏習帛趕緊出去,他拿著手機自己叫急救電話。


    晏習帛看著父親,突然麵部抽搐,接著他頭痛難忍的站起身,手扶著桌子,“習帛,出……”


    接著,他倒地了。


    醫生過去時,已經晚了。


    他中毒了,檢查了所有的毒源,最後那杯茶中,檢測出來了致命毒素。


    而那杯茶是晏習帛泡的。


    他年紀小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所以族長懲罰他,穿著白衣,跪在庭院,隻有南嶺在哭著跪爺爺麵前求情,他那會兒也明白發生了什麽,所以一直沉默寡言,心中自責,懊悔。他被媽媽打了,被爺爺打了,被所有追崇他父親的人恨,卻被他父親的對手喜歡。


    於是在一個深夜,晏智明的後事做完,他穿著睡衣睡褲,一個四歲的孩子,被逐出了晏族的家門。


    隻是一個孩子……


    那會兒晏族的老大說道:“族長,習帛可是老八留下的骨血啊,他還是個孩子。”


    族長冷硬心腸,黑著臉,依舊說出了逐出家門的話。


    晏習帛孤零零的站在道路上,天微蒙蒙亮時,他穿著拖鞋在路上走著,“你知道晏族陵園在哪裏嗎?”


    他知道,父親在那裏躺著。


    環衛工人看他可憐,準備給他送家裏,可是他說他家是晏族,環衛工人隻好報警了。


    警察過去後,將他帶去了警察局,聯係了晏族人,結果等了一天晏族人也沒過去,還是一個警官,看他可憐,所以給他拿了身自己兒子的衣服給他穿,“你還有親人嗎?”


    “有,在晏族陵園。”


    警察以為是守陵人,於是帶他過去了。


    他直接站在父親的墓碑前,指著黑白照片,“就是他了。”


    警察們都知道晏族的事情,因此也知道了這是八係的少爺,可是晏族卻沒有來領。


    於是,私下商量將他送去孤兒院,晏習帛聽說後,直接悄悄的跑了。


    穆樂樂躺在丈夫懷中,又抹了一下眼睛,她的眼淚打濕了枕頭。


    晏習帛躺下,他十分平靜。


    漂洋過海,最後,他還是自己去的孤兒院。


    然後被穆家收養,他知道自己家在左國的晏族,可是當爺爺問他,“孩子,你記得你家在哪兒嗎?”


    他看著老人,又看著旁邊哇哇啼哭的女嬰(樂樂幼時),最後搖搖頭。


    “那天我在車中見的人,就是阿霞和南嶺。”


    有心找他,便能找到。阿霞通過多方途徑,一直祈求族長,想尋找兒子,晏族族長最後鬆口,沒想到,人是找到了,他卻沒有平庸的活著,而是,成為了穆家的養子。


    南嶺本來就在外自己生活,那一次,因為有弟弟消息,她便跑回去,陪母親一起去看弟弟。


    可是,見麵時,小時親昵的姐弟倆,卻生疏了。


    得知是穆家,左國的人主動對穆氏拋枝,穆老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卻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晏習帛知道晏族找到他,得知穆家的存在,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於是那段時間他很留意家中事情。


    “爺爺,不能和左國的四大家族牽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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