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白去了後,薛老太想大孫子,於是,一家人全住在了薛少逸家中。


    反而是薛少晨一個人都拉不回來。他看著空曠的家中,想到擁擠的二哥家,有些羨慕。


    南嶺看一眼丈夫就什麽都懂了,於是當晚,穆小千金一家三口過去了,“姐,我來了。”


    南嶺回國一次,不止單純的為女兒過生日,她還有工作必須要落實。


    最近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懈怠了,經常在左國,事業擱置,可是,現在,她無可奈何,依舊和公司溝通,少排通告,少約活動,隻約影視劇。沒辦法,女兒太小了,隻能走哪兒帶哪兒。


    她最初以為自己是心狠的女人,就算和不愛的薛少晨有了孩子,也能直接把孩是給薛家,自己投身事業中。


    可現如今,她身後有了倆大“包袱”,她再也不是孤身一人,那麽決絕了。


    薛老甚至還想大包大攬,“嶺兒,你想拍戲就拍戲,畫畫我替你照顧,我是她曾爺爺,我肯定比傭人都上心。”


    薛老做著美夢,“我一邊抱著曾孫女,一邊牽著曾孫子。我去晏族老家夥麵前一晃悠,欸!誰都沒我幸福。”


    薛少晨:“趁著現在大白天,你能多做會兒夢。”


    畫畫周歲那天,南嶺和薛少晨的所有親人都在現場,無一人錯過畫畫的周歲禮。


    沐沐呆呆的看著在走流程的姐姐,穆樂樂說:“兒子,你提前熟悉一下啊,下個月輪到你了。”


    所有人都說薛老重男輕女,直到,曾孫女周歲宴那日,別人送禮物,送紅包,薛老送了一遝子紙。


    “曾爺爺也沒什麽好東西能送給我曾孫女的,天上的星星曾爺爺摘不下來,曾爺爺就送給你幾張‘廢紙’給你一生靠山。保佑我的曾孫女,永遠健康,永遠快樂,永遠幸福。”


    薛少晨伸手接過爺爺遞過去的資料,他開玩笑問,“爺爺,你這是給我閨女的什麽啊,房子,車子,還是……”


    突然,他不說話了。


    打開後,看著所有條例,標注的一切。


    薛少晨看了好幾頁,最後看到了女兒的名字。


    “是什麽?”寂靜的客廳,好奇的穆小千金問。


    南嶺也不解的過去看,“少晨,這是,”


    “和典典一樣的要求,同樣的股份。”薛老開口。


    薛少晨和南嶺震驚的看著薛老,他給女兒股份了?


    薛老被大家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老臉一紅,“你們都說我不愛畫畫,她明明是我曾孫女,我怎麽可能不愛。給她股份,日後薛氏集團的決策她就有話語權,隻要她不撤股,薛氏集團,永遠都有她的一席之地!”


    薛少晨合上文件,他看著爺爺,突然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心裏震驚,又有些酸脹。


    畫畫不知道本來熱熱鬧鬧的氣氛,咋突然變樣啦,不是給她過生日嗎,咋都不管她啦?


    同樣不理解的還有穆樂樂,不就是給了公司股份嗎,為啥都這麽吃驚。


    後來晏習帛告訴她,畫畫是薛家唯一一個擁有薛氏集團股份的女孩子。甚至,她媽媽沒有,她奶奶,曾奶奶都沒有,隻有她有。


    回家時晏習帛又說:“如果未來,畫畫和典典要爭奪薛氏集團的管理權,典典不一定能爭過畫畫。”


    穆樂樂:“……那我外甥女,好厲害啊。”


    薛家誰都沒想到薛老能做出這種舉動,南嶺和薛少晨心中震驚又惶恐,“少晨,爺爺肯定很糾結後悔,要不……”


    薛少晨看著妻子,“嶺兒,你不想讓女兒有股份嗎?”


    “我也想讓她有底氣,躺著就能數錢,可是我還是覺得,這個股份讓我很擔憂。”


    薛少晨拿著合同,去二哥家找爺爺了。


    薛老吃過飯,正教著曾孫子在下棋,“圍棋圍棋,重在一個圍字。曾爺爺把棋落在這裏,你的這盤棋就沒有突圍之勢了。如果你上一步,將棋,”


    “爺爺”薛少晨進門喊。


    薛老扭頭,嫌棄孫子煩人,“你來幹啥?”


    “給你股份,我和嶺兒替我閨女決定了,股份還給你。”


    薛老氣的,拿起圍棋的棋子,一下子仍在三孫子身上,“薛少晨,我送出去的股份,你敢還回來?”


    他又抓著圍棋的盒子,用力對著孫子潑過去,裏邊的棋子打在薛少晨身上,“你和嶺兒憑什麽替畫畫做主,那是我給畫畫的不是給你們倆的,你們沒資格替畫畫拒絕。”


    扔完棋子,薛老還不撒氣,他看著曾孫子麵前的棋盒。


    典典一把抱住自己的盒子,“曾爺爺,媽媽會讓咱倆撿~”


    薛老氣的搶走,“撿就撿!”


    薛少晨剛說了一句話,他迎麵就被爺爺砸的連連後腿,“爺爺,爺,爺,別,別打了,我,我走了。”


    薛少晨落荒而逃。


    他逃回自己家中,南嶺正在敷麵膜,她問:“這麽快就回來了,還回去了?”


    薛少晨扭頭,看了眼門後,他還伸手從自己的肩膀後掏了一下。“還什麽啊,剛開口就被爺爺扔了兩盒子棋子,他不要,還說咱倆沒資格替女兒決定要與不要,把我趕出來了。”


    說完,薛少晨覺得後背不對勁,“嶺兒,你看看我衣服裏是不是爺爺扔的棋子扔我衣服裏了。”


    南嶺走過去,在丈夫腰後摸了一圈,果然硬硬的一個小子兒。


    因為薛少晨的襯衣是掖在西裝褲裏的,南嶺直接伸手將丈夫掖起來的外套拽了出來,下一秒,黑色的棋子哐當的落在地上,彈起,再落下。


    在扶著沙發學走路的畫畫都驚呆了,爸爸的衣服會蹦出玩具欸~


    南嶺撿起地上的棋子,好不容易敷平展的麵膜,直接笑的全皺了。“爺爺用這個打你啊?”


    薛少晨在後背抓了一下,“可不是,就這些小東西。看著不起眼,打人是真疼。密密麻麻的,全朝我潑來。”


    薛少晨將合同遞給妻子,“嶺兒,你替畫畫收起來,既然給了,咱就要吧。爺爺不輕易開這個口子。”


    南嶺接過,她看著地上的小賴皮,“少晨,抱抱你的哈皮狗閨女,又朝你爬來了。”


    薛少晨彎腰,抱起女兒,畫畫則好奇的抓著爸爸的衣服研究。


    咦,怎麽才能蹦出玩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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