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穆樂樂和晏族的族長打了個電話,打了幾次沒人接。


    穆樂樂抱著兒子去了爺爺的臥室,“爺爺,你睡了沒?”


    穆老靠在床上,“你長眼是出氣的?”


    沒看到他在床上坐著,還問些明知故問的話。


    穆樂樂把兒子放在床上,沐沐自己爬起來,邁著走向曾爺爺。


    穆樂樂:“爺爺,你手機接我用用。”


    用穆老給晏族族長打電話,他這個麵子是必須接住。


    電話一接通,“喂,族長,是我,穆樂樂。剛才怎麽不接我電話呢?”


    族長:“……”


    穆老也不管,他抱著小曾孫,聽孫女打電話。


    “最近總有些尾巴黏在我帛哥的身後,你說一天兩天便算了,這是怎麽著,還打算讓尾巴跟我帛哥跟到回穆家過年呢?”


    “小千金,來質問?”


    穆樂樂:“先禮後兵。好話先說到,別到時候我們動手了,晏族說我不給麵子。”


    說完,她掛了電話。


    轉身,“沐沐,跟媽媽回去睡覺了。”


    沐沐今晚想和曾爺爺睡,都躺在被子裏,身子朝下鑽了鑽。


    穆老給曾孫子蓋了蓋被子,“習帛被跟蹤了,因為宋彥慧。”


    “十有八九。爺爺,你是晏族那老頭會撤人嗎?”穆樂樂坐在床邊問。


    穆老搖頭,“如果撤了人,就意味著對你低頭了。他這個人,固執了一輩子,對你低頭就意味著妥協,所以他不會。”


    穆樂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可是,爺爺,他對我低頭了好幾次了啊。”


    每次穆樂樂殺過去,妥協的隻有晏族的人。


    穆老被孫女望著,一瞬間竟無法反駁。


    “但是你也不能一直這麽猖狂,你這在左國都沒好名聲了。”


    穆樂樂又說:“可是我在西國也沒好名聲啊。”


    穆老:“女孩子,名聲還是要在乎一些。”


    穆樂樂直接發問;“為啥?”


    穆老:“……”


    “走走,趕緊睡覺去,沐沐都在我這兒快睡著了。”穆老拍著身邊一團鼓鼓的小肉包。


    沐沐眼皮粘粘的都快睡著了,穆樂樂喊醒兒子,“沐沐,你今晚不和媽媽睡嗎?沐沐,沐沐!沐沐?”


    穆老批評孫女,“你別喊,孩子都快睡著了,你說你。”


    沐沐從被窩中探出頭,睡眼惺忪,困得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媽媽~”


    “都困成這樣了,那你睡吧,我自己回去了。”


    穆老拍著沐沐的後背,“乖乖睡吧,別理樂樂了。你說你媽這人,都不能對她寄予希望。”


    沐沐已經快睡著了。


    耳邊聽著曾爺爺的嘮嘮叨叨,入了夢境。


    翌日,果然。跟蹤晏習帛的人還沒撤。


    穆樂樂想再過去時,晏習帛給她大愛你華,讓她在家老實呆著。“樂樂,這個時候,讓他們跟蹤我還能更好的隱蔽你。”


    “可是身上安裝了‘監控’會很不舒服啊。”穆樂樂說。


    晏習帛:“交給我我處理,這點小事,對我來說小意思。”


    是他故意允許那些人跟蹤的。


    穆樂樂也確實許久沒有過去,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


    分不清局勢,還是已靜等動。


    她沒有過去。


    但是又過了一周,那些人自動撤銷了。


    許珞也到了剖腹產的日子。


    二胎,她想剖腹產,因為以前也動過手術,薛少逸也怕再順產用力會對妻子心髒造成損傷。


    薛老:“反正都要剖腹產,不如挑個好的時辰,給孩子生個好生辰八字。”


    許珞哭笑不得,薛少逸這個信封科學的人也不反對。


    醫生也見過許多,並不意外。


    反而是薛老忙了,頻繁跑去穆家,他知道穆老認識的人多,想給曾孫女再挑個好的生辰。


    穆老也確實給他介紹了個厲害的師傅,替他家看。


    穆樂樂:“爺爺,我當時生沐沐的時候,你咋不幫我也挑個時間啊?”


    穆老:“順其自然,你是順產,許珞到時候是剖的。”


    最後得到了好時辰,就等時間到,要去生產了。


    三天後,許珞被推進了產室。


    許珞也過去了,孤兒院的院長也過去了,剩下的就是薛家人。


    薛少逸身邊站著兒子,典典牽著爸爸的手,上一次媽媽去手術室,他被寄宿在幹爸幹媽家,那會兒天天被幹媽嚇哭,氣哭。


    現在,即使媽媽手術,他也有爸爸了。


    薛少晨沒過來,南嶺過來了。“少晨忙,我帶著畫畫先過來,他忙完這幾天也過來了。”


    晚上八點,誕下了一名女嬰。孩子被抱出手術室了,是薛老滿意的時間。


    薛少逸先接住的女兒,而後是薛老接住了小曾孫女。


    薛老抱著小曾孫女,想起來要給孩子送的禮物時,瞧著在地上奔來跑去的大曾孫女時,陷入了糾結中。


    這一碗水得端平,給了曾孫子股份,又給了長曾孫女(畫畫)了股份,家裏這老三,該咋給啊。


    他以前的原則,女孩子可是沒有股份的。


    可薛老又怕這個孩子以後長大對自己說:“曾爺爺,為什麽哥哥姐姐有股份,我沒有。”


    家裏添新丁是好的,可是這事兒又成了薛老鬱悶的點。


    許珞這次是剖腹產,躺在床上無法動。


    薛少晨的電話打過去了,他也知道時辰的事兒。


    所以剛生沒多久,他電話就打過去了,“是侄女嗎?”


    南嶺笑著說:“是侄女,畫畫和哥哥弟弟去看妹妹了。”


    生完孩子的許珞虛弱太多,但意識還在。


    第一次生孩子時,她的病房隻有院長和晏習帛。


    晏習帛當時也留了沒多久,當時穆樂樂打電話,不知道又做的什麽,晏習帛在窗戶邊忍著火氣,“你離車遠點,讓殷琿過去處理。在原地等著我!”


    既然人都生了孩子,晏習帛聊了兩句,“樂樂又不聽話了,我先去找她,晚些再過來。”


    晏習帛離開,預交了醫藥費,就走了。


    這次,她的床尾坐滿了家人,朋友,還有她的丈夫。


    薛少逸拉著兒子,“典典過來陪你媽說說話,爸去找個大夫。”


    典典過去,懂事的趴在床邊,“媽媽,你生我的時候也這麽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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