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這樣盯著,誰睡得著?快去休息。”肖素側身看著秦野,催促道。


    秦野長呼出一口氣,聲音低沉,笑得無奈又溫柔:“不敢離開。”


    肖素微訝,語氣中帶著不解:“什麽?”


    “我不敢離開。”秦野重複了一遍,他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歎息道。


    “你的身體一直沉睡,精神力也在我眼前消失。在過去的一天一夜裏,我隻能無力的守著你的軀殼。我在想,如果你消失了,我該去哪裏找回你?”


    秦野伸手,輕輕握住肖素露出被窩的手指,珍惜的揉捏著。


    “沙發太遠,如果去到看不到你的地方,我無法安心。”


    秦野的話讓肖素的胸口也泛起絲絲疼痛,就像被揪起一般酸澀。


    她無法想象,要是她在意的人或妖遇到這種事情,她是否會更加無助。


    她隻能回握住秦野,解釋自己並沒有遇到危險。


    “我沒事,是我靈田空間裏麵的那個苦瓜藤蔓突然將我召喚進空間了,還在那裏用靈泉水幫助我修煉,我現在好多了,甚至比之前更厲害了。”


    今天時間太晚了,她原本打算明天再把空間和傻瓜藤的事情告訴他們,但眼下隻有先告訴秦野,才好讓他更加安心。


    “而且它和我保證了,以後不會隨便帶走我的精神力,隻有我主動進入才可以,而且……而且我們的精神力早就已經連接了,如果我有任何不測,你是可以直接感受到的。”


    說到這裏,肖素的臉又紅了。


    怎麽、怎麽好像她答不答應也沒有什麽區別了呢?


    他們的精神力都連接了那麽多次了,如此親密的舉動,除了父母至親,是隻有伴侶才能做的事情。


    而且,即使是父母至親,也隻會在兒女幼時才會用精神力引導小妖,像她也隻被胡母用精神力引導過。


    在黑暗中清楚看到肖素紅撲撲的臉蛋,秦野勾起嘴角無聲微笑,卻很快壓下嘴角,語氣平靜。


    “原來如此,所以,之前你會出現在c城,也是通過精神力感應到我的失控了嗎?”


    “那是當然,誰能想到你居然會被一個區區中級喪屍暗算成功,還累得我大老遠跑去幫忙,真是沒用。”


    肖素邊罵邊瞪向秦野,顯然是想到秦野失控時借機對自己無禮的事情。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她還沒來得及和秦野好好算賬呢。


    秦野顯然也想起了那時的事情,神色委屈中又帶著幾分溫柔。


    “沒辦法,我這個沒用的人類就是需要素素公主的幫忙才行啊,不然走到路上都容易被人騙走。”


    “誰能騙走你啊!”肖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野低頭,輕輕吻上肖素的額頭。


    “你啊,我的素素公主,我隨便你騙,不騙也跟你走。”


    肖素低垂著眼眸,微微顫動的睫毛讓秦野流連忘返,沿著她的睫毛、鼻梁一路啄吻,直到親吻住她的嘴唇。


    肖素閉著眼睛,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也不想再思考任何事情,下意識對他的動作迎了上去。


    秦野第一次真正得到回應,心跳越來越快,動作卻更加溫柔、細膩。


    他們十指交纏相扣,還帶著幾分細微的顫抖。


    良久,兩人終於分開,秦野的額頭抵著肖素的,不肯離開,依舊時不時的啄吻她的唇瓣。


    肖素心跳如擂鼓,劇烈的呼吸著,好半天才恢複了正常呼吸。


    見秦野跪在床邊,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抿嘴側過臉不肯讓他繼續親。


    無論是額頭還是嘴唇,剛剛秦野的動作一直很慢,她有足夠的時間拒絕和躲避。


    可鬼使神差的,她並沒有拒絕,反而回應了。


    清了清嗓子,肖素轉移話題道:“這麽晚了,我好像沒有出現之前的症狀。”


    倒也不是亂找的話題,畢竟這正是秦野今晚留下的原因。


    按照以往的經驗,現在這個時間段,正是肖素該“犯病”的時候了。


    想到這裏,肖素麵色有些古怪:怎麽她和秦野兩個人都是病患。


    一個“發瘋”一個“犯病”,倒也有幾分相配?


    見肖素的注意力轉移的如此之快,秦野無奈的歎息一聲,最後親吻了她的臉蛋兒一口,在肖素的瞪視中起身,向窗邊走去。


    “我現在拉開窗簾,讓月光照進來試一試,你放心,發生任何情況我都會控製住的。”


    他站在窗邊,見肖素點頭才拉開了窗簾。


    皎潔月光傾瀉而下,照在肖素的身上。


    很奇異的,再一次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與安心,很想變回原型曬一曬。


    肖素驚訝的說道:“我感覺……應該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秦野此時已經回到她身邊,仔細觀察她的神態,見她的確一切都好,又聽她描述了一番自己的感受,思索著點點頭。


    “或許是靈田空間起到的作用。”


    肖素訝異,想想覺得有幾分合理,卻又感覺有點說不通。


    “從靈田空間出來後,我的確有了一種得到靈田空間承認的感覺,但它隻是一個異能空間而已,怎麽會有如此影響?”


    “我還記得,你們之前的預言裏,不是有一絲生機存在嗎。”


    “你是說,這空間……這傻瓜藤是預言裏的那個足以牽動全族的生機?”


    肖素驚得猛地坐了起來,越想越有可能,不等秦野回答,忍不住繼續分析起來。


    “之前全族撤離,就我所知正規妖族除了我全都走了,散妖可能會有部分遺留,但也多是品性不端的惡妖,如果這個傻瓜藤一定要以異能的方式出現——”


    她雙手拍擊,興奮說道:“那隻有可能出現在我身上!”


    所以她一開始感受到的排斥和嫌棄都是真的。


    因為那個空間的的確確在無意識看不上她這個小妖,好在現在傻瓜藤有了意識,她也和它達成了友好合作的口頭約定。


    肖素忍不住站起來,激動的在床上走來走去,嘴裏念念有詞。


    什麽妖族有救了,什麽要喊小狐狸回來,之類的,雙眼亮得驚人,就像是被寶藏砸暈了頭一般。


    秦野隻好拉住肖素,讓她先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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