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辭吐出一口氣,站了起來。


    環視了一圈,看著眼前即將要一同出發的三名隊友。


    隻感覺有點生草。


    掌握著雙重血繼,化名為‘月宮冥’的霧隱村天才,照美冥。


    隱藏身份在忍界遊曆行醫的空忍村幕後反派大boss,神農。


    還有個未來曉組織的成員,當前野生幼崽形態的湯忍,飛段。


    這個陣容,怎麽看都讓人想撓頭。


    他們到底是為什麽,才會聚到一塊的啊?


    “算了,出發吧,目標邪神教總部。”


    “飛段,帶路!”


    #


    於此同時,


    位於湯煙城不遠的邪神教總部地下廣場中。


    邪神教主教漠然看著身前的場景,


    看著一眾教徒生拉硬拽拖著一個個麵色驚懼惶恐的湯之國平民,


    將他們綁上十字架,


    在他們腳下堆滿柴火,從掛滿刑具的架子上滿臉獰笑著取出錐子、扯皮鐵鏈、鐵釘......


    為即將開始的盛大邪神儀禮做準備。


    他突然感到有些荒誕無趣,轉過身來,從懷裏掏出一個帶著邪神教標誌的項鏈。


    目光恍惚,看了良久。


    直到一個穿著邪神教黑袍的頭目在他身後半跪而下,焦急匯報道:


    “主教大人,我們派去帶回那個孩子的三名精銳,被人殺了。”


    “殺了就殺了吧。”主教麵色漠然,麵上一點波瀾都沒有泛起,似乎對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


    他側過頭,用一雙淡紫色的雙眼瞥了教徒一眼,旋即淡淡開口道:


    “這個國家就是這樣,到處都在死人,到處都是混亂。”


    “湯忍、大國忍者、武士、平民、貴族,就連大名,都有被莫名其妙弄死的一天。”


    “這種悲慘的現實、沒有意義的時代,你還沒有認清嗎?”


    “可是,主教大人......”頭目微微抬頭,出聲問道,


    “儀式需要的那個孩子,該怎麽辦?”


    主教看向一旁的黑暗處,淡淡道:


    “專業的事情,就該交給專業的人來辦。”


    一個胡須茂密的光頭大漢邁步從黑暗中踏出,臉上帶著笑容:


    “主教說的不錯。”


    “我們地下換金所,就是為此而生的。”


    “綁票、敲詐、懸賞、情報、刺殺,哪怕是您明天想要成為這個國家的貴族。”


    “隻要支付得起價碼,我們竭誠為您服務。”


    主教閉上雙眼問道:


    “多久,能把人帶過來?”


    光頭大漢微微一笑,一臉真誠:


    “請放心,我們第一時間拷打了那個村子的村民,已經問清楚殺死貴教成員的家夥和那個孩子的去向。”


    “這可是筆大生意,我們最精銳的賞金獵人已經出發,最遲半天之內。”


    “絕對可以將那個名叫‘飛段’的孩子帶回來。”


    “嗯,就這樣吧。”主教意興闌珊,揮了揮手。


    “鏡司,帶他下去拿定金。”


    名叫鏡司的邪神教成員恍然點了點頭,旋即又忍不住問道:


    “主教大人,那萬一那個劫走飛段的家夥,又殺過來,該怎麽辦?”


    主教捏著項鏈,貼上額頭。


    沒有感情的聲音淡淡響起:“會有人處理的。”


    “鏡司,我們隻是一個信仰神明的普通教會,不要總是想著靠打打殺殺解決問題。”


    話音剛落——


    不遠處,一個攥著鐵釘的教徒獰笑著反手插爆一顆眼球。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身後密密麻麻的十字架上響起。


    此起彼伏......


    這一幕......


    就連見慣了忍界黑暗的地下換金所光頭大漢看了,


    臉上的笑容都是一僵。


    神他媽普通教會。


    你家普通教會,是這麽禮拜的?


    #


    “霍,你說這裏就是邪神教總部?”


    “你確定這不是湯之國大名的宮殿?”


    一方斷崖上,宇智波辭看著下方那座建在山下丘陵上的碩大城堡,有些驚訝。


    如果不是飛段明確告訴他這裏就是邪神教總部,


    他都要以為這是哪個湯之國貴族的領地了。


    “其實也差不多,這地方是之前我們湯忍村幫著湯之國一個貴族籌建的。”


    “你也知道,湯忍基本接不到什麽好任務,跟那群沒落的武士差不多,已經快成湯之國大名和貴族的私兵了。”


    飛段解釋了一句,指著下麵那座古堡,接著搖了搖頭:


    “不過,還是有區別的。”


    宇智波辭順著他的指向看去,


    下方的華麗的城堡外,是一片連綿近十裏的破爛棚屋。


    密密麻麻的湯之國難民擠在其間,抱著腿瑟縮在避風的角落,整夜難眠。


    儼然一處大型的難民聚居地。


    此刻,夜色昏沉,天邊無光。


    小隊四人趕了三個小時的路,按時間算應該已經快到天明。


    不過初春時分,晝短夜長,離天亮還有些時間。


    “我們要怎麽行動?”飛段側過腦袋問道。


    像是不放心一樣,他接著提醒道:“我接受邪神教指引時來過一次這地方。”


    “你們可不要小瞧了這裏。”


    “這裏內部的看守很嚴密,尤其是靠近邪神教地下總部溶洞的那一段路,幾乎是十步一崗。”


    “再加上邪神教招攬了大量武士、難民充作眼線,想從城門那邊的難民營地混進去不驚動內部的人,那有點不現實。”


    “而且,邪神教到底有多少忍者力量,這個也不好說。”


    飛段現在連個下忍都不是,也不會感知忍術,


    他看誰都像正常人。


    也就是撈宇智波辭時瞅見他一身傷還戴著一個木葉狗牌,才確認辭是個忍者,沒法搞到進一步的情報也屬於正常。


    宇智波辭點點頭,摸了摸下巴。


    心裏卻是一陣竊喜。


    他作為一個真正的猛男,搞刺殺當然是巴不得動靜越大越好。


    隻要殺光見到的所有敵人,就不會有人知道我曾來過。


    (推墨鏡,咧金牙.jpg)


    於是,宇智波辭扭過頭,一臉堅毅地說道:


    “我來吸引敵人注意力,伱們趁機摸進去打開城門。”


    “然後,我們直接一路衝進去!”


    “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衝進地下溶洞後,我再用結界封門,阻斷他們的支援。”


    “怎麽樣,計劃是不是很完美?”


    顯然,這個計劃顯然沒得到隊友們的認可。


    “你是傻子嗎?”


    照美冥忍不住一個手刀劈到宇智波辭腦門上,沒好氣道:


    “我們是忍者!是忍者!”


    “你當這裏是狂言劇目表演現場嗎?”


    接著,照美冥指了指腳下的斷崖,和斷崖下的城堡,兩根纖長的手指將其連成一條線。


    “可以從這個山崖落到城牆上。”


    “雖然有點高,但是我們有踩樹的能力,偵查清楚城牆上的情況後,我們可以攀岩下去。”


    “盡可能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照美冥的說法立刻得到另外兩人的認同。


    但宇智波辭卻搖了搖頭:“你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我們能爬下去,別說爬了,踩著山崖跑下去問題都不大。”


    “但是,”宇智波辭拍了拍小老弟的肩膀,樂嗬嗬一笑,


    “這小子大概還不會踩樹踩水吧。”


    宇智波辭目光瞥向飛段,挑了挑眉,問道:


    “怎麽辦,要把他扔在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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