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修複如初.jpg
綜武大明：開局解鎖八奇技 作者：月圓常月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咚——”
就在幾人說話間，大堂內接連傳來了倒地不起的聲音。
蘇木這才回想起來。
還有戰鬥沒結束呢！
皇上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朝身後看去。
隻見通向二樓三樓的樓梯已經塌了，大堂的也生生矮下去一尺，梁柱更是一根不剩，也幸好先前血刀老祖出手，將房子斜砍了大半，現如今房梁磚瓦歪歪扭扭，雖然好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掉落下來，可總歸還沒有。
而在地上，二十幾道身影已經沒有個抵抗的能力。
史留香卻是不見了蹤影，一同消失的，還有天鷹教的殷野王。
見到西廠的眾人倒地，先前被一同挪移過來的柳若馨，此刻也忙跑了過去，其他的人她倒是沒有太深厚的情感。
但雨化田於她而言，可是親哥哥一樣的人物。
從小到大都遷就著她，是柳若馨當世唯二的‘親人’了。
“別晃了，再晃就真沒得救了。”
蘇木走了過來，翻了翻雨化田的眼皮，又搭了一下脖頸上的大動脈，心中有了思量。
柳若馨聽到這聲音，轉過頭，看見是蘇木開口，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他們還，還有救嗎？”
“放心，史留香估計是擔心我們這一大幫子人追上去，留了手。”蘇木拍了拍她的腦袋，一副安慰小女孩的模樣。
柳若馨下意識的就要暴起。
可就在這時，蘇木卻先一步擺出了治病救人的姿態，她也隻能將這種本能壓下，心中再次升起了擔心與期待。
“療愈。”
蘇木也沒有再開玩笑，手指淩空一點，便有道道白色絲線從指尖流轉，於空中交織出了一個圓球，分別漂浮在了西廠眾人上空，隨著圓球轉動，一股吸力油然而生。
下一刻，點點黑色流光，從西廠眾人的身體毛孔中滲透出來，落入光球，隨後西廠眾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恢複了過來。
實力最為強橫的雨化田，更是直接蘇醒。
看了眼周圍的情況，他哪裏還不明白自己等人這是栽了，若不是蘇木出手，怕是這支西廠的特種部隊，第一次執行任務就要全軍覆沒了。
這可讓雨化田這位領隊羞愧萬分。
蘇木也沒去管他，開導人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他擅長的，與其他去開導，還不如讓雨化田自己走出來比較靠譜。
而蘇木也相信，身為西廠的二把手，雨化田的內心還不至於這麽脆弱。
比起這個，財神客棧的情況才是真的糟糕。
就剛才說話的功夫，許是刮來了一陣大風，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碎片化屋頂，又開始晃蕩了，一副隨時都有可能砸下來的樣子。
“蘇兄弟，咱們要不出去搭個棚子過夜吧，或者幹脆進地窖。”零零發這時候走了過來，要說在場眾人當中，比他更懂得土木工程的，幹脆就沒有。
也正因為零零發是這方麵的權威，才更能確定這房子真是沒救了。
蘇木卻搖了搖頭：“不用那麽麻煩。”
“啊？”
零零發愣了一下，緊接著就見對方攤開手掌，一團清氣彌漫開來，漸漸吸收天地元氣，開始壯大己身。
很快，幾乎整座財神客棧都被淡白色的雲霧之氣籠罩。
下一瞬，便見蘇木腳下一點，奇門格局施展開來，被雲霧之氣包裹住的木材，破碎的瓦片，在這一刻全都騰空而起，甚至就連被血刀老祖砍下大半的房頂，這時都回到了原位。
但零零發仍有些不放心。
建築這種東西，可不是搭積木那麽簡單。
承重、結構，周圍的環境，方方麵麵都要考慮到。
若是京城那種環境也就罷了，沙漠的夜晚永遠少不了大風。
這房屋就算是拚接在了一起，可都破成這個樣子了，一陣風吹來，還不得重新吹垮了？
然而，還沒等零零發將自己的觀點說出來，緊接著財神客棧中，就發生了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
隻見被雲霧籠罩的殘垣斷壁，在這一瞬竟是逐漸‘融化’，就好像空氣中的雲霧是濃硫酸一樣。
但很快，還沒等零零發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便見殘垣斷壁消失的位置，重新有建築平地而起。
就好像是畫板上的繪圖，隻是三兩筆的勾勒，一棟立體的客棧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盡管一些細節方麵，與原本的客棧有著不小的出入，可大體的結構卻是一般無二。
“咚咚咚——”
“嘶——”
零零發原本還有些不敢置信，湊近了一根梁柱，用手敲了敲，隻聽其上傳來的一陣沉悶聲響，竟是在硬度與韌性方麵，竟絲毫看不出是重新拚接的。
“蘇兄弟，你這是怎麽辦到的？”
“一種炁化的小竅門，隻能用在死物上，想學我可以教......算了，改明弄成法器給你送過去吧。”
蘇木也不是小氣的人，這種他自己研究出來的功法，送朋友也就送了，可他話才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零零發的武學修為，貌似不足以支撐這一招的使用與消耗。
隻能話鋒一轉。
“那敢情好。”零零發也沒有拒絕，這門功法，在那幫隻懂得打架的莽夫眼中，或許沒什麽大用，可對於他這位仰仗著機關術吃飯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門神跡！
要知道，就算是他這個級別的大師，平日裏雕琢一些零件也不全是一次就能成功。
而一些金屬材料還好，大不了融了重鑄。
可一些稀有的木材、玉石......這些一次性消耗品在過去可沒讓零零發頭疼。
客棧‘複活’了，可先前隨著客棧一同‘陣亡’的一些雜物，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倒也不是沒得救，而是想要將客棧完全複原，是一項極大的工程，蘇木現如今的精氣神，可供不起這麽大的消耗。
驚鴻、驚鯢這兩劍雖然好用，但消耗也在那擺著呢。
尤其是後麵那一劍，針對地是靈魂，主要消耗地自然也是精神力。
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其他事情，等明個再說吧。
皇上等人也瞧出了蘇木眼神中隱藏的疲憊，沒有上去打擾。
......
......
一覺睡到天光大亮，蘇木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稍稍估算了下時間，便知道已然是辰時末了。
在京城，這個時辰同福客炸的包子都賣出兩大籠屜了。
“嗯，精神恢複的還不錯。”
重新閉了會兒眼睛，蘇木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比起昨天剛出關的時候，身體上傳來的疲憊感已經減弱了很多，精氣神也足了。
就是很久都沒有進食，現如今肚子有些餓了。
雖說這點小問題，他隻需運轉金丹便能在不影響自身炁化過程的情況下，輕易解決。
但自從六庫仙賊練成以後，蘇木就沒再挨過餓了，這種感覺讓他稍稍有些懷念......更準確的說是，餓了許久然後填飽肚子的滿足感，讓他懷念。
單純的餓肚子還是算了。
起床，洗漱。
在收拾完個人衛生後，蘇木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他住的是二樓的上等房，外麵的風景相對來說不怎麽樣，可大門外的視野卻是極好。
剛一推開門，就能看見大堂中拚湊出來的桌椅。
其上碗碟堆成了小山。
時不時能看見財神客棧的雜役來來回回收盤子、上菜，而皇上等一眾熟人，卻是坐在椅子上，對著麵前的菜肴大快朵頤。
皇上是吃得最早的一批，現如今已經在擦嘴了，而後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就見蘇木的房門敞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了門前，頓時眼前一亮，招了招手道：“蘇少俠，下來一起吃點？”
“財神客棧的菜肴雖然看起來沒有京城那邊精致，可味道還是不錯的。”
“好啊。”
蘇木笑了笑，伸手在身前欄杆上一拄，整個人便翻了過去，從二樓跳了下去，最後輕輕落下，不染塵埃。
來到桌椅前，蘇木先是打量了一眼，才在古三通的身邊發現了兩個空位。
沒辦法，雖然桌子是拚得，很長，但在場這裏的人也不少。
皇上，恭喜發財，零零發的娘子，以及陳安安一幹人等......
這也就是宗師後期的高手，天生具備著威嚴，讓人不敢接近，否則看現在飯桌上的座位分布，恐怕連古三通身旁的兩個位置都擠不出來。
來到了古三通身旁坐下，蘇木順手取過一個囊，又盛了一大碗蘿卜羊肉湯，同樣加入了大快朵頤的陣營當中。
勉強將肚子填了個半飽，蘇木咽下了嘴裏麵的食物，環視一圈，沒見到霍休後，忍不住出聲詢問。
“別提了，昨天去追那個怪人了，忙活了一宿，最後還是讓人家給逃了，這會兒不知道在哪生悶氣呢。”
零零發嘿嘿一笑，揭起短來毫不客氣。
蘇木聞言點了點頭，倒也不意外。
逍遙侯的速度他是見識過的，完全不受地形限製，在之前他遛對方的時候，施展地龍遊都險些讓這家夥給跟上了。
這大沙漠沒什麽障礙物，想來對方應該也是鑽地跑的。
逍遙侯能拉下這個麵子，霍休就算是能拉下麵子，可地下跟蹤也不是他的強項，跟丟是必然的。
甚至，他有些懷疑對方之所以遛了霍休一個晚上才最終遁走，多半也是想讓別的宗師後期高手嚐嚐被遛的滋味。
“真是個惡趣味的家夥。”
無奈搖了搖頭，蘇木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看向了零零發：“發哥，那尊白玉觀音怎麽樣了，碎片都收起來沒？”
“碎了一大半，就剩個底座還完好......怎麽，蘇兄弟有用？”
零零發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一尊一人多高的白玉觀音，那得值多少錢啊。
不過他也不是什麽好處都沒有撈著，至少撿了兩塊大的，回去給娘子雕一套首飾夠了。
皇上聽到這話，也歎了口氣。
給太後的壽禮就這麽告吹了，又要傷腦筋到時候送什麽了。
“的確有點。”蘇木點點頭，隨後見零零發的表情，想到了什麽，笑道：“大塊的就不用了，零碎的幫我打包起來就好了。”
“不是，要是蘇兄弟你真有用處的話，那塊底座我也......”
零零發話沒有說完，看著蘇木指了指周圍的建築，眼睛猛地瞪大。
“蘇兄弟你的意思是，你那種能力......”
“噓——”
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蘇木看了眼皇上，見對方還在為太後的壽禮傷腦筋，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的狀況。
這才將自己的想法，傳音告知給了零零發。
其實和皇上差不多，今天之前，他也沒想到該送什麽壽禮好。
可一想到皇上先前說要將白玉觀音送給太後祝壽，他就來了主意。
反正現如今東西壞了，皇上也要另找一件壽禮，那這件不在備選名單當中的壽禮，就在他拿去發光發熱好了。
“蘇兄弟，這不好吧，你知道，我是保龍一族......對皇上是忠貞不二的。”零零發激活了傳音符，有些猶豫道。
蘇木卻也不意外，隻是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那我就隻好在民間搜羅玉石，然後整合成一塊，再找專門的工匠雕琢了......嗯？這麽一想好像也不是特別的麻煩，聯名進獻壽禮，這樣的機會別說是民間的工匠，說不定都能在朱停和嶽青他們身上內部消化了。”
“咳咳——”
蘇木這邊還在‘自言自語’，零零發的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隨後一臉嚴肅道：“蘇兄弟，我想了想，這活還是我接下最為合適。”
“你？”
“沒錯，在別的方麵，阿停他們說不定能和我不相伯仲，可若論這玉石雕刻，他們兩個就沒有我有經驗了。”
“我實在是不願意看到一塊絕世美玉，被他們雕刻的隻得其形不得其神。”
零零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不似作假。
事實上，他這也是第一次看見白玉觀音時的反應。
一方麵這麽大塊的玉石碎得稀巴爛，另一方麵就是白玉觀音原本的雕工就不怎麽樣，實在是浪費了這麽大一塊玉石。
就在幾人說話間，大堂內接連傳來了倒地不起的聲音。
蘇木這才回想起來。
還有戰鬥沒結束呢！
皇上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朝身後看去。
隻見通向二樓三樓的樓梯已經塌了，大堂的也生生矮下去一尺，梁柱更是一根不剩，也幸好先前血刀老祖出手，將房子斜砍了大半，現如今房梁磚瓦歪歪扭扭，雖然好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掉落下來，可總歸還沒有。
而在地上，二十幾道身影已經沒有個抵抗的能力。
史留香卻是不見了蹤影，一同消失的，還有天鷹教的殷野王。
見到西廠的眾人倒地，先前被一同挪移過來的柳若馨，此刻也忙跑了過去，其他的人她倒是沒有太深厚的情感。
但雨化田於她而言，可是親哥哥一樣的人物。
從小到大都遷就著她，是柳若馨當世唯二的‘親人’了。
“別晃了，再晃就真沒得救了。”
蘇木走了過來，翻了翻雨化田的眼皮，又搭了一下脖頸上的大動脈，心中有了思量。
柳若馨聽到這聲音，轉過頭，看見是蘇木開口，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他們還，還有救嗎？”
“放心，史留香估計是擔心我們這一大幫子人追上去，留了手。”蘇木拍了拍她的腦袋，一副安慰小女孩的模樣。
柳若馨下意識的就要暴起。
可就在這時，蘇木卻先一步擺出了治病救人的姿態，她也隻能將這種本能壓下，心中再次升起了擔心與期待。
“療愈。”
蘇木也沒有再開玩笑，手指淩空一點，便有道道白色絲線從指尖流轉，於空中交織出了一個圓球，分別漂浮在了西廠眾人上空，隨著圓球轉動，一股吸力油然而生。
下一刻，點點黑色流光，從西廠眾人的身體毛孔中滲透出來，落入光球，隨後西廠眾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恢複了過來。
實力最為強橫的雨化田，更是直接蘇醒。
看了眼周圍的情況，他哪裏還不明白自己等人這是栽了，若不是蘇木出手，怕是這支西廠的特種部隊，第一次執行任務就要全軍覆沒了。
這可讓雨化田這位領隊羞愧萬分。
蘇木也沒去管他，開導人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他擅長的，與其他去開導，還不如讓雨化田自己走出來比較靠譜。
而蘇木也相信，身為西廠的二把手，雨化田的內心還不至於這麽脆弱。
比起這個，財神客棧的情況才是真的糟糕。
就剛才說話的功夫，許是刮來了一陣大風，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碎片化屋頂，又開始晃蕩了，一副隨時都有可能砸下來的樣子。
“蘇兄弟，咱們要不出去搭個棚子過夜吧，或者幹脆進地窖。”零零發這時候走了過來，要說在場眾人當中，比他更懂得土木工程的，幹脆就沒有。
也正因為零零發是這方麵的權威，才更能確定這房子真是沒救了。
蘇木卻搖了搖頭：“不用那麽麻煩。”
“啊？”
零零發愣了一下，緊接著就見對方攤開手掌，一團清氣彌漫開來，漸漸吸收天地元氣，開始壯大己身。
很快，幾乎整座財神客棧都被淡白色的雲霧之氣籠罩。
下一瞬，便見蘇木腳下一點，奇門格局施展開來，被雲霧之氣包裹住的木材，破碎的瓦片，在這一刻全都騰空而起，甚至就連被血刀老祖砍下大半的房頂，這時都回到了原位。
但零零發仍有些不放心。
建築這種東西，可不是搭積木那麽簡單。
承重、結構，周圍的環境，方方麵麵都要考慮到。
若是京城那種環境也就罷了，沙漠的夜晚永遠少不了大風。
這房屋就算是拚接在了一起，可都破成這個樣子了，一陣風吹來，還不得重新吹垮了？
然而，還沒等零零發將自己的觀點說出來，緊接著財神客棧中，就發生了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
隻見被雲霧籠罩的殘垣斷壁，在這一瞬竟是逐漸‘融化’，就好像空氣中的雲霧是濃硫酸一樣。
但很快，還沒等零零發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便見殘垣斷壁消失的位置，重新有建築平地而起。
就好像是畫板上的繪圖，隻是三兩筆的勾勒，一棟立體的客棧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盡管一些細節方麵，與原本的客棧有著不小的出入，可大體的結構卻是一般無二。
“咚咚咚——”
“嘶——”
零零發原本還有些不敢置信，湊近了一根梁柱，用手敲了敲，隻聽其上傳來的一陣沉悶聲響，竟是在硬度與韌性方麵，竟絲毫看不出是重新拚接的。
“蘇兄弟，你這是怎麽辦到的？”
“一種炁化的小竅門，隻能用在死物上，想學我可以教......算了，改明弄成法器給你送過去吧。”
蘇木也不是小氣的人，這種他自己研究出來的功法，送朋友也就送了，可他話才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零零發的武學修為，貌似不足以支撐這一招的使用與消耗。
隻能話鋒一轉。
“那敢情好。”零零發也沒有拒絕，這門功法，在那幫隻懂得打架的莽夫眼中，或許沒什麽大用，可對於他這位仰仗著機關術吃飯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門神跡！
要知道，就算是他這個級別的大師，平日裏雕琢一些零件也不全是一次就能成功。
而一些金屬材料還好，大不了融了重鑄。
可一些稀有的木材、玉石......這些一次性消耗品在過去可沒讓零零發頭疼。
客棧‘複活’了，可先前隨著客棧一同‘陣亡’的一些雜物，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倒也不是沒得救，而是想要將客棧完全複原，是一項極大的工程，蘇木現如今的精氣神，可供不起這麽大的消耗。
驚鴻、驚鯢這兩劍雖然好用，但消耗也在那擺著呢。
尤其是後麵那一劍，針對地是靈魂，主要消耗地自然也是精神力。
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其他事情，等明個再說吧。
皇上等人也瞧出了蘇木眼神中隱藏的疲憊，沒有上去打擾。
......
......
一覺睡到天光大亮，蘇木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稍稍估算了下時間，便知道已然是辰時末了。
在京城，這個時辰同福客炸的包子都賣出兩大籠屜了。
“嗯，精神恢複的還不錯。”
重新閉了會兒眼睛，蘇木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比起昨天剛出關的時候，身體上傳來的疲憊感已經減弱了很多，精氣神也足了。
就是很久都沒有進食，現如今肚子有些餓了。
雖說這點小問題，他隻需運轉金丹便能在不影響自身炁化過程的情況下，輕易解決。
但自從六庫仙賊練成以後，蘇木就沒再挨過餓了，這種感覺讓他稍稍有些懷念......更準確的說是，餓了許久然後填飽肚子的滿足感，讓他懷念。
單純的餓肚子還是算了。
起床，洗漱。
在收拾完個人衛生後，蘇木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他住的是二樓的上等房，外麵的風景相對來說不怎麽樣，可大門外的視野卻是極好。
剛一推開門，就能看見大堂中拚湊出來的桌椅。
其上碗碟堆成了小山。
時不時能看見財神客棧的雜役來來回回收盤子、上菜，而皇上等一眾熟人，卻是坐在椅子上，對著麵前的菜肴大快朵頤。
皇上是吃得最早的一批，現如今已經在擦嘴了，而後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就見蘇木的房門敞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了門前，頓時眼前一亮，招了招手道：“蘇少俠，下來一起吃點？”
“財神客棧的菜肴雖然看起來沒有京城那邊精致，可味道還是不錯的。”
“好啊。”
蘇木笑了笑，伸手在身前欄杆上一拄，整個人便翻了過去，從二樓跳了下去，最後輕輕落下，不染塵埃。
來到桌椅前，蘇木先是打量了一眼，才在古三通的身邊發現了兩個空位。
沒辦法，雖然桌子是拚得，很長，但在場這裏的人也不少。
皇上，恭喜發財，零零發的娘子，以及陳安安一幹人等......
這也就是宗師後期的高手，天生具備著威嚴，讓人不敢接近，否則看現在飯桌上的座位分布，恐怕連古三通身旁的兩個位置都擠不出來。
來到了古三通身旁坐下，蘇木順手取過一個囊，又盛了一大碗蘿卜羊肉湯，同樣加入了大快朵頤的陣營當中。
勉強將肚子填了個半飽，蘇木咽下了嘴裏麵的食物，環視一圈，沒見到霍休後，忍不住出聲詢問。
“別提了，昨天去追那個怪人了，忙活了一宿，最後還是讓人家給逃了，這會兒不知道在哪生悶氣呢。”
零零發嘿嘿一笑，揭起短來毫不客氣。
蘇木聞言點了點頭，倒也不意外。
逍遙侯的速度他是見識過的，完全不受地形限製，在之前他遛對方的時候，施展地龍遊都險些讓這家夥給跟上了。
這大沙漠沒什麽障礙物，想來對方應該也是鑽地跑的。
逍遙侯能拉下這個麵子，霍休就算是能拉下麵子，可地下跟蹤也不是他的強項，跟丟是必然的。
甚至，他有些懷疑對方之所以遛了霍休一個晚上才最終遁走，多半也是想讓別的宗師後期高手嚐嚐被遛的滋味。
“真是個惡趣味的家夥。”
無奈搖了搖頭，蘇木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看向了零零發：“發哥，那尊白玉觀音怎麽樣了，碎片都收起來沒？”
“碎了一大半，就剩個底座還完好......怎麽，蘇兄弟有用？”
零零發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一尊一人多高的白玉觀音，那得值多少錢啊。
不過他也不是什麽好處都沒有撈著，至少撿了兩塊大的，回去給娘子雕一套首飾夠了。
皇上聽到這話，也歎了口氣。
給太後的壽禮就這麽告吹了，又要傷腦筋到時候送什麽了。
“的確有點。”蘇木點點頭，隨後見零零發的表情，想到了什麽，笑道：“大塊的就不用了，零碎的幫我打包起來就好了。”
“不是，要是蘇兄弟你真有用處的話，那塊底座我也......”
零零發話沒有說完，看著蘇木指了指周圍的建築，眼睛猛地瞪大。
“蘇兄弟你的意思是，你那種能力......”
“噓——”
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蘇木看了眼皇上，見對方還在為太後的壽禮傷腦筋，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的狀況。
這才將自己的想法，傳音告知給了零零發。
其實和皇上差不多，今天之前，他也沒想到該送什麽壽禮好。
可一想到皇上先前說要將白玉觀音送給太後祝壽，他就來了主意。
反正現如今東西壞了，皇上也要另找一件壽禮，那這件不在備選名單當中的壽禮，就在他拿去發光發熱好了。
“蘇兄弟，這不好吧，你知道，我是保龍一族......對皇上是忠貞不二的。”零零發激活了傳音符，有些猶豫道。
蘇木卻也不意外，隻是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那我就隻好在民間搜羅玉石，然後整合成一塊，再找專門的工匠雕琢了......嗯？這麽一想好像也不是特別的麻煩，聯名進獻壽禮，這樣的機會別說是民間的工匠，說不定都能在朱停和嶽青他們身上內部消化了。”
“咳咳——”
蘇木這邊還在‘自言自語’，零零發的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隨後一臉嚴肅道：“蘇兄弟，我想了想，這活還是我接下最為合適。”
“你？”
“沒錯，在別的方麵，阿停他們說不定能和我不相伯仲，可若論這玉石雕刻，他們兩個就沒有我有經驗了。”
“我實在是不願意看到一塊絕世美玉，被他們雕刻的隻得其形不得其神。”
零零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不似作假。
事實上，他這也是第一次看見白玉觀音時的反應。
一方麵這麽大塊的玉石碎得稀巴爛，另一方麵就是白玉觀音原本的雕工就不怎麽樣，實在是浪費了這麽大一塊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