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章鬆、趙永亭以及他們帶來的人,都是臉色鐵青。


    他們已經沒有辦法了。


    昨天晚上。有人虛張聲勢,有人是真放火,要把他們給下人住的房子給燒了。


    而且,他們都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


    很快,各種各樣的襲擊,會讓他們雞犬不寧。比如馬上就要開春了。


    他們的山林,他們的田地。


    都會遭受趙明允的襲擊。別說今年秋收了,種多少都沒用。


    趙明允的勢力,那真的是可怕到了極點啊。


    棠溪、沈門二村,被趙明允經營的仿佛鐵桶一樣。


    他們兩個商量了一下,覺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登門求饒的。


    舍了一張老臉。


    但是趙明允這個豎子,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啊。


    趕盡殺絕。


    “呼呼呼!!!!”趙章鬆張口呼吸,大口大口的吸氣,實在是胸悶的很,腦袋也陣陣發暈。


    不行。


    剛中風,不能再氣了。


    再中風就全完了。趙章鬆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下來,沉聲說道:“回去。”


    於是他們一行人怎麽來的,怎麽走了。


    幸好他們走的快。


    這短短的時間內,消息已經傳開了。他們前腳剛走,就有大量的棠溪、沈門二村的村民,聞訊而來。


    或拿著鋤頭,或拿著扁擔,都是來幫忙的。


    “三少爺。聽說趙章鬆,趙永亭那兩個人來找麻煩,我來幫忙了。”


    “族長。他們人呢?不需要你動手,我們就能擺平了他們。”


    “明允.......”


    來的人越來越多,劉洪都擺平不了。趙明允隻得從屋中走出,向眾人說明了一下情況。最後,他抱拳對眾人說道:“多謝老少爺們熱情幫助。我承情。”


    “現在趙章鬆、趙永亭走了。”


    “你們也各自散去吧。要是有需要,我會派人叫你們過來的。”


    “放心。”


    隻要趙明允出麵,什麽事情都擺得平。二村的村民,都很聽話的散去了。


    隻是臨走前還罵罵咧咧。


    “狗日的趙章鬆,趙永亭,竟然還敢來找三少爺的麻煩。”


    “是啊。這兩個老東西,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找死啊。”


    趙明允看著眾人散去之後,臉上露出了少許笑容,伸手一招。


    “少爺。”趙勇走了上來,彎腰行禮道。


    “我估摸著這兩個老家夥很快撐不住了。你親自去見常壯虎的人。”


    “把握時機,不要讓他們逃走了。”


    趙明允低聲說道。


    “是。”趙勇點頭應是,然後一臉認真道:“三少爺放心,小人一定把事情辦好。”


    “嗯。去吧。”趙明允笑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是出生入死的人,你辦事,我放心。


    .............


    趙章鬆、趙永亭一幫人來到了趙章鬆的家中。


    這偌大的家宅之中,彌漫著緊張與不安的氣息。無論是下人還是少爺公子或是女眷的。


    都是神色異樣。


    趙章鬆、趙永亭來到了大堂。趙章鬆被下人扶著才能坐下。


    趙章鬆的臉色鐵青,轉頭對趙永亭說道:“永亭啊。沒想到我們終日打雁,卻被雁給啄了眼睛。”


    “現在他是隻手遮天。我們絕不是對手。再留在這裏,沒有好果子吃。”


    “我打算遷徙去臨海居住,你與我一起吧。我們二房,可以在臨海東山再起,建個臨海趙氏出來。”


    “與他棠溪趙氏,再無瓜葛。”


    說完,趙章鬆很期待的看著趙永亭。


    他在臨海縣有關係,但漂泊他鄉,人脈是越多越好。二家男丁,下人很多。


    聯合起來,才更好立足。


    趙永亭有些心動,但想了一會兒後,苦笑搖頭道:“兄弟。我們這一走。我們在棠溪、沈門二村的產業,不就化作烏有了?”


    “要知道,我們大多數的家產都是田宅。”


    “我舍不得啊。”


    趙章鬆連連搖頭,說道:


    “糊塗啊。就算我們留在這裏,按照那豎子的性格,我們的田宅就能保住嗎?不如遠走高飛。”


    “而且啊。田契在我們手中。我們隻是暫避鋒芒,等我們想辦法重新振作,東山再起。就拿著田契殺回來,這田宅都還是我們的。”


    “甚至。我們還要奪了趙明允的田宅,讓他也嚐一嚐流離失所的滋味。”


    說到這裏,他的臉上露出了刻骨銘心的仇恨,老眼中仿佛燃燒著一團火焰。


    拳頭緊握,身軀顫抖。


    栽了。


    這一次是栽了。


    但下一次就不好說了。


    哪怕是我們這些老東西死了。我們的兒孫也會記住這筆債。


    我們失去的不僅要拿回來,而且還要十倍拿回來。


    趙明允。


    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幾乎兩隻腳都踏入棺材的人了,還要被一個十幾歲的小輩逼的背井離鄉。


    趙章鬆內心的仇恨,如何也化解不了。


    趙永亭還是猶豫。但是經過趙章鬆反複勸說之後,他也下達了決心,一咬牙說道:“好。就這麽辦。先去臨海安頓,再殺回來。”


    下了決心之後,二人都是雷厲風行。當天就開始下令,收拾家當。


    不動產都不要了。


    田荒廢了。


    宅子鎖上了。也不需要留人看管,守不住。


    田契與浮財都帶走。


    還有糧食,能帶走的帶走,帶不走的都賣了。


    價格低也沒關係,賣了多少算多少。


    這種規模的搬家,一天是辦不成的。他們總共花了五天的時間,才把事情擺平了。


    這五天時間中。


    趙文、趙武沒有讓這兩個老東西睡一天好覺。半夜扮做盜賊,喊打喊殺。


    鬧的雞犬不寧。


    趙章鬆那是頭痛欲裂,差點沒閉過氣去。但神奇的是,他挺過來了。


    第六天。


    趙章鬆、趙永亭兩家組成的龐大隊伍,其中就包括趙和順家。


    趙和順死了,但媳婦兒子還在。


    一大早上。他們就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棠溪村,沿著大道往臨海縣而去。


    走的很幹脆。


    但人不甘心啊。馬車上。趙章鬆抬頭看著窗外左右兩旁的良田,不由的老淚縱橫。


    都是祖輩打下來的江山啊。


    就這麽舍棄了。


    就這麽舍棄了。


    趙明允,你別得意,我們還會回來的。


    我們回不來,我們的子孫也會回來的。


    到時候,血債血償。


    懷著滿腔仇恨,趙章鬆踏上了黃泉之路。


    他完全沒想到,趙明允想要的不僅是他們的田,還有他們全家老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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