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陽見蕭太後被他製住,且口中忍不住地呼痛出聲,生怕廖湘子會乘機侵犯於她,於是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揮起兩隻手,搶身上來就要來拤廖湘子的脖頸。


    廖湘子都不回頭看他一眼,飛起一隻腳來往後踢出,正好踢在他的臉頰上。


    張夢陽挨了這一腳之後,向後倒在了甲板上,半邊臉麵登時腫脹了起來。


    廖湘子一隻手仍然攥著蕭太後的手腕說道:“臭小子,自身難保還想著替女人出頭,倒還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漢子呢。”


    張夢陽道:“你放開她,得罪你們的是我,是殺是剮衝著我一人來便是,大名鼎鼎的廖湘子平白無故地欺負一個女人,傳出去豈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她是你什麽人?”廖湘子問。


    張夢陽道:“她……她是我姨娘!”


    由於他半邊臉腫痛,吐字不是很清晰,廖湘子一時竟沒聽明白,於是又道:“你再說一遍,說清楚點兒。”


    “她是我的姨娘!”


    廖湘子哈哈一笑,拽過蕭太後來往張夢陽的身上一推,口中說道:“很好!很好!”


    蕭太後身輕力弱,在廖湘子似乎是不經意間的一拉一推之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倒在了船艙裏,伏在了張夢陽的身邊。


    張夢陽和蕭太後對看了一眼,不知他所說的這兩聲“很好”是什麽意思。


    隻聽廖湘子雙手叉腰地站在頭甲板上,居高臨下地說道:“你要是她老公的話,我一下就摳出你的心來丟到河裏喂魚,既然你叫她做姨娘,嗬嗬,很好,很好。”


    張夢陽聽他這麽說,便知是他看上了蕭太後的美貌,定要強行霸占了她去,否則為什麽稱她做姨娘便是很好,要是她老公的話,就非得要下狠手殺了自己?


    張夢陽暗暗地咬牙下定決心,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太後被這個模樣醜怪的惡魔給玷汙了,實在想不出有效的辦法殺他的話,那就隻好狠下心來先下手殺了太後,然後再自己自殺,跟她共赴黃泉。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這醜陋奸人的淫辱。


    廖湘子嘻嘻地笑道:“臭小子,碰上你七爺我算你運氣,要是我錢三哥果老仙人也追上來的話,依他的脾氣,他可會毫不猶豫地把你給哢嚓了,你這浪姨娘麽,可就變成了供他享用的大餐了啊!”


    張夢陽心中罵道:“去你媽的吧,你兩個醜鬼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難道比他還能好多少麽?”


    “喂,臭小子,你是想多活一會兒,還是現在就想讓我給斃了?”


    張夢陽爬起來看著他道:“隻要你把我姨娘給放了,隨你怎麽擺布我都成,多活一會兒少活一會兒又有什麽分別了?”


    廖湘子抬手捋了捋他唇上的八字胡道:“隻要你聽我話,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你兩個我都饒過不死,也不是什麽難事兒。”


    張夢陽沒想到落到他的手上,居然還有逃出生天的希望,頓時眼前一亮,仿佛於黑暗中看到了一絲生機的一般,忙問他道:“那你想怎麽樣?”


    廖湘子賊兮兮地笑道:“我這人天生有個癖好,特別喜歡看著別人當著我的麵整那事兒。實話跟你說,兩口子之間做那事兒天經地義,我早就看得膩了,叔嫂之間,公公和兒媳之間,姐夫和小姨子之間,甚至是不相幹的人之間,我見的多了去了,那些人全都在我的逼迫下當著我麵做那等苟且之事的,每每都看得我大呼過癮。


    這外甥和姨娘之間嘛,實話說我還真沒見到過。如今天賜良機,運氣把你這娘兒兩個帶到了老子的跟前來,這既是你們的造化,也是老子我的造化。這樣吧,趁著我錢三哥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空當裏,你趕緊地把你姨娘剝光了,摁到這船艙裏幹一回,上演一出活春宮,讓你七爺我看的過癮了,說不定就饒了你兩個的狗命不死呢!”


    張夢陽聽他說出了這等無恥至極的話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一直都在擔心他會強行玷汙太後,並以此為要挾對自己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來,哪想得到他竟然是讓自己……讓自己跟太後做那種事,而他自己則在一旁瞪眼看著觀賞,這不是他娘的變態麽?


    “後世裏專門有一個詞兒形容有他這種變態心理之人的,叫什麽來著……對了,叫做窺淫癖。我看這個姓廖的醜鬼,就是生在這種年代裏的窺淫癖。”


    如果能和蕭太後做那種事,對張夢陽而言那本是求之不得的,甚至閑時所思所想或者夜間夢裏,也沒少暢想過那樣的橋段,但那也僅僅隻是停留在幻想當中而已,蕭太後在他腦中的印象一直都是聖潔崇高的,若要他在現實中對她行非禮褻瀆之事,那他可是絕對不敢而且萬千不肯的。


    畢竟男歡女愛,總也得講究和兩情相悅不是?正常的男歡女愛,應當在機緣巧合之下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地成就好事,那才顯得光明磊落,完美和諧,如果一方用強或者雙方為外力所迫而勉強為之,那可著實無趣得緊。


    沒想到這個廖湘子不僅相貌生得醜陋,內心裏竟也如此肮髒不堪,實在是已到了令人感到吃驚害怕的程度了。


    蕭太後聽那醜鬼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也是被驚呆了一瞬,但隨即羞怒交加地破口大罵了起來。


    張夢陽也罵道:“呸,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小爺我要是皺一皺眉頭的便不是好漢。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在你的脅迫之下去做那等豬狗不如之事。”


    廖湘子聽了他們兩人的大罵,立即氣得尖聲怪叫了起來,惡狠狠地叫道:“這臭女人雖說是你的姨娘,可她生就得國色天香,人間少有,給你小子吃那也是便宜了你,你還他娘的不願意。快點兒,趕緊著給我上,你若是再推三阻四的,信不信老子我一刀閹了你!”


    說著,廖湘子踏步上前,一彎腰從張夢陽的手中奪下了匕首,同時順手扯斷了他的褲帶。嚇得張夢陽“啊也”一聲,趕忙把身子弓成了個蝦米,伸手護住了要害。


    廖湘子哈哈大笑起來,揶揄道:“你小子不怕死,老子偏偏不讓你死,不僅不讓你死,還要把你做成個太監,讓你一輩子親近不得女人!”


    這時候的張夢陽,若說是讓他去死,那他可是絲毫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可若說要把他變成個太監,一輩子親近不成女人,那對他而言可是天底下最為可怕之事,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的。


    廖湘子見他臉現害怕和猶豫之色,心想這小子到底是年輕經不起嚇,看他的樣子倒是憫不畏死,不過一說要切掉他那男人的玩意兒,竟然怕成了這個樣子了,想想倒也著實有趣,老子索性趁熱打鐵,再把他嚇上一嚇便了。


    廖湘子一把將張夢陽護在襠部的手拉開,呼啦一下把他的褲子扯下來一半,操著匕首便要動手。


    張夢陽嚇得大叫道:“住手,住手,我答應你便是!”


    廖湘子聽他討饒,便得意洋洋地直起身子來,把玩著手上的匕首說:“那就趕緊上,別給我磨嘰,你七爺我的耐性可是有限度的。”


    張夢陽對這個流氓變態的家夥隻恨得牙根癢癢,欲要不從,又怕他逞起凶來真的把自己的命根子給割下了,那樣一來,自己活著算不上人傑,就算死後下到陰間想要做個鬼雄或許都不可得了,到頭來成了個不男不女的太監鬼,那可著實沒趣得緊。


    他雖然不怕死,也向來不信鬼神之說,但真正到了命根子存亡不保的緊要關頭,卻還是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為是。


    廖湘子又對他連呼帶喝地嚇了幾句,踢了幾腳,張夢陽被逼無奈,隻得靠過去貼在了蕭太後的身上。


    蕭太後雖然心疼他,但當他的身子靠了過來之時,還是不由自主地一陣緊張,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炸了起來。


    張夢陽把手伸了過去,抓住了她的小臂,另一隻手從她的後背繞過,摟住了她的腰肢。


    廖湘子看著他的動作遲緩,覺得老大不耐,抬起腿來“哐”地踢了他一腳,罵道:“快點,老子等著看好戲呢,你他娘的老是磨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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