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察夜鶯“呸”地啐了他一臉道:“你個不要臉的下賤胚子,你還有臉叫我嫂子,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來,你還知道繩果是你的大哥麽?我非要把這事兒告訴他,非要親眼看著他扒了你的皮不可!”


    說著,夜鶯便又哭了起來,抬手又朝他的臉上甩了一嘴巴。


    可是杯魯挨了這一嘴巴之後,剛才苦苦哀求的可憐相卻一掃而光,突然間又麵露凶相,撲上來一下把她掀翻在了地上,獰笑著說道:


    “我的好嫂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敢把這事兒告訴他的話,我左右逃不過是個死,那我今晚就索性玩兒個痛快,就算下了地獄,我也做個快活鬼!”


    說著就又不顧她的掙紮,把她的衣裙強行撩了起來。


    夜鶯見這個混蛋又已經精蟲上腦,憑自己的力氣左右掙紮不過,聯想到繩果的暴躁無情,聯想到他對自己的打罵傷害,夜鶯心痛不已,索性放棄了掙紮反抗,閉著眼睛由著杯魯對自己作賤侮辱。


    ……


    在事情剛剛過去的幾天裏,杯魯始終都躲在蒲速婉的家裏惶惶不可終日,連自己家都不敢回,生怕繩果得知了自己的惡行,提著刀來把自己大卸八塊。


    可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一連過了四五六七八天,居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他悄悄地跑出去打聽,繩果家裏也是一如往日,沒有什麽變化。


    這一來杯魯心裏便有底了,知道蒲察夜鶯並沒有把她那晚的遭遇對老公說知。


    想要把這種醜事告訴老公知道,當然是需要勇氣的,但也需要有承擔接下來不可預知的後果的心理準備。


    不管是夜鶯沒有這樣的勇氣,還是她沒有這樣的心理準備,總之杯魯是暗暗地鬆了口氣的。


    他暗戀夜鶯是真的,但在對她下手之前,他早已經私下裏把她在繩果那裏的遭遇摸了個一清二楚。


    他知道最近的這位嫂夫人對老公頗多怨氣,所以想要借此機會趁虛而入,拿好聽的語言把她安慰一番,如果可能的話,便順手把她拿下。


    可是繩果的英名他早已經如雷貫耳,就這麽明目張膽地翻牆入戶,前去偷人家的老婆,年幼的他雖有這個賊膽,但事到臨頭畢竟有些膽怯。


    於是臨去之前先灌下了兩壺酒,借著酒壯慫人膽的豪氣,終於趁著日暮時分的暗無天光,悄悄地潛入到了繩果的宅邸之中,在他們夫妻臥房的窗下竊聽動靜。


    說來也該著他小子走運,偏偏那天晚上繩果大發雷霆之怒,動手打了夜鶯。


    夜鶯既憤怒又傷心,一個多月來在老公手上所受的委屈一股腦地湧上心頭,當時連死的心都要有了,便哭著跑出了家門,一地裏狂奔而去,連她自己都說不知道究竟要跑去哪裏。


    杯魯見此情景,心底裏大呼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想要拿下這位日思夜想的嫂夫人,眼下不正是千載難逢的極佳機遇麽?


    他顧不上多想,忙從黑暗裏翻牆而出,對著蒲察夜鶯跑去的方向追蹤而下。最後終於在那條小河邊上追到了她。


    杯魯隱身在近旁的小樹叢裏,在湍湍的流水聲中確定了遠近無人之後,這才大著膽子溜將出去,趁著她毫無防備之際,突然從後麵抱住了她,如願以償地將她拖入樹叢裏成就了好事。


    事情過去之後,杯魯在提心吊膽的心境下過了十天,日夜都防備著繩果會突然似怒目金剛般地打將過來,把他打得筋折骨斷,大卸八塊,以報他給他的綠帽之仇。


    他為此都已經做好了隨時逃命的準備了。


    可是十天下來,終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都風平浪靜。


    很好,那位可愛的嫂夫人並沒有把醜事告訴她的老公,她隻把這事藏在她的心底裏了,對任何人都沒有說知。


    既是如此,杯魯把十日來的恐懼擔憂立馬甩得幹幹淨淨,甚至從蒲察夜鶯的沉默中領略出了一點兒什麽,由此膽子變得越發膨脹了起來。


    在跟著族人打了一天獵之後,晚上酒足飯飽,便又大著膽子悄悄地潛入到了繩果的宅裏。


    屋子裏的燈光微弱,他趴在院子裏的角落間等候了一個多時辰,方才看到夜鶯披衣起來跑到茅房裏如廁。


    待得夜鶯方便完了,準備返回屋去的時候,杯魯低聲地喚了一聲:“嫂子!”


    杯魯的聲音不大,但在夜鶯聽來卻是好似晴天霹靂一般,驚得她定在了哪裏,一動也不敢動。


    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這聲音,再次勾起了她那天晚上受到淩辱之時的情形。


    因此,乍一聽到這一聲“嫂子”,夜鶯的心,立馬被一股羞惱的情緒給淹沒了。


    杯魯見她並不聲嚷,立時頗受鼓舞,衝上來一把抱住了她,在她的臉上沒頭沒腦地狂吻亂親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夜鶯方才推開了他,揪住他的耳朵使勁地擰了一圈。


    杯魯知道繩果此刻就歇息在房中,遠近的廂房之中也有著不少的丫鬟仆婦,此刻的他雖然耳朵都要被嫂夫人給揪掉了,疼得齜牙咧嘴,恨不能給她跪在地上討饒,但就是連半點兒聲音都不敢叫出口來。


    杯魯流出了眼淚,帶著哭腔地說道:“好嫂子……你……你饒了我吧!”


    夜鶯揪著他的耳朵,輕輕地穿過了兩條夾道,來到了後院一間低矮的柴房裏。


    夜鶯一把將他搡在了屋中角落裏的柴堆上,反手將房門關上,然後回轉過身來,佇立在黑暗中半晌不語。


    杯魯聽著她急促的呼吸聲,隻以為是她心中氣急,接下來難免還要忍受她的一頓拳打腳踢,於是連忙跪倒在她的跟前,拉著她的手道:


    “好嫂子,我知道這大黑天的,不該冒險前來纏你,可是我想你想的厲害,想你想得睡不著覺。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求求你了……”


    說著,他便兩臂交叉出去,環抱住了夜鶯的兩條大腿。


    這麽抱了一會兒之後,他見嫂夫人並不躲閃,也不抗拒,隻是低聲地抽泣起來,便再也沒什麽顧忌,索性將她抱起來便扔到了柴堆之上,餓虎撲食般地撲了上去。


    夜鶯任由他把自己的衣裙撩將起來,把自己褻衣褪下,無奈而又痛苦地說道:


    “我好好地一個良家女子,堂堂的太子妃,一世名節全都毀在了你這畜生的手裏。倘若你膽敢把此事說了出去,我便是拚著性命不要,也要取你這狗賊的性命!”


    這時候的杯魯早已經恨不得一口把她吞進肚裏去,就算她說要他腦袋,也心甘情願地割給她。


    聽了她的話自然是指天發誓,說了一通若不能守口如瓶,情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之類的言語。


    緊接著便是夜鶯的又一次淪陷,她在這個小著她六七歲的尚未成年的大男孩兒的壓迫下,再次恥辱性地成為了他手裏的玩物。


    從那一天起,杯魯便隔三差五地跑到繩果家裏,與蒲察夜鶯偷偷地私會。


    蒲察夜鶯一則懷著報複老公的私意,對繩果於自己的斥責打罵心懷不滿,存心背叛。二則也確實在杯魯對她的玩弄中嚐到了甜頭,對這個強暴了她的惡少恨意日減,甚至還對他多多少少地產生了那麽一丁點兒依戀之意。


    剛開始他們私會的地點還在繩果家後院的柴房裏。後來夜鶯害怕東窗事發,她便讓家下人把後院幾間閑置的堂屋打掃了出來。


    她自己白天還在前邊活動,晚上則到後院堂屋裏歇息,以示與繩果分居冷戰之意。


    這麽一來,她再跑到柴房中與杯魯做那醜事的時候,便用不著在那幾個夾道間穿廊過戶地走動了,自然也就減少了與家下人夜間碰麵的機會,以免惹人嫌猜。


    繩果偶爾來了興致的話,便也到後麵的堂屋裏去尋她,與她顛鸞倒鳳地快活一番。


    要是那一晚杯魯恰也偷偷地來到,他便隻好滿懷醋意地在窗下聽聽房裏夫妻二人的動靜,懊惱地罵幾句娘,然後悻悻地離去。


    每當這時候,他便會有深入寶山空手回的感慨。


    怎奈那是人家的老婆,人家要用之時,他便隻有拱手相讓,雖然心中醋意滿滿,可又哪裏敢起一絲一毫的爭競之心?


    如此一年之後,蒲察夜鶯便產下了一子,這便是合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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