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瑾語頓時感到自己整個身體一空。


    她隻是雙腳的腳尖虛虛得碰著地麵。


    但是,她整個人隻是被動得碰在地上。


    她雙腳依舊有些虛浮無力。


    但是,胃裏依舊在那裏一陣犯惡心。


    而夕陽西下,燦爛的陽光直射這女孩的眼睛。


    女孩多少感到下午太陽的耀眼的白光。


    白陽依舊會讓她感到多少有些難以直視。


    睜不開眼睛。


    她略微打量了麵前男人的裝扮。


    男人似乎是個巡檢司的打扮。


    他身著黑色官服。


    袖口繡著白邊布條。


    他穿著馬靴,頭上戴著方頭冒。


    此人腰間別著一個大刀。


    他隻是惱火瞪著韓瑾語道:“你這哪來的小娘子!


    你他娘得竟然趕攔著老子的去路!”


    “這位官人行行好。


    我不是有意要冒犯這位巡檢大人的。”


    韓瑾語慌張辯解道。


    她有些為難得致歉著,“怪我眼瞎!


    怪我走路不看身後!


    求大人饒命啊!


    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一回吧!”


    “你也知道我是個巡檢的。


    老子正要追拿要犯,你有心妨礙我!


    我將你一個妨礙公務罪!”


    黑衣服的巡檢司憤恨得破口大罵著。


    他抓著韓瑾語就往地上狠狠一摔。


    ‘嘭’的一聲。


    就當真是真摔。


    直摔在黃土路上。


    韓瑾語這一個孕婦隻得全身無力得摔在地上。


    她這又是摔得整個身體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她也不敢說太多。


    她隻得顫顫巍巍要爬起來。


    卻聽到身後,忽然響起‘嗖’得一聲。


    似乎是大刀被抽出刀鞘來的聲音。


    她扭頭一看。


    就看到那巡檢司手拿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對著她。


    那巡檢司對著韓瑾語惡狠狠得叫囂著,“奶奶的,今天可真晦氣!


    你這小娘子今天害的老子放跑了一個小偷!


    老子交不了差,就拿你來問罪!


    老子砍了你人頭!”


    剛說話時,那一口明晃晃的大刀就劈了過來。


    韓瑾語嚇得連忙避開。


    她下意識地往菜販子那邊靠了過去。


    ‘唰!’


    那一口大刀又是過著風的聲音。


    直接破風劈砍過來。


    女孩連忙邁開雙腿,又是戰戰兢兢得跑開來。


    隻見那把大刀把菜販子的圓竹簸箕給劈開成兩半。


    又是一堆綠油油的青菜從簸箕中給彈了起來。


    在黃土地上,頓時灑滿了一地綠色的青菜。


    隻聽得那個賣菜農在那裏哭天搶地得大喊著:“老天爺啊!


    這可叫我怎麽活啊?我的菜啊!”


    韓瑾語完全不顧三七二十一,就隻是朝前方跑著。


    卻見一匹馬也從她的身邊跑過去。


    正是那巡檢司的紅馬。


    紅馬很快就與女子擦身而過。


    而這時,她的識海裏卻響起拓正道人的話語。


    她細聽來,卻是:“大道廢,有仁義也哉。


    小語,你要氣運丹田,就可空洞其心。


    氣乃世間無所不用其極也。”


    隨著一道識海中的青光一閃。


    韓瑾語隻是忽然覺得不隻是腦袋一熱。


    她的整個身體都在發熱。


    她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她深呼一口氣,便要運氣。


    她忽然感到腳下似乎莫名一輕。


    她雙腳在地上用力一踏。


    當紅馬她擦身而過之際,她雙腳在地上用力一剁,瞬間,就直接騰空而起。


    她坐到了馬背上。


    韓瑾語迅速雙手勒緊馬繩。


    她用力一拉,雙腿用力夾緊馬肚。


    她大吼一聲:“駕!”


    那巡檢司跟在後麵氣勢洶洶得破口大罵:“臭娘們!


    你這個小娘子,你竟然敢偷走巡撫的馬!


    你不想活了啊你……”


    韓瑾語也不管那身後男人都在說什麽。


    她隻管身體前傾,雙腿夾緊馬腹,催促馬兒快跑。


    那紅馬便撒開四個蹄子,在街道上快速飛跑起來。


    而兩邊的行人紛紛給騎馬女子讓步。


    自然是要避免自己被馬兒給撞飛。


    她很快就騎著馬,走到城門門口處。


    她也不顧城門人對她喊著:“停下!停下!”


    她隻管騎著馬,隻衝出城門。


    一直到天邊的陽光依舊西沉,漸漸顯出紅色的雲光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她已經一路騎著馬,出了那城門。


    而她已經來到了一片荒郊野外之處。


    而腦海中又再無拓正道人的聲音來了。


    她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到了什麽程度。


    是否已到煉氣一層。


    韓瑾語一切都在那裏感到稀裏糊塗。


    但是,騎馬時間也太長。


    韓瑾語隻是感到自己的一陣腰酸背痛。


    她整個脊梁骨都在那裏感到非常不好了。


    她全身都不再有力氣。


    她隻是因為之前著急逃跑沒有感覺。


    忽然發現周圍是荒郊野外,一個人都沒有。


    她頓時感到一陣翻江倒海的酸味往上湧。


    韓瑾語痛苦得就要繼續嘔吐。


    原本是幹嘔,後來又成了吐酸水。


    因為嘔吐的原因,她沒有力氣控馬。


    紅馬少了一個女人的用力,邁開四蹄。


    韓瑾語就手腳無力得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要不是韓瑾語動作稍微快一下。


    馬蹄子差點把她的肚子給踩破踩爛踩扁。


    隻要韓瑾語動作稍微慢那麽一點點。


    馬蹄子把女子的肚子踩破女人的肚子。


    帶出她的腸子也是有的。


    韓瑾語後怕得縮在一個角落裏。


    她看著紅馬泡在一邊還有一點積雪的地方,在那裏吃著有些黃的草。


    韓瑾語隻是慶幸自己還活著。


    她差點就死在馬蹄下麵了。


    天色漸漸黑沉沉。


    韓瑾語覺得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寒冷。


    她不知道該如何度過這一晚上。


    她想著多少要生一篝火。


    有點火,才好取暖。


    否則,今夜,這大冬天的。


    她非要凍死在深山老林之中。


    她慢慢起身,就準備去牽起那一匹紅馬。


    她就準備走了。


    這時候,忽然麵前傳出來四五個身穿破破爛爛的粗麻衣服的五個大漢。


    一個白口方刀,一個點鋼槍。


    一個腰上掛著雙銅黃色粗鏈子。


    一個手拿彎月一把青色刀柄的萬悅大刀。


    一個手拿一仗長的蛇矛槍。


    五個大漢哥哥穿著或綠或紅,或藍,或灰色,或棕色的破爛衣衫和褲子。


    韓瑾語隻是在那裏感到一整顆腦袋在那裏大著。


    ‘嗡嗡嗡’她非常頭疼。


    她隻感到整個腦袋就在那裏非常痛苦得嗡嗡嗡直響。


    她連忙牽著馬後退一步。


    她慌張道:“幾個大哥,行行好。


    我身無分文,求放過啊!”


    對方道:“你帶著一匹好馬。


    我看看還是性格還算溫和的騰衝馬。


    就這一匹馬也能賣個好價錢!”


    一個大胡子的紅衣胖男人忽然大咧咧得就走來。


    他往那馬背上隨意得一拍。


    隨著男人走動,他身上的銅鏈子也’嘩啦啦‘得響了起來。


    似乎是故意得,他眼神古怪得上下打量著韓瑾語上上下下。


    他將女人從頭到腳得打量著。


    他隻是笑,“別說馬了,就你這小娘子!


    你也能夠賣不少錢呢!哈哈!”


    “三師兄,你可別亂來!


    我們還是帶到寨子上去,聽大哥吩咐吧。”


    一個身穿棕色衣服大漢勸道。


    這手拿彎月大刀的也是黑色短須胡子的男人。


    較這胖子高一些,長的壯實。


    他一手拍在大胡子的肩膀上。


    他一邊道,“搞來的這些東西,都是寨子的。


    師兄,我們可不能私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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