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瑾語忽然感到自己的一整顆心都在那裏空落落的。


    一隻又一隻白色的海鳥在那蔚藍的天空之上飛翔。


    白色的海鳥在她頭頂上空盤旋。


    那蔚藍的天,在她的視野遠方。


    仿佛是無線延展向遠方一般。


    韓瑾語忽然心生無限感慨。


    她如果可以做一個海鳥有多好啊。


    這樣的話,她就可以飛越大海,去她想去的地方。


    如果,她在多一些能力,她在多一些技能,


    哪怕她隻多一個飛翔的技能,她也不用再拘束在這裏。


    哪怕,她在多一點修仙技能。


    她也就可以突破於韜的幻境的約束,就可以離開。


    她就可以去尋覓,她自己想要的自由了。


    而她韓瑾語終究是沒有翅膀,無法飛翔。


    她終究是晉升等級太低太低了。


    到如今,她還是一個煉氣級別的。


    到如今,她依然是被約束在於韜的幻境之中。


    她隻得無奈得跟於韜周旋。


    她如同是於韜遊戲中的一個被玩弄的角色一般。


    她隻能夠演習,隻能夠按照於韜的喜怒哀樂去演習一般。


    韓瑾語忽然感到自己真得是很需要實力。


    一個人有了實力,她才能夠有更多的選擇。


    否則,她就像那個漁民一樣。


    雖然大海很危險,雖然鯊魚會隨時吃了漁民。


    但是,為了捕魚,為了生存,漁民還是要出海的。


    哪怕知道自己會隨時去死。


    對於,韓瑾語來說,生存依然是如此艱難和痛苦。


    韓瑾語很痛苦很艱難。


    但是,很多時候,她依然是想要為了活下去。


    為了生存下去,而不得已得為為難和憋屈自己。


    她的世界,沒有那麽多的愛,沒有那麽多深情的關心和愛護。


    周圍是一種殘忍和說不出的冷漠。


    麵對冷漠,她隻得默默得去忍受著。


    麵對失敗和失落,終究隻得在那裏殘忍得去接受著現實。


    她努力一步一步去走自己的艱難的路。


    或許這一條路,太過艱難了。


    但是,她終究覺得自由就如同那大海一樣,充滿了危險。


    但是,她隻有和大海相抗衡,搏一搏。


    她才能夠有機會更好得去生存下去。


    好久,於韜才在那裏呢喃著自語,似乎是憂傷難以自持得一般。


    男人慢慢道:“小語,我何時有過為難你呢?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已經等了你多久了。


    一年又一年,春夏秋冬,我一直都在等你。


    我也是願意為你付出的。


    我已經付出了那麽多的感情。


    我也沒有其它要求,隻要你呆在我身邊。


    哪怕你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我都不在意。


    韓瑾語,你還要我怎樣啊。


    我難道還不夠遷就你嗎?


    隻要你乖乖得在這裏陪著我。


    我會讓你快樂!


    我會照顧你的一日三餐。


    我會給你一切我能夠給你的一切。


    你要什麽,你跟我說,就好啦!


    隻要,你跟我說,隻要你陪在我身邊。


    我都能夠給你的啊!”


    女人無語,這男人無藥可救了。


    兩個人無法溝通了。


    她道:“可我,隻是要理解。隻是理解,你就給不了。”


    韓瑾語感到有些悲哀和無奈得苦笑。


    於韜突然憤憤得開口道:“小語,你這不是要我給你理解。


    你這隻是要離開我的一個理由!


    你就是要走,你就是要離開!


    你就是不想在我身邊,你不聽話!


    你找的這算什麽理由啊!


    小語,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


    你在想盡一切辦法要離開我!


    我都如此對你了!我對你還不夠好嘛!


    你還是隻是一心想著要離開我。


    可我,還在竭盡全力得要挽留你!


    但是,你如此不識好歹!


    我怎麽做,你都不承我的情。


    我突然……好恨你!”


    韓瑾語徹底是在那裏驚呆了。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男人到如今,竟然是如此想的。


    女人詫異著,卻好久,在那裏有些無奈。


    她開口道:“或許,我真得不適合你!”


    彼此之間並不適合。


    男人低吼著:“你跟我都沒有好好相處過。


    小語,你都沒有給我一次機會!


    你怎麽就知道我們不會幸福?”


    於韜恨恨得開口道,“你在我這個幻境裏都沒有好好享受過。


    我們之間也根本就沒有好好歡愉過。


    男女之事,你我都沒有做過。


    你怎麽就知道我不適合你呢?


    你不試試,你怎麽就直接下斷言了呢?


    你不去試試接受我,你就直接拒絕我。


    韓瑾語,你仗著我對你有點好感,就這麽肆無忌憚的嘛!


    小語,你是否太過殘忍了呢?”


    她無語:“你怎麽能夠認為拒絕你,是殘忍的事情呢?”


    韓瑾語覺得非常詫異,很為難。


    她道:“你這是在強行逼迫我。


    你真得是要把我逼瘋了呢。”


    於韜道:“小語,霧離大陸一向都是重男輕女的。


    女人在霧離大陸修仙修成正果的幾乎沒有。


    除了那些冤魂厲鬼,都是上不得台麵的。


    那些女人都是隨時要下地獄的貨色。”


    於韜忽然換了一個語氣。


    他在那裏好言相勸道,“除非,你非常有家庭背景。


    就像那個紅衣女人。


    那個女人為何如此囂張,是因為她是公主。


    她是有背景的女人,她有家世做背景。


    所以,她可以隨心隨遇。


    但是,小語,你不一樣。


    你沒有她那麽好的家世。


    你不是公主啊!


    我就讓你在我的幻境裏好好陪陪我。


    我其實是為了你好。


    你在我的幻境之外會吃很多的苦,會受很多的罪。


    而你雖然懷孕了。我也不介意。


    而你懷孕,這寶寶的爸爸竟然還讓你出來了。


    他讓你在這外界受罪,隨時會處於危險之中。


    可想而知,你原來的男人對你也不怎麽好。


    而且,他讓你出來了,其實,就是給我一次機會。


    他讓我遇見你。


    所以,既然,我們有了這一次緣分。


    小語,你 為什麽不給我一次好好愛你的機會呢?”


    韓瑾語一時之間愣在當場,她多少會有些疲憊。


    特別,是當韓瑾語感到霧離大陸周圍的世界的確很難相處。


    生存的確很困難的時候,於韜的這一番話,的確會讓女人有些動搖。


    卻是和愛情無關。


    於韜的嘩,更像是一個誘餌,像一個帶著誘惑的陷阱。


    這種情況,韓瑾語莫名得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麽,她又一次得想到了丁磊。


    和丁磊結婚之前,她先是做一個普通輸入編輯,類似文員。


    一開始,女人去選擇那個工作。


    就是因為工作內容簡單。


    雖然這麽機械的工作,月薪隻有兩千塊錢。


    但是,的確是朝九晚五的。


    所以,她就不管位置有多遠,哪怕一天坐地鐵轉公交之後,路程耗時就要一個半小時。


    她去公司回家,來回三個小時。


    韓瑾語還是選擇這一份兩千塊錢的工作。


    但是,她真實得做了之後,才發現工作相當得枯燥。


    因為公司是做教育軟件的,而她不是這個專業的。


    她是個外行,所以,她做的不是專業性質很強的工作。


    她的工作內容很機械。


    她隻是把各種小學,初中或者高中的習題,隻要輸入到電腦中就可以了。


    並且是純手工輸入習題。


    這工作聽起來相當的簡單。


    簡直近似弱智的工作,似乎也非常輕鬆。


    她自然是要去幹的。


    但是,真實去幹的時候,就會發現,多一個她努力了八個小時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量。


    隻是數字方麵的。


    並不是質量上麵的。


    但是,一直到最後,到下班時間點了。


    她準備下班了,才發現她卻是不能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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