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雅道:“鹿迪,你不用管我的,我剛剛偷偷得跑到洞口那裏,把豬肉和餘拖鳥得蛋全都帶上了。”


    “原來,你剛剛走開過。”鹿迪皺了皺眉頭,他都沒有發現道。


    看來這個小雌性還真得有很多地方,都是他沒有發現到的點。


    他越來越好奇了。


    他也越來越不舍得她了。


    “是的,所以,你放心讓我走好了。”女人隻是望著麵前小夥子一雙灰棕色的眼眸,真誠得笑了起來。


    她朝鹿迪俏皮得吐吐舌頭。


    她小聲道:“我走了之後,依然還會回來給你做康複訓練的。你放心,你的手臂不恢複,我不會走的。”


    “你真好。”鹿迪情不自禁得忽然深情得笑了起來。


    那一雙灰棕色的眼眸,柔情蜜意起來,“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你是開我心上的第一朵也是最後一朵桔梗花。”


    還是最純潔的白色桔梗花。


    而老巫醫曾經說那是無望的愛。


    他灰棕色的眼眸閃了閃。


    鹿迪的心,緊了幾分。


    他忽然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


    哪怕是無望的愛,他也要竭盡全力的拚一次。


    許輕雅聽這小夥子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聽得有些糊塗。


    女人都沒有搞清楚鹿迪到底是聽懂了她的話,還是沒有聽懂啊。


    小夥子到底是答應了她的意見,還是沒有答應啊。


    就在許輕雅糊裏糊塗,還想要再問清楚的時候,鹿迪忽然鼓足勇氣牽起女人的手,就看向族長。


    “鹿迪,你想好了嗎?”


    族長隻是平靜得用一雙精明沉著的鹿眼去望著自家的小麋鹿,目光很淡然。


    這種事情,孰輕孰重,但凡不是個弱智都知道怎麽做選擇。


    沒有什麽比留在鹿族的更重要的了。


    “我想好了。”


    鹿迪忽然很欣然得望著許輕雅笑了笑。


    然後,小夥子很激動而又熱烈得對族長高聲道,“我要跟阿雅一同離開部落。”


    說這話的語氣不對勁啊!


    太不對勁了啊!


    如果忽略掉這句話的意思,就聽小夥子的語氣,就仿佛是在跟族長許諾:“是的,我要跟阿雅廝守一生。”


    許輕雅就隻看鹿迪的表情,還以為小夥子在教堂裏鄭重表白的節奏。


    可是,這個氛圍完全就不對勁啊。


    “鹿迪,你瘋了嗎?”麋鹿族的族長平靜的一雙老眼裂開了一條巨大的裂縫。


    周圍的族人也全都叫囂了起來。


    “鹿迪,你傻了吧!你竟然就此要離開部落啊?”


    “你今天離開部落之後,你就再也回不來了啊!你知道嗎?”


    “鹿迪,這個雌性已經是白虎的伴侶了。你現在出去,遇到白虎就是死。”


    “你跟這個雌性出去,你就是死啊!”


    “這個雌性都不會給你生崽崽,她注定會給那白虎生崽的。你圖什麽啊!”


    “那個白虎把你的手臂都扯斷了。你還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嗎?”


    “趕緊跟族長道歉,趕緊說你後悔了啊!你離開部落,就沒有活路的啊!”


    ……


    “我不會後悔的。”鹿迪目光堅定得環顧四周。


    然後,他不管眾人得議論紛紛,他就拉著許輕雅就往包圍圈的一處走去。


    “好孩子,我是看著你長大的。”


    這時候,麋鹿族的巫醫有些憐惜得擋在了鹿迪的麵前。


    巫醫深深歎息道:“鹿迪,你從小就死了父母。老巫醫臨死前將你托福於我。


    我不能看著你走上一條不歸路啊!”


    “非常感謝巫醫的養育之恩。我很慚愧,我無法回報你和老巫醫。”


    鹿迪隻是深沉而又略帶歉意得笑著。


    他扭頭,看到許輕雅一雙困惑得眼眸一直在盯著自己。


    那一雙杏眼裏,隻有他,除了他的倒影就隻有他的倒影。


    那一瞬間,就仿佛,女人的眼中就隻有他的一個鹿迪而已。


    那一眼,那一瞥,鹿迪終於明白了他在堅持什麽。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那一瞬間。


    他為了讓女人的眼中隻有一個她。


    模糊中,鹿迪覺得自己願意為了女人這一眼的溫柔和牽掛,而不惜一切代價得去拚命去努力。


    鹿迪重新看向麋鹿族的巫醫,無比快樂得笑著道:“巫醫,我相信我這輩子都不會後悔我今天的決定。”


    那一瞬間的鹿迪,許輕雅怎麽看怎麽都像一個要帶著自己的新娘去奔赴婚姻殿堂的無比幸福和快樂的新郎一般。


    甚至,此時此刻的鹿迪似乎比許輕雅見到過的新郎官還要興奮和快樂。


    那時的許輕雅隻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吃瓜氛圍中。


    她隻是覺得鹿迪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太離奇了。


    因為新奇,因為古怪,因為匪夷所思,所以,許輕雅都忘了。


    如果鹿迪是今天的‘新郎官’,她就是今天的‘新娘’。


    但是,這兩個角色根本就是再也不可能存在的。


    所以,鹿迪帶著她許輕雅就這麽離開部落。


    但是,許輕雅就是一個對於鹿迪來說的,最殘忍的人了。


    “阿雅,你不管對鹿迪有沒有感情,你一定要這樣對鹿迪嗎?”巫醫感到此時此刻麵前的鹿迪是瘋了。


    巫醫覺得自己再也無法跟鹿迪溝通一個字了。


    她就索性不再跟鹿迪這個沒腦子的家夥說話了。


    頭戴麋鹿角的巫醫,隻是目光沉重而似乎帶著請求的口吻望著許輕雅。


    她哀求般得質問著,“阿雅,你這樣對鹿迪公平嗎?你這樣對他,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這條路對於鹿迪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


    有的男人願意為了自己的女人而丟掉自己的前途,這對於男人來說太過殘忍。


    而在獸世,除了像食肉動物的一些強大的虎族或者豹族來說,鷹族來說,是可以單獨出來獵物的。


    因為他們是處於食物鏈的頂端,他們是強者。


    但是,對於麋鹿族,對於鹿迪這樣的弱小的獸人來說,他們注定是被追殺的對象。


    對於麋鹿族來說,要想活命,隻有跟著部落遷徙,才是安全的。


    離開部落的麋鹿,等著鹿迪的隻有,死亡。


    鹿迪如果跟著許輕雅走了,不僅是沒有前途,還會就此丟掉自己的性命。


    而,許輕雅這麽努力得救治鹿迪,又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她要前功盡棄嗎?


    聽到巫醫的話,一直在吃瓜的許輕雅似乎才從渾渾噩噩之中反應過來。


    許輕雅連忙從鹿迪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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