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我見猶憐的小綠茶,可惜寧晏不吃這一套。


    笑死,他自己就用這一套勾搭薑選的,怎麽可能會看同樣的伎倆順眼?


    不過這副場景擺在眼前,寧晏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這是雄保會給他往後院裏來塞蟲了。


    ......不是哥們兒?你們都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的嗎?


    在正牌老婆家裏,給軟飯男塞小妾。


    逆大天。


    要不是知道蟲族的行事風格如此,他都要認為是薑選雌父給他的考驗了。


    “我不需要服侍,更不需要雌奴和雌侍,你們可以走了。”寧晏後退一步,躲開亞雌想要悄悄攀上他腳丫子的手。


    兩蟲依然跪伏在地不肯起身。


    雌蟲將頭埋地更低了,擺出一種更卑微的姿態,語氣有些顫抖地又重複一遍:


    “雄子,請您憐憫。”他不如亞雌會討好蟲,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麽挽留。


    但是如果今天無功而返,等著他的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他原本也是個軍雌,隻是精神力紊亂已經達到了一定地步,大多數藥劑已經完全失效,而a級藥劑有價無市,他根本無從找起,被迫退役之後,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花掉了所有貢獻點,換來一次和高級雄子見麵的機會,並且還運氣很好地被分配給寧晏這個新晉的a級雄子。


    來不及細想為什麽a級雄子會輪得到他這麽一個b級雌蟲來接觸。


    他現在隻想緊緊抓住這根救命稻草,為此不惜學著那些他從前最瞧不起的蟲折斷傲骨。


    可是剛一照麵,就得罪了雄子,雌蟲不禁感到有些絕望。


    寧晏看出雌蟲的恐慌,還有些奇怪。


    他好像也沒做什麽吧?就說了一句稍微重點的話.....


    這些蟲心理素質這麽差勁的?


    寧晏對這個為薑選說過好話的蟲還算不反感,撇了撇嘴:


    “站起來說話,別在這兒拱著,看著心煩。”


    雌蟲不敢動,亞雌倒是做出感動的樣子看向寧晏:“雄子真是寬和......”


    寧晏見不得他的造作樣子,出言打斷:“沒說你,你再刷存在感現在就滾出去。”


    真的懷疑雄保會是故意派蟲來惡心他的。


    隨後看向低著頭的雌蟲。


    “說你呢,站起來。”


    雌蟲仿佛終於在心裏做好了建設,抬起頭露出一抹討好的笑。


    “雄子......”


    隨後順從地站起身,站直之後比寧晏整整高出半個頭。


    寧晏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雌蟲的臉,說不上是眼型還是哪裏,總覺得和薑選有些神似。


    “別笑了,很難看。”寧晏直言不諱,他對這兩個蟲的觀感稱不上好,也懶得給什麽好臉色。


    不過他好像知道雄保會為什麽會安排這個雌蟲來勾搭他了。


    估計是以為他喜歡薑選的那種長相。


    雖然他是真的喜歡沒錯,但他喜歡的可不隻是長相。


    雌蟲聞言不知該作何反應,有些無措地看向寧晏,笑意也僵在臉上。


    搞砸了。


    “重申一遍,我對納雌侍雌奴沒興趣,你們這一趟怕是白來了。”


    被直白地拒絕,亞雌有些退縮之意,但依然舍不得嫁給a級雄子之後的好處,決定最後再搏一搏。


    他將手指落在肩膀處,將自己的衣服扯落一半,淒淒地跪坐在地,擺出一副被淩虐的樣子,讓心懷不軌的蟲一眼就被勾起邪惡的欲念。


    前輩說過的,雄蟲就喜歡這一套的。


    “雄子,我不求名分,隻要能留在您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寧晏轉頭看過去。


    一眼沒看見,這是又鬧哪出啊??


    寧晏像是想到了什麽,趕忙轉向雌蟲:“你可看到了啊!我沒動手挨到他!是他故意擺出這副樣子汙蔑我的!”


    要是被雌父或者薑選看到,他可真是百口莫辯了。


    雌蟲麻木地點了點頭。


    寧晏見這兩個蟲現在看上去一個妖嬈一個木訥的,也懶得搭理,退到房間裏麵就要關門。


    “你們走吧,想做雌奴就去找別的雄蟲,別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要是被我老婆誤會了,看我會不會報複你們就完了。”


    二蟲雖然不知道“老婆”是什麽意思,但看寧晏那個一提起來就變得親昵的語氣,也猜到或許就是指的薑選。


    亞雌有些挫敗,但正如寧晏所說,他還可以攀別的高枝,因此也沒有過於失落。


    雌蟲沒有退路,心下一橫,便脫口而出:“雄子,我可以用星幣向您購買血液嗎?”


    終於說出來了。


    反正都要死了,不如賭一把。


    萬一雄子腦子不好使,算不清賬呢?


    亞雌一臉訝異地看著雌蟲,眼神裏隻有一個意思:你瘋了?!


    亞雌生怕被不知好歹的雌蟲連累到,腳底像抹了油一樣就想開溜。


    要雄子抽血,往嚴重了說,那是故意損害雄子的身體。


    除非雄保會測定信息素等級,或者犯罪的雄蟲在軍隊服刑役,不然哪有雄蟲被抽血這一說?


    寧晏關上的門又打開了,狐疑地看向雌蟲。


    “這不會是你為了進我房間想出來的新點子吧?”奇怪,他喜歡星幣這件事已經被傳得蟲盡皆知了嗎?


    雌蟲話都說出口了,如今也豁出去了,直接攤牌:


    “不是,我隻是想要您的血液,我的精神力紊亂很嚴重,需要a級信息素藥劑或者c級以上的雄蟲進行精神力安撫才行。”


    這話可謂是掏心窩子的話了,一般雄蟲聽到肯定要生氣,雌蟲此時也是破罐子破摔。


    還是那句話:反正都要死了。


    沒來得及跑掉的亞雌完全沒有之前勾引寧晏時的綠茶樣子,在一邊努力降低存在感,生怕寧晏發起火來遷怒到他。


    二蟲預料中的大罵和鞭打並沒有到來。


    隻見寧晏笑嗬嗬地把一臉懵的雌蟲迎進房間。


    “請問您想出什麽價格呢?”


    亞雌不懂,亞雌沉默,亞雌震驚。


    什麽玩意兒?


    不是,憑什麽啊?他這麽搔首弄姿都沒能踏進寧晏雄子的大門,這個雌蟲說了一句要買血就被請進去了??


    還用上“您”了?


    雌蟲也很不解。


    不是?他連死後把骨灰丟在哪片太空都想好了。


    這位雄子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莫非真給他好運地趕上算不清賬的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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