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之後,秋娘又開口道:“繼誌,我看北邊已經沒有大作為!”


    陳繼誌看了秋娘一眼,道:不錯。”


    秋娘道:“你熟悉鐵木真的用兵之道,好好的想想看,鐵木真大軍西征,能否得勝?何時才能平定花刺子模?”


    陳繼誌仔細想了半晌,道:“鐵木真西征必勝,因為任何一國,也沒有他這種勇戰勁旅,不過這次西征,他至少也要用四年的時間。”


    秋娘道:“你再想想,他滅亡了花刺子模後,會再攻何處?”


    陳繼誌一笑道:“這很難說,鐵木真用兵雖然似有神助,但目的卻大半緣由怨生,和他結怨的國家太多了……”


    秋娘接口道:“我有個看法,不知道對不對,說給你聽聽。”話鋒一停,十分謙虛的又道:“我想,鐵木真大誌還是在問鼎中原!”


    陳繼誌頷首道:“這是不會錯的!”


    秋娘道:“他善於用兵,目下金兵又死守著咽喉要道,渡河渡江,都勢必要有重大的傷亡,他必然避免!


    “我認為在他兵征花刺子模後,會轉攻西夏,若西夏滅亡,由甘涼古道兵進中原就容易多了!”


    陳繼誌拍案道:“秋妹一語中的,鐵木真必然是走這條路!”


    秋娘道:“譬如事情果然這樣,我們也有好幾年的時間,這幾年之之內,若能上下一心,也許會扭轉乾坤!”


    陳繼誌歎息一聲道:“若不能實行新政,刮除奸邪,勵行節約,萬民一心,將士用力的話,就算有十年時間,又有何用!”


    秋娘道:“我們不能因為奸邪當道,就不為呀!”


    陳繼誌道:


    (缺字)


    秋娘接口道:“這是問題,我有個計劃,也許可行!”


    陳繼誌道:“秋娘妹請講!”


    秋娘道:“首先派人和我姐夫聯絡,然後召集齊了你的人,在遠僻而暫不會有兵亂的地方,屯田開墾!


    “我相信,四方誌士,必會聞風而來,我們一麵屯田存糧,一麵練兵成軍,五年之間,就有千萬勁旅了!”


    陳繼誌道:“甲械弓箭刀槍等物怎麽辦?”


    秋娘道:“這樣做,是要有妥善完備的整個計劃才行,因此在計劃中,必須包括各種人才,治金技術也在其內!”


    陳繼誌道:“這些都不太困難,但銅錫鋼鐵卻成難題!”


    秋娘笑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麽能想到這個計劃麽?”


    陳繼誌搖頭道:“難以猜測出來。”


    秋娘道:“我姐夫去的地方,就有你認為最困難的東西!”


    陳繼誌大喜過望道:“你確實知道?”


    秋娘一笑道:“那裏已經有了兩座巨堡,是兩個大家族所建立的,昔日都是我姐夫的好友,他們和我姐夫年必互通信件兩次。


    “姐夫所以決定舉家遠離到他們那裏去,一定昔日舊部都在附近,再就是因為那個地方盛產精鐵!”


    陳繼誌雀躍而起道:“這是今年我所獲得的最佳消息!”


    秋娘卻黛眉微蹙道:“先別高興,事情不是這樣簡單的!”


    陳繼誌卻道:“沒關係,其他困難我有信心能夠解決!”


    秋娘道:“那裏缺監和醫藥及火藥!”


    陳繼誌道:“這是人能克服的問題!”


    秋娘道:“還有,那裏的兩大家族,據說為了某個原因,業已失和,我雖然相信姐夫去後,能夠解決,但是……”


    陳繼誌接口道:“秋妹,凡是人為的因素,隻要待之以誠,將爭執的問題公正而合理的解決,是能令人心悅誠服的!”


    秋娘一笑道:“話很對。”聲調一變,接著說道:“繼誌,聽你話裏的意思,是願意去了!”


    陳繼誌道:“有這種機會,我當然願意!”


    秋娘道:“好,這樣的話,就有事給你做了!”


    陳繼誌笑道:“恐怕不是好事吧?”


    秋娘道:“跑腿的事。”


    陳繼誌又笑了笑,道:“不是去買紙筆吧?”


    秋娘白了一眼道:“你可以稱為‘鬼精靈’了,正是去買文房四寶!”


    陳繼誌道:“沒別的事啦?”


    秋娘搖頭道:“沒有了。”


    陳繼誌緩緩站起,道:“我就去,很快就能回來。”


    秋娘嗯了一聲,道:“小心些,別忘了前天晚上的事情!”


    陳繼誌一笑道:“放心,當真還有狐鼠之輩,在外麵潛窺的話,我一定會揭下他們的皮來,給你當作墊被用!”


    秋娘抿嘴一笑道:“你用吧,我看著那東西嘔心。”


    陳繼誌微笑著對秋娘揮揮手,轉身而去。


    秋娘半靠在椅背上,閉著眼,在沉思一切大事!


    刹那,陳繼誌一躍進來,把秋娘嚇得霍地站起,道:“怎麽,可是真有人……”


    話沒說完,就自動停了,她看到陳繼誌雙手放在背後,一臉笑意,這情形,不像是遭遇了意外,於是聲調一變道:“你是誠心嚇我對吧?”


    陳繼誌一笑,雙手往秋娘麵前一伸道:“好巧,我剛出去,外麵就有人在賣文房四寶!”


    秋娘哼了一聲,道:“我想吃月餅了,外麵準有賣的,去買嘛!”


    陳繼誌一笑,道:“文房四寶,本來就有,是現成的。”


    秋娘也笑了笑,道:“說謊該罰!”


    陳繼誌道:“認罰就是。”


    秋娘一指桌椅和文房四寶道:“罰你在半天之內,草就一份妥當而絕無遺漏的計劃書,包括治金,生聚,教養,屯田,練兵等等!”


    陳繼誌一吐舌頭道:“這份差使你要我做?”


    秋娘道:“你不做誰做?”


    陳繼誌道:“你來吧,你心細……”


    秋娘接口道:“心粗的先打草稿,心細的再來補充!”話鋒一頓,接著說道:


    (缺字)


    “秋妹,勞個駕如何?”


    秋娘道:“做什麽?”


    陳繼誌道:“倒杯茶喝。”


    秋娘噗哧一笑了,道:“好,這是我該當做的事。”


    陳繼誌笑道,在桌中展紙提筆沉思起來!


    燭淚垂滴,凝結成一堆一堆,陳繼誌伸個懶腰,站了起來,看看身旁的秋娘,搖搖頭道:“這比打一場硬仗還累!”


    秋娘嫣然一笑道:“完了?”


    陳繼誌道:“完了沒完不知道,反正我是盡了心力,凡我知道的想到的和會寫的,統統的寫在上麵了!”話聲一落,聳肩一笑,又道:“不過我寫的夠雜也夠亂,要你來整頓才行。”


    秋娘沒有答話,卻拿過寫滿了蠅頭小字的那張紙,仔細的看著,神色鄭重,使陳繼誌也不由的嚴肅起來!


    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臉上現出了無比欣慰的笑容,回顧著陳繼誌,含情而讚佩的說道:“繼誌,這個時代真委屈你!”說著,伸出玉手!


    陳繼誌握住了秋娘的玉手,道:“要委屈你!”


    秋娘搖頭道:“我是個女孩子,再要強,有時也強不下去!”


    陳繼誌微一皺眉道:“這話真的難懂!”


    秋娘粉臉一紅道:“女兒家的事,幹麽要你來懂!”話聲一頓,又道:“你這計劃,可說是周全無比,朝廷若能真的按這份計劃行事,異族今後就休想再能踏入中原一步!”


    陳繼誌謙虛的說道:“沒有那麽大的功能!”


    秋娘正色道:“這不是虛麵上的事,我用不著故意的奉承你,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這計劃當得是複興大策……”


    陳繼誌接口道:“秋妹,說說這計劃的缺點可好?”


    秋娘道:“這是商量大事,話好聽是事實上好,你別喜,也別謙,話要人直,也是事實上有了不妥,你也別過意呀?”


    秋如嫣然一笑,道:“你這計劃,可說已經無一不妥了,隻是像莊家人一樣,牛有了,犁有了,水有了,田也有了……”


    陳繼誌笑著接了道:“那就下種子種地吧!”


    秋娘道:“說的是,該下種了!”話鋒一頓,接著又道:“可是種子吧?”


    陳繼誌一楞,道:“難道我這計劃裏麵,漏了種子?”


    秋娘把那計劃書遞了過去,道:“你仔細看看,裏麵是不少了那顆種子?”


    陳繼誌接過了討計劃仔細看著,半晌之後搖頭道:“也許文章是自己的好,我看不出漏了些什麽。”


    秋娘一笑道:“你這計劃裏麵,是清一色全用男人……”


    陳繼誌聞言恍然,接口道:“若非秋妹提醒我,真要誤了大事!”話聲一停,沉吟刹那才接著又道:“關於女孩子的事,要靠你了!”


    秋娘道:“我義不容辭,隻是在選擇隱居的家族時,卻必須小心,我們應該時時警覺,防患於未然才行!”


    陳繼誌鄭重的點著頭道:“這當然。”


    秋娘道:“那位長老什麽時候能到?”


    陳繼誌道:“難說,不過十天之內他一定要來的!”


    秋娘道:“你可能在三兩天內,找出功力很高,人又機警,而且十分忠誠可靠的兩三位幫中兄弟來麽?”


    陳繼誌想了想道:“可以是可以,不過若沒有十分必要的事情……”


    秋娘接口道:“他們是不是都有要緊的事在辦?”


    陳繼誌道:“不錯。”


    秋娘道:“那就算了,等幾天再說吧。”


    陳繼誌道:“你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必須趕辦呀?”


    秋娘道:“我想謄清這計劃書,找人追上姐夫,送給他過目。”


    陳繼誌道:“這是要緊的事,讓我想想辦法!”


    秋娘道:“繼誌,人選要緊呀,這人必須靠得住才行,否則這份計劃書要落到別人手中,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陳繼誌頷首道:“這當然,我會仔細的考慮最妥當的人選!”話鋒一頓,陳繼誌長歎一聲又道:“小弟若是活著,就不用為難了!”


    秋娘立刻安慰他道:“過去的事了,別再傷感。”


    陳繼誌點點頭,悶然而坐,秋娘移坐在他的身旁,兩個人默然不語,都為慘死敵手的小弟悲傷!


    突然!


    蠟淚流幹,燭花爆散,室內頓成一片漆黑!


    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遠處這時傳出了快馬蹄聲,由遠而近!有人低沉的開口說道:


    (缺字)


    黑影背後約六丈地方,有座山洞,在如此深夜,若無燈火照明,誰也難以發現這座山洞的所在!


    黑影當山而立,麵對著來路上,一動不動!


    這時馬蹄聲越法近了,黑影依然峙立如山!刹好,在黝暗中業已隱約能見到了馬環的閃光,黑影方始沉喝道:“來騎停步,報名再進!”


    來騎聞聲勒僵停蹄,馬上人好像的騎術,疾馳中,隻猛地一勒絲鞭,已使這匹快馬四蹄如定般站住!


    快馬猛遭勒停,又因為馬上人功力罕絕,發不得那氣,於是長嘶出聲,猛甩頭尾!接著,馬上人揚聲答話道:“攔路的朋友貴姓!因何攔我去路?”


    黑影接話道:“今夜此地此時,在下約得好友相聚……”


    話未說完,馬上人一躍下鞍,歡呼道:“前麵可是‘無畏’葛將軍?”


    黑影哈哈笑著道:“閣下是哪一位,竟認識葛某?”


    馬上人大步向前道:“末將周吉……”


    黑影歡然而呼道:“是周賢弟,愚兄樂山,真沒想到賢弟今夜會來。”


    話聲中,葛樂山和周吉,已互迎而合!


    周吉猛的伏地道:“將車,想煞末將了!”


    葛樂山跪地相扶道:“此為何時,賢弟怎還行此重禮,請起請起。”


    四臂把合,一齊站起。


    周吉道:“將軍風采依舊,令末將感愧!”


    葛樂山喟籲出聲道:“老了,不像賢弟勇如當年!”


    周吉道:“聽說夫人隨行,容末將謁拜。”


    葛樂山道:“不敢當,賢弟請隨我來!”


    說著葛樂山鬆手旋身肅容,周吉拱手退次,葛樂山笑了,隻好前遵,周吉則恭敬隨行於後。


    他那匹寶馬,煞是怪道,竟知尾隨主人之後,噠噠的走著,不時發出一聲低嘶,或甩甩長鬃!


    葛樂山道:“好馬,周賢弟,不會是那匹‘赤雲豹’了吧!”


    周吉道:“不是羅,是那老豹頭的兒子!”


    葛樂山笑了,道:“賢弟識馬,名駒自當歸明主的!”


    周吉搖頭道:“將軍,這匹馬……”


    葛樂山接口道:“賢弟換個稱呼吧,將軍二字,使愚兄不安!”


    周吉卻正色道:“將軍,昔日解甲時,三軍同哭,咎在朝廷,過不在將軍,將軍一生對此無愧,這稱呼末將不能更改!”


    葛樂山道:“賢弟性烈如昔,不過卻當知道,將軍二字,舟智命官稱,愚兄卸職已久,不當再用舊日的官稱了!”


    周吉道:“話是對的,但末將這‘末將’二字,和對將軍的‘將軍’之稱,卻成習慣,要改實在覺得別扭。”


    葛樂山一笑道:“那就任憑賢弟好了!”


    周吉恭應一聲道:“謝將軍!”話聲一頓又起,道:“剛剛談到末將這匹馬……”


    葛樂山接口道:“這匹馬如何?”


    周吉道:“這匹馬依然叫‘赤雲豹’,白天看來,毛色勝過乃父,腳程尤其過之,是末將專程送來供將軍乘騎的!”


    葛樂山一楞,道:“這怎使得,他……”


    周吉道:“將軍可還記得那年年底,風雪之夜的事?”


    葛樂山道:“賢弟是指愚兄解甲前夜的那場血戰!”


    周吉頷首道:“是的將軍,那夜,末將馬陷泥雪之中,金狗箭如飛蝗,將軍冒死救下末將,並將寶騎賜末將乘騎……”


    葛樂山接口道:“賢弟百萬軍之中勇將也,那夜因有賢弟在,始能痛創金狗,阻住他們的挺進,使百萬黎民未遭荼毒!”


    周吉道:“但是這‘赤雲豹’,卻本是將軍的愛駒!”


    葛樂山道:“名駒贈勇將,寶劍賜英雄,正像紅粉之與佳人一樣!”


    周吉道:“這卻不同,那夜之後,末將傷重先歸後方,豈料次日將軍即接旨解甲,一別直到今天……”


    葛樂山接口道:“渡河之後,遇王倫賢弟於途,約晤此處,愚兄卻夢想不到,王賢弟未到,你卻來了!”


    周吉聞言,竟垂下頭去,沒有答話!


    葛樂山不由暗覺奇怪,才待詢問,已近山洞,遂暫忍心中手指眷赤暗深沉的山洞,對周吉說道:“愚兄暫居這山洞之中,請稍候,我令人挑燈……”


    周吉接口道:“萬莫掌燈,小心為是!”


    葛樂山道:“難道賢弟已有所見?”


    周吉低喟一聲,道:“待末將見過夫人之後,再為君稟內情。”


    葛樂山道:“不能點燈,洞內對麵難見,不如明朝再說,你我現在就在洞口石上暫坐,先談談賢弟所知道的事吧!”


    周吉想了想道:“末將遵命!”


    說著,二人遂在洞外大石塊上坐下。


    周吉未語之前,又低聲長歎,葛樂山皺眉道:“賢弟快說,到底有什麽事情要發生,抑或是已經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有,王倫因何不來?”


    周吉低沉的說道:“將軍,人會變的,今夜和昨夜就不同!”


    葛樂山一楞,道:“賢弟指什麽而言?”


    周吉道:“自昔日將軍解甲,眾將紛紛散歸,末將家傳鐵匠手藝,遂落戶杭州,在城內開了個鐵鋪……”


    葛樂山接口道:“這是英雄本色!”


    周吉道:“末將在當時,多了個心眼,住家在城外,還有兩名當看家老兄弟,跟著末將,照料破家和那匹老豹!


    “又因末將恐人認出生了是非,將胡子留長,再加上日夜與風、火為伴,皮膚成了生銅顏色。”


    話鋒一頓,接著又道:“末將嗜飲,將軍素知,前數日,偶登一家酒樓,無心中瞥見王倫與人在座,不由大喜過望!


    “才待上前招呼,鄰座有人恰在悄聲相談,被末將聽到,始知與王倫同飲者,竟是當朝那般奸種的走狗!”


    葛樂山眉頭一皺道:“賢弟當時可是生了誤會?”


    周吉道:“不是末將生了誤會,而是當時加了小心,才想辦法換了坐次,恰正背對王倫,因而聽到他們的談話!”


    葛樂山道:“雖說當朝奸邪握極,但總不似金狗或蒙古兵那樣,會對本朝的人不利,或生什麽惡毒之心吧?”


    周吉恨哼一聲道:“將軍請聽末將說下去就知道了!”話聲一落又起,道:“他們談及將軍,末將不由加倍注意,那人問王倫,將軍現在何處,王倫說,他已約將軍在天目山等……”


    葛樂山接口道:“王倫輕泄我的行蹤,是不應該的!”聲調一頓,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


    周吉道:“難道王倫會計算愚兄!”


    周吉道:“將軍請聽下文,那人聽說將軍要在西天目山逗留,遂冷笑著說,他們已經獲得消息,知道將軍回到南方!”


    葛樂山道:“我回到南方,總不是錯吧?”


    周吉道:“將軍錯了,他們早已經準備好罪名,等將軍來接受!”


    葛樂山一楞道:“罪名?什麽罪名?我有什麽罪?”


    周吉道:“罪名簡單,隻有四個字!”


    葛樂山道:“哪四個字?”


    周吉道:“叛國通敵!”


    葛樂山憤然道:“呸!朝廷認賊作父,喪權辱國,成兒皇帝,納金供糧,偏安一地,竟還不知羞恥,加我以莫須有之罪……”


    周吉接口道:“將軍莫惱,下麵還有更氣人的呢,那人說,罪名已有,隻惜不知將軍下落,現在好了,可以擒獲將軍正法!”


    葛樂山頓足道:“我不明白,他們這是為什麽?”


    周吉道:“很簡單,怕將軍東山再起!”


    葛樂山道:“別說我已無為官之心,就算還有,又何為於彼等呢?”


    周吉道:“將軍東山再起,自不肯苟且偷活,必將募兵秣馬,收複失地,他們業已個個巨富,哪容將軍背城借………”


    話未話完,葛樂山已恨聲接口道:“王倫怎麽說?”


    周吉道:“王倫說將軍萬人敵也,必須慎重!”


    葛樂山冷哼一聲,道:“因此,他們定下了惡毒的計謀?”


    是什麽惡毒計謀呢?——苟故榭饃描,東曦ocr,豆豆書庫獨家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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