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古聖先賢曾說,以貌取人失之於羽,所以葛樂山要另外再對鍾敬人,加深一層來觀察!


    一個善於藏拙的聰明人,在小節上,是不會忘記隨時隨刻注意自己的,因此你必須從其他方麵下手!


    人,能掩飾劣性,惡行,喜藏其拙笨,施人以偽,但他本身的“氣質”,卻很難掩藏得不露!


    一個武林中人,在看他氣質的時候,最好是在彼此動手過招之下,這樣也無法施弄狡猾,隱瞞一切!


    如今,葛樂山就在間中留意著鍾敬人!


    當任萬山說到他劍法最好,輕功也高的時候,葛樂山冷靜注目,鍾敬人臉上掠過一絲輕蔑的冷笑!


    說到掌力以沈鈞最好時,鍾敬人緊咬著牙,陰譎的斜了眼睛,那種暗自嘲蔑恨怨的神色,難以形容!


    葛樂山暗在心中歎息,大好的一個青年,胸襟卻這般狹窄,無成,隻害自己一生,有成,則必為巨奸!


    因此葛樂山決心親自一試鍾敬人的功力,葛樂山說道:“有幾句話,我要在事前囑咐你們,首先我要問明,你們對這‘三手聯合陣法’,心得如何?”話鋒一頓,手指著鍾敬人道:“由鍾賢侄作答,不得虛言!”


    鍾敬人作出十分恭順的樣子來,道:“是,小侄認為,我們已有八成火候!”


    葛樂山道:“來敵若不是罕見高手的話,難有脫逃的機會!”


    (缺字)


    葛樂山點頭道:


    (缺字)


    中良好,稍待我攻陣之時,你們就當我是罕見的高手來對付,不過與敵動手,仍以多存仁厚才是!”


    三小點頭,葛樂山又道:“你們以此陣對敵時,可是各展所長?”


    鍾敬人頷首道:“是的,小侄和筠妹用劍,鈞弟空手!”


    葛樂山瞥了沈鈞一眼道:“鈞侄兒,你可知道空手的原因?”


    沈均恭敬的答來:“那是因為小侄本來就不用兵刃的關係!”


    葛樂山一笑,突然轉向鍾敬人道:“你說呢?”


    鍾敬人道:“一是鈞弟所說,他本就用不慣兵刃,另外卻還有一個原因,是使被困的敵人,發生錯覺!”


    葛樂山哦了一聲,道:“說明白些。”


    鍾敬人道:“敵人被困陣中,突圍不易,久戰則難逃一死,這時必然興起攻最弱之一環,出困脫身之念!


    “小侄和筠妹皆持寶劍,招式淩厲,無懈可擊,對方很自然的就想到最弱的一環,是鈞弟的守區!


    “如此在此機之下,必然全力向均弟猛攻,敵人這種以鈞弟守區為最弱一環的想法,就是錯覺!”


    葛樂山霎霎眼睛道:“這樣說來,最後擒敵或致敵於死的,是沈侄子?”


    鍾敬人道:“這不一定,要看情形了,有時鈞弟已足竟功,有時敵人可能被掌力震失方位,為小侄或筠妹所誅!”


    葛樂山道:“假如來敵真力火候,都勝過沈侄兒的話呢?”


    鍾敬人道:“那時小侄和筠妹,有維護鈞弟而破敵的雙攻劍法為輔!”


    葛樂山頷首道:“這樣說來,此陣的是毫無破綻了!”話鋒一頓,接著又道:“我就要攻入陣中了,你們小心,不準留情!”


    三小應命,任筠和鍾敬人,已雙雙撤出劍來!


    沈鈞左掌護胸,右掌側依在左掌拇指一旁,他竟然以“普渡眾生”的招法開式,可見慎重!


    此時,葛樂山才注意陣式,頷首再三!


    不怪任萬山在解說這人陣法時,麵有得色,來敵如非當代罕奇的頂尖好手,陷此陣中,休想脫逃!


    葛樂山不肯失儀,轉顧任萬山道:“任兄指點!”


    任萬山笑道:“將軍威臨天下,此牛刀小試耳!”


    葛樂山一笑,坦然大步走向陣中!


    他麵對著鍾敬人而行,當相距敬人還有七尺的時候,鍾敬人身式不動,卻突然沉聲喝道:“請回去,此路難通!”


    葛樂山臉上笑容不改,卻倏忽加快了腳步,一邁而到鍾敬人和任筠姑娘防區的中間,似欲乘隙而過!


    豈料這時劍華突盛,鍾敬人劍走龍蛇,斜前胸及一半肩臂劈到,任筠卻以“張網待魚”之式,罩在四方!


    這種配合,天衣無縫,使來敵前不能進,後無法退!


    葛樂山有心相試,腳分了午,步踏魁罡,倏忽滑退右旁,一變而成了立於鍾敬人和沈鈞的防區中間!


    哪知陣法轉動奇快,葛樂山腳步踏隱,卻仍是麵對任鈞和鍾敬人的地區,當然,他沒有攻進陣內!


    葛樂山笑了,誇一聲:“好陣法!”


    誇聲中,兩道劍華兵風而到,已臨前胸和後背!


    葛樂山倏忽將身一側,人已欺到鍾敬人胸口,鍾敬人的寶劍外遞,收回已難,按理隻有以掌相拒或退身兩途了!


    不想鍾敬人卻有詭誘奇招,突然身形疾旋,人劍橫定,劍華大盛,葛樂山若不退下,必將被寶劍攔腰斷分!


    這一招,又奇又快,任萬山啊呀一聲呼叫出來!


    這招法,使任萬山驚心動魄而不安!


    因為這種詭計譎奇的劍法,不是他的傳授!


    並且任萬山看出,鍾敬人在這招詭奇的劍式中,還含著另外的一招殺手,不過任萬山卻推測不出是什麽變化!”


    於是他不由的驚呼出聲,並注目不懈!


    這時,葛樂山卻如影如形,貼身鍾敬人的背後,在一連三轉之下,葛樂山連點三指,人已到了陣內!


    因之鍾敬人另外那招殺手,沒有施出!


    陣式停了,鍾敬人卻紅了臉!


    任萬山這時揚聲問道:“敬人,剛才你那是什麽劍招?”


    鍾敬人道:“是家父所授的劍式,名為‘奪魂七劍’!”


    任萬山眉頭一皺,還要開口,葛樂山已接話道:“我總費了不少力氣,攻進陣裏來了,如今要再攻出去,這次你們可別中途下,並且我出手真闖!”


    三小聞言而動,陣法又變,葛樂山直撲沈鈞而去!


    沈鈞靜如處子,動也不動!


    直待葛樂山撲貼身前二尺時,沈鈞如脫兔般暴起,雙掌挾威,竟先葛樂山一步,擊向胸口!


    就在沈鈞突出雙掌時,鍾敬人那柄寶劍,以“橫裂日月”一招,由下而上,到了葛樂山雙腿之間!


    任筠的寶劍,以“龍飛風舞”一式,劃出六道寒光,連削葛樂山身左,身後六處大穴,疾如電掣!


    如此配合,無異天羅地網了!


    就算被困陣中的敵人,功力奇高,但在和沈鈞雙掌相抵下,至少也會停頓刹那,這刹那間,必已身受重傷了!


    鍾敬人這一招,能將葛樂山分屍兩半!


    在前後上下左右都被封死下,神仙也難安然撤身了!


    任萬山雙目瞪圓,注目不瞬,現在的這種變化,是任萬山認為必可製敵的絕招,也不信葛樂山能夠破解!


    哪知事實卻大謬而不然!


    葛樂山會者不忙,沈鈞掌到,葛樂山竟倏出右手五招,以“鐵琵琶”功,彈向沈鈞的雙腕!


    沈鈞若不這時收手,雙掌必廢,無奈收招而回!


    沈鈞收招,已在葛樂山預料之中,因此他身形微側,左手五指疾閃電般擊下,恰將鍾敬人的劍身捏住!


    右手再翻,如左手一樣,攔住了任筠的劍身!


    鍾敬人和任筠,空有絕招,已無法施展!


    沈鈞收招快捷,出手更疾,乘葛樂山雙手各捏一劍之際,左掌卻奔葛樂山左肘,右掌化指點向葛樂山肩井!


    葛樂山哈哈一笑,隻見他身形一閃,人已到了圈外,以較技來說,葛樂山算是闖出陣來了!


    三小這時也各自收式,將劍歸鞘。


    葛樂山不等三小開口,也不等任萬山發言,已笑著說道:“這陣法是天衣無縫,若能再配合的迅捷些,任他是一等一的好手,也休想能越雷池一步了!”


    任萬山哈哈一笑,道:“將軍是給我留臉。”


    葛樂山搖頭正色道:“任兄可能容我與他們談談?”


    任萬山道:“自然可以!”


    於是把三小喚道,並各賜座位。


    葛樂山首先掃了一眼,才道:“我先祝賀你們,這陣法是十分成功的!”


    沈鈞把頭微微一低,道:“剛剛要不是小侄被迫收招,將軍就不會……”


    葛樂山接口道:“這話也有道理,今後再以這種陣法困住敵人時,你該以一掌對敵,這樣敵人就無法從容破解刺到的臉式了!”


    沈鈞恭應道:“小侄明白了。”


    葛樂山笑了一笑,轉對鍾敬人道:“鍾堅侄,令尊是‘淮南’門戶中人嗎?”


    鍾敬人十分沉著,道:


    (缺字)


    “鍾賢侄浸淫‘奪魂七劍’有多少年了?”


    鍾敬人道:“不足三年!”


    葛樂山頷首誇獎道:“那很難得,不足三年的時間,已有五年以上的火候,可見賢侄之高,和用功之勤,吾為鍾兄賀。”話聲一頓,接著又道:“你們三個人當中,以鍾賢侄的功力最高,對敵的經驗也最深,我相信你必然時常與人印證,對不?”


    鍾敬人道:“是的,家父除親自‘喂招’外,並時時召集堡中高手互相較搏印證,小侄也不例外,所以……”


    葛樂山接口道:“令尊是有心人。”話鋒一頓,接著又道:“自此日起,你該多指點他們些,你們若能功力相同時,則此陣固若金湯,任何人也休想破解了!”


    鍾敬人恭應道:“是,小侄必盡全心了。”


    葛樂山道:“你劍招都非常厲害,今後該多存仁厚!”


    鍾敬人道:


    (缺字)


    嗣後當心。”


    葛樂山笑了笑,道:“你休息去吧,我還有些話要和任堡主談。”


    任筠這時開口道:“葛叔,侄女……”


    任萬山叱道:“丫頭放肆,要喊‘將軍’!”


    葛樂山卻擺手道:“將軍哪有‘葛叔’聽來親切,這稱呼我喜歡!”


    (缺字)


    “葛叔不能偏向男孩子呀?”


    葛樂山道:“我怎生偏向來著?”


    任筠道:“葛叔單單沒指點我,不是偏向是什麽?”


    葛樂山一笑道:“因為你是個女孩子,所以我要有什麽說你的話,會告訴令尊,由令尊轉告你,這樣好些!”


    任筠小嘴一嘟,道:“才不呢,女孩子還不是一樣!”


    葛樂山哦了一聲,道:“你認為一樣?”


    任筠道:“當然一樣,侄女不信,女孩子會不如男孩子!”


    葛樂山哈哈的笑了,道:“好誌氣,葛叔欣喜見到一位‘巾幗英雄’!”話鋒一頓,又道:“令尊曾說,侄女你輕功特佳,剛才卻沒能施展所長,這是為了什麽?”


    任筠道:“攻陣的是葛叔嘛!”


    葛樂山又是一笑,道:“這就是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樣的地方了,敬人和沈鈞,難道就不知道是我攻陣,為什麽卻能毫不留情呢!”


    任筠星眸一瞥沈鈞,道:“這一點我承認不一樣,但這卻是一種美德!”


    葛樂山哦了一聲,道:


    (缺字)


    這句話,惹得葛樂山哈哈大笑起來。


    任萬山也不由一笑,沈均卻微一紅臉,低下了頭。


    鍾敬人竟咬了咬牙,臉上毫無表情,如同一個泥人!


    葛樂山在笑聲止住後,道:“再遇敵人,當沈賢侄被迫收招時,你若施展高深的輕功,輔沈鈞之不足,敵者就必被鍾賢侄寶劍所傷了!”


    任筠頷首道:“葛叔放心,若真是敵人攻陣,我不會放過他的!”


    葛樂山一笑道:“能如此,你就無懈可擊了。”


    任筠一笑,道:“葛叔,我想請您單獨指點些身法……”


    葛樂山接口道:“為什麽要說‘單獨’呢?”


    任筠道:“我不願意讓別人瞧見!”說時,星眸含情,瞟向沈鈞!


    葛樂山一笑道:“這又和男孩子不同了!”


    任筠仍有話說,道:“相同要分事情,不同也要分事情呀!”


    葛樂山道:“我說不過你。”


    任筠道:“葛叔答應不答應?”


    葛樂山道:“豈有不答應的道理,不過我也未必高明!”


    任筠突然道:“葛叔騙不了我,我爹告訴我說,你有一種……”


    葛樂山急忙接口道:“好侄女,我們等一會兒詳談可好?”


    任筠霎霎眼道:“當然?葛叔,我們告退了。”


    於是三小向葛樂山施禮告退,離開了練武場!


    葛樂山這時向任萬山道:“任兄,我們到個靜的地方一談吧?”


    任萬山頓首,遂肅容而行。


    (缺字)


    葛樂山指著曆書,道:“任兄請看,這一天如何?”


    任萬山看了看日子,道:“好極了,就如此決定吧!”


    葛樂山道:“任兄請不要忘記聽囑,期前暫守秘密!”


    任萬山頷首道:“將軍放心。”話聲一停,接著又道:“隻是我有此奇怪,此事何必守……”


    葛樂山接口道:“內情此時言之過早,到時候小弟準會詳告任兄的。”


    任萬山道:“將軍的安排,自不會錯,其實我也能夠想出一點原因來,不過隻怕這樣會更惹得佩符弟不悅!”


    葛樂山道:“暫密佳期,並非隻為了鍾堡主,不過鍾堡主到時候若有不悅,小弟保證會親自對他解釋。”


    任萬山道:“能如此,我就放心了!”


    葛樂山含笑而起,道:“小弟告辭了。”


    任萬山誠意留客道:“剛用完了中飯,何不再多談一會兒。”


    葛樂山道:“晚間要赴鍾兄宴,小弟和任兄都該早作準備。”


    任萬山道:“那就不留將軍了。”


    話聲中,主客起座,在堡外互揖別。


    朱殿軍在途中,首先開口道:“晨間末將和周吉……”


    葛樂山接口道:“回去再談,咱們另走一條路,不要經過鍾家堡。”


    周吉道:“這為什麽?”


    葛樂山道:“免掉被請留堡中。”


    於是他們繞行另一條下山路。疾馳而去。


    豈料正行間,不遠處林木中,突然閃出一彪人來,為首正是“鍾家堡”堡主鍾佩符!


    鍾佩符身後,十六名一色表衫打扮的中年人,個個服裝整齊,神色恭敬,立於鍾佩符身後,一動不動!


    鍾佩符老遠就哈哈笑道,抱拳道:“將軍,末將苦等多時了!”


    葛樂山這時悄囑朱、周二人道:“答話當心!”接著也快步前迎,道:“鍾將軍如此多禮,這怎敢當。”


    鍾佩符已和葛樂山都停了步,他說:“晨間犬子回來,言及將軍現在任兄堡中,末將想,將軍午後必然回程,故而先來迎候。


    “但下山通路共有兩條,犬子說,將軍必然走堡後這一條路,末將不信,哪知卻果然在這裏迎上了將軍!”


    鍾佩符話中有話,葛樂山自然聽得出來。葛樂山並不否認,含笑道:“令郎的是聰明,小弟因為今晚即將赴宴鍾兄處,遂決定午間不再打攏鍾兄,才繞走堡後,不料卻入令郎算中!”說完,豪爽的笑了起來!


    如此坦白,使鍾佩符已生的妒念和疑心,頓時消失!他也笑了,道:“反正現在末將已迎上了將軍,不容將軍再過門不入了!”


    葛樂山哈哈笑著,道:“這是‘強行邀客’了!”


    鍾佩符本性也夠豪放,遂笑著大聲道:“就算是‘綁票’吧,末將認定了罪!”


    葛樂山道:“鍾兄如此坦誠,小弟敢不遵命,隻煩鍾兄令人通知沈賢弟一聲,免他在堡中虛待小弟歸去!”


    鍾佩符道:“不瞞將軍說,末將已令人奉請沈堡主去了。”


    葛樂山道:“鍾兄真是快人。”


    話聲中,鍾佩符揮手處,十六名手下的分出八名在前帶路,八名於後恭隨,擁著葛樂山等三人,進了鍾家堡。


    乍進堡門,葛樂山也暗自心驚!


    直對著堡門,有一條青石板路,直通大廳,路長半裏,兩旁種植著高有丈方的龍鬆,氣勢不凡!


    再看看青石路,寬足兩丈,橫列豎排,自具形格!


    這橫列豎排的青石路,使葛樂山油然而生佩服之心!


    青石路不是普通的青石路,是暗合先天陰陽“魁罷七星陣”式所建,遇有必要,可令來敵迷於陣內!


    葛樂山雖然看出,卻故作不知。


    鍾佩符肅客正廳,門窗四開,這是最尊敬的方式,坐定獻茶,鍾佩符揮退所有的手下,恭敬的說道:“犬子晨間回來,曾詳陳在任兄堡中的一切,末將感激將軍對犬子的指點,尤其是示以仁厚一節。”


    葛樂山自謙道:“令郎人中之龍,未來不可限量!”


    鍾佩符卻搖頭道:“知子莫若父,末將有些不安!”


    葛樂山訝然道:“這是何故?”


    鍾佩符道:“此子天性不夠厚道,而有些剛愎,遇事雖然還算沉著,但修養卻不到火候,十分容易步上歧途!”


    葛樂山暗中點頭,表麵上卻不現形色,道:“若真如此,鍾兄教他在養氣上多下功夫就是!”


    鍾佩符搖頭道:“平日他很夠沉靜,但激動時,卻似兩人!”


    葛樂山道:“這不像他現在年齡該有的變化呀?”


    鍾佩符長歎一聲道:“鍾兄可能示知?”


    鍾佩符道:“說來慚愧,末將為了這件事情,還幾乎與世誼的任堡主,傷了和氣而成仇家!”


    葛樂山皺眉道:“這樣嚴重?”話鋒一頓,接著誠懇的說道:“不知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鍾佩符再次再歎一聲,道:“盡管請講。”


    鍾佩符半垂著頭,道:“犬子十分喜歡任筠侄女兒,曾與任兄商及婚嫁,不料任兄謝拒,並將任筠侄女兒訂婚沈鈞賢侄!


    “犬子獲知消息之後,心情十分沉重,末將一時不忍,曾質問任兄,幾乎翻目,此事已有好久了!”


    葛樂山哦了一聲,道:“鍾兄,小弟認為男女緣份,皆有前定,是不可強求的,鍾兄似乎應該多多勸解令郎一些才對!”


    鍾佩符歎一口氣道:“說來將軍也許不信,末將曾不惜唇舌,反覆對犬子慰解,可是犬子卻有‘除卻巫山不是雲’的心誌,又能奈何?”


    葛樂山道:“令郎可有特殊的舉動!”


    鍾佩符道:“從前,他脾氣極暴,在聽到這消息之後,卻突然變得沉默起來,平日已很少見他開口說話了!”


    葛樂山道:“還有麽?”


    鍾佩符道:“一心放在習武上麵,似是受了迷惑!”


    葛樂山道:“今晨令郎突然施出‘奪魂七劍’,可是鍾兄傳授他的!”


    鍾佩符道:“是拙內所授!”


    葛樂山心中暗驚,道:“原來嫂夫人也是武林俠女。”


    鍾佩符大方的說道:“拙內是‘淮南三賢’中,二爺古淵的愛女!”


    葛樂山哦了一聲,道:“將門虎女,難怪令郎身懷淮南一派絕技了!”話鋒一頓,突然問道:“鍾兄,令郎可曾出這山區?”


    鍾佩符搖頭道:“沒有,山區中凡年不到三十的高手,都沒有資格出山公幹,這是三堡共同的決定,奉行已多年!”


    葛樂山頷首道:“令郎可知道下山的道路?”


    鍾佩符再次搖頭道:“也不知道!”


    葛樂山聲壓低,道:“鍾兄請多多注意,最好嚴囑知道出山路徑的手下,在令郎麵前,不得泄露半字,以防不測!”


    鍾佩符點頭不迭,認為這的確是要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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