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張家老祖壽宴之後,張家就將方廣深求娶張曉霞的事情拖了下來。不過,方廣深並未放棄,依然緊追不舍。


    起初,張曉霞和張家長輩們並不願意,隻是因為兩家合作關係,不好意思直接拒絕,隻能采用拖延戰術,讓方廣深和方家自己理解。


    但最近一段時間,在方立辰爺孫三代人的各種圍攻之下,張曉霞和她母親對這件事情的想法有所改變,更因為張曉丹和方漁的事情越來越沒希望,張兆陽和張兆光對張曉霞的事情也就不再堅持。


    於是,張家這邊便鬆了口,答應可以先互相了解一下。誰知張曉霞與方廣深二人發展極快,剛接觸沒幾天,就傳出二人一起過夜的事情。


    偏巧此時,方廣深的通房丫鬟生孩子的事情被爆出,這個通房丫鬟因為要爭取一個妾的位置,大鬧方家,搞得盡人皆知。張曉霞就被人說成方廣深的二房,小老婆。


    這讓張曉霞羞憤難當,她的親哥哥張正寧暴怒之下,從三合派內門跑回學堂把方廣深臭揍一頓,連帶一起練功的方廣海、方廣鄒、方廣常、方廣慶一同挨了打,方廣海還因此被誤傷,斷了一條腿,目前正在家養傷。


    然而,還沒等張孟仁一家上門道歉,方廣深就帶著人在半路把張正期、張曉萍和張曉霞等人攔住。張曉霞的腿被方廣深和方廣鄒殘忍的砸斷,而張正臻,這個張孟柏的庶子,為保護張曉萍和張正期,被方廣深帶人活活打死。


    在張家,張正臻雖然是庶子,但如果放在方家這種規矩不嚴的大家族,妥妥的是一位嫡子。因此這件事情不可謂不嚴重。


    而事情發生之後,張家、方家玩命的壓下這件事情,都不願意讓敵對勢力趁亂取利。


    聽到這件事情,方漁有些明白為什麽方立辰沒管方必勝的事情,也沒有出麵說方子學、方子瞻的事情了。


    這件事幾乎是一件無解的事情,因為不僅打傷了女人,還死了人。


    範守澄笑道:“廣宇,你要不要考慮在我範家找一名老婆?”


    方漁愣道:“不至於吧!他們又拿我結婚說事兒?”


    範守澄點頭道:“當然了,你跑不了的!”


    “嗯,可以想得到的!但是這一定不是族長和我爺爺的意思!應該是廣深、廣海幾個人說的了!”


    “對,你猜對了一半,他們三個爹娘也說了,據說你家方立辰雖然沒說,但……你明白的!而且,你最近在青山城辦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人家不狠狠踩你才怪呢!”


    “嘿,沒事兒!那件事情理在我這裏,而且我又沒動他們本人!”方漁倒是無所謂,他們能那樣幹,就不允許他反擊了?更何況他這個反擊留下的餘地還很大。


    範守澄搖搖頭,顯然對方漁的說法不認可,不過他也不好評價什麽。換了一個話題說道:“人家曉霞一個女孩子,居然把人家腿打斷了,這個就太過分了!更何況還打死一個人!”


    “這個結得怎麽解開?”方漁皺起眉頭。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錢上找齊吧!對於三大家來說,開戰是不可能!”


    “嗯,但我正好夾在中間了!”


    “嘿,要不我建議你在我們範家找個老婆呢?你看我們家的佑佑和寧寧怎麽樣?一個正妻、一個平妻,都許給你!”


    “哈哈,範老師,你們範家舍得?這倆也是在我們這一代人裏也是相當出類拔萃的了!嘿!另外,你能搞定張家嗎?”


    範守澄哈哈一笑,說道:“廣宇,要不咱倆分個工,你去搞定張家那倆大佬,我去搞定我範家內部?”


    “別啊,範老師,我就是個拽線的風箏,我沒有發言權的!”


    “你這個小滑頭!”


    “咳咳,範老師,範家在這件事情上是什麽態度?”


    “範家?範家的態度肯定是不參與了!不過,我有點兒佩服你們方家了,這方廣深才多大,居然讓通房丫鬟給他生孩子!太不可思議了!你們方家這麽沒規矩嗎?”


    方漁感慨道:“方家的確很麻煩!一等仆從想做通房丫鬟,通房丫鬟都做夢想當小妾,那肯定得玩命拽著自家少爺勞動啊!我……唉,不提了,我現在躲的很辛苦!”


    “哈哈,廣宇,你也遇到這種情況了!”


    “是啊,我家一個小丫鬟,我好心給她弄了個一等仆從,讓她多賺點兒,結果參加個方家仆從訓練回來之後……我現在到處躲著。”


    “嗯,廣宇,你的思路是對的!雖然童子身這個事兒不存在,但不能讓這些事情占去你的精力!其實你看世家嫡係子弟,隻要不是資質太差的,少年時候不要太荒唐,不說融合期能不能達到,一個心動巔峰還是跑不了的!張家就有從練氣到融合的全套丹藥,隻要肯花錢!”


    方漁點點頭,他前世也幹這個事情賺錢,還專門為人搞定製,這是他很多年的生活來源之一。


    離開範守澄家,方漁心情沉重,方立辰雖然有時候顯得昏庸,但方漁始終認為他是真心對自己好的老人。


    方漁後來又去看了孔大彭等幾位老師,大家誰也沒再提起過方廣深和張曉霞之間的事情,或許是不知道,或許是知道了不願意評價。


    方漁回家和原艾希說起此事,誰知方漁的戀愛狗頭軍師上線,她禁止方漁去看望張曉霞。她的理由一會兒是看了會讓方家不滿,一會兒又是看了女孩子的醜樣子,讓她怎麽做人,又一會兒變成了何苦去拉仇恨……總之,原艾希找的借口實在是五花八門,讓方漁搞不明白了。


    想想以往原艾希留給他的印象,總是一副溫柔細心的模樣,也不知道這次是怎麽了,不僅阻止他去看張曉霞,還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意思。


    想來想去,方漁得出原艾希的溫柔細心是隻針對他一個人的結論,便心花怒放起來。


    而方漁突然對原艾希展現出得無限柔情,卻讓原艾希無故擔心起他可能因為張曉霞的事情又傷心了,便試著問需不需要她陪著一起去看看張曉霞。


    方漁賭咒發誓,他的心思真沒有在張曉霞身上,他隻珍惜眼前人雲雲。


    但方漁越這麽說,原艾希越往歪處猜,卻從沒想到所謂要珍惜的眼前人就是她自己。反而拉著方漁去找了張兆光問情況,張兆光最近也是焦頭爛額,不僅因為張曉霞的事情,還因為執法堂案件的各種得罪人的案件,這到了年底就要抓緊處理掉一批。


    因此張兆光一時也沒看出方漁和原艾希之間的古怪,聽聞方漁要看望張曉霞,反而勸阻起來,不讓方漁趟張方兩家的渾水,隻要自己修煉就好。而且學堂已經派了老師去探望,也就不用原艾希再冒風險離開學堂。


    了結了這份糾結,原艾希和方漁又回歸到平常的日子。經過此事,這二人很快都體會到了對方的心意,戳破不戳破的已經不重要了,隻要都願意和對方在一起,便是二人心中最大的滿足。


    而方漁的繁星境第一顆星始終沒有到來,漸漸的方漁發現,這已經不是他搬運多少龍元來的問題,應該是其它方麵不足導致。因為隨著他搬運龍元的積累,他又陸陸續續將其它七八個空間照亮,但都無法聚星。


    那所謂的修為不足,要麽是身體修為不足,要麽是內氣修為不足。方漁想到對於人類來說,隻有內氣變成真氣之後,才能產生神識的說法,猜測應該是目前的內氣修為拖累,所以無論如何這神識之氣的修為上差了一些火候,龍元可以外來,但真正的聚星還是需要他自己來做。


    因此,對於神識的修煉,方漁也沒有那麽心急了,對於任督二脈的打通,也可以用平常心看待,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煉體功法提升一二,而迄今為止,方漁的六轉三十六磨功的第一轉還未修成。


    但這並不重要,主要煉體功法的修煉,不用來回跑,在葫蘆院中就行!其實,他就是為留在葫蘆院找個借口而已。


    方漁沉醉在原艾希的溫柔鄉裏,原艾希在方漁的沉醉中感動著自己……


    到了白嫻鳳快要去給方漁外祖父過生日的時候,方漁帶著尹大茂回家去見白嫻鳳。


    方漁告訴白嫻鳳尹大茂會帶著她駕駛飛舟直接過去,而禮物他也幫著準備好了,不用白嫻鳳操心。


    白嫻鳳要求方漁跟著一起去拜見外公,方漁說年底要考核,根本不可能跟著一起過去。


    白嫻鳳又要求將方子墨放出來跟著一起過去,方漁則說白嫻鳳迄今為止還沒有到日期自由活動,方子墨那邊他實在無能為力。


    然後白嫻鳳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鬧了起來,方漁被逼無奈,隻得跑去方德昌那邊。


    方德昌對方漁的來訪還是很高興的,方漁也順便跟他講了最近發生的事情,也講到方子詹和方子學、方子台三人私下印製假鐵票找他兌換的事情。


    方德昌對方家這些嫡係心知肚明,他告訴方漁,方立辰那邊他去說,但不論是方子詹的奴仆還是方必勝,最終的處理要交給家族執法堂,哪怕是殺頭也要由家族執法堂來做,不能放在巡城司或者青山城的執法堂執行。這是方家的顏麵。


    方必勝應該是活不下去了,不僅方必勝,方必勝的老婆孩子都參與了出賣方漁信息的事情,這一點青山城執法堂已經查清楚了。


    而信息出賣到什麽地方也大致有了去向,最明顯的就是戚家。


    至於方子詹和方子學、方子台的問題,方漁倒是可以放手,甚至錢都可以不還,但要掙那口氣。


    方德昌對於這些並沒有什麽意見,隻是在乎方家最後的顏麵。


    方漁又談起要借方子墨出來一些日子陪著白嫻鳳回去省親的事情。


    方德昌倒是很大方的問需要不需要提前放出來,因為相對於方子墨當日惹出來的事情,現在方廣深等人鬧出來的事情對張方兩家合作才是沉重打擊。


    方漁認為應該讓方子墨在裏麵多住一段時間,反正現在他住的條件並不差,每日還有人給他送飯。方漁開玩笑的說,如果方子墨能突破到心動期,那就可以把他放出來了。


    誰知道這局玩笑話,被方德昌寫在手令上,方子墨被借出來七日,如果方子墨突破到心動期,就可以提前放出來。


    方漁見狀哭笑不得,但方德昌這麽做也是好意,方漁還是要感恩的。


    方漁就這樣拿著族長手令交給了白嫻鳳。白嫻鳳見到還有意外之喜,心情大好,忘記了和方漁撕逼吵架,方漁趁機離開。


    尹大茂見到這個情況,心中暗歎,如果方漁日後想成為三大家的領袖,白嫻鳳和方子墨的問題就必須要處理好,不然,僅白嫻鳳這麽肆無忌憚的鬧起來,就足以讓方漁聲譽掃地。


    換句話說,方漁但凡要走到任何高層的位置上,都不得不處理好父母的事情,否則這些事情足以毀掉他的名聲。當然也可以不管不顧,完全依靠實力,但這條路很累,也注定走不到最高峰,充其量隻是一個強大的高手而已。


    方漁和尹大茂說起方德昌對處理方必勝的意見,要求最後由方家執法堂來處理,尹大茂說可以在最後的時候讓方家執法堂介入,青山城執法堂監督。這樣做已經有很多先例,並不新鮮。於是,方漁便放下心來。


    尹大茂又問起抓起來的方子詹、方子學的仆從怎麽處理,方漁則說等著,一直到他們主動提這件事情為止。


    方漁又想起前世白嫻鳳的弟弟、方漁的舅舅曾經數次逼迫白嫻鳳為他兒子提供精血的事情,便提醒尹大茂注意此事,不要讓白嫻鳳的弟弟白先遠把白嫻鳳騙了。


    尹大茂第一次與白家打交道,不知道白家跟腳,但聽方漁說的嚴重,就提出,帶一個戰鬥小組五個人跟著一起過,還要讓兩名融合巔峰護衛之一的南伯地也跟著過去。


    因此,這次跟著白嫻鳳一起回琴城人就包括了尹大茂和南伯地兩位融合巔峰高手,一個戰鬥小組五人,白嫻鳳現在的丫鬟、婆子、共計四人,以及白嫻鳳本人、紅果兒和方子墨。


    方漁回到無染居,繼續和尹大茂、侯先生、竹嬤嬤三人說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


    方必勝手中的錢,除了賣鐵票他獲得的五十萬兩白銀在無染居他的住處之外,剩下的靈石之類應該都在他正妻那邊,也就是都被方立辰的人扣下了。目前雙方這麽僵著,根本要不回來。


    而鐵票的事情上,迄今為止有超過一千萬兩白銀在方子詹、方子學、方子台手上也無法要回來。


    好在現在清飲茶的買賣收入不錯,月分紅已經逐步躍升到一萬兩白銀。與此同時,方漁的月例也終於成為府上的收入之一。


    新注冊的鐵匠鋪已經下來了,這次方漁沒有選擇和任何一家合作。本來是繼續想分給方家一些,結果方家這次要求更高的占股比例,還一分錢不出。考慮到方漁目前和城主、巡城司之間的關係,尹大茂和侯先生便決定了自己注冊,自己做生意,自己銷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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