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聲也引起方廣深幾人注意,他們拉開窗簾向下看去。


    隻見秦越之被尚懷期的護衛製住,那粉雕玉琢的少年正對秦越之拳打腳踢。


    掙紮中的秦越之,抬頭剛好看見方廣深,馬上求援道:“廣深,快來救我,他們欺負我!”


    方廣深扭頭看一眼正在穿衣服的秦雲芝,他對剛才將秦雲芝弄成那樣有些愧疚,便向方廣海、方廣鄒二人使了個眼色,道:“咱們下去看看!”


    方廣深他們一開門,屋中濃重的味道就傳了出來,秋兒剛好坐在門口,立刻吐槽道:“真難聞!”說著,她趕忙關了房門。


    方漁知道這是嘔吐物的味道混合著某些特殊味道,趕忙幫原艾希堵上了口鼻。秋兒和冬兒神識稍一運轉,同時道:“有人剛才在做惡心人的事情。”


    原艾希美眸眨了眨,便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樓下,秦越之的臉已經被打腫了,方廣深讓人將秦越之救下,秦越之哭著說道:“我就不小心碰了一下,就他們就一直打我!”


    那少年怒道:“你哪裏是不小碰的!你不僅非禮了我,還動手打我,嗚嗚嗚!”說著,少年撲向身邊的尚懷期。


    雙方又是一通爭吵。


    方廣深說道:“今天這個事情就這樣算了!到此為止!”


    尚懷期懷中少年叫道:“不可能,讓他吃官司!”


    秦越之指著自己腫了臉,也叫道:“不可能,把我打成這樣了!”


    尚懷期說道:“的確不能這樣完了,你們要做出賠償!”


    方廣深怒道:“你們把人都打成這樣了,還沒完沒了!”


    尚懷期道:“我家安寧不僅被你這朋友動手非禮,還打了人,豈能就如此了結?”


    說著,那護衛又上前要抓過秦越之,秦越之嚇得躲在方廣深身後,護衛見有人攔著,一時間並未再上前。


    方廣深此時看向少年,果然是粉雕玉琢的美少年,心中暗自感歎好美。


    尚懷期對護衛停手有些不滿,讓護衛上前強行抓人。


    方廣深見狀一揮手,他和方廣海、方廣鄒的三名融合期的貼身護衛衝上前去,尚懷期也有修為在身,上前參與戰鬥。但尚懷期和他的護衛最多就是心動期,如何能是三位融合期護衛的對手。


    這三位融合期護衛是方立辰為了三個孫子的安全,特意安排。因為最近一段時間,隨著張曉霞晉升到煉氣中期,她似乎認準了方廣深,又親自動手打了方廣深數次。


    於是,尚懷期和他的護衛輕鬆被三位融合期的方家護衛製服,但方廣深故意製造混亂,趁機在美少年身上占便宜,直到摸出對方是男性後,才悻悻收手。


    看到少年被方廣深幾人非禮,尚懷期目眥欲裂,憤怒叫罵,卻被方廣深和秦越之幾人輪流扇了耳光。


    最後幾人囂張的狂笑著離開美味居,方廣深想要去摟著秦雲芝,卻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有些厭惡的準備帶她找地方洗澡。


    而挨打的尚懷期三人委屈的不行,本想跑去巡城司告狀,卻被掌櫃的暫時勸下,畢竟方廣深可謂是美味居的少東家,如果尚懷期告狀,掌櫃眾人都不會去作證。


    樓下一場好戲,被樓上的方漁和原艾希看得清清楚楚。原艾希也對方廣深的印象差到了極點,對方漁說道:“就這種人品,你還說他是最好的?”


    方漁鬱悶道:“那不是當時被方思敏逼著說的嗎?”


    原艾希笑道:“不過那方廣深摸出來不對之後的表情笑死我了!哈哈!”


    方漁也笑道:“嗯,一臉便秘的表情!”


    “哈哈,魚兒,你可真會形容!”


    方漁道:“你剛才看到了,那個秦雲芝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原艾希點點頭,說道:“嗯,這種女人不能要!”


    方漁悠悠的說道:“要了又是一個方曉雪啊……”


    原艾希撇撇嘴,有她在方漁身邊,怎麽可能讓方漁再有一個“方曉雪”呢?


    片刻之後,她又說道:“不止是人品不行,她模樣也不是你喜歡的樣子!”


    方漁笑道:“嗬嗬,你還有這樣的研究?那你說說我喜歡什麽樣的?”


    “當然是這個樣子了!”原艾希笑著指向自己,但在她腦海中卻想起柳如夢、秦雲芝的母親、孫佳的模樣,她們幾個人都是鵝蛋形的臉龐。


    方漁笑著摸上原艾希的臉,說道:“嗯,這個答案非常正確!”說罷,還在原艾希的眉頭親了一口。


    原艾希趁機抱上了方漁的腰,說道:“我感覺你好像又長個兒了!”


    方漁嘿嘿笑道:“哪天回去了,咱倆再比比!”


    “嗯,咱們也該回去了!感覺好久沒回去過學堂了!”


    “嗯,走了,咱們先回家吧!”


    “這就走了?不吃飯了?”


    “你還吃的下去?你聞聞這味道!”


    “嗯嗯,走了,走了!”說著四人向外走去!


    路過剛才秦越之幾人的房間時,方漁故意說道:“也不知道剛才幾個人在這屋裏做什麽事情了,這麽大味道!”


    原艾希紅著臉看看方漁,秋兒嘴快說道:“肯定是羞羞的事情,你聞這味道!”


    冬兒拉了一下秋兒的胳膊,秋兒撇嘴道:“怕什麽,少爺不是外人!”


    一路無話,晚上,羅漢床上,方漁盤膝打坐,原艾希已經斜靠在對麵的靠墊上進入夢鄉。


    雖然在盤膝打坐,方漁卻沒有進入修煉狀態,今天下午的事情給了他太多震撼,方廣深、秦雲芝、秦越之的表現,顛覆了他以往對他們的印象。


    秦雲芝,方漁曾經心存感激的女人,在前世她曾經默默的幫助了方漁很多,因此,重生以來,即便並不喜歡秦雲芝的小胖臉,方漁還是接受了秦雲芝的示愛。


    方廣深也一樣,從開始認識交往,方漁就認為他是一位年少穩重、像兄長一樣的人,但看今天的表現,與穩重無關,甚至連人品都落在底線之下。


    秦越之……秦越之本來人品就很差,這個表現也不出意外。


    但與其說這些給方漁帶來了震撼,不如說他是以吃瓜群眾的心態在旁觀,因為在他心中早就住進了原艾希,已經容不下別人。


    若說他還給誰留了一道門縫,那就是柳如夢了。隻是這道門縫隻是關心,與情愛無關。


    而今天讓在方漁的心裏掀起了驚濤海浪的是因為看到尚懷期的臉,這讓他終於記起了那件在前世影響他一生的大事。


    那是前世,在方漁十三歲時的一天下午,也是在青山城的某條街上,他遇到了秦越之當街與一位老人發生爭執。秦越之抓了方漁做擋箭牌,告訴方漁,若要報救命之恩,方漁就要替他抵擋一陣。


    方漁並不知老者因何而罵秦越之,隻是因為救命大恩,便替秦越之出頭,幫著一同與老者對罵,而秦越之卻趁機逃跑。


    這之後便傳出方漁不敬老的說法,而秦越之卻跑來責怪方漁怎麽把一件小事兒搞成了大事兒。一時之間,方漁猶如過街老鼠一般,被人人喊打。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方漁過著低調的不能再低調的生活。


    終於,在一次陪方子墨和他的朋友吃飯的時候,又遇到了這位老人,此老主動上前找方漁的麻煩,又是辱罵又是動手,方漁則因為之前的心理陰影不敢還嘴,任由對方打罵。


    這情景被方子墨見到,方子墨和他的朋友將老者打跑,隻是方子墨目標太大,乃是布衣坊的二掌櫃,故此老者不斷的帶人到布衣坊尋釁。


    這件事情終於惹出了方家長老級的人物,在查明這老者隻是一個琴師之後,這位長老組織人手將之擊殺,以絕後患。


    然而,這卻惹來的更大的麻煩,這位琴師乃是季國的屬國尚國的一位皇族旁支,遊戲風塵的老頑童。此老一死,引來尚國高手調查。


    季國乃是與天武聯盟並列的超級勢力,尚國則是與七曜宗同一級別的勢力,但這位尚懷期實在是一支遠支旁脈,根本不入流,故此尚國雖然調查,卻也並未大動幹戈。


    最後方家那位長老以及參與者死了大半,方家拿出大量的錢財來賠償,加上三合派一位金丹長老出麵說情,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方子墨在這件事情中,腦袋數次被放在斷頭台上,都機緣巧合的活了下來。但事後他也被方家免除了布衣坊二掌櫃的職務,從此不再擁有方家有任何職務和收入。


    這件事情之後,方子墨對方漁心生怨恨,這也是方漁重生前兩年見到方子墨的時候,方子墨的自述,為了方漁毀了他的大半生。


    這更是方漁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方子墨的主要原因,畢竟沒有他年少輕狂的行為,不去招惹這位尚懷期,也不至於後來那麽多事情。


    與前世記憶中這件事情發生在一年後不同,現在這事情“巨輪”已經開始轉動。不過,現在這件事情與方漁無關,他更不可能去得罪那位尚懷期。


    但看起來,不論前世還是今生,秦越之都少不了要得罪這位尚懷期,不僅如此,得罪尚懷期之後,都是方家人幫著秦越之頂了鍋。


    方漁當然有信心,今世的他不會讓前世的事情發生。但因為之前與張曉丹訂婚的事情,方子墨被早早免去布衣坊二掌櫃的職位。隻是這個免職似乎當真沒什麽意義,布衣坊給方子墨的月例太低了。


    按照方子墨當時與張孟柏的自述,一年五兩黃金,二十年也掙不到一塊靈石。這些錢生活過日子不難,但想修煉,真的不可能。


    或許就是從方立君受傷生病之時,方子墨就放棄了修煉吧!


    方漁不由得感歎。方立君看似為了自己兩個兒子奮鬥了一生,但其實他一場病就搞得傾家蕩產,還讓方子墨背了這麽多年的債務。


    想到這裏,方漁神念飛起,飛向方子墨和白嫻鳳修煉的靜室。白嫻鳳已經進入了夢鄉,這靜室周圍靈氣充足,白嫻鳳睡的安穩。而方子墨依然還在修煉,看到他氣息有些不穩的樣子,方漁探虛指送出。


    方子墨的問題出現在筋骨肌肉和經脈丹田跟不上內氣和五髒六腑的修為。五髒六腑和內氣的修為已經在煉氣大圓滿境界,但筋骨肌肉的修為在煉氣後期左右,經脈丹田修為仍然是煉氣巔峰,不過其中堆積了不少丹藥藥力,需要花一段時間化開。


    麵對這情況,方漁略一沉吟,便有了計較。


    第二日清晨,方漁親自擬了一個方子的藥浴交給林伯天,讓他幫忙采購藥材,再讓尹大茂幫忙請一位理療師傅,在方子墨每次藥浴之後幫忙按摩以化開藥力。


    交代完後,方漁與原艾希告別跑去瀑布深潭中修煉。而原艾希則叮囑方漁今天晚上要回學堂,明天是今年第一次季度測試的時間,方漁實在想就此放棄參加測試,無奈平山先生帶過話來,要求不能缺席,因為他要給方漁留一個完整的學堂記錄。


    方漁如何去搬運龍氣暫且不提,單說原艾希在無染居裏收拾著兩個人的東西。


    這次回無染居住的時間有些久,積累下來的東西有點兒多,不僅買了許多衣服,還有不少小玩意兒原艾希也要帶過去。她準備將葫蘆院布置一下,不然那邊太單調了。


    秋兒和冬兒將原艾希丟過來的衣服、被褥一一疊好,放入不同的儲物袋中,秋兒忍不住道:“小姐,你這來回帶的東西也太多了!要不就別從儲物袋裏拿出來了,放在儲物袋裏還不容易落灰受潮!”


    原艾希搖頭道:“秋兒,你不懂!這叫生活,就得這麽麻煩的!”


    “生活嗎?你和少爺在一起不就是生活了嗎?”秋兒有些似懂非懂的說道。


    原艾希點頭認真道:“嗯,和少爺在一起是生活,把這些東西帶來帶去的也是生活!”


    冬兒說道:“唉,這生活好麻煩啊!不如抬手一劍哢嚓簡單!”冬兒說著做出一個拿劍斬下的動作。


    原艾希笑道:“冬兒,你這是被劍婆婆帶的越來越像她了!”


    冬兒道:“不好嗎?這樣多幹脆啊!”


    秋兒打趣道:“冬兒,這樣是幹脆了!那給我們看看你的儲物戒指唄!看看你幹脆的背後,是多麽亂糟糟的生活!”


    冬兒伸手戳向秋兒的腋窩道:“秋兒,你敢笑話我!哈哈!讓我撓撓你!”


    原艾希笑看兩個比她年齡還大的“小朋友”在玩鬧,忍不住說道:“冬兒,你得改改這個亂糟糟的毛病,收拾收拾自己,你看你家少爺也是那麽愛整齊的人呢!”


    秋兒聞言笑的更厲害,說道:“是啊,冬兒,別那天小姐讓你替她了,你讓少爺看見你裏麵的敗絮……”


    冬兒聞言大羞,說道:“秋兒,你才是敗絮,敗絮!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著,二人在床上扭成一團,原艾希無奈的搖頭苦笑,這二人自小被林家培養為劍侍,對人情世故幾乎一無所知,二十多歲的年齡,依然和小孩一樣。


    終於玩累了,剛疊好的也衣服又亂做一團,秋兒喘著粗氣說道:“好了,好了,冬兒,你不是敗絮,不是敗絮,你就是裏麵穿的衣服左一片右一片的!”


    冬兒咯咯笑著,說道:“秋兒,你不也一樣,你束胸穿的那麽緊做什麽,哈哈!”


    秋兒臉一下就紅了,她抬頭看了原艾希一眼,原艾希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秋兒趕忙轉移話題道:“說起敗絮,昨天咱們看到的那兩個才是真正的敗絮。”


    冬兒聞言,非常認可的點點頭,說道:“就是,那兩個才是敗絮!”秋兒見話題成功轉移,不禁露出勝利的微笑。


    原艾希說:“嗯,那幾個都不是什麽好人!”


    秋兒說道:“是啊,那個方廣深見人家小哥兒漂亮,還跑去亂摸!”


    原艾希想起方廣深那便秘的表情,不禁露出笑意。


    冬兒說道:“不止這些,他跟那個女孩在屋裏的時候,還不斷提少爺如何如何!”


    “什麽?”原艾希的臉沉了下來,說道:“他說什麽了?”


    秋兒搶著說道:“那方廣深問那女孩,他的滋味比少爺如何!”


    冬兒點頭說道:“是啊,是啊!他問了好多次!”


    原艾希怒道:“好膽!這是欺負到咱們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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