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起上官封德佑州城的情況,還沒說上兩句,就聽上官封德說道:“廣宇,聯係不到劍宗他老人家了!”


    方漁心中一驚,忙問道:“什麽情況?你快說!”


    上官封德道:“我昨日下午,依照約定和毅德大管家聯絡的時候,就聯絡不到了,後來準備來前線這邊問問天揚軍是否能聯絡到官帥,就遇到教國進攻的事件。”


    方漁問道:“所以,官帥現在也聯係不到了?”


    上官封德道:“是這樣的,我剛才問過方帥!”


    方漁二話不說,拉著上官封德來到中軍大帳,方毅然正在此處與眾將討論後續。


    隻聽方毅然說道:“明天預備隊來後,就先去南麵收拾那些教國死去的普通人吧,不抓緊時間收拾,萬一出現瘟疫就麻煩了!田龍將軍,你來負責此事,原本預備隊也一直由你來負責的!”


    那位叫田龍的將軍接過令箭,並將之交給參軍,參軍將令箭拆開,從中取出一塊白色絹布,將白布展開,鋪在桌上,飛快的書寫著命令,而後蓋上大印,再將白色絹布放入令箭之中,將令箭還給田龍將軍,這一道命令就算生效。


    方漁見狀插嘴道:“可以選擇就地掩埋,順便還能查一下教國是否在那裏挖下過什麽陣基!”


    方毅然眉毛一挑,點頭道:“對,那幹脆把陣法師和符師隊伍都派過去,對了,幫我把我家兆壯也派過去,讓這小子見見死人!哈哈!”


    方一果笑道:“方帥,兆壯統領已經申請離隊了,他要回去上學的!”


    方毅然道:“讓他多留幾天,埋完人再走!”


    方一果點點頭,嘴上卻說道:“兆壯隨隊,也是見過血腥的!”


    方毅然點點頭不再答話,對周圍眾將說道:“行了,大概就這些事情,一切等暘穀城的斥候或旗牌官回來,還有咱們的預備隊到來再說。”


    方漁見眾人退去,急忙問道:“方帥,我師傅那邊聯係不到了嗎?”


    方毅然點頭道:“的確,現在情況不妙,剛才藍長老也被叫了回去,說是教國在修真聯盟把咱們告了,真可惡!”


    方漁道:“我師傅他們是去教國的聖城談判了嗎?”


    方毅然點頭道:“對,之前是農世教長老在那邊談判,劍宗他老人家是後來才去的!”


    方漁問道:“他和我師傅都聯係不到了?”


    方毅然點頭道:“是這種情況,我們還聯係不到咱們在中間設置的中轉站,估計已經被教國拔除了,唉,隻可惜我們有心無力,隻能看聯盟那邊怎麽解決!”


    方漁點點頭,問道:“你們有什麽隨時可以聯係到他們的傳音符嗎?”


    上官封德拿出一個玉符道:“我這個千裏傳音符可以聯絡到毅德大管家,我已經把我的神念留下,您直接用就行!”


    方毅然拿出一枚玉符道:“我這個萬裏符,可以聯絡到官帥,這個是我們倆私下的聯絡符籙,不過廣宇,你要這個幹什麽?這件事情不是我們可以解決的!”


    方漁一把拿過兩枚玉符道:“那我去教國聖城一探吧!”


    方毅然一驚,忙道:“不可……”


    上官封德道:“你若去,我和你一起!”


    方漁搖頭道:“我去看看就回來,你們忙你們的事情!”他語氣堅決,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誰發自內心的對他好,他自然清楚。


    自從成為雷元劍宗的徒弟之後,從來都是這位師尊在為他付出,他也一直想報恩,卻從未有機會。


    不僅如此,按照方漁自己的估算,他若趕赴教國出手相救,雖有風險,但並非不可能,而是大大的可能。


    因為他並非要去攻打教國,而是依靠他的速度和強大的神念,快速救助,即便不成,也能通過神識虛空逃跑,這樣最少他能掌握到雷元劍宗現在的情況,為下一步救助打下基礎。


    方毅然一聲歎息,但他聽明白眼前這位實力超群年輕人的意思,一切無法更改。


    方漁稍一遲疑,拿出傳音符,向遠在天武聯盟的鍾離劍發出指令。


    這時原艾希也急匆匆跑了過來,方漁對她說道:“我去教國那邊看看,我已經通知鍾離劍來這裏接你,不論後續什麽事情,我們都要收手了!”


    原艾希張張嘴想說些什麽,卻突然間想起她自己前一段時間的執著,方漁隻是在默默的守護,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聲“嗯”。


    方漁衝她笑著點點頭,扭頭走出大帳。


    大帳前的空地上,龍甲再次浮現,將方漁全身籠罩起來,在籠罩上的第一時間,一切天地反噬之力消失不見。


    再下一刻,巨大的龍翼瞬間展開,方漁旱地拔蔥,躍入空中,刹那飛向遠方。


    原艾希憂心忡忡的來到旗牌官大隊的消息中心,與南麵的通訊恢複後,各處送來的消息又堆積如山,她迅速的處理起來。


    不多時,北方百裏外,隱約的爆炸聲傳來。


    原艾希跑出帳外,來到中軍大帳前詢問情況。


    同時,也有一些將軍聚集而來,大家紛紛搖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而,就在此時,大家都感覺到被壓製的修為又減弱幾分,有人猜出剛才的爆炸和教國這壓製修為的陣法相關。


    方毅然趕忙派人在防區南門處乘坐飛舟升空觀看,南門處現在已經沒有了教國陣法壓製。


    不多時,回報消息說疑似教國軍營後方發生爆炸。


    方毅然心中大概有了猜測,卻不敢將方漁的行蹤向眾位將士透露。


    畢竟,方漁曾經私下告訴他一些推測,這天揚軍中或許還有教國的奸細。


    爆炸聲的確來自方漁的順便攻擊,這主要是方漁前進速度太快,來不及升入高空所致。


    為什麽會這樣呢?實在是因為他走的匆忙,沒來得及找方毅然要一份地圖的緣故。


    不過這問題倒也不大,他心中大概知道方位,教國聖城在此處東北方向不到十萬裏的距離。


    不僅如此,為了獲取更具體的位置,他一邊飛還一邊在一些儲物戒指中尋找著。


    這些戒指是他在戰鬥中順手牽羊而來。


    地圖很快就被找到,他也因為沒有注意上升飛入高空,而闖入一片黏滯的區域。


    此時他再向腳下看去,是一個漏鬥型的陣基,正有教國士兵在向其中投入念力結晶。


    既然遇上了,不順手解決掉不是方漁的風格。


    於是,又一場大爆炸發生。


    此處的陣法由於就在教國軍營之中,甚至連外層的防禦都沒有做,被方漁輕鬆炸掉。


    當然方漁在炸掉這個陣基之後,迅速離去,他怎麽有空和教國這些人糾纏?去聖城救雷元劍宗才是他的目的。


    如此僅依靠龍翼的飛行的確不如飛舟快,不僅如此,消耗也不小。


    方漁順手召回在外空中的葫蘆,他需要借此幫助他快速到達教國聖城。


    然而,當葫蘆從外空穿越回他的神識空間,出現在大陸上空的時候,一陣陣天地之力作用在葫蘆之上,方漁趕忙將葫蘆收起,看來天地之力對這個本命靈器判斷和認知,就是他的本體。


    而這副龍甲卻可以隔斷天地對他本體的感知,這不得不說是相當神奇的一件事情。


    雖然沒了葫蘆,但他依然有彈丸飛舟可以乘坐。


    下一刻他跨上彈丸飛舟,將速度調整到最慢的檔位,向教國聖城進發。


    飛舟之上,方漁將龍甲卸去。


    不過尷尬的是,就在他卸去龍甲的第一時間,巨大的天地之力就將他向地麵壓去,這帶著彈丸飛舟也向地麵落去。


    正在飛行中的彈丸飛舟受到幹擾,怒吼著瘋狂的燃燒靈晶,頂住這巨大的天地之力。


    方漁心中無奈,趕忙將龍甲穿上,如此浪費靈晶實在沒必要。


    時間不長,彈丸飛舟就已經深入教國腹地,方漁一邊用神念掃視著地圖,一邊將目光投向地麵四處尋找著。


    原本他以為尋找教國聖城,免不了要從飛舟上下去問路才行,但實際上,他卻很輕易的找到了教國聖城所在的位置。


    因為,一路行進,在教國廣袤的土地上,方漁根本就看不到什麽像樣的大城,甚至如山河城規模的城市他也沒有見到。能見到相當於青山城的城市已經算是大城。


    而城市內唯一的標識性建築就是高聳的三尖塔,它代表的是目前統治教國的三大教派,眾念、長生、輪回。


    這座三尖塔散發著一股股神秘的氣息,它的籠罩之下,方漁感受到如同前線那種壓製修為的神念大陣一般的感覺。


    不過,這一路上,他根本沒遇到真正的大規模城市,這三尖塔的威力也十分有限,對方漁來說,連黏滯的感覺都算不上。


    而教國的聖城,從高空上俯視,就太過顯眼,它是足足占去方圓數千裏的土地,有種連綿不斷的感覺。


    各種尖塔、大殿分散在其中,不論尖塔還是大殿,屋頂都要以一個或數個金色的尖為頂,這些尖頂不斷散發著各種氣息。


    方漁能辨認出其中的念力氣息,因為在教國的大陣體會太過深刻,還有因果氣息,這說明教國裏,肯定有因果之氣的高手,更有被複雜編織纏繞的五行氣息,他一時也看不透其來源。


    然而,這複雜氣息的籠罩之下,同樣產生了如前線教國大陣一般的影響,若非教國之人,處在這種氣息籠罩之下,實力都會受到壓製。


    原本,若沒有天地之力對他的壓製,他大可以用神念深入其中,畢竟神識之氣更根本,教國的念力雖強,但也不過是普通人念力的集合而已,量大,層次卻不高,遠比不上他的神識之氣。


    其實天地之力也比不上,若能比上,那就沒有方漁可以將天地之力引導入神識虛空一說。但天地之力頗為特殊,雖然他拿方漁的神識之氣沒辦法,但可以幹擾、影響,這樣導致的後果,就是方漁神念探查範圍,神識撐起的神識空間範圍的大大降低。


    故而,臨近聖城,方漁無奈,隻能圍著聖城一圈一圈的繞圈,希望可以探查到蛛絲馬跡。


    隻是,這樣做,當真沒什麽效果,雷元劍宗作為貴客,來到教國,不可能就在外城談判,必然是在內城,在最核心的聖殿談判。故而,若想查到上官優的消息,隻能深入內城。


    想到這裏,他選擇一處人煙稀少之處,從彈丸飛舟上走了下來,解除龍甲的那刻,他的腿又是一軟。


    這也意味著他無法再禦劍飛行,隻能靠走路,若想飛,就隻能依靠那副龍甲,隻是在熱鬧的教國聖城,這可能嗎?


    又或者,等上一兩天,他瘋狂修煉,將這些加在他身上的天地之力消耗一些……但那怎麽可能?


    踩在教國聖城外城的土地上,方漁拿出上官封德和方毅然給的傳音符,嚐試聯係上官毅德和官子青,等了許久對方也沒有答複,這樣看來,多半他們被困在一個無法與外界通訊的陣法中。


    這種陣法教國很擅長,到處都是。


    怎麽辦呢?方漁瞬間就想到了讀取記憶的方式。隻是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實在有些頭大,不知從何處下手。


    這時,一輛龍駒車緩緩從他身前路過。


    他心中一動,神念迅速飛入龍駒車內,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此時正依靠在龍駒車的軟榻上。


    探虛指發出,此人乃是金丹修為,這修為正適合他來探查。


    神念迅速飛入此人識海之中,他的識海既沒有被人設下禁製,也沒有任何防護措施,方漁輕而易舉的將此人神魂製住,迅速讀了起來。


    “此人名叫葉青古,乃是教國聖城戍城司,東南巡城使將軍葉有遜的父親……”


    “一日前隆政殿發生爭鬥,巨大的爆炸聲引人注意,很快那裏的騷亂就被幾位教宗大人出手製止!”


    “隆政殿是教國專司對外事務的地方!”


    讀取到這些消息,方漁心中一喜,上官優的失聯多半就和隆政殿有關。


    下一刻,他用了最直接的辦法,控製神魂的“入夢令”,好在此人年老體衰,控製起來當真不難。


    葉青古喊停了他的龍駒車,方漁上車,直奔隆政殿西麵的商業街而去。


    方漁這個最直接的辦法幫他躲過了內城的盤查,更躲過了無數的密探和巡查。


    商業街上,方漁選擇了一間盡量靠近隆政殿方向的飯館,隨意點下一些吃的,他將神念放出去,對隆政殿探查起來,大殿七層,百座房間內,並沒有上官優幾人的身影。


    大殿地下三層,依然沒有,再向下探去,神念遭受到念力陣法的阻攔。


    方漁越發感覺在這陣法壓製之下,就是上官優。


    不過,現在的他眼界太淺,所掌握的各種技能太少,麵對這種念力陣法,實在是不知如何破解。


    無可奈何的他隻好再派出大量神念,不斷在陣法各處探查,試圖找出陣法的漏洞所在。


    神念不斷在陣法紋路以及接縫處尋找著漏洞,而此處是教國重要的大殿,各種陣法不知被反複布下多少層,陣法之力尤為濃鬱,這對他神念的消耗也非常之大。


    因此,方漁的神念不斷被消耗殆盡,然後換上新的一批。


    就在他專心於探索陣法的時候,一位身穿白金色長袍的大眼美女來到他的麵前坐下。


    “帥哥,介意我坐在你的對麵嗎?”


    方漁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大眼美女驚訝道:“哇,你好沒有禮貌,我問你介意不介意,你居然點頭!”


    方漁尷尬的笑笑,說道:“請坐!”然而,當他抬起頭時,卻見對麵的大眼美女已經坐定,正托著腮幫子看著他!


    方漁衝對方點點頭。


    美女笑著眨眨眼睛,說道:“為了彌補你剛才的失禮,請我吃飯吧!”


    方漁惜字如金道:“好!”


    美女嘻嘻笑著,叫來夥計,說道:“對麵這位帥哥請客,給我上你們這裏最貴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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