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尚文剛要客氣兩句,鍾離劍輕咳一聲,說道:“繼續,建安城的情況,誰來說?”


    方子墨舉手道:“我來說吧!麻城主做的的確不錯,我都感覺羞愧了!”說著,他衝著麻尚文抱拳一禮。


    麻尚文見狀趕忙還禮,開玩笑,這是領主的父親,可不能按照他的修為來對待。


    方子墨繼續道:“建安城分做,內城、北外城和南外城三塊。目前內城三十五萬人,北外城十八萬多人,南外城三十萬人。收入方麵主要分成三塊,我們沒有農稅,但商稅分做定額稅和交易稅兩種。定額稅大家都知道,交易稅就是雙方交易時候我們的抽成,一般就是百五稅,但這個不強製,不交稅這個交易不受我們保護而已。所以,交易稅我們在建安內城征收的情況比較好。我說的第一塊收入就是商稅,建安內城每個月五千萬下品靈石,北外城兩千萬下品靈石,南外城五千萬下品靈石。第二塊是房租收入,建安內城是三百二十五萬中品靈石,北外城是二十萬中品靈石,南外城是四十五萬中品靈石。第三塊收入是和建安堂合作的煉藥房出租以及丹藥收入,這個總共算下來不到兩百萬中品靈石。”


    方子墨緩了緩,看向周圍眾人,他笑道:“所以,我們建安城總共算下來大概每個月六百萬中品靈石收入。”


    麻尚文忍不住說道:“墨城主,我們再怎麽努力,和建安城還是沒辦法比啊!”


    方子墨嗬嗬笑道:“我們支出也非常高,現在建安城的聚靈陣投入,每個月已經超過百萬中品靈石,如果算上外租煉藥房的靈陣消耗,已經超過了一百五十萬中品靈石。”


    鍾離劍也說道:“其實我們在建安城的投入也沒算在內,大家的月例主要是聯盟在付錢,材料裏值錢的陣法之類的是宜國大將軍從天機之術大學堂以成本價弄來的。”


    方宜國接話道:“主要搭進去兩瓶領主親手煉製的聚元一息瞬發丹進去,嗬嗬!其實,還有,我們是在戍西的特殊區域,養地的活兒是領主自己幹的,咱們也沒投入,不然這麽大一塊地方,估計一開始就把咱們難住了!你們說是吧!”


    方宜家道:“是啊,咱們內城再加上南北兩個外城,最少五百畝土地,這一畝一畝的養下來,可不容易,要不是咱們領主會自己畫符……”


    方漁擺擺手,笑道:“你們都說我是領主了,那不得賣力氣幹活啊!”


    眾人哈哈一笑。


    方漁繼續道:“這收入就目前來說,其實沒問題,我倒是建議拿出一筆錢,給天機之術大學堂的陣法專業捐款,回饋一下!宜國兄,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來辦吧!天機之術大學堂應該有這種規矩吧?”


    方宜國點頭道:“有的、有的!像七曜、合一、求仙這些宗門都有捐助。”


    方漁道:“那咱們也捐,把聚靈陣的成本減去,就按照純利的十分之一捐吧!一個月四十萬元丹……讓我想想,建安堂也可以捐個二十萬元丹,一共六十萬,你看怎麽樣?”


    方宜國一吐舌頭,趕忙道:“太多了,太多了!一般得到七曜宗這個程度上一年才捐個幾百萬積分,咱們一上來一個月就六十萬元丹,這也太……太誇張了吧!”


    方漁笑看向鍾離劍。


    鍾離劍趕忙道:“的確太多了,您還得考慮萬一劍修大學堂、修士大學堂他們要讓你捐款的事兒。”


    鍾離劍說的的確是個問題,按說,他本就是名劍堂的成員,名劍堂歸屬太阿劍修大學堂,他還在開陽修士大學堂求學,所以如果捐了天機之術大學堂,這兩個大學堂他也需要捐款。


    方漁點點頭,說道:“那你們有什麽建議,咱們現在的情況,天機之術大學堂造的這個聚靈陣起了大作用,不是這個聚靈陣,如果是外麵那些垃圾聚靈陣,對煉藥師可沒這麽大幫助,咱們也就留不下朱大師他們了。”


    方宜國點頭道:“是啊,我建議這麽辦,以建安城的名義和建安堂的名義每個月各捐三萬元丹,就捐給天機之術大學堂的陣法研究,以您的名義一次性捐二十萬元丹。這樣總共算下來,一年相當於捐出來將近百萬元丹,這分量很重了,僅次於上等宗門的捐助,強過大部分中等門派。說一次性捐款,還不會把您綁在這個事情上,明年想捐了,還是一次性捐款,不想捐,誰也說不出什麽來!嗬嗬!”


    方漁緩緩點點頭。


    鍾離劍說道:“加起來九十二萬元丹了,要是換算成積分,可不是得一百一十萬積分了呢!不少了!”


    方漁笑道:“那就幹脆湊夠一百萬元丹,就以……我爹的名義吧!”


    方漁看向方子墨,方子墨趕忙擺手說道:“可別,我算哪根蔥啊!可別,可別,太丟人了!我要是個先天也就罷了!你讓我這個心動期去捐款給人家,這太丟人了,我可不去!”


    方漁笑道:“就寫你的名字而已,不讓你去,你默默藏在背後!”


    方宜國也說道:“到時候寫建安城主個人捐助,沒問題的!”


    方子墨堅決道:“不行,說什麽也不行!你寫宜國、宜家他們的名字吧!就寫上,建安軍大將軍方宜國捐助!嘿嘿!”


    方漁訝然道:“建安軍,你們這都準備建軍了啊!”


    董詠誌笑道:“是啊,領主,你看咋樣!您麾下披甲軍士已經上萬了!”


    方漁驚訝的在腦中計算著人數,現在馬頭鎮治下民眾將近二百萬,就算上萬人都是巡城司,其實依然管理不過來。


    他看向董詠誌、方宜國、鍾離劍等人,眾人都是一臉期盼。


    他緩緩點點頭,笑道:“你們要想建軍,可不要墮了自己名聲啊!”


    這本是一句帶著玩笑性質的試探,不曾想,在座眾人突然起立,向他行禮道:“定不辱使命!”


    方漁重重的點點頭,示意眾人坐下。


    想了想,他還是不準備就現在在這個問題上談下去,他要好好想想之後,再跟大家說。


    於是,他又繞回剛才的話題說道:“那這八萬元丹就用宜國、宜家、詠誌、仲南和鍾離師兄的名義捐出來吧!不用刻意提建安軍,就以各人捐款的名義。宜國,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


    方宜國起身行禮應下。


    方漁繼續說道:“其實這個問題也是我們收入的隱患之一,因為我們這一年又來,一直是低成本在運行,各方麵的人員不齊,所以,省下來好多錢不用花,但如果下一步我們各種人員缺口補齊,尤其這些人員又要讓我們自己來付薪水,這費用就會蹭蹭的往上漲。所以,大家還是省著花省著用,多攢錢!還有,咱們來到這裏,還沒遇到過什麽盜匪,對吧!一旦遇到了,不論是被他們搶了,還是花時間擊殺他們,那消耗的都是錢!”


    又是一番討論之後,這個話題結束,眾人說起了過年期間的安排。


    方漁府上眾人自然要跟著方漁一起回尚武城一段時間。


    方宜國也需要回去,他去聯係捐款的事情,如果一切順利,年後方漁就親自去一趟天機之術大學堂將之完成。


    鍾離劍說他經常往返,之前回家已經安排好,這次無需再回去。


    董詠誌說想回家看看,並且要順便帶上幾個親厚的子弟過來加入建安軍。


    其它如方宜家、方宜民、穀仲南等都表示要留下來,年後再回家。


    這也讓方漁放心不少。


    一切商量定,方漁又問了留在建安堂的朱雪龍和談夷仲兩位大師過年的安排,不曾想兩位大師都約了家人在涼都過年,如此他們就會有更多的時間研究煉藥。


    這讓方漁一陣佩服,同時又想到前世那個三合派首席煉藥師的方漁,他應該也是如此吧!


    總之,既然決定要回去,那麽年前諸事就要抓緊時間進行。


    在方漁臨走前,他親自給跟隨他來這裏的親衛和隨從們發了紅包,親衛們拿到了數百元丹的紅包,而方宜國這樣的,紅包都是上萬,甚至方子墨都拿到了五千元丹的紅包。


    不過,方漁沒想到的是,他這邊剛發紅包,那邊大多數親衛們就跑去建安堂將之換成丹藥,誰讓他定下規矩,建安軍購買丹藥都是平價呢?


    方子墨沒去湊這個熱鬧,他說要等回到尚武城再去用方漁的副會長令牌買丹藥,他今年送人就送元丹了。


    聽到方子墨這個想法,方漁又撥給方子墨兩萬元丹,說讓他將過年家裏的紅包一並發放。


    方子墨愕然之間問起發放的標準,方漁擺擺手,讓方子墨和白嫻鳳倆人自行商量,以後這樣的事情,他就不再操心了。


    出發之日,方漁目送輪休的一百多名衛隊成員和二百多名工匠乘坐的飛舟起飛後,他也帶著家人上飛舟離去。


    他們的目的是青山城,從青山城,還要繞道七曜城,最後才回尚武城。


    葉明洲沒有跟著舊地重遊,他家本來就不是三合派的,現在他哥哥葉明欽也舉家遷走,他就更沒有回去的想法。


    對他來說,回去反而要見到一些人,大家都知道他現在的上升趨勢,難免要提出一些要求。


    因此,他毫不猶豫,不回去才是正確選擇。


    方漁對是否回青山城持無所謂的態度,但想到方家三方議事的規矩去年才定下,總要回去看上一眼才能放心。且身邊張小仙、唐家眾人、方子墨、白嫻鳳都想回去,這才有的這趟。


    不過,這一趟可以說是從西到東,橫跨整個大陸的旅程。


    臨行前,方子墨和方元虛、方元懷,還有唐家四兄弟,拿著一張地圖和幾本書籍查來查去,最終確定這麽一條需要行駛三天的路線。


    在這條路線上,他們成功的將如花國國都這樣難以進出的大城躲避掉,但又不失旅行樂趣的找到不少風景優美、美食聚集的小眾景點。


    然而,方子墨他們明顯是打錯了主意,飛舟起飛不久,方漁就換下駕駛飛舟的方元虛和方元懷兩人。


    方子墨見狀不對,趕忙叫道:“廣宇、廣宇!你做什麽?是不是又要用極品靈石飛行,咱們……咱們不急啊!多花那麽多靈石幹什麽,不如請大家吃靈餐啊!”


    方子墨的叫喊得到眾人認可,白嫻鳳也出言道:“小魚兒,不著急的……”


    然而,就在眾人紛紛說話間,飛舟振動,艙內突然黑了下來,片刻後再次亮起,隻見窗外景色飛速向後退去。


    “廣宇……這……這……唉!”方子墨捶胸頓足,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白嫻鳳透過舷窗向腳下看去,她也驚訝萬分,不再說話。


    方元虛向下看了一眼,問道:“參議大人,這是在高空?”


    方漁點點頭,專心駕駛飛舟,也不說話。


    方元懷努力向下望去,問道:“這……這是多高?我這輩子似乎就沒到過這麽高的地方!”


    “一萬一千丈左右。”方漁給出答案。


    “謔!”飛舟上的眾人發出感歎,這的確是一個令人深感意外的高度。


    方元虛問道:“這……這難道是飛舟的傳送陣模式嗎?”


    方漁一愣,沒想明白方元虛的問題。


    方元懷插嘴道:“不對啊,傳送陣模式咱們看不到外麵景色的!”


    方元虛問道:“參議大人,這……這是什麽模式?”


    方漁想了想說道:“穿越模式,從一個點穿越到另一個點!”


    方元虛問道:“這個模式怎麽進入的?”


    他經常開這艘飛舟,也琢磨了不少,卻不知有這種模式。


    方漁嘿嘿笑笑,沒有再解釋,這明顯是他編出來的,解釋的越多越麻煩。


    方元虛也想到這或許是個特殊功能,供方漁保命用的,便也不再詢問。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又問了起來,方漁卻不再答話,裝作認真駕駛飛舟的模樣。


    其實,他哪裏有真正的在駕駛飛舟,他不過是將這飛舟整個裝進他的葫蘆中,是葫蘆在飛行而已,而眾人看到的外界景象也不過是通過葫蘆給的投影。


    一群人激動了半個時辰不到的樣子,飛舟振動,艙內再次黑下來。


    等到亮起的時候,飛舟已經懸停在一片草地之上。


    方漁說道:“沈管家,七曜宗到了,你要下飛舟了!”


    沈易愣神間,不自主的向外看去,然後他叫道:“臥槽,真是火耀南邊那個舟驛啊!”


    說著,他趕忙起身,對眾人說著過年的話。


    方漁笑道:“這會兒拜什麽年啊!過兩天咱們就見麵了,一起回尚武城過年啊!哦,你準備留在七曜宗過年嗎?”


    沈易忙道:“少爺,是我糊塗了,剛才坐飛舟太激動了,嗬嗬嗬!我當然跟你們回尚武城過年了,我老婆孩子都在怡樂居呢!”


    方漁剛才也是跟他打趣,他笑道:“行啊,快去吧!對了,今天的事情不要往外講啊!”


    沈易忙道:“我明白!您放心!”


    青山城,還是一年前的模樣,並沒有什麽變化。


    無染居中,聽聞方漁回來的老朋友們紛紛來訪,方漁也和他們一一見麵。


    在這些舊人中,少了葉明欽和唐一劍,卻多了孔直虎和封護衛。


    這二人對方漁目前的變化都羨慕不已,不過他們也是為求安穩的性子,雖口頭說的漂亮,但終是沒提要跟隨的請求。


    方漁知道,封護衛自從做了巡城司統領之後,就娶妻生子,已經在青山城安家穩定下來;而孔直虎則是為了他的兩個弟弟。


    孔大彭在學堂娶了殷家的殷翠翠為妻,而孔大力則娶了張家的女兒。


    殷翠翠就是那個當初在中級學堂藏書閣的工作人員,她曾經訛詐了剛入中級學堂的方漁,而張家目前和方漁之間的關係的確一般。


    這情況,讓本有心拉孔直虎一把的方漁,望而卻步。


    在他看來,但凡能在乎一點兒他的感受,孔直虎這兩位兄弟就不能這麽做。


    然而,既然事情已經做下,那便代表著已經無法再如同之前一樣親密。


    方漁心中不喜,因此回來兩天吃飯,也不曾約上孔大彭和孔大力。


    不過麵對孔直虎,他總有當初的情誼在,方子墨和孔直虎、封護衛之間的關係也相當不錯。


    故而,方子墨出麵,贈送兩位各一千元丹的卡,以及七曜城丹協的打折卡。


    封護衛無欲無求,得到之後歡天喜地。


    孔直虎欲求更多,卻被方子墨點出其中關鍵。


    自此,他雖心有不甘,卻也不再強求,畢竟一千元丹,對他現在的修為來說,足夠用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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