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被葉明洲弄回家的,正是潘察兒的姐姐潘美兒。


    潘美兒自然是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葉明洲一時心動,對一個覆滅幫派堂主的小妾,他也沒有多想,就利用手中權力,直接領了回去。


    也是因為這層關係,葉明洲順手將潘察兒安排在外城的巡城司做了一名巡城。


    原本,若這二人隻是普通人,一切便沒什麽問題,人命如草芥,誰也不會在乎這姐弟二人是死是活,一切都在葉明洲眨眼之間就可以完成。


    然而,葉明洲與潘美兒在一起半個月不到,就發現潘察兒乃是一名氣血修士。


    此前因為修為太低,且他同時也在按照修真之法煉氣,這才導致葉明洲一時沒有發現。


    然而,當潘美兒住進葉明洲府上,潘察兒也經常借助內城聚靈陣練功之後,葉明洲很輕易的就發現了這一切。


    發現之後,葉明洲自然要果斷將之擊殺,然而危機關頭,葉明洲被潘美兒叫停。


    原來,這姐弟二人本就不是什麽親姐弟,潘美兒是一位世家小姐,她因生母去世,被後母嫁給涼國二皇子為側室,但皇子愛好特殊,她無法接受,故而新婚夜從王府逃跑。潘察兒則是她在逃亡路上,撿到的一個少年。二人假扮姐弟,用來隱藏身份。


    潘美兒告訴葉明洲,若她被葉明洲收下的事情被涼國知道,勢必會有涼國之人前來追查,屆時不止是葉明洲本人,就連建安城也沒有好。


    而她和潘察兒在此的消息已經被潘察兒秘密藏在某處,若二人無故身亡,這消息依然會被傳回涼國。


    因此,葉明洲被這姐弟二人輕易忽悠住,但他們之前也大致約定,潘察兒轉化為修真修士,且突破到融合期,有一定自保能力之後,姐弟二人會主動離去。


    聽到方漁如此說,蘭萱笑道:“廣宇,這種事情咱們因果修士擅長解決啊!我們去看看她的因果牽連,很容易就找到他們藏秘密的地方的。”


    “沒必要,潘察兒我觀察了一段時間,現在他在努力從氣血修士向修真修士轉化,給他這個機會,若年底前能轉化完,就讓他轉化完離開,潘美兒那邊,就看明洲年底的選擇了。”


    “哦?怎樣選擇?”


    “若明洲回尚武城,且帶上潘美兒,那就成全他們倆;若回尚武城卻不帶她,那咱們再查查到底背後是什麽故事;若不回,那就明年年後回來再說,嗬嗬!”


    “你對手下人真寬容!”


    聽蘭萱這麽說,方漁感慨道:“隻能說明洲算是知道好歹的人吧!我知道他一身毛病,辦事兒還不盡心,熱衷於喝酒多過修煉,但這已經算是最初在我身邊的,經過淘汰剩下的人了!”


    看著方漁的一臉無奈,蘭萱點點頭道:“你之前麵對人群,層次有些太低了,所以才會這樣!”


    方漁笑道:“是啊,當初我爹一年掙五百兩白銀的時候,別人隨便賞賜點兒,我就感覺好多,後來等我拿元丹不當回事兒的時候,這些人就會不斷用各種借口來找我索要丹藥。”


    蘭萱道:“因為隨便從你手中漏出一些來,就足夠他們吃飽,所以才會這樣。如果遇到和你在同一層次上的人,肯定不這樣。”


    “嗯,你說的對,我拿出特殊屬性的丹藥給我師傅師伯師兄弟,大家都笑著當做煉心,拒絕不要呢!”


    “對,這就是層次不一樣,選擇也會不一樣!其實也能從因果角度來解釋的。”


    “他們怕跟我結下因果嗎?不會吧?”


    “不是這樣的,是怕和這天地結下因果!特殊屬性的丹藥來自天地影響,你說是吧!”


    方漁沉默思索片刻,笑道:“也是,那看來我和這天地之間因果不斷呢!”


    蘭萱笑道:“說不定是天地非得讓你欠下他的因果呢?”


    方漁愕然道:“不至於吧!要是天地真想讓我欠下他的因果,那何不讓我現在就能幫你解決反噬之力呢?我現在最想的就是這件事情了!”


    蘭萱眼中異彩連連,她笑問道:“真的嗎?”


    方漁點頭道:“那是自然,我看著你這頭上越來越多的銀發,心疼啊!”說著,他順手撫上了蘭萱的秀發,整日裏為蘭萱拔除天地之力,這些動作已經成為習慣。


    蘭萱的頭輕輕靠在方漁肩膀上,隻聽她幽幽說道:“或許天地認為咱倆之間的因果還不夠強大吧!”


    方漁嗬嗬幹笑兩聲,蘭萱已經不止一次和他說過,若真治不了,她願意讓方漁成為她孩子的父親。


    這當然被方漁言辭拒絕,還沒給人家治好病,就把人家要了,這成什麽人了?


    半個月後,鍾離劍傳來消息,說外事堂已經和涼國外事司進行交涉,目前涼國方麵正在調查。然而調查結果不是那麽快就能出來的,因此這件事情相當於被拖了下來。


    方漁對此頗為不滿,於是將涼國列入建安堂丹藥禁售範圍。


    雖然這並不能禁絕建安堂丹藥,尤其是那些並非超品的丹藥流入涼國,但禁令一出,對涼國有著極大影響。


    涼國之地本就貧瘠,煉藥製藥行業本就不發達,受此影響,不僅是購買建安堂的丹藥,就連日常丹藥的購買都要受到影響。


    為此,連累涼國的積分兌換元丹比例都有所下降。


    一時間,涼國的外事司頻繁前來建安城進行遊說。


    方漁提出解決順西王的問題後,才能開放丹藥銷售,涼國則認為無故禁絕丹藥銷售,違反了修真聯盟的規定。


    雙方意見相左,就這樣僵持下去。


    涼國揚言要去修真聯盟狀告,方漁滿不在乎,因為若修真聯盟再對建安堂施壓,他的建安堂就不準備往外賣丹藥了。


    因此,還不等涼國真的有行動,建安堂就進一步宣布,凡是有人買到建安堂丹藥轉賣給涼國任何勢力、任何人的,都將被建安堂拉入黑名單。


    如此規定一出,引起包括修真聯盟、花都在內的各位大佬的軒然大波。


    涼國開始宣布禁止建安城到香蜜城和涼都的采購,同時禁止涼國人到建安城做生意。


    然而這些禁令都是徒勞,香蜜城和涼都本就是供大於求的情況,戍西區域原本的物資供應,按照修真聯盟的規劃,本就集中在七座大城內進行,香蜜城和涼都無非是來戍西區域,途經的大城而已。


    不僅如此,建安城經過飛速發展,自己也形成了各類小型市場,比如藥材,糧食、海珠、海產等等,因此,需要從外麵采購嗎?幾乎上是不需要的。


    反倒是涼國的決定,讓原本在涼都和香蜜城做生意的商戶,鼓足勇氣跨出了第一步,有人來到修真聯盟的七座大城做生意,有人則直接將買賣開在建安城。


    這樣一番折騰下來,建安城比之前更加繁榮。


    時間來到年底的時候,建安城先是迎來修真聯盟戍西管理部的趙部長,試圖調解兩家矛盾。


    然而,方漁的要求簡單,更不肯退讓,趙部長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而後,時間不長,修真聯盟的一位高層親自前來。


    方漁在領主府盛情款待了這位修真聯盟的高層。


    “趙長老,我敬你一杯!不管結局如何,感謝您辛苦跑這一趟!”方漁端起酒杯敬酒。


    這位叫趙世和的修真聯盟長老舉起酒杯說道:“廣宇參議,太客氣了!”


    二人互相敬酒之後,建安城一方的鍾離劍、方宜國、方宜家、於仁福也紛紛敬酒。


    趙世和這邊就帶了兩名隨從,也是修真聯盟的官員,這二人見狀也紛紛回敬,好在雙方並沒有什麽要拚酒的意思,不然趙世和一方肯定要吃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趙世和說道:“廣宇參議,說起來這次事情上,我肯定是同情你們的,畢竟誰遇到這種窩心的事情都不高興,但現在你們在證據上不占理啊!”


    方漁嗬嗬一笑,說道:“那就拖下來吧!反正我們也不著急,著急的是涼國吧!”


    趙世和道:“嗯,你們倒是看得通透,不過涼國在修真聯盟把你們告了,說你們違反了公平交易的原則。”


    方漁冷笑道:“公平交易是什麽原則,強買強賣嗎?我們自己煉製的丹藥,我們願意賣給誰就賣給誰,這才是公平交易!”


    趙世和看著方漁一臉冷笑,有些無奈道:“但你們這麽大規模禁絕銷售,涼國也不過是因為一個順西王的事情而已!”


    “所以,他們為了保護順西王,就把整個涼國的丹藥行業葬送了,還能怨誰?說起來,修真聯盟居然有公平交易原則,太可笑了吧!當初限製我們建安堂許多,也是公平交易原則嗎?不是你們用強權限製的?”


    趙世和尷尬的嗬嗬笑了兩聲,說道:“唉,那你說怎麽辦?事情總不能這麽僵持下去吧?”


    “趙長老,您還不明白嗎?問題在涼國一方,他們想的太美,建安城是無妄之災,因為他們想要丹藥,上門打壞我的領主府大門,還殺了我們在冊的巡城,這些事情需要涼國有個態度出來。”


    “那就回到最初的問題,他們說你們殺了他們王府的護衛!”


    “那是一名護衛對吧!我這裏是四名巡城!且不說護衛到底死沒死,事情起因在順西王府,現在損失也是我們這裏更大。”


    “好吧,好吧!你們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好啊!那就不解決!你也不用跑來跑去了!年後我親自去涼都,挑戰他們的高手!如何?”


    方漁對趙世和這種和稀泥的態度忍無可忍,果然是他可以預料的腐朽。


    趙世和忙道:“不至於,不至於!我去和他們談過後再說!”


    趙世和走後,時間來到年底,是需要年底總結和安排過年的事情了。


    這一年方漁的建安城過得基本平穩,盡管極力控製人口,建安城內城的人口還是超過四十萬,而北外城和南外城加起來則誇張的達到一百萬。同時,發展良好的建南城人口突破一百萬,建北城則突破六十萬。這也就是說,整個建安城領地上已經有超過三百萬人在居住,而這些人裏,從事農業生產的幾乎沒有,多半都是商戶和漁業從業者。


    雖然建安水軍依然沒有突破六百裏的限製,但他們也充分盡到了保護六百裏水域的職責,之所以沒有突破,實在是鍾離劍、水星覺他們過分保守導致,方漁無所謂,自己平日裏飛過去探查之類的倒是不少次,但他後來的心思多集中在蘭萱身上,也當真沒有再堅持就要過去。


    從月收入上來說,建安城的月收入在兩千四百萬中品靈石,建南城在五百萬中品靈石,建北城在三百萬中品靈石。


    經過於仁福和於海波二人的努力,海珠生意大有進展,這大大增加了建北城的收入。


    總的算下來,一個建安城這一年的收入,就將近兩億。這主要是很多生意都是今年才發展起來的,算不得一年。


    同樣的,支出也大大增加,超過了六千萬中品靈石,其中主要是聚靈陣的支處和建安軍的消耗。


    相對於建安城的大開大合,建安堂幾乎就算得上是一本萬利。


    建安堂這一年下來,銷售丹藥的收入為兩億五千萬元丹,成本不到一成,而收入超過九成,但建安堂隻能獲得其中的一成到一成半,剩下的還要分給煉藥師本人和建安城的聚靈陣。


    方漁身邊眾人修為各有提升,目前麵臨提升大境界的主要是鍾離劍和方宜國,二人修為升無可升,唯有心境上還缺一些。


    方宜家是修為上還差了幾分不到大圓滿的最後,董詠誌隻差一步就到出竅巔峰,穀仲南在原有修為的基礎上小小的進步了一步。


    於仁福在方漁丹藥的幫助下,修為來到金丹巔峰,但他似乎也到達瓶頸;於海波因為全身心忙碌海珠生意,修為保持在開光初期,並沒有等級上的提升,不過他自我感覺良好,揚言若有機會全身心修煉必然也是突飛猛進的情況。


    反而是婁作孚,這個根本在修為上沒什麽期待的人,在戍西區域如魚得水般,修為走到了開光大圓滿的最後,無非是這戍西區域不適合他這樣的修為突破。


    年末一次討論去留的會議上,方漁主動說道:“今年我留下來!今年修真聯盟邀請了天武聯盟的各位長老去花都共慶,所以,聯盟慶典就放在臘月二十三小年進行,這樣我提前回去兩天,過年的時候我就留下來!你們看誰需要回去,就回去吧,這裏我來看著!”


    還不等鍾離劍說話,方元若和方元穀忙搶話道:“少爺,我們也留下吧!讓鍾離大將軍回去,嘿!”


    鍾離劍笑道:“你們哥兒倆是怕回去了不讓你們過來吧?”


    二人嘿嘿傻笑,看來鍾離劍一語中的。


    方漁點點頭,說道:“行啊!鍾離師兄回去吧!”


    鍾離劍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可不回去,我留下吧!別說回家見到家裏煩心,就是見到鍾離全斌那小子也煩!哈哈!”


    想起鍾離全斌說過讓鍾離劍替他做家族護法的事兒,方漁露出笑意。


    方宜國主動說道:“領主,我和宜家回去吧!另外今年的丹藥,是您回去的時候捐了,還是過年後我們代勞?”


    方漁果斷道:“你們代勞吧!我就不出麵了!”


    方宜家笑道:“領主,這可是大大的榮譽,要不讓兩位朱大師跟著一起參加吧!代表建安城和建安堂!”


    “也行,反正你們協調好就行!”方漁果斷答應下來。


    豈料朱再然笑道:“那你們得等到年後三四月份了,我們已經商量好,家裏來這邊過年!”


    朱再也同樣說道:“正好,讓家裏的人體會一下戍西區域的靈氣,說不定就能突破了呢!”


    方宜國道:“那就把捐獻丹藥的事情放在兩位大師結束了這一季,回家的時候吧!反正咱們不著急!”


    方漁點點頭,表示認可,接下來,他將目光投向董詠誌和穀仲南,以及水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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