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力王道:“我留在建安城,隻希望做個護衛,我的想法和通力王不一樣,這家夥權力欲過強,修行中雜念太多,我隻求一個護衛的位置容身就好!”


    通力王第二次被深力王挑釁,憤怒的他恨不得撲上去咬人。


    璿素插話道:“我看不如這樣,就讓深力王留在建安領主府,做一名衛隊長,負責長公主的安全,如何?”


    曹化齊眼前一亮,說道:“如此甚好,我們選兩千人的衛隊給長公主,平日裏由深力王帶著訓練!”


    方漁點點頭,看向深力王,說道:“深力,你看這樣如何?”


    深力王不假思索的說道:“但我算是主公一方的人,涼國不能隨意調動我!”


    舒梓琅拍拍腦袋,忍不住說道:“深力,你怎麽這麽大怨念?”


    深力王冷哼了一聲,“其實你們都知道,我說出來,大家以後就沒辦法見麵了!”


    曹化齊道:“我們和那邊的雖然都是涼國,但不是一夥兒的,就比如長公主,她現在還被王上打壓!”


    深力王搖搖頭,說道:“總之,我不可能再為涼國賣命!”


    方漁挑挑眉,說道:“行吧,就按照剛才說的,你要是不願意自己出去建立勢力,就加入建安領地,做領主府的衛隊長,按照你修真的修為拿月例,你看如何?”


    深力王點點頭,說道:“完全沒問題,我現在一心修真,氣血方麵的修煉也隻是為了給修真做配合,根本不消耗什麽資源!”


    方漁對深力王的表態頗為讚賞,他說道:“那這麽辦,為了鼓勵你全身心修真,我給你的月例和修煉資源翻上一倍,一直到你的真氣修為能突破分神為止,你看如何?”


    深力王大喜過望,趕忙躬身下拜,同時口稱,“定不讓主公失望!”


    通力王看著眼饞,想說什麽。


    方漁笑道:“通力,咱們是合作夥伴,性質和深力不同,另外建安領地對你的扶植力度絕對不亞於這個,你應該知足了!”


    通力王訕訕的說不出話來,他心中突然漸漸有了些明了,被獨寵的日子或許就要遠去。


    深力王也是聰明人,他知道剛剛投奔就被如此對待是一種偏愛和殊榮,此時,他需要的不是表現,而是低調。


    他身旁的比斯科迪同樣躍躍欲試。這人乃是他手下大將,修為即便不如通力王,也差不了多少,絕非庸手。


    比斯科迪剛想說話,方漁插話道:“深力王是特例,當時我的做法欠考慮,所以留在建安領地沒問題,算是補償他。但是,比斯科迪,建安領地已經沒位置了!”


    方漁如此說,是因為曹化齊剛才和他傳音,說深力王被抓之後,涼國大將軍派人入駐琉深潭淵,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深力王的家抄了,好在深力王一直是個單身漢,並沒有什麽子嗣在,也沒有正妻,在家的就是一些小妾,這才沒結下死仇。


    比斯科迪無奈點點頭,說道:“我都好,隻要不回琉深潭淵,有個去處就行。”說著他還看了深力王一眼。


    深力王搖搖頭,說道:“比斯,你去楓樹林吧!我的追求始終是修煉一道……”


    於是,方漁的府上就多出一位氣血王者的護衛隊長,楓樹林領地也多出一位叫舒比科的大將軍,這當然是比斯科迪認了金城侯舒梓琅做幹爹後改的名字。


    深力王成為第二位被允許自由出入建安城的氣血修士。


    這段時間內,隨著於仁福全家被抓,於家的態度也出現軟化。


    先是於海潮夫妻二人主動找到方漁,二人說起於仁福的事情,言道,他們夫妻因為總留在三合派,故而和於仁福這些年並不親近,雖然每次家族分紅都少不了給他一份,但這麽多年下來,所得其實並不多。他願意將從於仁福處得到的東西上交,以換取平安。


    方漁運起因果顯化之法,查看於海潮和於仁福幾人之間的關係,相對的,他果然看到於海波、於海濤與於仁福之間的因果牽連更重,便對於海潮的話多了幾分信任。


    問到具體所得元丹數量,得知也不過三十多萬元丹的時候,方漁便決定放過於海潮,也不用他上繳從於仁福身上所得,將他從執法堂的監牢中放出,讓他暫時先回歸三合派。


    於海潮對方漁的信任心中生出感動,臨走前主動去勸說起於仁福和於海波二人,雖然結果依然是失敗,但總是一個好的開始。


    隻是於海潮這次回三合派卻沒了好位置,青山城城主已經換成婁作孚,他隻保留了個沒權利的三合派長老。


    第二個主動找方漁的是於海濤,這算是個重大突破,因為他手中掌握著於仁福諸多存款的去向,他的交代,讓執法堂的無跡可尋變得有跡可循。


    在這樣的壓力下,於仁福很快繃不住,主動招供,而後是於海波,方漁的嶽父,也跟著招供出來。


    執法堂立即行動,將於仁福家族的存款一一取出,又或者藏匿的贓款逐一查清。


    方漁也沒有再死死抓著於仁福不放,不僅將於仁福等人從執法堂放回家,更隻沒收了已經查清的約兩千萬元丹財物,便解除了對於仁福的調查。


    其後,建安執法堂發布處罰決定,於仁福和於海波永久禁止再從事建安海珠生意,不僅如此,以後建安領地範圍內,也永久禁止進入,限期年底之前,於家搬出建安城。


    於家如何反應方漁並不關心,因為相對於麻尚文的抄家滅門,於仁福不僅沒有受到實質上的處罰,更留下了不菲的財產。


    想來於家也是想明白這些,故而獲得自由之後,一家人的表現倒也相當平靜。


    於家姐妹似乎沒有從她們母親逝去的悲傷中走出,每日在建安城於家的一處小小的祠堂中,陪著她們的母親。


    因為於家人一旦離開建安城,就不被允許回來,所以,他們並沒有那麽著急離開,反而不急不緩的收拾著這個家裏的一切。


    方漁做不到徹底無情,以神念探查了幾日,沒有發覺異常,便安排璿素為於家姐妹派去丫鬟和仆從。方漁不願意刺激到於家姐妹,便壓下璿素要將二女降為通房的事情,此時她們依然是妾室身份,理應受到照顧。


    這一日,天武聯盟長老院事務司司主馬錦文帶著天武聯盟度支司司主王庭光到來。


    方漁知道,這是要將建安城收歸天武聯盟直管的第一步。


    相對於成為他個人的領地,這個並十分安全的選項來說,成為天武聯盟直管屬地,才是保證建安城長治久安的根本辦法。


    因為個人領地是很容易就被收回的,即便穩穩當當,個人領地在傳過五代之後也需要換人。這也是修真聯盟避免一處地方成為某人的獨立王國的基本做法。


    而變成天武聯盟的直管屬地,則沒有這種擔心。


    不僅如此,以當下天武聯盟長老院對建安領地的要求來看,也無非隻是要求方漁將所屬領地內人員的月例一項交予度支司而已。


    馬錦文和王庭光二人也擔心方漁有所誤解,到來之後連連解釋。


    看來之前方漁對嚴家出手,讓這二人忌憚不已。尤其是王庭光,他是王家在天武聯盟分支的三長老,洞虛初期修為,這樣的人,即便在花都也是非常有身份的,此時如此和藹的溝通,也實在難得。


    方漁比這二人想象中要大方許多,他不僅將月例的發放交給度支司,更將各個管理機構的日常用度審核監督交給度支司。


    這讓王庭光大喜過望,原本隻是來發個月例,其實這度支司的建立也就是一個形式,現在有了諸多日常事務,他便可以將這當做一番事業來做。


    終歸是名滿天下的建安城,雖然方漁自己對此有些麻木,但王家作為享譽天下的世家大族,對建安城在世人心目中的地位再清楚不過。


    因此,他不僅客客氣氣的說出建安度支司的建設計劃,更替王家做了請求,一方麵是名劍堂有王家旁係子弟希望來戍西,加入建安軍,另一方麵則是王家希望在建安城做生意。


    對此方漁自然爽快答應下來,好在建安城正在擴建,天機之術大學堂的新型聚靈陣也準備在建安城布置,屆時將能容納更多人。


    但王庭光並不知道這些,他隻當方漁這是一種示好的行為,聽聞方漁爽快答應,心中更是親近幾分。


    馬錦文則告訴方漁,建安軍的事情比較麻煩,需要到修真聯盟統帥部進行審批,不僅如此,還需要得到戍西管理部的同意。


    方漁對此隻能表示理解,修士的世界發展了萬年,在太多事情上都有了規矩,於是所謂的辦事效率就越來越低。


    馬王二人在建安城隻住了三天,大致參觀了解過情況之後,約好諸多事宜,便駕飛舟離去。


    既然建安領地要成為天武聯盟的直屬管轄之地,那麽建安領地下的事務堂勢必要成立起來。


    事務堂的事情,有鍾離劍在,自然不是什麽大問題,畢竟這位乃是天武聯盟事務司的副司主出身。此外,還有沈易,這位出身於七曜宗事務堂的內行人。


    於是,一時間建安城也跟著忙了起來,璿素派了許畫珊去事務堂那邊做監督,美其名曰出嫁之前再玩上兩年。


    同時,深力王那邊在休養過一段時間之後,也開始承擔起領主府衛隊長的職責。


    雖然涼國眾人總把他當做長公主李瑛瑜的衛隊長,但深力王本人對涼國並不感冒,依然我行我素。


    好在李瑛瑜也不需要什麽衛隊長,她身邊有個侍劍丫鬟就足夠了,這前提還是她太愛忘事兒,不然她連個丫鬟也不需要。


    這一日,劉效龍主動上門找到璿素稟報最近的事情。這是他現在養成的習慣,執法堂有了事情,先要和璿素說上一說,等璿素拿個主意,再和方漁匯報。


    他的事情不大,簡單一說後,璿素便帶他來到方漁麵前。


    “領主,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剛收到來自三合派戶科的協查函,是於海潮提交的與於仁福斷絕父子關係的申請,他在申請中,列舉了於仁福一係列的貪腐事實,認為於仁福的所作所為於他個人有了重大影響,故而申請斷絕父子關係。”


    方漁啞然失笑,問道:“還能這麽做嗎?”


    劉效龍道:“律法中是有這樣的條款,如果父子一方認為對方所作所為對自己有重大傷害,可以向戶籍管理機構申請斷絕關係的,這種關係不僅包括親屬關係,也包括被認證的師徒,仆從和簽約的賣身契等等,但一般仆從和賣身契之類的,隻允許主家和仆從一方斷絕而已。”


    方漁哈哈一笑,說道:“你有空和方子墨普及一下這個道理!”


    劉效龍麵露尷尬,璿素適時補充道:“府治司方麵,早就和他說過,還留有記錄,但他不在乎這些!”


    劉效龍道:“其實很多人都不在乎這些事情,因為這種斷絕關係的事情一旦做下,就意味著徹底撕破臉皮,再也沒有回轉餘地。”


    璿素忍不住說道:“但很多大家族,在族規無法管住家族不孝子的時候,也的確需要走到這一步……”


    方漁無奈歎口氣,璿素這是意有所指,不過他不準備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討論下去,便道:“那就根據實際情況給那邊回複吧!看來於海潮是看出於仁福身上的問題了,否則也不至於如此!”


    劉效龍抱拳應下,隨即退去。


    方漁想到這府上一堆煩心事兒,也沒了興趣,和璿素打過招呼後,一個閃身來到大陽星團外,陷入修煉之中。


    再次醒來,又是五天之後。


    在給璿素拔除天地之力之後,方漁問起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前天的時候,於麗冰和於麗雪姐妹曾來府上求見。”璿素說道。


    “是什麽事情?”


    “她們見你不在,隻是留話說等你回來之後通知她們,卻也沒有說具體事情。”


    方漁點點頭,看向傳音符,還真有於麗冰的留言。


    他回複傳音不久,於家姐妹便聯袂而來。


    姐妹二人明顯精神狀態不好,方漁初時隻當是二人過分傷心所致,但具體聊下來,卻發現固然有傷心的因素在,卻和她們的父親於海波有直接關係。


    原來於海波在夫人何燕服毒自盡之後,很快就和何燕的堂妹,何鷺走在一起,若非何燕喪期未過,就要娶何鷺進門,作為正妻。


    “我們的母親隻有我們兩個孩子,我們的弟弟於利杉乃是姨娘所生,現在雖然被立為家裏嫡子,但若何鷺進門,她勢必要生出新子,影響到我們那立衫弟弟的地位。”


    方漁無奈點點頭,聽了許久,似乎都是這對姐妹在吐槽她們的父親,方漁卻沒有聽出二女有什麽訴求。


    璿素奇怪道:“這些事情不應該是於家內部的事情嗎?你們現在已經嫁人,誰是不是嫡子和你們沒關係啊!”


    於麗冰一滯,又說道:“我們……我們就是在為立衫弟擔心,不要讓他最後沒了依靠!”


    璿素說道:“且不說你們這位立衫弟自己想法如何,就說你們於家本身,並非什麽大家族,所謂嫡庶之分本就沒那麽明顯,你們這擔心實在是多餘。”


    於麗雪忙道:“雖然不是那麽明顯,但我們也得為弟弟多操心一些,我爺爺那邊已經削減了府上九成用度……”


    璿素哈哈一笑,說道:“想多操心沒錯,但聽你們說這個何鷺乃是你們母親的堂妹,說起來這樣的人不是應該和你們更親近嗎?”


    方漁道:“你們若是看你們的父親不順眼,需要我出手教訓,可以明說,但這件事情我其實說不上話的,甚至他和何鷺走近,最多是德行不好,但隻要二人不結婚登記,我們就沒辦法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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