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漁卻說道:“通力這家夥修煉上實在不爭氣,回去還是讓他閉關去!”


    璿素道:“我感覺他修為就這樣了,還不如讓他把更多精力放在原芊芊身上……嗬嗬!”


    方漁才不願意操這個心,於是他笑道:“那就把事情交給你了!我看通力還是挺願意找個老婆的!”


    方力淵忙道:“是啊,璿大管家,您多操心一下通力吧……”


    聽著方力淵話中意有所指,璿素笑道:“怎麽,不讓操心你的事兒了?你別忘了,你家宗主可說咱們是一家人呢!嘿……”


    方力淵一臉苦笑的看向方漁。


    方漁笑著扭過頭去,他可不會觸這個黴頭,璿素之前還說要幫他再娶回家兩房媳婦呢……


    這時,三人剛好走上一座小山崗,方漁示意兩人停下,長期以罡氣托著身體前行,大家都需要經常休息。


    方力淵拿出三把精鐵製作的折疊椅,又拿出燒烤架,方漁見狀拿出一個聚靈陣的陣盤,放上新的靈石,又打出幾枚符籙。


    很快,這個被陣法符籙籠罩小環境的靈氣就充裕起來。


    篝火升起,方力淵繼續說道:“後來海力王建立了海王島,現在看來,在高級學堂的時候,他就已經和修真聯盟勾搭在一起了。”


    方漁說道:“這很正常吧,畢竟氣血修煉方式,雖然和修真修煉殊途同歸,但如果真的追究起來,氣血修煉方式隻是體修的一個分支,還不如體修完善,修煉到高深地步就無法支撐。從這個角度來說,大家都是為了追求更高的修為,也沒什麽不對的。”


    方力淵頗為不忿的說道:“您說的不錯,但當初我剛和涼國合作的時候,海力王還聯合其它氣血王者來攻擊過我,說我丟了氣血修士的麵子……若非當初他帶著其它氣血王者來找我的麻煩,我也沒必要那麽依靠涼國,以至於最後涼國輕鬆的把琉璃高原都拿下,說起來,隻是當初我在琉璃潭那片家業,說價值十億靈石,應該算是保守估計吧?”


    璿素幫腔道:“的確,整個琉璃高原不小呢!涼國那邊是誰強占了你的家業?”


    方力淵道:“做主的肯定是涼王唄!還有他最大的走狗,涼國現任大將軍!”


    璿素又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或許就是涼王聯合了海力王,才造成今天的結果?”


    方力淵聳聳肩,說道:“我還真問過曹相,他也說不準這件事兒,但以涼王曆來的行事風格,存在這種可能性。”


    方漁說道:“其實拿下一個涼王不是什麽大事兒,最少武定王曾經說過類似的話,但他麵臨的問題是,若拿下涼王,並沒有合適的接替者……若是把瑛瑜送去做涼王,嘿,你們願意嗎?”


    璿素反問道:“我們願意不願意還在其次,關鍵是你願意嗎?”


    “我?我無所謂了,反正總別別扭扭的……”


    璿素笑道:“我也是,別扭!”


    方力淵愕然道:“我就是閑著跟你們聊天,沒有想報複回去的意思,再說了,也不用報複,到時候找涼國要修煉資源做補償就好,我其實對做什麽領主之類的沒興趣,就感興趣修煉……”


    方漁啞然失笑,“那你找機會報複一下海力王也行,還有什麽涼國大將軍,你不是缺比武對象嗎?找機會跟他打。海力王和涼國大將軍都是洞虛期的修為,正合適你……”


    方力淵眼中賊光一閃,發出一陣笑聲,“等我回去找一套大刀的刀法練練,就跟宗主請假,回戍西區域先挑戰海力王……”


    方漁哈哈大笑,他拍著胸脯說道:“去吧,去吧,別怕惹事兒,你後台還行,能挺住……”


    璿素說道:“大圓,等你走的時候,找廣宇要一些防護用的符籙,對了,還有遁符也要一些……”


    方力淵在無語中又有些感動,璿素的確如大家評價一般,對所有人都是那麽關心。


    此時,肉已經烤好,方力淵拿著方漁給的調料撒上,而後不斷稱讚著這種調料的味道好。


    方漁想起多年前,他在霍山鎮買調料的一段經曆,又想起霍家老鐵鋪……就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中。


    這時,隻聽方力淵問道:“宗主,這煉獄走廊的邪靈獸是不是被咱們殺完了?”


    方漁從回憶中抽離,想了想,說道:“我的神念在這裏也受到不小的限製,但就我神念能掃到的範圍,並沒有再找到邪靈獸。不過,這也不能說就沒有了,畢竟神念受限,如果它們有什麽隱藏手段,就是我無法知道的了!”


    璿素露出失望的表情,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急躁,失落感就越大。


    方力淵又問道:“宗主,你說深淵之下是邪修的世界?”


    “對,深淵之下,要麽是個傳送陣,直接通往太陰星,要麽就是邪修在藍星附近軍隊的駐地。”


    “那咱們能不能去抓一些邪修或者邪靈獸呢?”既然殺邪靈獸能給璿素治病,那邪修一方多的是各種邪靈獸,方力淵就想到這種方法。


    方漁搖搖頭,說道:“深淵之下,有陣法存在,應該是隻允許邪修通過陣法。此外,人家是有駐軍的,邪修不是想抓就抓,如果因此重啟正邪大戰的戰端,後果不是你我能承擔的。”


    方力淵撇撇嘴,他是有心幫璿素,卻苦於沒有抓手,所以這麽說純粹是異想天開,他自己也沒有抱什麽希望。


    璿素就更別提了,她雖然臉色不好看,同樣不對此抱有希望。


    方漁看看璿素的臉色,感覺她此時的狀態還行,便準備將這件事情說的更明確一些。


    於是,他繼續說道:“其實更重要的是,天地為何要給出獎勵的問題。我們在太陰星的地盤上殺了邪修,這樣的結果是什麽?是我們藍星給出獎勵嗎?又或者是太陰星給出懲罰?這都是不確定的因素。畢竟,現在這個時候,雖然老掌界出現了問題,但其實於藍星來說,其影響並不大,但若因此將老掌界打壞了,再出現一片戍西區域,恐怕藍星的天地之力想把咱們殺了的心都有吧!”


    聞言,方力淵直咧嘴,不斷感慨著天地不仁。


    璿素的失望已經溢出她的表情。在她看來,這煉獄走廊給了她最大的希望,原本以為是順利解決她身體問題的根本所在,不曾想卻隻是個小獎勵。


    方漁將此點出,也是在告誡璿素,不要抱有太多的期待,天心莫測,就如同人心莫測一樣,哦,不對,比人心莫測更嚴重。


    璿素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就此讓她接受,的確很難。


    好在這段老掌界探險之旅,不僅給出明確的治療方向,更讓璿素的病情好轉了不少。


    三人之間陷入沉默。


    許久,方漁心中不忍,他先開口說道:“我再仔細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不行我們就去殺界山那邊的低階邪靈獸,殺的多了,想來也是有作用的。”


    他說殺得多也有作用,純粹是在安慰璿素,否則之前他們也殺了不少分神期的邪靈獸,怎麽不見有明顯效果。


    璿素露出溫柔的笑容,似是在安慰方漁。


    方力淵做出一副時刻準備戰鬥的模樣,將螳三螂送的那柄大刀拿出來抓在手中。


    而方漁則將雙眼閉上,神念大量飛出,在四周探查起來。


    很快,百裏方圓就已經探查完,而後是二百裏範圍內,再是三百裏範圍……


    一段時間之後,他睜開眼睛,說道:“咱們出發吧!此去三百五十裏方向,是一個叫兩界橋的地方。”


    “兩界橋?”方力淵和璿素都露出疑惑的神色,因為這個地方已經不在地圖上標明。


    方漁點點頭,說道:“的確是兩界橋,我本來還在奇怪深淵峽穀中陣法的作用。現在看到兩界橋,大概能明白一些!”


    “呃……”方漁這話說的莫名奇妙,另外兩人除了給出一個疑惑的表情之外,就是相當無語。


    方漁笑道:“抓緊收拾一下,咱們過去看看。深淵峽穀中的陣法是一個隻允許邪修通過,且單向的陣法,而邪修如果想從峽穀中出來,那唯一的途徑應該就是通過兩界橋!”


    璿素聽明白了一些,她問道:“所以,邪修大軍是通過兩界橋來到煉獄長廊,如果打不過或者保命的話,他們可以通過深淵峽穀回去?”


    “嗯,我是這個觀點,具體是不是,咱們到了就知道了……”


    方力淵驚喜道:“這樣的話,那附近是不就是應該有不少邪修?”


    方漁搖搖頭,這個道理很簡單,既然是兩界橋,那必然是嚴格防守之地,而煉獄長廊按照現在觀點來看,完全就是藍星的地方,又豈能允許邪修、邪靈獸在那邊存在。


    璿素還想問問界山的防禦陣法是怎樣的情況,卻突然想起他們在界山上駐紮的時候,看到殘損的陣法基石,這說明界山的陣法恐怕早就在三百年前的那場戰鬥中損失殆盡。


    三人沒再多言,方漁以罡氣帶上璿素和方力淵快速向兩界橋而去。


    所謂兩界橋,其實就是架在深淵峽穀上的一座橋,橋中央樹立著又高又寬的石碑,上麵寫著“正邪兩界橋”五個大字。


    方漁帶著兩人踏空而來,在距離兩界橋十裏的地方,便主動落下。


    在這個位置上,方漁的神念居然發現了一隻邪靈獸。


    這隻邪靈獸匍匐在地上,因為長期不動,身上落滿了泥土,甚至長出草木,看起來,好像已經和大地融為一體。


    但方漁還是依靠它身上散發的濃鬱邪氣,很輕易的就發現了它的存在。


    方漁將方力淵和璿素送向遠處,同時對璿素說道:“因果之氣……”


    璿素對這一套已經習慣,她抬手一道因果之氣送出,就見方漁一掌打向地麵的小山包。


    “咚”的一聲巨響,而後經曆了短暫的安靜之後,就見到地麵一陣顫動。


    一陣“嗚嗚”的痛苦叫聲響起,而後人聲從這邪靈獸口中發出,“誒呀!誒呀,可疼死我了!”


    隻見地麵的小山包極速縮小,從原來的方圓三十多丈,快速的縮小為不到一丈大小,後背上泥土、草木隨著他身體的縮小,紛紛落在地上。


    這時方漁再看去,這是一隻龍頭、龍爪的巨大烏龜,也可以稱之為龍龜。


    見到漂浮在空中的方漁,那龍龜就是一愣,而後他怒道:“那修士,剛才是你打的我?”


    方漁雖然對這隻龍龜能口吐人言有些驚奇,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雖然沒見過,但早就如雷貫耳。又或者說,龍龜說話給他帶來的驚奇,都不如一掌因果無影掌的失效給他帶來的震撼更大。


    他習慣性用了不小得力量,然而就是這在老掌界無往不利的因果無影掌,卻在這隻龍龜身上失效了。


    方漁施展出探虛指,很快他就確定,麵前這隻龍龜乃是一隻大乘期邪靈獸,再想想龍龜的防禦力,他心中也便釋然。


    但麵對邪靈獸,他的觀感就沒那麽好了。隻聽他冷冷的說道:“是又如何?”


    那龍龜也是稱霸多年的高階邪靈獸,他豈能受得了方漁如此挑釁,下一刻就見他身上一層灰黃的霧氣閃現,而後,一顆臉盆大小的水球快速向方漁飛來。


    感受到水球中蘊含的邪氣,方漁更加肯定這是一隻邪靈獸,而非受邪氣侵擾的靈獸。


    隻見他手中一顆米粒大小的符籙飛出,符籙飛入水球中,“啪”的一聲炸開,憑空出現一隻盾牌,這是個土屬性的盾牌,土克水,它完美的將水球解決掉。


    不僅如此,跟著水球,還隱藏了兩支水箭,也被這個土盾擋了下來。


    隻是,還不等方漁喘口氣,第三支箭已經來到,這是一支土屬性的箭矢,與那土屬性的盾牌相撞。“轟”的一聲,盾牌和箭矢雙雙潰散。


    這是方漁自進入老掌界以來,發出的招式第一次被人擊潰。


    雖然前後隻是一招,但方漁深刻感受到這隻龍龜不弱的實力,他不能像以前對付別的邪靈獸一樣順手為之。


    接下來,他和龍龜之間就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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