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罩撐起的同時,董誌強和塗慧傾四人又向一旁稍微撤了一下,這才將呂仲祺和韓熙載讓出護罩外。


    經過這麽一折騰,那邊王庭芳和錢嗣發也都發話了,辛自然也沒有再堅持下去,其實威脅的意思達到就足夠。


    隻聽王庭芳說道:“辛家主,這不是什麽大事兒,不用動肝火!”


    辛自然道:“事兒不大,但呂國不可欺我辛家,縱橫聯盟既然能聯盟在一起,講究的也是個‘信’字!”


    這時,一陣鼓掌聲傳來,隻聽季淩風說道:“我讚同辛家主的說法,人無信而不立,想想這呂國的曆史上啊……哈哈,就是個笑話!”


    呂維同怒道:“季淩風,你再挑戰我們的底線,小心你今天走不出呂陽城!”


    季淩風怒道:“走不出呂陽城嗎?真可笑了,呂維同!就憑你嗎?你算個什麽東西呢?就敢對我放這種狂言?背主後反咬一口的狗嗎?當初你呂國在我季國下麵討生活的時候,可敢對我季國如此說話?嗯,的確,那會兒肯定不敢,因為你們還要靠我季國的資源養著,不然能把你養這麽大?還要過來咬我?”


    呂維同鐵青著臉,大聲道:“你胡說,敢侮辱我呂國,小心我現在就斃了你!”


    季淩風被呂維同氣的突然笑出聲來,“我想起來了,難怪你說我胡說呢!當初你根本就沒受傷,所以根本沒養傷一說對吧!是不是當年那場大戰你躲了啊!哈哈哈!”


    季淩風笑的猖狂,呂維同臉上一陣青氣閃過,跟著他出掌成爪,一張真氣大爪子向季淩風抓去。


    大爪子中蘊含著龐大的電屬性真氣,所過之處,人們的頭發都豎了起來。


    然而,或許是因為真氣太過濃鬱的緣故,大爪子的速度反而沒有那麽快,又或者這隻是想威脅季淩風,反正它的行進路徑被眾人清晰的捕捉到。


    那邊季淩風露出不屑的神色,漠然以對,他甚至連動都沒動。


    見到季淩風如此有恃無恐,呂維同臉色變了再變。


    “方資政,讓我躲一下!”呂仲祺見情況不對,就要往董誌強他們撐起的護罩中鑽,韓熙載也是如此反應,他緊跟著呂仲祺。


    見到二人如此表現,方漁也是無奈,原本力所能及給人提供一下保護是沒問題的,但一則護罩內還有方子墨等人修為太低,若發生變故,他根本來不及反應,二則他是真不想參與到呂國的這些事情中。


    於是,方漁果斷出手了。


    隻見他的右手回手一帶,左手做出一個托起的動作,跟著董誌強一群人就被他拉到台上。這些人落下之時,他又發出一股罡氣,台上的桌椅被他的罡氣吹的東倒西歪。


    而後,他拋出一個陣盤,在董誌強等人撐起的護罩外,再加上一層保護。


    為何會如此謹慎?因為他已經感應到一位大乘期高手的來臨。


    與此同時,大殿外一股清風傳入,撞上了呂維同發出的真氣大爪子。


    大爪子在這股清風的作用下,當時就消散一空。


    “怎麽?呂國這是要反噬曾經的宗主國嗎?”


    殿門被一陣風吹開,一個頭發略微有些卷,模樣年輕的人走了進來。


    呂維同臉色一變,恨聲道:“季景明!”


    被叫季景明的年輕人笑道:“你還記得我?還記得我當年揍你的事情嗎?”


    聞言,呂維同先是臉色一變,繼而他突然笑了起來,“記得,這怎麽能忘記呢?我還記得你和你哥輪戰上官優,被人當場收拾的場景!”


    季景明哈哈一笑,說道:“這無關於你剛才欺負我家小輩的事情,呂維同,要不要咱們兩個現在試試?”


    這麽說著,他對著呂維同突然動起手來。


    呂維同也一直在防著對方如此,故而他還手也相當迅速。


    季景明是風屬性大乘中期修士,麵對電屬性洞虛初期的呂維同,他絲毫沒有壓力,也就是呼吸間的功夫,呂維同已經挨了好幾下。


    好在季景明並沒有下什麽死手,更沒用大招,因此呂維同雖然疼的齜牙咧嘴,卻沒真的受傷。


    最終這場戰鬥,以季景明一巴掌扇在呂維同的臉上作為結束,隻聽季景明說道:“你呂維同也配提我們和雷元劍宗的戰鬥?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是因何與雷元劍宗戰鬥的嗎?沒有你呂國,我們又怎麽會得罪天武聯盟!”


    呂維同失了麵子,他低著頭開始不說話,其實自從呂撰這位呂國最後的大乘期去世後,呂國從來沒有在這些超級勢力麵前直起過腰來。


    見呂維同低下頭,季景明冷笑兩聲,對呂重光說道:“剛才你們說到什麽地方了?準備換掉世子對吧?那就換了吧!換了之後你再選一個!”


    呂重光還未說話,辛自然這裏不高興了,“季景明,你太霸道了吧?這呂國還是我縱橫聯盟下麵的屬國,指定世子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季景明冷笑道:“辛自然,辛家家主,雖然你的修為算是不錯的,但今天我在這裏,就沒有你參與決策的資格,還是把你弟弟喊過來吧!”


    這麽說著,季景明一拳向上打去。“轟隆”一聲巨響後,集英殿的房頂被他打出一個四五尺寬的大洞。


    隻是,還不等他喊人,就見集英殿的大門又被打開,一個身穿灰白色鑲金邊鬥篷,中年麵相的人飄了進來,這人正是方漁之前捕捉到的,那位浮在空中的大乘中期修士。他是辛自然的弟弟,縱橫聯盟二長老,辛自依。


    隻聽他說道:“季景明,你太橫了,動不動打破人家的大殿做什麽?”


    季景明哈哈一笑,說道:“不這樣,你怎麽能出來?”


    如此說著,他突然一指點向方漁的方向。


    龐大的大乘中期真氣籠罩方漁眾人,以一種並不算快的速度襲來。


    方漁見狀,無奈隻能以大拇指,按出一指與之相對。


    同時,他說道:“你們和呂國的破事兒,我沒興趣啊!”


    兩指的罡氣對上,發出一陣連續的悶響,這是大乘期真氣相撞的結果。


    季景明沒有殺意,甚至進攻打鬥的意味都很淡,這一指的目的就是試探方漁的修為。


    方漁自然能感受到這一指的用意,所以才那樣說。


    然而季景明卻沒有準備放過他,他笑道:“作為呂國的前任宗主宗門,你也需要參與進來,不然我去找你天武聯盟的大佬們告狀,說你不管不顧呂國,哈哈!”


    方漁無奈扶額,看來當初呂國背叛去季國,還真有不少說道。


    辛自依無奈道:“也行啊,你我三方,再加上呂國自己,咱們算作四方,對呂國的未來做個決定!”


    季景明點點頭,又對王庭芳和錢嗣發二人說道:“你們錢家和王家也要參與這件事兒嗎?”


    王庭芳趕忙搖頭,他說道:“王家隻對重光國主表示支持,不親身參與其中,當然如我剛才所說,如果重光國主願意,我帶走仲昱也是可以的,但期限最多為三年!”


    錢嗣發也道:“我們同樣隻對重光國主表示支持,同時還支持花都呂家對呂國的管轄,錢家不參與呂國管理。”


    季景明又看向匡民彝,問道:“教國也想染指呂國?”


    匡民彝被嚇了一跳,忙道:“教國隻為做生意,與其他無關!”


    季景明道:“你們還傳教了呢!我警告你們一句,別過分!不然下次天武聯盟對教國的戰爭,我們季國必然插手!”


    辛自依也點頭道:“縱橫聯盟也是同樣的警告,教國最好憋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上,廣宇宗主在呢!小心他再拿下你們幾座城。”


    方漁無奈攤攤手,還再拿下幾座城呢,他就拿下一座後崇武城,就差點兒把自己卷進去了。


    辛自依見方漁的表情,雖然沒想到是何原因,卻依然給方漁一個笑臉,這是示好的意思。


    他又對呂重光說道:“清場吧!這裏隻留下分神期,呃,出竅期以上的。”


    季景明道:“去慈慶殿吧,把四位王子的母妃都叫出來!”


    呂重光臉一黑,季景明這不講究啊,哪有來了就見他夫人的道理。


    季景明無奈道:“我要見見我孫女!又怕你們說我暗箱操作,所以就都喊出來,哼!要不我隻見我孫女,到時候你們別說我額外支持仲衍!”


    呂重光趕忙答應下來,世子呂仲昱的生母來自錢家,呂仲衍的生母來自季國的季家,是季景明的嫡孫女,呂仲祺的生母來自王家,而呂仲恒的生母前文書說過了,是依附在辛家的小家族女兒。


    這時的時間已經接近傍晚時分,季景明、辛自依二人與方漁商量,是今晚將事情談妥,還是放在明日早晨。


    方漁自然是想越快越好,於是,他就建議不如連夜將事情定下來。


    辛自依二人都無所謂,方漁則考慮他這裏是一大家子人的緣故。


    於是,一場見麵就此展開,因為見的是呂重光的王妃,方漁也就沒帶方子墨眾人一同前往。然而,很快他就後悔了,呂重光喊出了他大部分王妃和王子、郡主。方漁這麽一個麵相年輕的人自然又成了被人關注的重點。


    好在,王庭芳和錢嗣發也都跟了過來,二人空閑之餘,還能和方漁閑聊幾句,同時又莫名其妙的向方漁推薦一下呂仲昱和呂仲祺。


    當然,若沒有王庭芳和錢嗣發拉著方漁聊天,或許方漁在這裏看兩眼,感覺無聊,轉身就走了也說不定。


    如此又折騰一陣,時間來到傍晚,一場規模不大的晚宴就此展開。


    呂國夠資格陪酒的人不夠,這次方漁和季景明、辛自依交流沒了障礙。


    其實,即便有呂國之人,他們也不夠格在方漁三人麵前亂說話,畢竟這是大乘期之間的交流,即便辛家家主辛自然,這個洞虛大圓滿,都差了不少。


    方子墨、白嫻鳳等人,包括聶景素、許畫珊、璿素,方力淵都被送回那艘七曜宗宗主飛舟,飯食自然是呂國王宮的大師傅做好後送過去的,這也讓方子墨品嚐到最正宗的三黃雞。


    對三黃雞的味道,方子墨沒的說,他今日不滿的是璿素這些人不讓他說話。


    白嫻鳳今天看呂國壽宴一場大戲,看的正上癮,卻不曾想被送回了飛舟,為此,她借著方子墨提意見的同時,也提了她的意見。


    這“二老”一鬧起來,確實讓人頭疼不已,好在方漁早就有話,今天的事情需要以服從為主,不討價還價。


    跟著方漁參與其中的是董誌強和塗慧傾二人,這兩人都是足智多謀型的人才,說不定能幫上一些。


    不過,這方麵方漁卻想錯了。


    因為真正需要放在桌麵談的事情,其實都是已經定下的事情,而決策隻發生在他和辛自依、季景明三人身上。


    就比如,這三人趁著吃飯時間,大概聽呂重光、辛自誠二人介紹過呂仲昱、辛自祥、辛瑤瑟、靜月郡主四人的事情,再把呂仲昱、辛瑤瑟喊來簡單問了情況,便定下處理方案。如此草率的決定,甚至沒有給辛家家主辛自然、辛耀祖,以及呂國老祖呂尚卿、呂維國說話的機會。


    而這一點上,辛自然、呂維國這些人也隻是眼巴巴的看著,卻不敢說任何不是。


    飯吃完,處理方案也就大致被定下來。


    借著喝茶的功夫,辛自依將人趕出殿外,和方漁、季景明單獨聊了起來。


    隻聽辛自依不無可惜的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不大,卻嚴重影響了辛家對呂家的布局,原本我們想法中,讓辛耀祖娶了靜月,呂仲昱娶了新瑤琴,這辛瑤瑟其實是留給呂仲恒的,唉!”


    季景明不屑道:“你們辛家想的太美了,我們季國已經吃過一次虧,你們還要複製,可能嗎?”


    辛自依連連搖頭,是不信季景明的話,還是他也認為不可能,方漁並不知道。


    他隻是好奇的問道:“呂家至於你們如此投入嗎?辛家是頂尖的家族,呂家現在肯定不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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