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國最近的事情有些亂,曹相和金城侯他們都已經回涼都去了,瑛瑜的意思是她留下一段時間看看涼國的情況,順帶也能幫曹相他們照顧一下楓樹林領地……”


    璿素轉述著李瑛瑜的計劃,因為方漁出關的時候,李瑛瑜已經去了楓樹林領地練兵。


    方漁道:“你帶人先回七曜城,我再留幾天,盡可能多的煉一些丹藥出來,瑛瑜那邊我一會兒去看看!”


    璿素點點頭,又忍不住說道:“我看瑛瑜的興致可不太高,你見到她好好安慰一下!”


    方漁“嗯”了一聲。


    璿素猶豫著說道:“瑛瑜那邊……我想著……咱們是不是應該幫一幫?”


    方漁好奇道:“怎麽說?”


    “我就是感覺從武定王到涼國,好像沒人管她一樣,你看舒家和金城侯那邊,涼國似乎也不怎麽管……”


    方漁略一回想,也忍不住讚同璿素的說法,“要不,我去和武定王說說?還是怎麽辦?”


    聞言,璿素無奈搖頭,“若咱們兩家沒定親,你去和武定王‘聊一聊’尚可,但現在兩家這種情況下,你怎麽和他說?你去說不相當於找他要嫁妝了嗎?”


    方漁尷尬的笑笑,“還請璿大管家指點啊!”


    “我的意思是,我們是不是派些人跟在瑛瑜身邊,比如選一個管家給她,再派個衛隊長以及一批衛隊,還有你這裏,煉製一些防身或攻擊的符籙之類的,送給她防身……”


    方漁很快聽明白璿素的意思,他問道:“你是想把許姑娘和方力通派給她是不是?”


    璿素滿意的點著頭,“嗯,我家廣宇真聰明,還有你把手中的法寶靈寶之類的也送一些過去。”


    被璿素調侃,方漁無所謂的聳聳肩,接下來他心中一動,大陽星團外的葫蘆出現在他附近。葫蘆中飛出一把紅色劍鞘的高品靈器飛劍,漂浮在空中。


    “璿大管家,來點化一下這把飛劍的靈智吧!”方漁一臉笑意的看向璿素。


    這邊璿素還沒有動作,那紅色劍鞘的高品靈劍就劇烈抖動著,來表達它的不滿。


    方漁見狀冷哼一聲,數顆神念飛出將靈劍束縛起來。


    “居然自己演化出靈智了……”他一指點向飛劍,破虛拳隨之而出,靈劍自主演化的靈智瞬間被打散……


    “嗯,這樣還差不多……”方漁手握靈劍,來回晃晃,靈劍這次老老實實的,再也沒有反應。


    璿素在一旁已經看懵了,她不知道應該怎樣形容方漁剛才的行為。理論上產生靈智無非兩種,一種是自我產生靈智,另一種則是被人為引導產生。二者並沒有高下之分,但大家習慣會認為自我產生的靈智更高一些。


    現在方漁一指將靈劍的靈智抹除,這個行為怎麽說呢?當然是“叔叔不能忍、嬸嬸也不能忍”的愚蠢行為。


    但璿素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個地方,因為她知道,最少以她曾經的見識,即便是渡劫期大能,在麵對高品靈器自主演化劍靈的時候,也絕不可能如此輕鬆的抹除,除非是很少見的專修神識者。


    “快啊,你……你快點化一下,就像我那把六品靈劍一樣……呃,它已經進化為七品了……”


    這麽說著,方漁從儲物戒中將他那把原來六品、現在七品的靈劍拿了出來。


    那靈劍一出來,就劇烈的抖動著表達不滿,因為它又很久不被方漁搭理。


    方漁被煩的不行,罵道:“老實點兒,你看看這把九品的,就剛被我抹除了靈智,你想試試?”


    如此彪悍的威脅,果然那七品靈劍老實了下來。


    璿素又是一陣無語,“廣宇,你這把靈劍,到現在你還沒給它起名字?”


    方漁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又說道:“就叫它‘小七’吧!本來應該叫‘小六’的!”


    璿素無奈歎息,想起當初方漁對這把叫“小七”的六品靈劍無所謂的態度,她已經放棄對方漁的說教。


    方漁又提醒道:“你快點化一下這把九品靈劍的靈智啊!我準備把它送給瑛瑜防身……”


    “你……你不是剛把它的靈智滅掉了嗎?現在隻能讓瑛瑜慢慢溫養了。好在,自己慢慢培養的靈劍和自己更貼合……”


    璿素說到後麵有些咬牙切齒起來,她這是恨鐵不成鋼。


    方漁嘴角抽動,他也能想到抹除靈智的做法大概是錯了。


    他尷尬的笑上兩聲,便轉移話題道:“那就說定了,許姑娘和方力通留在瑛瑜身邊,讓這邊的建安軍選出二百人作為瑛瑜的護衛隊,我接下來就不煉藥了,製作一些防身和攻擊符籙給瑛瑜他們,你看如何?”


    璿素沒好氣的送給他一個白眼,又說道:“你記得要幫瑛瑜把防身符籙做好,另外丹藥盡量多留下一些。”


    方漁“乖巧”的點頭應下。


    璿素繼續道:“你要是不帶著大圓的話,我就帶他回去,舒家的舒梓琳這次也跟著回去,你說要把尚武城的哪套房子給他?還有他們提過,家裏適齡子弟要上學堂,你說咱們應該給安排在哪裏?”


    方漁點頭道:“你看著辦吧!要是舒梓琅全家都去七曜宗,還是在七曜城的副城給他們安排一套三路五進的大宅子比較合適,至於七曜城裏,三進或者四進的宅子比較合適,太大的話,等七曜大陣重啟,估計有人要打他們家的主意。”


    璿素笑道:“有你這個七曜宗的宗主給做後台,難道還怕這些事兒不成?”


    方漁認真的點點頭,“明麵上的咱們自然不怕,就怕他們來陰的……”


    璿素對此倒也十分認可,“舒家的子弟,我就推薦七曜宗的高級學堂,你看如何?他們如果想去大學堂,那到時候再說,這方麵還是你出麵一下比較好!”


    二人將一些事情簡單談定,璿素便踏上歸程,和她同行的除了舒梓琳一家十多口人之外,還有鍾離全斌和穀風風。


    這十多天的時間倒是“為難”這兩位師兄弟了,每天醉生夢死的日子過得相當愜意。鍾離劍和他們二人玩不到一起,他心中有事兒,在建安城停留了兩天,就匆匆趕回七曜宗的南線指揮部去。


    璿素的同行者中,還加上了張小仙和柳如夢二女,這也是二女自己的選擇,畢竟在建安領主府中雖然安靜,但自從沒了方漁一大家在這裏,她們也是越來越無聊,如此不如跟著回去清溪村居住。


    至於原艾希,她屬於被強製留下的,為她建造的五進的宅子也已經開工,她自己自告奮勇的做起監工。為此,璿素特意安排人慢了下來,這樣想來原艾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有事情做。


    方漁和她在聚餐的時候見過數次,卻沒有深入聊過。方漁這裏太忙,事情太多,對她是顧不上;而原艾希也沒有主動找上門,或許她在獲得到一定自由之後,也擔心再次把方漁惹怒,從而又被關了起來。


    璿素走後,方漁再次陷入閉關,這次是為了給李瑛瑜、許畫珊和方力通製作符籙。


    時間來到天武聯盟長老院議事的頭一天,方漁從閉關中走出。


    李瑛瑜和許畫珊、方力通三人等在領主府,他閉關小院的門口。


    方漁將靈劍拿出,交給李瑛瑜,又拿出一把玉牌、米粒、玉珠等形狀的符籙,平均分給三人。


    他指著幾塊玉牌說道:“這是我將防禦和攻擊兩種符文結合在一起做出的防禦性玉牌符籙,就叫‘三範攻防牌’吧!這種玉牌,在平日裏能起到防禦作用,若遇攻擊,它主動示警,且釋放出一記反擊的劍法,劍法威力大小,和你們灌入其中的真氣威力有關,大概是灌入多少,以它的符文構造,能發出將近翻倍的威力……”


    方魚的話還沒說完,許畫珊就插嘴道:“那我讓瑛瑜姐姐幫我在這玉牌中灌入真氣,是不是就能發出大乘期的攻擊了?”


    方漁點點頭,說道:“這個也是一種使用方法,不過這種情況下,灌入的真氣容易逸散,最多能維持兩個時辰。不如灌入自己的真氣,再不斷補充,這樣維持的時間長。”


    許畫珊撇撇嘴,有些不滿的說道:“這樣啊,你怎麽設計這種玉牌?還不如你幫我封印一招你的雷劍呢!”


    被許畫珊吐槽,方漁也不生氣,他解釋道:“這是三範符牌,我剛才隻說了前兩種情況,第一重是日常防禦和預警;第二重是受到攻擊後的示警和反擊;它還有第三重,就是符牌被攻破後會炸開,炸開之後,它首先會釋放我在其中封印的一招雷劍,而後會撐起一個護罩。”


    許畫珊拍著方漁的肩膀笑道:“嗬嗬,你符牌做的很規矩嘛!居然是標準的‘三範符’,哈哈!”


    李瑛瑜和方力通都被逗笑,方力通愛不釋手的把玩著符牌,吹捧道:“要不說還得是吾主做出來的東西,那肯定和別人的不一樣。”


    許畫珊反駁道:“這是標準的三範符,怎麽和大家的不一樣了?”


    見到二人要抬杠,方漁擺手將他們止住,“我還沒說完,這符牌被人攻破,我會收到預警,知道你們出危險了,那種情況下,隻要我能收到這個預警,都會盡快趕來!”


    這話出口,方力通趕忙下跪謝恩,這相當於給他的生命多一重保障。跟著他,許畫珊,李瑛瑜都深深拜下。


    方漁將三人扶起,笑道:“別慌著感謝,我還得介紹符牌的缺點呢!首先,第一個缺點就是灌入符牌中的真氣維持時間問題,我用我的真氣試過,一次性輸入,能保持不到三個時辰。估計瑛瑜輸入真氣,保持的時間和我差不多,許姑娘和力通二人估計是兩個時辰左右,所以符牌需要不斷溫養和補充真氣,尤其是在進入危險區域之前,更要注意。”


    這次許畫珊沒再吐槽,她認真的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方漁繼續道:“這第二個缺點就是,符牌從被攻破到釋放出雷劍,再到撐起護罩,這中間有兩息左右的停頓時間,所以這個玉牌被攻破的第一時間,你首先要做的就是防禦和躲避,千萬不要直接去反擊,那樣你會很危險。這第三個缺點就是,符牌破碎給我的預警,前提是我能收到這個預警才會有反應,若遇到我在閉關,那就很無奈了。”


    方漁一口氣將“三範攻防牌”的缺點說出,在場三人都愣住了。


    片刻後,李瑛瑜笑道:“我怎麽聽著這不是什麽缺點,符籙牌不都這樣嗎?”


    許畫珊也嗬嗬的笑了起來,她說道:“是啊,不過被攻破到反擊居然還有停頓時間,這有些可惜啊!”


    方漁解釋道:“主要是想在釋放雷劍的時候,將護罩撐開,之前的防禦和反擊用的是你灌入的真氣,而最後攻破時候的防禦和反擊,用的是我封印進去的雷屬性真氣。時間浪費在撐起護罩上了,它的釋放借用的符牌的符文。若隻是被攻破後反擊,我的雷劍是被封印進去的,釋放這個雷劍也不過是瞬間。”


    許畫珊抬杠道:“那就別撐起護罩唄!”


    方漁反問道:“如果不撐起護罩,我又怎麽知道護罩被人攻破,我趕來救你啊!我的預警神念是綁在防護罩上的,護罩能撐開十息,護罩破碎,觸發我的神念預警。”


    “這樣啊,那為何不是在符牌破碎的那一刻,觸發你的神念預警呢?”


    “萬一你無意中把符牌弄破了,或者磨損呢?”


    “那……那一開始就撐起護罩呢?”


    “那豈不是雷劍的反擊就要把自己的護罩打破?”


    許畫珊陷入思維的死循環,許久她忍不住說道:“主要還是你這玉牌做的不行……”


    方漁一把從手上將玉牌搶回來,“嫌棄不好就別要……給通力兩個……”


    許畫珊沒想到方漁會這麽幹,一時間她竟忘記說些什麽。


    方力通一翻手,笑道:“宗主,我這裏已經有兩個了,剛才我手快,嗬嗬!”


    方漁無奈道:“你手中另一個是給侍劍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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