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悅有些詫異壓寨夫婿親自動手,因為綁人這事兒都是後麵的小弟動手去做的。


    不過她也沒放在心上,走了也好,她就無所顧忌地和江黎黎敘舊了,還是姐妹更重要!


    “當家的!你快來看,發大財了!!!”


    關悅山寨的二當家激動地衝進廟裏,他招呼著人將從外麵馬車上的發現寶貝一箱一箱抬過來。


    “這是金銀玉器,還有名貴的絲綢布匹,皆非凡品,再加上從許幼山身上扒拉下來的那些飾品,粗略估計價值不下萬兩銀子。”


    二當家打開第一個箱子,玲琅滿目的金銀飾品和珠玉,隨便挑出來一件都能頂普通百姓家一年的開支。


    江黎黎和關悅看的眼睛都直了,這裏無論哪一件都能媲美博物館的藏品,這對兩個穿過來的現代人來說衝擊力太大了!


    “還得多虧這許幼山愛招搖,出門的行頭就要帶兩大箱子,不然隻帶銀票的話,對咱們來說反倒雞肋!”


    二當家的又樂嗬嗬地打開第二個箱子:“人參、何首烏、鹿茸、燕窩......這一箱都是名貴藥材補品,人參最低也是三十年份的。”


    藥材的藥香味撲麵而來,江黎黎喜不自勝,真是不枉今天自己說的唇幹舌燥。


    第三個、第四個箱子裝的都是食材,風幹牛肉、醬肉罐子、熏羊腿.......還有一籠烏雞。


    二當家盤點完今日收獲之後,關悅便交代二當家把這些箱子都放到他們帶來載貨的板車上,走小路回關家寨。


    而關悅則是和江黎黎一起坐下來敘舊,許幼山隨行廚子做的一桌子好菜可是還沒有動筷子呢!


    “嘖嘖,居然用名貴玉器裝飯菜,太闊了,這許幼山不愧是土皇帝的心肝寶貝。”


    關悅端起飯碗都怕磕著碰著了。


    江黎黎則是埋頭吃飯不說話,她太久沒有吃過香噴噴的大米飯和放足了油的菜了。


    關悅看著和餓死鬼一樣江黎黎,拍了拍她的頭,這娃兒在路上真的受苦了:“慢慢吃,吃完我接你回寨子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


    “昭平侯那邊我都派人安置妥當了,一到山寨寨裏的郎中就會給楊夫人看病。”


    有關悅提前打的招呼,再加上多少都對昭平侯父子英勇殺敵的事跡充滿敬重,小弟們綁昭平侯一家的時候特別溫柔,並且是讓他們乘馬車前往山寨。


    “多謝悅姐!”


    江黎黎心總算安定下來。


    關悅擺擺手:“和我客氣啥呀,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吃飽喝足,江黎黎的八卦勁兒上來了,她給自己倒了杯酒:“剛剛那位白衣小哥就是你的壓寨夫婿?”


    關悅說起這個也來勁了:“對,他是我穿過來之前山寨的人巡邏撿到的,當時他已經重傷昏迷,在寨子裏養了兩個月才好。”


    “原主見他生的一副好皮囊,強迫他當壓寨夫婿,結果洞房當天原主可能是太激動,心髒病發嗝屁了,隨後我就穿了過來。”


    關悅回想起自己穿過來的香豔場景,“你不知道,我睜眼發現自己趴在衣裳半褪的美男身上,差點噴鼻血!”


    太有畫麵感了,江黎黎拍腿大笑,隨即又想起自己穿來時那糟心情況,笑不出來了。


    “你這小嬌夫身手很好,到底是什麽來頭?”


    關悅聳肩:“他腦部受傷,失憶了,隻記得自己名字叫嘉鈺。”


    “這三日相處我發現他對我言聽計從,而且聽說我要去打劫還給我出謀劃策。”


    關悅說起嘉鈺十分滿意,不自覺露出羞澀笑容:“寨子裏有刺頭鬧事,也是他幫我擺平的。不然現在一點都不會武功的我,早就成刀下亡魂了。”


    江黎黎將關悅的表情收入眼中,發出“喲喲喲”的起哄聲。


    關悅用手肘撞了江黎黎一下:“你可別打趣我了!”


    “你沒看到我先前說要搶你的時候,辛澈那眼神和要撕了我一樣!”


    江黎黎搖搖頭,篤定道:“那隻是人家正義凜然,看不慣你這土匪頭子強搶民女好嗎?”


    “行了,這地方挺破的,咱們回山寨再說。”關悅拉著江黎黎站起來,讓小弟們進來收拾碗筷。


    關悅將江黎黎帶上許幼山來時乘的那架豪華馬車,這馬車寬敞又舒服,江黎黎直接鹹魚躺。


    關悅看江黎黎這麽累挺,“要我說,要不我給你們安排一次假死,幹脆你們就在這山寨住下得了。”


    說到一半,她又推翻了自己剛才的話:“噢,不對,你還背負著拯救小胖核廢水危機的重任。”


    “是啊,而且哪有這麽容易糊弄過去,好多雙眼睛都盯著昭平侯府呢!”江黎黎翻了身:“要是在這裏久留,還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關悅的馬車向關家寨駛去,關悅的壓寨夫婿嘉鈺帶著辛澈已經先行至關家寨。


    嘉鈺帶著辛澈來到主樓的書房,隨後取下了辛澈頭上的麻袋,給他鬆綁。


    “主子,剛才屬下多有得罪,您見諒。”


    嘉鈺單膝下跪抱拳。


    辛澈瞧著嘉鈺這張養的白白淨淨的臉龐,腦中忍不住回想在破廟裏嘉鈺被那女當家摸頭的畫麵。


    這可是昔日在邊關以一敵百的輕騎隊隊長,凶悍無比,令敵人聞風喪膽!


    辛澈那張冰山臉都沒繃住,他露出一副沒眼看的表情:“雖然我們昭平侯府落魄了,但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主子,你聽我解釋!”


    程嘉鈺看主子表情變得愧疚、無奈,便知道主子是想多了,他是清白的!


    辛澈歎了口氣,也不需要程嘉鈺解釋了,是自己的錯。


    “起來吧,終究是我連累了你。”


    “還是說些要緊的吧,我們的人還剩多少,你又是如何出現在關家寨的?”


    程嘉鈺聞言正色道:“您班師回朝後,邊關就發生了兵變,有部分人背叛了我們,我們不得不斷尾求生。”


    “當時場麵極其混亂,大家隻得分東南西北四散逃離,粗略估計還剩不到三百人。”


    辛澈聞言擰眉,他親自帶練出來的五批精兵,竟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程嘉鈺給辛澈倒了一壺熱茶:“兩月前我從北境逃至此處,奔波了三千裏,跑死了兩匹馬才擺脫追兵。”


    “我重傷暈倒,被關家寨寨主撿了去,這裏消息閉塞,我是十日前才聽到昭平侯府被判流犯海州的消息。”


    “關家寨離您流放的路線很近,於是我便留了下,看看有沒有機會救您。”


    “誰知寨主不僅對我防備的很,還摁著我成親洞房!”


    程嘉鈺回憶著成親那一晚的事兒:“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程嘉鈺掠去了些他願回憶的情節,將洞房當晚關家寨寨主突然暈倒,不久後又蘇醒的事兒說了一遍。


    “她醒來之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脾氣好了很多,性子也懶散了些,凡事都聽我的,並不設防。”


    程嘉鈺想起關悅的解釋不禁莞爾:“關寨主說她突然暈過去是太過激動,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後,對自己的行為進行了深刻反省,這是老天對她太過囂張的懲罰。”


    辛澈聽後覺得這情形有些熟悉。


    三天前的晚上,江黎黎性子也變了些,但被親生父親當棋子這件事也足以令人情緒崩潰、性情大變。


    這其中是否有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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