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執星的話讓老兵們心中又是一陣清明,是合理利用自身條件,他們也能出奇製勝。


    倪莊聽了之後覺得自己也要利用戰術了:“老吳,咱們一起上!”


    老吳還處在驚訝之中,“咱們二打一?”


    “對呀,他方才不是說了嗎?要一挑二。咱們給他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倪莊抹了一把臉,集中精神,回想方才自己被製裁的畫麵,這次他不會再輕敵了:“老吳你牽製他,我揍他。”


    老吳點點頭,雖然這樣勝之不武,但是戰場上麵有很多一對多的情況:“行!”


    結果兩柱香的功夫,兩人敗下陣來。


    盛執星的身手並不華麗,但是每一招都很實用,此時鉗製兩人,他的姿態甚至有些狼狽。


    老吳被他用後背壓在地上,倪莊被他勒著脖子。


    看到盛執星真的是用行動在告訴諸位老兵,他這個年紀也可以做到一打二,大家動容。


    盛執星沒有在吹牛!他們五十多歲的人也能做到!


    盛執星眼神清亮的掃了一圈圍觀的人:“老驥伏櫪,誌在千裏!”


    “壯士暮年,壯心不已!”


    直到兩人都求饒,他才鬆開了手,從地上爬起來。


    盛執星雙腿紮實的站在地麵上,兩縷白色的碎發在他額前隨風而動,他意氣風發:“我能做到,你們也可以!”


    “還有沒有人來挑戰我!”


    圍觀眾人的眼神都是崇拜,他們想要變得和盛執星一樣。


    江黎黎好奇探頭,小聲問了一句:“團支書,你要打十個?”


    盛執星聞言將她支到一邊小聲道:“你這丫頭想我死呢!我不像你一樣開掛了!打十個我是真要掛了!”


    將士們此時已經將這地方圍的水泄不通,他們的眼神不再是孤寂絕望,而是已經有了亮光。


    盛執星隻等待了幾息時間就馬上進入下一個環節:“雖然現在沒有,但是我等著你們以後來!”


    他怕真的還有人要挑戰他,他累了!


    “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就是現在。”


    “半年前我還是一個羸弱老人,但現在已經能一挑二了。”


    盛執星揮舞著自己的拳頭:“我會用我的方法帶著你們走向勝利,也請你們相信我!”


    ——“盛大哥,我相信你!”


    將士們呼聲高漲!


    胡琛熱淚盈眶,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群老家夥這般有鬥誌了,現在盛執星給了他們提早回家的希望,大家都有了盼頭!


    盛執星拍了拍胡琛的肩膀:“胡大人,我會將鍛煉身體的秘方和飲食寫出來,大家按照我的方法訓練就好了!”


    胡琛也是性情中人,此時沒了平常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臉上帶著幾分真切:“我替將士們謝謝你了,以後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和我提!”


    事不宜遲,盛執星當即就進了胡大人辦公的營帳,伏在桌案上認真書寫計劃。


    江黎黎忍不住誇讚道:“團支書,這麽多年不見,你這演講感染力又見長了啊!”


    “你方才那動員大會聽的我都沸騰了起來,幸好你不是幹傳銷的或者健身房賣課的。”


    盛執星一愣驚訝挑眉,小聲說道:“你怎麽知道我也在傳銷窩點當過臥底?”


    江黎黎聽盛執星說完才知道,盛執星剛進隊的時候,隊裏人手不夠,他被抽調去協助經偵部門辦案,臥底傳銷窩點。


    最後盛執星將窩點裏的受害者們和小領頭反洗腦成功,破解出了大魚的信息順藤摸瓜,打掉一個犯罪團夥。


    江黎黎對盛執星佩服的五體投地,無論身處什麽樣的環境,團支書總能夠將自己手裏的牌打得很漂亮。


    半個時辰後,盛執星將計劃書寫好交給了胡大人。


    江黎黎問胡琛:“胡老頭,你不是讓我們教訓重犯嗎?重犯在哪兒呢。”


    “跟我來。”


    胡琛一邊翻看盛執星的計劃書,一邊領著二人來到營地更深處。


    胡琛介紹道:“這裏關押著五十名重犯,有偷竊慣犯,調戲婦女屢教不改的流氓,愛打架生事的地頭蛇,誹謗造謠生事者……”


    江黎黎聽著胡大人的話逐漸摸清了這些關押的重犯們是什麽底細——罪不至死,但是又對社會秩序造成極大威脅,抓進牢裏放出來還是屢教不改的犯人,就會被流放關到這南岸的深山裏幹活,讓他們沒辦法再去禍害騷擾旁人。


    這倒是很解氣!


    江黎黎忍不住問:“那你臉上這被打的一拳是什麽情況?”


    “這些人關在這裏無所事事,於是......偷竊者偷造謠誹謗犯的東西,誹謗犯造謠騙子,騙子又騙偷竊者的東西.....鬥毆犯煽動他們打群架。”


    胡琛一個頭兩個大:“反正啊,這些人就是沒事找事,不安分!”


    他鎮壓這些犯人的暴動,挨了一拳。


    而此時,胡琛收起了手中的計劃書,對著盛執星道謝,他苦笑著說道:“老盛,你的計劃書想的確實很好,但是我們這山中營地的條件離揭不開鍋不遠了……計劃書上很多地方都沒辦法實施。”


    盛執星擰眉:“怎麽會這樣?上一級克扣你們的補給了嗎?”


    江黎黎回想著:“這幾個月我確實就看到一次從北岸來給你們送補給的船隻。”


    胡大人解釋道:“我們儋耳郡的補給是由海州知州負責發放,海州知州仗著天高皇帝遠,經常克扣補給。”


    “海州知州?不知為何,我總感覺這知州,存在感很低。”


    江黎黎聯想著海州島的勢力劃分:“我聽的最多的海洲島的人說海珠郡的黃郡守如何如何囂張。”


    胡大人肯定了江黎黎的話,點明了這海州知州就是被架空的大官,有名無實,海州島比其他地方都要難管理,容易形成地方勢力割據。


    “你的直覺沒錯,知州手底下的各個郡守都不聽他的。他隻能從我們儋耳郡找存在感了,其他地方的補給他根本不敢克扣。”


    胡大人指著路旁一排排的桑樹:“我讓大家養蠶種地不隻是給他們找些事做,也是因為自給自足,彌補補給的空缺。”


    “大家在經營中待了這麽多年,隻會舞刀弄槍的,養蠶種地都忘的差不多了,而且這海洲島的氣候也和自己老家的氣候不同,這就導致產量低下。”


    江黎黎知道胡大人不容易,沒想到這麽不容易。


    而且除了種地養蠶,還有這麽大一個營地需要維護。


    “這些個月,你和廖大寶一起帶著椰黎村的村民們養蠶種地、馴化山上的野生牲畜,我也偷學了些,總算教會大家養蠶種地的竅門,蠶絲的產量提了上去,但是紡織的效率卻很低下。”


    說到這裏,胡琛百思不得其解:“對了,你的運氣怎麽那麽好啊!幾乎每次進山都能從山裏麵找到那些野雞野羊啥的,而且性格都溫順的很,為啥我就遇不到?有次差點還被野豬拱下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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