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言二女甩掉黎久溜溜球的行為,風月宗所有人是持肯定態度的。


    比如觀戰的王雲槿看到這一幕,點點頭,然後問一旁的肖張:“二師弟,你確定你那兩個弟子,能脫身?”


    肖張抱著半個西瓜,正在吃著,頭也不抬的說:“既然是我門下,逃命這件事就必須拿手。好歹我東木洲築基第一快,她兩人要是太慢了,那可不太好。大師姐,你放心,在我的調教下,這個場內,可以追上她二人的,最多三個。”


    許修在後麵一巴掌就拍到了肖張的後腦勺上,把肖張的臉都拍進了半個西瓜裏。


    “肖張,你小子注意點,什麽叫調教?說出去讓別人怎麽想?我風月宗那是名門正派,豈是做那種齷齪事情的地方?”


    周圍所有人都低下了頭,說實話,雖然不涉及一些有活力事業,但是這風月宗說是名門正派……現在這個宗門道德的標準都這麽低麽?


    再說了,不涉及有活力事業,可是上門挑釁,偷女修貼身衣物,偷凡人老鄉家裏的雞鴨鵝,豬牛羊,和普通老頭老太打麻將還出千騙人家菜錢,深更半夜去人家礦區盜挖礦石……不說大奸大惡,起碼也是恬不知恥,為禍一方。


    場下不要臉的自稱名門正派,場上呢?


    黎久以命斷後,蘇言二人拔腿就跑。果不其然,好歹是肖張的弟子,逃跑這件事上明顯很強。隻是跑了一大段之後,二人居然分開跑了。


    其中言化語跑了沒多遠,就遇上了一個人,竹林居的人。


    “阿楠。”


    “化語。”


    言化語走上前去,拿出幾顆魂石,遞了過去。


    對麵的阿楠也沒有矯情,接過魂石,說:“想不到你們居然會找上我們,要聯手擺沙河教一道。”


    言化語微微一笑,說:“如果還有一家不是破山派,恐怕我那個大師伯會考慮三家一起聯手,重創沙河教,讓他們徹底退出這次爭奪。”


    阿楠搖搖頭,說:“唉,這破山派也真是的,上次被你們風月宗算計了一次,還不知道好歹。”


    言化語:“沒辦法,各有各的想法,不可強求。”


    阿楠:“也是,各有各的緣法。說起來,你倒是了卻了心願。怎麽樣,和你那師父……”


    言化語上去就捂住了阿楠的嘴巴,神色變得嚴肅,說:“別瞎說,師父和我沒啥的,你這可是造謠壞我師父的聲譽。”


    阿楠扯開言化語的手,說:“聲譽?你出去,問問那些有點名頭的女修,有幾個會覺得你那師父有聲譽?算了算了,在你這傻妞心裏,怕不是容不得別人說你師父半句壞話。也是,你這一心撲到你師父身上,當初知道你宗門遭到不測,我都想勸你來我們竹林居,誰知道你卻一門心思要去風月宗,我算看明白啦,有了師父就忘了我這姐妹了。”


    言化語用力一跺腳,說:“別瞎說!再這樣,以後不理你了!”


    阿楠微微一笑,遞過去一個盒子,說:“行行行,不說了,這裏是給你的禮物,祝你早日得償所願。這禮物可貴了,花了我不少靈石呢。”


    交接完畢,阿楠閃身離開,言化語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打開一看,立刻又關上了,臉上泛起兩朵紅雲。


    這一波坑了沙河教一手好的,雖然沒有讓其徹底退出競爭,但是也算重創了沙河教,可以說他們的積分一口氣掉了三分之一。


    丟的這三分之一,風月宗拿到了六成,竹林居拿了四成。


    這使得竹林居一下子穩穩坐上了頭名,而且拉開了和後麵的差距。


    至於風月宗,拿下這點積分,也是排位上升了不少,隻不過後麵的時間,風月宗在團體賽中就沒有什麽作為了。


    畢竟隻剩下兩個人,而且兩人的實力也就那樣,繼續獵殺魂獸勉強可以,可萬一被人埋伏,自然是危險重重。所以蘇言二人愉快的東躲西藏,拖著時間。


    當團隊賽時間到了之後,風月宗拿下了第十三名,至於其他三強,竹林居第一,破山派第二,可憐的沙河教落到了第六。


    雖然隻有第十三,可是風月宗眾人一點擔憂都沒有,隻因為王雲槿說:“行了,隻要接下來全勝,我們還是可以爭奪前二的。”


    大家都很開心,也很興奮,隻有狗二哥不開心。


    因為他發現,各個盤口已經拒絕開設風月宗的賭局了,即使開,賠率也是完全不科學的那種,就差告訴你別押了。


    這已經很糟糕了,更糟糕的是,黑衣樓居然掛了個牌子,寫著“狗二哥與狗不得下注”。


    嗯,荀況沒有暴露,狗二哥這個馬甲暴露了。


    雖然還是可以讓其他人來幫手下注,可是對於荀況而言,他享受的是下注的感覺,而不單單是贏了的感覺。


    為了能去下注,荀況甚至不要臉的求艾珂給他改頭換麵,結果被王雲槿無情鎮壓。


    不說鬱悶的狗二哥,還是說說王雲槿的安排。


    前麵三屆大比,王雲槿啥時候打過這麽富裕的仗?手下拿的出手的戰力,現在也就折損了一個黎久,剩下都是神完氣足的。


    “方棄、肖張、秦壽、荀況、華翔,小隊賽,你們就不要留手了哦,拿不回第一,你們知道什麽結果的。”


    五位被點到名的,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麽。


    相比於那些天驕,風月宗的一幹人等算不得什麽,光是一個煉氣和築基,大多走了十來年,這放在一般修士圈子裏麵,隻能算是中下。


    可誰讓他們走的就不是常人的路子?這十來年的時間,對他們而言,不僅不是蹉跎,反而是他們不斷掌握許修傳下來的全新修行理念的,並且逐步彌補自身不足的時間。


    今時今日,對於風月宗初代弟子而言,築基,不僅僅是一種境界,更是他們踐行的理念。千帆競渡造船始,萬丈高樓奠基石,莫道修行慢一步,根基牢固何言遲。


    當這樣的一群人將自己的道基磨礪至極限時,他們會告訴對手,所謂至高道基亦有差距,何況區區靈級宗門,就沒見過幾個至高道基。


    修行比別人紮實穩定,戰術又很髒心爛肺。


    明明實力已經挺強,平推過去也沒有幾個宗門的小隊可以抵抗,但是這幫人堅決執行王雲槿提出的戰略戰術要求,和對手打得是有來有回,陣法設伏,寶器偵查,戰術穿插,火力轟炸那都是有啥用啥,什麽倒三角伏擊圈,什麽梯次火力掩護,什麽跳躍式縱深穿插,反正就突出一個我想咋打就咋打。


    這倒不是立威,也不是什麽展現實力,是王雲槿想要搞點準實戰教學片。


    對於許修提出的“修士間的戰鬥,絕不是一兩個超強法術就可以決定勝負的,需要的是合理應用手中資源,安排戰術。”


    王雲槿是非常認同許修的說法,畢竟她個人就屬於那種本身戰力弱,必須要靠戰術的。


    (誰知道許修說完這些,轉頭又去和秦壽、荀況研究如何強化殲星劍的單發攻擊力,力圖做到真正的穿星碎月。)


    盡管一邊說不要重視超強法術,一邊又大力研究終極殺傷法術,但並不影響風月宗對於戰術的研究。


    這一次讓一代弟子們全麵展現一些基礎戰術,就是為了收集製作標準教學片。


    至於你說別的宗門看到偷學咋辦?


    嘖嘖嘖,學去唄,這戰術其實說白了就沒啥深奧的,重要的是你學了戰術,有沒有辦法在具體情況下合理利用戰術?選到了合適的戰術,有沒有人去執行戰術?


    比如現在需要一個人抱著必死的心去斷後,去給其他人爭取戰術轉移和反穿插的時間,那麽誰去執行這個必死的任務?別的宗門不知道,但風月宗一代弟子,你隨便安排誰去,都不會多說啥,幹就完了。


    你可以說他們都是瘋子,也可以說他們莽夫,可不這樣,怎麽能保證戰術的有效執行?


    又比如現在,打這種戰術局,其實場上五人中,有兩個是不太合適打這種廢腦子的局的,就是風月宗的攻防戰術雙核,方棄和華翔。


    沒腦子的核心,還要打出戰術效果,核心差點燒了,其他人也難受,他們多想直接碾過去啊?那多輕鬆,多省事?


    偏偏他們卻還是這樣做了,為什麽?不就是一切為了宗門,總不能是屈服在大師姐的威逼利誘之下吧,不能吧不能吧?


    一邊看著上麵的對戰,一邊閑聊幾句,這就是風月宗觀戰眾人輕鬆的表現。


    “對了,大師伯,有句話我想問問您。”言化語開口了。


    王雲槿微笑一下,說:“什麽事情?”


    “其實真要認認真真打,我們也完全不怕其他幾個宗門,拿下前二也是很輕鬆的啊,為啥還要和竹林居聯手,算計了沙河教?”


    “沒什麽,就是希望局麵再亂一點。”王雲槿不置可否的說。


    亂?言化語實在不能理解王雲槿的安排。


    對於王雲槿而言,如果啥都不做,確實也能保住前二,然後上去和人拚一下,拿下晉級名額。


    不過那樣一來,另一個名額是誰的,不好說。


    對於王雲槿而言,這個名額可以是竹林居,也可以是破山派,甚至任何其他靈級宗門都可以,但絕對不能是沙河教。


    沙河教上下並不知道,這幾年宗門越走越難,背後可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弄著。不然好好一個荒級宗門,憑啥慢慢走下坡路直到掉入靈級?


    雖然當年沙河教的外門管事欺負了一個少年,騙少年染上了賭癮,再趁機搶走了少年的姐姐,逼死了少年父母,可是這不會成為沙河教被人折騰的理由……吧?


    既然沙河教已經來了靈級,那可不得好好看看靈級的風景和幾十年以前有啥不一樣?既來之,休走之!


    天地玄荒,四級之內不好動手,那麽一個靈級宗門的消亡,修聯會隻會簡單的從名錄上麵劃一筆而已,就如蘇言二人的宗門一般。


    堵死沙河教重回荒級的路,隻是第一步。


    當然,有人問,那沙河教大不了這一次不晉級,下次再說啊。


    下次?先不說王雲槿的後手允不允許沙河教撐到下一次大比,就算它撐到了又怎麽樣?大不了風月宗在荒級宗門裏麵得個倒數第一,然後再來把沙河教打回去。沙河教不解散,那風月宗當幾年荒級守門員又如何?


    算計死沙河教還不是最核心的,如何從這沙河教的身上再攫取一些利益,才是更重要的。


    王公子應該是不會想來分這碗羹的,他現在得到了那個東西,可忙呢。


    安寧?現在都快變成實質上的宗門客卿了,也不知道她怎麽就願意待在這風月宗。圖的啥?是圖許修那孱弱的身子,還是圖風月宗這名字符合她心意?反正看現在這個樣子,讓她去暗中接管沙河教,估計是不願意的。


    李檀?更加不可能啦,人家黑衣樓就算名頭不好,但畢竟天級宗門,而且還是五洲之內都算一流的天級宗門。李檀作為現任樓主,當初他一個私生子都可以搞出一個荒級宗門,人不可能在意沙河教這點東西。


    風月宗自己吞了這點利益?


    目標太大,而且吃相太難看,有點不好。


    吃獨食拉肚子,解決的方法要麽你帶著氟呱酸,要麽你帶著熱水瓶塞,要麽就不要吃獨食。


    風月宗選的啥?隻有許修和王雲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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