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肖張嚐試起臨陣突破,場下眾人也是看得目瞪狗呆。


    劉琅:“快看,風月宗的肖張居然選擇了臨陣突破?這……這起碼有兩三百年沒有見過這種事情了。”


    劉成錦:“沒錯,先不說臨陣突破會導致他修為達到金丹期,進而失去後麵參賽的資格,更重要的是,這時候突破,根本沒有蘊養修為的時機,這種突破搞不好會透支了他的潛力,以至於將來的進境舉步維艱。”


    劉琅:“我翻了翻資料,之前最後一次臨陣突破,是三百二十年前。”


    劉成錦:“所以啊,這風月宗就是不走正路!現在這個情況,就算他們認輸,拿個第二,也是還有機會在個人賽裏麵爭取前二的成績的,這樣亂來,簡直瞎胡鬧。”


    肖張是沒有辦法聽到雙劉的解說,要是他聽到了,肯定會告訴雙劉:“你們以為我想這樣啊?特麽的還不是大師姐說了要拿第一,我怎麽敢拿第二?透支潛力事小,惹了大師姐事大!”


    場上孫小越也發現了肖張的打算,那他自然不會放任肖張就此突破啊。


    要知道,現在的肖張他們還可以靠戰陣勉強對付,防住對方切過來殺人,可是要肖張突破了,那這速度,恐怕又要上一個台階,他們的這個戰陣不一定防得住肖張的切入,那時候,自己的長強穴就危險了,孫小越不由得菊花一緊。


    “上去,幹死他!”孫小越大吼一聲,帶著兩個師弟就衝了上去。


    然後,就是所有人大吃一驚的狀況了。


    肖張這家夥,居然一邊施展身法,一邊突破。


    劉成錦:“不是吧,這風月宗還講不講點玄學?各路老祖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劉琅:“不靜心,不聚靈,一邊跑一邊突破,這到底是個啥情況?”


    就這麽的,肖張邊跑邊突破,還就這麽著到了金丹境。


    金丹境一到,肖張哇的一口老血吐在地上。


    孫小越一看,心中不由得一喜。


    這肖張一定是邊跑邊突破,導致反噬了。


    趁他病,要他命。


    破山派標誌性絕招斷嶽神斬直直砍向肖張。


    隻見一臉青黑之色的肖張露出了一個淒慘的笑容,喃喃自語的說:“原來師父一直要我練的第一步,真的可以到這種程度?”


    刀,斬到了肖張的頭頂。


    孫小越還沒有露出笑意,就覺得膻中一疼,隨後失去了意識。


    肖張捂著胸前的傷口,還好,傷口不算深,皮肉傷罷了。回去讓蔡蔡燉點雞湯補補,也不是啥大問題。


    可問題是,剛才那一步,自己有點承受不住。


    肖張覺得在一瞬間,他既在這裏,又在那裏,說起來有點玄妙的感覺,實際上也可以說是他的那一步,追上了刹那的時間,在同一時刻,他邁入了時間長河的兩個點。


    這尼瑪就不是一個金丹可以做到的事情,雖然他們風月宗弟子就不太按境界來做事,可是這等強加於大道之上的本領,反噬太嚴重了。


    “唉,必須把二師兄接出來啊。”肖張強忍著渾身破碎的疼痛,腳下一用力,身形又瞬間消失…


    +++


    被困在幻陣中的方棄還沒有摸清情況,幻陣已經轟然破碎,一臉疲憊的肖張出現在方棄的眼前,淡淡的說了句:“二師兄,接你來了哦……”


    方棄伸出雙手,肖張微微一笑,兩眼翻白,就這麽倒在了方棄的懷裏。


    方棄的鼻子有點酸,十多年了,這個三師弟總是這樣。無論自己遇到什麽困境,這家夥都會跳出來,帶著自己逃出去,然後再躲在自己身後,叫囂著讓別人來,用自己當盾牌。


    給師弟師妹們遮風避雨,這是方棄的信念;


    不管如何,接方棄出來,這是肖張的承諾;


    從第一次兩人一起去給王雲槿偷一份天材地寶的時候,肖張就說:“方棄,要是等下被抓住了,你千萬別放棄,我一定會過去接走你的,我保證。”


    “也許我真的可以替師弟師妹們遮風避雨了,可這把傘,總是要你來撐著呀。”方棄轉過身,將肖張背在身後,不去聽周圍的所有聲音,而是慢慢的走向宗門,走向那群翹首以盼的宗門親人們,一如每次道基碎裂後,肖張背著他回去一樣。


    小隊賽結束,秦壽、荀況、華翔倒是沒啥大問題,在靈塔的作用下,傷勢基本恢複。可是肖張比較慘,他的傷勢不知為何,靈塔也沒有恢複,或者說沒有完全恢複,胸口挨的刀傷,和人動手時的其他傷,基本也都好得差不多了,就偏偏這金丹和雙腿出了問題。


    許修檢查過,肖張因為臨陣突破,還邊跑邊突破,簡直就是讓體內金丹亂成一團,勉強結成的金丹,都不能算個圓球,都快成一團無規則的廢棄物了。


    金丹結嬰,一個很重要的條件的圓滿無漏,金丹越圓越好,可現在肖張的金丹……拿給誰來看,都看不出一點丹的樣子。


    所謂透支潛力,最糟糕的情況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二代弟子們都挺急的,畢竟這位三師叔雖然很不著調,而且門下兩位女弟子也是防賊一樣防著外人靠近肖張,可肖張在二代弟子心目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僅次於王雲槿、黎久、艾珂、荀況、蔡蔡、秦壽。


    嗯,比方棄和華翔高點。


    如果他肯多拿一些別的宗門女修的留影石出來,想來地位會向上走好幾名。


    當然,就如同肖張自己前麵說的,排名這種東西毫無意義,再怎麽,他也是大家的好師伯。


    起碼馬魁現在一臉擔心的表情,就絕對不是因為肖張還沒有給他冰璃仙子的留影石,絕對就是一個晚輩對長輩的擔憂。


    二代弟子是擔心了,一代弟子卻一臉平靜。


    切,不就是一個金丹不成型?這在風月宗還算事情?頂多不就是在金丹期多混幾年,遲早都得給他搓圓了,弟子們對許修有信心。


    你說什麽宗門發展思路,什麽宗門日常管理,那大家對許修是真沒有信心。


    可你要說什麽斷經脈,碎道基,炸金丹,那大家就對許修充滿了信心。


    所以說,許修的管理能力究竟有多差,風月宗裏麵的弟子們都遇上過什麽亂七八糟的不幸?


    幸福的宗門大多一樣,不幸的宗門許修給你打個樣。


    “行了,別圍觀了,特別是你們兩個。”王雲槿說著,順便對著蘇言二女翻了個白眼。


    黎久也順便看了看蘇言二女,好家夥,這兩人眼中的擔憂沒怎麽看出來,反倒是有點高興的感覺。


    也對,肖張要真的無法進步,那就不用擔心他繼續出去拈花惹草,這對兩個女修來說,何嚐不是一件高興的事?


    王雲槿翻完白眼,也不再多說什麽,清清嗓子說:“荀況、華翔、黎久,你們三個去個人賽,把冠軍拿回來。”


    說完,又拿出一個算盤,劈裏啪啦撥動了一陣算盤子,說:“秦壽,未來兩年半,你沒資源了。”


    秦壽一聽,如同五雷轟頂。


    這下,連許修也有點看不下去。他倒是支持王雲槿處罰秦壽,畢竟這倒黴徒弟,山寨了他弄來的驅動器,品控又不搞好一點,幾乎每次動用這個玩意都會鬧出大麻煩。


    可是一下罰個兩年半的資源,這簡直就是要斷了秦壽的前途啊。


    其他弟子拿資源,是為了更好的輔助修行,實在沒有,也能練練,想當初風月宗初創,王方肖三弟子,有啥資源?能吃飽都是奢望,扯旗山後麵還有一片自留地,種的各種蔬菜就是當年艱苦時光的印記。


    這麽苦的日子,沒啥資源,幾個弟子依然走出來了,所以資源緊缺,有時候還是可以練的。


    隻不過秦壽那是煉器的,他拿到手的每一點資源,都是為了更好的鍛造器物,這也是他實力的保證,不給他資源,那還不等於死死扼住了秦壽的弱點?


    “小雲槿啊,你看看是不是處罰有點重了?要不咱換成打斷他全身骨頭吧?扣兩年半的資源,實在是……”許修一臉的狗腿笑容。


    王雲槿圓眼一瞪,說:“師父,您是覺得弟子這懲處有問題?那就請師父收回弟子的職權,這掌宗的工作,還請師父另選他人。”


    許修吞了一口口水,這小雲槿是要辭職撂挑子?那可不行,這風月宗開除誰也不能開除王雲槿啊,這要把王雲槿開了,都不隻是砍了宗門大動脈,那直接是頭皮以下截肢。


    所以許修毫無骨氣的縮了縮脖子,然後退到了一邊。


    喝退了無用師父,王雲槿這才一拍輪椅扶手,說:“不過師父也說的對,這處罰確實也該改改。這樣吧,這裏有一些任務,你做完了,就按上麵的備注,給你資源。”


    王雲槿遞給秦壽一個小冊子,秦壽接過來,認真的看了看,然後雙目中的神光頓時消失,看上去就和華翔的眼神差點不多,真不知道王雲槿給了點啥任務。


    個人賽方麵,基本也是波瀾不驚,相比於上次是黎久的成名戰,這一次輪到了華翔。


    雖然華翔作為風月宗弟子中第一攻擊點,也偶有出手,但是他其實遠沒有方棄和肖張搶眼。


    上次雖然機緣巧合一劍斬了靈塔,但是當時因為幹擾,除了薑遊龍,其他人也都不知道靈塔崩潰他要占主責。


    而這次的劍斬沙河教,如果沒有認真去體會他的劍意,看上去也就是平平無奇的一招劍法。


    華翔,更多時候是一把深藏在劍鞘中的寶劍,沒人注意到他的光華。


    這一次,劍,出鞘。


    一劍破萬法,是華翔最真實的寫照。


    對於所有對手,無論對方是誰,用出什麽手段,華翔就是最土的一個刺擊或者是斬擊,然後收劍回鞘。


    眼神呆滯,麵無表情,身材瘦削,用最土最基本的劍法打趴對手,這就是東木洲新崛起的白瓷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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