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白先是微微擠了一個微笑給許修等人,然後立刻傳音給張芸。


    “小芸啊,這幾位就是你按老祖宗的要求請回來的人?”


    “是啊。”


    “那…叔爺(即張芸爺爺的兄弟)我問一句,這風月宗是不是要推薦什麽,嗯,醫藥類的東西給老祖宗?”張慕白小心的問。


    張芸納悶了,這事老祖宗不是交代了隻有自己知道麽?


    不過也對,叔爺好歹也是現在的家主,估計自己去請許修他們的時候,老祖宗又給叔爺透露了一些事情吧,這說得過去…


    “嗯,是吧…”張芸也沒有說太清楚,畢竟她也不知道老祖宗給叔爺說了多少。


    張慕白這邊一聽,是來賣藥的,就覺得自己猜對了幾分,不過本著安全的態度,還是要再問問。


    “小芸啊,那個…風月宗有岐黃閣背景?”


    “應該吧。”張芸心想,雖然現在肖汐夢是不在岐黃閣了,但是當年好歹也還是岐黃閣的弟子,說一句有岐黃閣背景,不能算全對,也不能算不對。


    張慕白心想:好家夥,果然還是同樣的套路,來賣我補腎益腰丸的就是說他們風月宗和岐黃閣合作,多位頂級醫道高手,配合數百種名貴天材地寶,曆經十多年才研製出來的…


    基本都對上了,看來果然是要騙到老祖宗頭上了。


    唉,老祖宗喲,您說您都多大歲數了,怎麽還能信這玩意?


    他們那補腎益腰丸,我吃了,別說補腎,尿尿都分六岔了,您老要吃了,這…


    不行,必須想辦法拆穿他們,讓大家看到他們的真麵目!


    張慕白想到這裏,臉色一凝,說:“墉城張家家主,張慕白,見過許宗主。”


    許修倒也沒在意張慕白的神色變化,隻是說:“張家主,我夫妻二人前來,叨擾了。”


    “唉,不叨擾,不叨擾。許宗主,這邊請…”


    張芸看著張慕白指的的方向,連忙傳音問:“叔爺,是不是搞錯了,怎麽帶去你家那邊了?不是直接去老祖宗那邊麽?”


    “小芸,這就是你不懂事了,一過來就讓人家見老祖宗?先不說老祖宗現在有沒有時間,就禮數上,咱也不能這麽做,是不是?起碼也讓人家坐下來歇一歇,然後休息休息再去,這才對嘛。”張慕白很嚴肅的傳音回去,他的想法是最好在族人麵前拆穿了許修和風月宗的騙子嘴臉,這樣就可以直接趕走他們了。


    給他們直接見了老祖宗,這萬一許修油嘴滑舌的,就把老祖宗蒙蔽了,那可就麻煩了。


    張芸聽張慕白的解釋,也有那麽點道理,雖然老祖宗那裏很急,但是也都急了那麽幾千年,也可以先別急這一時半刻的。


    許修等人被帶過來,上了酒席。


    這許修雖然也想快點見到張家的老祖宗,盡快解決了問題,再問一下那些事情有沒有什麽線索。


    不過這人情世故還是要考慮的,人家擺出酒席招待,總不能駁了人家的臉麵。


    這吃席的時候,張慕白突然靠過來,小聲對許修說:“許宗主啊,在下最近得到一些好東西…”說著,還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


    許修眉頭一皺,這啥意思?


    見許修沒有反應,張慕白拿出那盒補腎益腰丸。


    “許宗主,這就是我最近得到的好東西。”


    許修一看這玩意,竟在刹那間,心神一震。


    許修心道:我去,什麽意思?我這…名聲居然傳到這地方了?咋的這張家主要送這玩意給我,我這…啊呸,我堂堂虛修,怎麽會是用這種玩意的人?


    “張家主,這東西,在下實在用不上啊。”許修輕輕擺擺手。


    張慕白:對,你當然用不上,這不是拿來騙我的麽?這一顆入口,腰子在發抖;兩顆下咽,牛子都斷電;三顆下肚,尿尿分六路…正經人,誰吃得了啊?


    “用不上?許宗主,你不再看看?”張慕白的聲音變得很冷。


    許修就納悶了,咋的?非要我承認我自己需要這玩意?我虛修補腎…啊呸,我許修用不上這玩意,就算,啊,說的是假如就算要補,我風月宗還缺這方子?這麽些年,肖汐夢三分研究外傷手術,七分研究經脈盡毀,剩下九十分…


    “張家主,您這…”不過許修還是回過味了,這張家主不像是送禮啊。


    張慕白冷哼一聲,說:“許宗主,我這就是想要問問你,你一個賣假藥的,來我墉城張家,到底想幹什麽,是要把這些假藥賣給我老祖宗麽?”


    張慕白這句話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席內的人都聽到了。


    一時間,大家都是摸不著頭腦,看向這邊。


    許修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了,好家夥,這也是被那夥盜號分子給坑了的吧?


    “張家主,您聽我說,您這是被騙了,最近有一夥人吧,他們假借我風月宗的名號,出來騙人…”許修連忙解釋一下。


    “哈哈,許宗主,這話可說得有點過分了啊,假借你們的名號?好,我接下來問幾個問題,您敢不敢對天道發誓,一定認真回答?”張慕白的口氣有點咄咄逼人了。


    許修無奈,如果不是要從張家這裏搞到點信息,他絕對一掀桌子,立馬走人。


    可現在,隻好發個天道誓言…不過他戴著戒指,天道就壓根不知道他存在,這誓言也就是個屁罷了。


    “我想問一下許宗主,您是不是有個弟子叫黎久?”


    好家夥,在旁邊的黎久也懵了,咋還有自己的事情呢?


    “有…”許修點頭承認,這事也沒法否認,說句不好聽,活生生的黎久就在那邊拿著筷子愣住了呢。


    “那這位黎久是不是身懷異火?”


    “是…”這還是得承認啊。


    “這就對了,那天正是那黎久帶來的這個藥丸,還說什麽異火煉製,六轉成丹,功效通天,就連他師父也是一天半斤的吃,這才有了一個女兒!”張慕白一拍桌子說到。


    “胡說!”許修和黎久異口同聲的說。


    黎久是堅決不承認自己來賣過假藥;


    許修是必須否認自己居然是靠丹藥才有了許豬豬,自己明明是靠食補…啊呸,自己就是靠實力!


    許修歎口氣,說:“張家主,您既然說是黎久給您帶來的藥丸,那麽您可以說說這黎久長的什麽模樣麽?”


    “這我可不知道,他戴著一個麵具,純紅色的。”


    張慕白說到這裏,許修明白,這事,還真麻煩了。


    畢竟,在對方先入為主的情況下要自證清白,這難度不亞於肖張從小粉燈籠的樓裏出來還要自證他啥都沒有做…


    就在許修不知所措的時候,肖汐夢卻微笑著站起來,說:“張家主,這可是您不對了,藥這東西可不興亂吃啊。”


    眾人聽到肖汐夢這樣一說,都把頭看向肖汐夢。


    肖汐夢繼續笑著說:“像張家主您這樣的身子骨?還要得著補麽?你這已經是氣血充盈,硬能剛鼎,這時候您再來這個藥?那可不是受不了嘛…”


    好家夥,肖汐夢這話一出來,張家主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半天沒有擠出一句話。


    雖然事實是肖汐夢胡說,但是你讓張家主自認需要補一補…


    嗯,你瞅瞅許修就知道,有些男人吧,渾身上下也就是嘴比較硬了。


    他敢於認麽?他敢於在這麽多人麵前認麽?


    看著張家主那噎嗓子眼裏又擠不出來的感覺,反正某些女修是很清楚這個感覺的。


    盡管這樣做,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但是獲得了緩衝空間。


    而且對於許修他們而言,張慕白並不是本次事件的關鍵,關鍵還得是張家的那位老祖宗。


    在一旁陪坐的張芸也回過味來了,連忙用手抓住了腰上的玉佩。


    很快,張慕白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但是他也隻能強行擠出微笑說:“多謝這位夫人指點,想來確實是我亂吃藥了。”


    而張芸則是起身說:“叔爺,如果您這裏有什麽不舒服的,到時候再讓肖聖手替您調理一下,不過現在還是先帶他們過去老祖宗那邊吧。”


    說著,張芸還故意亮出了那個玉佩。


    張慕白能有什麽辦法,這玉佩可是老祖宗賜下的,容不得他去多說什麽。


    ++++++


    墉城張家聚居的小村子裏,有一棟不起眼的小樓,不過每代的張家最核心的幾個人都知道,這裏麵,有一個秘境,而秘境中,有一位老祖宗。


    一行人進到小樓內,張芸拿出玉佩,擺在了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瞬間,整棟小樓被陣法籠罩。


    許修看了看這陣法,不得不承認了,除非他動用點數,否則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找不出這個陣法的破綻;甚至於就算找到了破綻,他的實力也別指望可以破陣。


    張芸看著陣法啟動,然後說:“好了,現在這個小樓已經被保護好了,許宗主,等下隻能是您和肖聖手進去秘境之中,其他人就在這裏等等吧。”


    “不行,我不同意他們二人進入!”雖然剛才因為不忍說出自己不行,導致沒有成功趕走許修的張慕白,這時候還是出言表示了反對。


    “叔爺,您什麽意思?”張芸的語氣很不好了。


    “我就是說,這來路不明,賣假藥的家夥不能進秘境。”


    “張慕白,我再提醒你一句,老祖宗賜下的玉佩在那裏,而我是這一代的‘藥人’,你要是再這樣,我將先殺了你,再啟動族會,選個新的家主。”這一刻,張芸的氣勢大變,語氣也變得令人十分恐懼。


    許修微微皺眉,心中暗道:“係狗,替我開眼…”


    …


    “原來如此,看來和我的判斷沒有什麽差別啊。”許修看了一眼,就發現了問題,不過還好,這個問題對於他而言,不是一個潛在的危險,反而是一個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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