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天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江帆,說道,“酒足飯飽了,還不滾出去。”


    從江海天的表情中,曾家輝看到了一種擔憂和惱怒。


    等江帆出去了之後,曾家輝也說道,“江副主席,我想我也應該走了。”


    “嗯,你是應該走了。”江海天點了點頭,然後擺了擺手。


    曾家輝很想問問老爺子發生了什麽事情,可老爺子沒說就一定有他不說的理由,他自然不好多問。


    “您老多保重身體,我走了。”曾家輝言罷,轉身就出了門。


    他也不是什麽矯情人,做事也是極為果斷的,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這才得到了江海天的賞識。


    江海天看著曾家輝上了車子離開,他張了張嘴,很想說些什麽,但最終卻還是什麽都沒說。


    該麵對的,他是一定要獨自麵對的,他能護得住他一時,卻護不住他一世。


    曾家輝發動了車子,總覺得心裏有些發慌,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到底是為什麽,他還是想不明白。


    上了高速路,曾家輝就接到了秦文娜的電話。


    秦文娜對曾家輝說道,“我現在已經回了西江了,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曾家輝道。


    “哦,我知道了。”秦文娜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對這個電話,曾家輝也沒多想什麽,秦文娜從京城回來了,給他打個電話也是正常,最多,他就是想要詢問一下他調任的事情罷了。


    等天快剛黑下來的時候,曾家輝就到了西江。


    今天是當年初五,整座城市還都沉浸在闔家團圓的歡樂氛圍中。


    曾家輝開車回到了家裏,大門關著,在過年的這種氛圍裏顯得格外的冷清。


    看來,秦文儀和鐵峰還沒回來呢。


    曾家輝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打開了門,走進了屋子,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一種難言的滋味忽然就湧上了曾家輝的心頭。


    別人都在享受團聚的歡樂,他卻是隻身回到了這裏。


    在很多時候,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總是會卸掉所有的堅強外殼,整個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曾家輝點燃了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轉目看向了窗外蕭瑟的風景。


    就在這個時候,曾家輝的電話忽然響了一下,他拿起了電話一看,見是秦文娜的一條信息。


    你到了之後打個電話給我。


    看著這條信息,曾家輝的心中就是一動,一抹莫名的暖意忽然湧了上來,但很快的,這暖意就消失不見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他和秦文娜是應該保持距離了。


    但他還是撥通了秦文娜的電話,說道,“我到了西江了。”


    “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有一件事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秦文娜道。


    他的語氣跟平常有些不太一樣,也聽不出是激動還是緊張。


    曾家輝吐了個煙圈,開口說道,“你要跟我說什麽啊,是你的事情嗎?”


    “這隻是一方麵,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跟你當麵說一下。”秦文娜語氣認真的說道。


    曾家輝聽言,不覺得微微一怔,但很快的,他就恢複了過來,說道,“你來我家裏吧。”


    言罷,他就掛斷了電話。


    不大一會兒功夫,秦文娜就來了,他的手裏麵還拿了些香腸等熟食。


    曾家輝見了,就知道秦文娜一定是知道他沒吃飯,這才買了這些吃食,他的心裏頓覺得溫暖了許多。


    其實,男人同女人並沒有什麽不同,也是很容易被感動的。


    秦文娜在此時此刻做出的事情,就已經打動了曾家輝的心,但對於這一點,秦文娜並不知道。


    他進了門之後,小臉就是緊繃的,目光沉沉,似乎是有無盡的心事一般。


    見秦文娜如此,曾家輝的心也提了起來,那種不祥的預感再次湧上了他的心頭。


    別看秦文娜是個女人,但他卻是一個處事冷靜的女人,能頂得住壓力。難道是出了什麽問題了嗎?


    秦文娜坐了下來,他對曾家輝說道,“你先吃些東西吧,省的一會兒會沒胃口吃。”


    其實,他這樣開個小玩笑,也是想要舒緩一下緊張的情緒,可說出來的結果卻是適得其反。


    曾家輝狠狠地吸了兩口煙,然後靠在了椅背上,這是曾家輝的一個習慣,一旦遇到了難處理的事情或者是煩悶的時候,他就會如此。


    “聽你這樣一說,我覺得我什麽東西都吃不下去了,好了,我們說正事吧。”曾家輝故作輕鬆的笑笑,開口說道。


    秦文娜點點頭,開口說道,“我調任的事情應該是十有八九了,家族給了我暗示,說我調任江南省的可能性是很大的,這應該是你在背後操作的吧?”


    聽了秦文娜的話,曾家輝就知道這事已經成了定局了,他便說道,“司馬浮雲在江南省任常務委員省委副書記,你到了那邊,有人刻意照顧你,對你也是沒什麽壞處的,對了,你調任的命令什麽時候下啊?”


    “這個我暫時還不知道,要等通知。”秦文娜說道。


    說到了這裏,他就深深的看著曾家輝,漆黑的眸子變得越發的深邃了起來,他說道,“這件事是次要的,跟這件事比起來,你可是遇到了麻煩了,你的處境很不妙啊。”


    曾家輝聽言,不覺得皺了皺眉,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我這次能去江南省,一個是因為你的緣故,另外還有家族的原因,怎麽,你還不知道嗎?”秦文娜說道。


    曾家輝聽得是一頭的霧水,他說道,“你就別繞了,直接說吧。”


    “李永明可能也要離開三江省了。”秦文娜說道。


    曾家輝聽言,淡淡的笑了笑,開口說道,“這個很正常啊。”


    “你怎麽還不明白呢,他年後就會離開三江省。”這一次,秦文娜是真的有些急了。


    這一次,曾家輝是真的呆愣在了原地了。


    李永明會調任,這不過就是早晚的事情而已,但曾家輝卻是怎麽都沒想到,他會在年後就調走,難道是上麵又有了什麽變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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