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之前,任何人都是有可能的,在知道了之後,曾家輝也不覺得這有多意外。


    隻不過,他就弄不明白劉佳晨這個人了,他到底有什麽能量,又哪裏來的自信,能把他們四個人全都給端了呢。


    可這件事,周福生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見曾家輝的臉上生出了疑惑之色來,周福生笑了一下,開口說道,“我現在人是不在體製內了,但還是有些朋友的,曾書記,你有你的門路,我也有我的門路。”


    “曾書記你是大人物,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但我想曾書記您也一定很討厭這樣的人存在吧。”


    周福生說的這些,就隻有一個意圖,那就是讓曾家輝對劉佳晨這個人增加惡感,這些曾家輝當然明白,


    但這段時間以來,劉佳晨這個家夥的確在背地裏搞出了很多小動作,甚至還想要了他的命,這讓曾家輝很不爽。


    但這隻是他自己的事情,有人去搞劉佳晨,曾家輝沒什麽想法,但他也不會同別人聯手去做什麽。


    再有了,這些事情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就算他想要對劉佳晨做什麽,也會在暗地裏安排,更不會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事。


    這個周福生為了對付劉佳晨,主動來找他,若是他真的跟他聯手對付劉佳晨,這就會成為周福生手中的把柄,這樣的事情,曾家輝又怎麽會做呢?


    “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就先走了。”曾家輝站起了身來,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就要走。


    周福生卻是沒想到,曾家輝會要走,他不禁皺了皺眉,說道,“曾書記,請等等。”


    曾家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怎麽,你還有什麽事要說嗎?”


    “我想請你幫個忙,讓劉佳晨督辦建校。”周福生道。


    “你這個要求沒什麽問題,好。”曾家輝道。


    周福生沒再說話,而是對曾家輝笑了一下。


    曾家輝轉身走出了咖啡廳,出了咖啡廳之後,他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點燃了一支煙。


    不知道為什麽,跟周福生在一起,讓曾家輝覺得渾身都不舒服,這個人太陰暗了,跟這樣的人待在一起,會有壓抑感的。


    ……


    此刻的宋鵬舉,還沒回去休息,而是坐在了辦公室裏麵。


    在辦公室裏麵還有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韓傳柏。


    宋鵬舉抬眼看了看韓傳柏,問道,“韓廳長,那件案子查到什麽線索了嗎?”


    在麵對宋鵬舉的時候,韓傳柏還是很緊張的,他在說話的時候,聲音中帶著一絲的緊張,“現在什麽都沒查到,就是……


    “就是什麽?”宋鵬舉微微皺了皺眉,問道。


    他之所以會看重韓川柏,就是想要通過他得知公安廳那邊都查到了什麽,另外,他也想在公安廳那邊安插自己人。


    而這也是他廢了秦東軍的最主要的一個原因。


    接下來,宋鵬舉就打算重新調整一下分工,讓他的人主管公安係統的工作。


    他想的是很挺好的,可現在的形勢卻是已經發生了改變了,而他的這個計劃也破產了。


    韓川柏小聲嘀咕了一句,“那份遺書……是我失職了……”


    聽了韓川柏的話,宋鵬舉的臉色就是微微一變,當初,他的人弄死了段玉裁,還留下了那份遺書,這讓宋鵬舉就很是惱火。


    這遺書完全就是畫蛇添足啊。


    而他最擔心的問題,現在也就真的成了問題了。


    現在,韓川柏說話吞吞吐吐的,宋鵬舉就知道,這中間一定有事,他又怎麽能不心驚呢。


    在表麵上看,宋鵬舉還算鎮定,但實際上,他卻是心慌的不行,為了掩飾他的慌亂,他的臉色也徹底沉了下來。


    韓川柏見宋鵬舉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就更慌亂了,臉色直接就變成了慘白色。


    原來,他是把那份遺書給弄沒了。


    當時,秦東軍拿著那份遺書去鑒定了,做完了鑒定之後,他就讓韓川柏把那份遺書送交回物證科。


    秦東軍也是犯了糊塗了,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等他再想起來這件事的時候,就發現那份遺書沒有了,他是翻遍了家裏和辦公室,卻是都沒找到。


    這可是這個案子最重要的物證,這個物證丟了,他可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後來,他才知道,那份遺書被忘在了飯店了,早就被服務生給丟到了垃圾桶裏麵了。


    “那份遺書經過了鑒定,的確是有人偽造的。”韓川柏低著頭說道。


    他還是沒敢把遺書丟了的事情給說出來。


    韓川柏怕他說出來,會直接惹怒宋鵬舉,若是惹怒了宋鵬舉,那他就真的要完蛋了。


    宋鵬舉自然知道那遺書是假的,就是因為這個,這才引出了這些事情來。


    見韓川柏沒說出什麽來,宋鵬舉就擺了擺手,示意韓川柏可以走了。


    在韓川柏離開他的辦公室之前,宋鵬舉又道,“這個案子涉及到了廳級幹部,也關係到了三江省公安係統的能力,你一定要認真的偵辦這個案子,另外,你一旦查到了什麽線索,一定要保守秘密,並且在第一時間把情況跟我匯報一下。”


    “在我沒點頭之前,你不能對任何人透露案情,聽明白了吧。”


    “好,我明白了。”韓川柏答應了一聲,就走出了宋鵬舉的辦公室。


    他急匆匆的下了樓,到了大院之後,他這才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心裏卻是敲起了鼓來。


    韓傳柏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真的找到了什麽線索,那這其中還不知道會牽扯到誰呢。


    六月份的天氣很熱,到了傍晚的時候,太陽還是有些毒,整座城市都如被籠罩在火籠中一般。


    項懷文回了辦公室,陳鬆把泡好的茶水遞給了他,他才端起了茶水來喝了一口,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項懷文接起了電話來,秦東軍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項省長,我剛剛接到了公安部的電話,說再有四十分鍾就會到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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