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的人不明白,為什麽我們實力比生靈聯盟強很多,卻不直接平推,而是要各種刺探潛伏。


    兩個原因。


    第一是為了減少我們的損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永遠無法憑空想象你的敵人會藏有什麽樣的底牌。


    而如果能直接化敵為友,不戰而屈人之兵,那就更加是“善之善者也”了。


    第二是為了賞善罰惡!


    眾所周知,我們是法靈網聯盟。打戰隻是手段,推進法靈網才是目的。


    在實際戰爭中,我們會遇到不少心懷鬼胎的存在,他們並不真心信服法靈網,也不想遵守規則,隻是害怕被我們幹掉,所以投降。


    像這樣的靈族,投降過來,他們所做過的壞事就可以當做不存在了嗎?


    如果一個不在法靈網現有統治範圍的受害者,前來舉報一個已經注冊了法靈網的靈族,我們就不受理了嗎?


    法靈網不是國家,不是一個疆域,不是一種統治形式,而是一種信念,一種原則,一種給所有智慧生命帶來平等、正義的能量法網。


    在時間一族加入法靈網之前,我們並沒有能夠回溯過往的能力,隻能靠觀察,分析,判斷。最近清幽發明了個簡單的內置程序,能簡易判斷一個人的罪行程度——通過收集附近的聲光信息、生物揮發的情緒激素等等,進行簡單的案件描述與罪惡分析。


    後來加持了欲族和孽族以及一些新加入種族的特殊靈力,更新換代幾十版之後,“神罰之審”就誕生了。


    帶著“神罰之審”去潛伏,就是一次最好的摸底。


    而一上岸我就後悔了:這次潛伏,不該帶歡落來的。


    這小子一上岸,就吸引了周圍所有小年輕的目光——他穿著一身清涼的白袍,胸口還敞著,露出白淨的胸肌和小部分腹肌。神情慵懶,眼中含有水霧,看人的時候漫不經心,嘴角還帶笑。


    雖然我們已經完全免疫了,但這裏的人很明顯沒有。


    但凡是大街上有眼睛的,此時都直勾勾地看著他。


    我悄悄踢他一腳:“欸,把你那身欲望靈力收了。”


    他小小白我一眼,聲音柔弱無骨:“我壓根沒開。”


    “哇~”人群發出一陣垂涎欲滴的歡呼,有的人還開始悄悄咽口水了。


    我默默站的離他遠了點,還好,現在大家都在看他,應該不會注意到我。


    此時一位隨行的機械族同伴過來跟我說:“元帥您放心吧,欲族做事就這麽個風格。”


    說罷他冰冷的視線掃過人群:“在他們從欲望中掙脫出來之前,不會有人注意到異常的。”


    我思索一秒:“歡落你留在外麵,隨時接應。”


    我扔給他一枚小型的雲門令,機械族群在上麵加裝了遠程非特定通訊功能。可以使用靈力傳訊,在法靈網範圍內的時候,還可以用法靈網傳訊。


    歡落懶懶地點了點頭,敞開懷抱,邪笑著走向他的觀眾。


    簡直不忍直視。


    我皺著眉,扭開頭,不去看——怎麽會有人這麽……


    簡單利用光影改變了一下形象,我和部分同伴混進了集市,這裏除了少部分奴隸外,大部分都被判有罪。機械族人默默記下他們的罪行和量刑。


    走出奴隸集市,我心情沉重,無罪之人在受罪,有罪之人卻在享福。生物為了生存而殺戮,法靈網都是判無罪的。隻有為了自己的享樂而剝削他人,才會被判違法。


    解放生物生命,刻不容緩。


    我不應該再這麽遊蕩下去了。


    “你們誰擅長在靈散狀態下記錄?”


    “報告元帥!我擅長!”


    “元帥!我最擅長!”


    “元帥!我!”


    幾個雲族人和機械族人紛紛走上前來,期待地看著我。


    “你跟我來。”


    我點了一個機械族的人,沒辦法,記憶這塊人家確實有天份。


    “你們自由行動,等待雲門調度。”


    “是!”


    “遵命元帥!”


    “好的,老大!”


    ……


    雜七雜八的答應聲傳來,我們軍隊沒有統一的口號,行動之間憑機械族給我們植入的微粒子信息通訊架構隨時報告或者應對。


    據清幽說,原本心念一動,就可以傳信。但現在人太多了,大家一起傳,很有可能產生幹擾。那個微粒子結構就是屏蔽幹擾的。清幽發明的這種小玩意兒太多了,這個連名字都沒取。


    後來大一統了,研發了進化版,起了個名字叫“他心通”。


    帶著簡易“他心通”,我將雲靈力徹底包裹在機械同伴身上,他立刻化作氣態,但沒有驚慌失措——他心通能讓他感覺到我要做什麽。


    我也立刻化成一陣風,帶著他在整個靈域穿梭,不停地掃描判罪。


    這個靈域有六座信息生命城池,以及兩個生物國家。生物國家裏甚至還能看到原始人,有的人還在高樓大廈裏加班——不知道誰請來了光暗兩族的人,夜晚調成隻供給有錢人的模式了。


    看得機械同伴嫌棄不已:連燈都舍不得開,夜晚這麽自然的東西都要剝奪。


    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嘴,自從物理宇宙崩塌之後,內外世界交匯,晝夜就成了意識性的東西,跟隨著某個靈域的主流潛意識交替。


    按原始人的作息,總不可能潛意識認為白天和黑夜可以碎成小塊小塊的吧?


    必然是靈族的手法。


    原始人很有趣,他們大多數沒有靈力——就算能凝成,恐怕也沒條件,沒時間。但是他們製造的東西很有意思,有許多小玩意兒連靈族也要驚歎。


    隻是物理宇宙崩塌之後,這些隻能靠科技前進的種族,死傷大半。我聽說過的地球,也隻是其中之一。


    或許所有的文明都會泯滅在不可預料的災難中。


    但在泯滅之前,我要看到我的文明按我的意誌運轉。


    巡視到最後一站,這裏與集市首尾相接,正是藍族統治的城市。這座城幾乎所有人都有罪,這不稀奇,剛剛在集市判罪的時候,不少人的罪行來曆,都顯示與藍族有關。


    或許在我離開的這些年,藍族已經成了集市的幕後老板,否則也不會花大價錢建設集市特色了。


    我把機械同伴放在了昔日的藍府,如今的藍城門口,讓他現在去啟動封鎖。


    這座城市還有一個無罪之人,我得把他帶出來。這樣,毀滅藍城的時候,就不用專門收著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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