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常人國”,便是我的祖國,也是元大都經濟第一、麵積第一的頭號大國。


    曆史上,我們與曾經的北大都頭號大國“正人國”,合稱“正常聯盟”。自從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正人國解體以來,正常聯盟不複存焉。


    我們常人國曆史悠久,從十萬年前就開始有諸多部落定居並且種植糧食作物。這十萬年前的稻穀,還就是在倒周府發掘的。


    後來經曆黃帝、顓頊、堯、舜、禹的部落時代,又經曆虞、夏、商、周的分封時代,再經曆戰亂,歸於統一,開啟秦、漢、元、明、清的封建時代。最後,就是世界大戰,戰後建立了現在的聯邦格局。


    常人國東聯朝山國、西攝斯坦國、南收泛太平洋諸島,定聯邦總都城為“元大都”,地址就在原先的北平。


    能打下這樣的政治格局,全憑元朝時一位神秘的天祖——原本定號“元英宗”後改“元天祖”的「碩德八刺」。


    天祖碩德八刺,是元朝的第五位皇帝,他即位後,裁減冗官、監督不法、頒布新法、采用“助役”減輕百姓差役負擔,史稱“至治改革”。後來他想要改變多族不平等的局麵,廢除“蒙古、色目、南人”等級製,得罪了保守貴族勢力,遭到刺殺,史稱“南坡之變”。


    刺殺成功後,朝廷給他的廟號就是“英宗”。


    誰也說不清,當時是拖回來一具假屍體,還是天祖亡者歸來,死而複生了。總之,一年之後,天祖在斯坦國起兵。


    當時元朝疆域遼闊,連「北大都」和「荒都」都有我們的地兒。


    但是橫跨元北荒的疆域,也導致統治難度急劇增加,中央不得不分封諸汗國來解決這一問題。


    天祖在西北起兵,朝廷無力壓製,再加上朝廷的民族等級製度本就不和人心,很快就被天祖奪回正統。


    天祖歸位後,改革更加激烈了,不僅對本地改,外麵的汗國他也改。並且天祖重視民生,經常下鄉與農民待在一起,還研發強力火槍火炮,教軍隊打遊擊戰。甚至看起來像自掘墳墓似的,打土豪分田地。


    要知道,天祖可是元朝正統貴族,他這麽做和起義軍有什麽區別?


    經過天祖六十年如一日的強力整改,整個元大都不說是萬眾一心吧,起碼也可以說是,分崩離析了。


    天祖死後,他的政令立刻被推翻,後來者根本不敢,也沒有能力去做到天祖做的事。


    但天祖的各種舉措,還是在百姓心裏,留下了痕跡。後麵旱災頻發,災民起義,有不少起義軍就打的天祖旗號,有說為他平反複仇的,有說天祖傳人就在他們那兒的。


    後來放牛娃出身的朱元璋得了天下,才加封“元英宗”為“元天祖”。並揣著這個名義,不斷對北元施壓,美其名曰“撥亂反正”。


    隻是明朝並沒能維持先元的疆域。最終也亡於土地兼並和災民起義。


    北邊的女真人趁虛而入,將殘明和起義軍全部掃蕩,成了這片土地的新主人,改朝號為“清”。


    接著就是世界大戰,百年動蕩,最終歸於常人國。


    七百年來滄海桑田,天祖的功績沒有隨著疆域的崩潰而消散,反而福澤後世,在各地受苦受難的百姓心中瘋長。有些地區的百姓,任何教派都不參加,專門供奉天祖畫像。後來還成立了好幾個以天祖為信仰的宗教。常人國建立後,向這些國家發起聯盟邀請,大夥兒能欣然同意,多半是天祖的功勞。


    由於元大都是個聯邦,所以很多行政區劃都是混亂的。省市道城州府郡縣鄉鎮村落並舉,甚至一個地方能出現好幾種不一樣的區劃級別和稱呼。官麵上自然有一個定稱,但是元大都的定稱除了官麵上用,百姓其實多不在乎。


    這就苦了我們讀書的了,因為這玩意兒我們也考。


    不過聽說北大都、蠻都、荒都比我們還慘,西都尤其倒黴,因為血吸國是西都頭號大國,它在其他大都建了一些不清不楚的基地,還收了元大都東邊海裏兩小國當狗。西都小國的學生有難了。


    所謂的《常人國智慧》,介紹的就是春秋戰國時期,傳下來的各種思想。


    我最討厭儒家。


    因為禮教。


    雖然當時我並不明確的知道,我爺爺這種肆意施暴的權力來自儒家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來自“孝為先”。但我也明確的感受到了“禮”的壓迫。


    它讓我不能講道理——否則就是頂嘴。


    讓我不能岔開腿睡覺——否則就是蕩婦。


    不能穿的隨意——否則就是丟臉。


    不能指責和質疑長輩——否則就是不孝。


    甚至讓這個世界失去公平——牤牤被打,無人替她做主,公公受不到任何報複或懲罰。牤牤還心甘情願地留在這個家,為大家洗衣做飯,好像一切如常。


    這是什麽思想?


    厭惡。


    發自內心的厭惡。


    厭惡儒家,那我自然要挑選一個比較好的思想流派,來跟他對抗——道家和禪宗。


    我喜歡道經的玄妙,“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更喜歡德經的直接,“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義,失義而後禮。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也。”


    禪宗的話,我是喜歡“智慧”和“謁語”。


    諸如:“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以及:“平身不修善果,隻愛殺人放火。忽的扯斷金繩,這裏掙開玉鎖。錢塘江上信潮來,今日方知我是我。”


    還有“破三執”。破我執,破法執,破空執。不執著於我,不執著於規則,不執著於虛無。這就算“悟了”,否則,便是“執迷不悟”。(搖頭晃腦,裝老和尚.gif)


    當然,道德經和禪宗都不是這本書的主推,它主推的是《易經》,夫“易”者,為“變”;“經”者,為“常”。《易經》就是《變化常存》。


    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其次便是“知識可以授受,智慧隻能啟迪”。


    我的智慧,也確實被這本書介紹的思想,所啟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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