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因為心中鬱結,沒地方撒氣,看到沈清禾,就像是找到了一個解壓器,忍不住就動手了。


    沈清禾就是一個軟柿子。


    今天她就算是打沈清禾10個巴掌,沈清禾都得憋著。


    見狀,宋時禮蹙眉,幾步走到了沈清禾的麵前,在第二個巴掌即將落下的時候,被他抓住了手腕,厲聲警告,“這位太太,你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人不合適吧,也太不把我們伊恩醫院放在眼裏了。”


    楚母掙紮,脫開他的手掌,宋時禮沒有挪動步子,呈保護的姿態。


    沈清禾忽然想起了賀景麟在去老宅的路上跟她說的話:“你特碼是老子的女人,沈清禾你要是再讓別人扇一巴掌,你試試,不管是誰,你扇回去一巴掌老子獎勵你5萬,有老子在背後撐著,你怕什麽?”


    是啊,她無父無母,又沒有孩子,她怕什麽,死了就死了。


    潘悅說了,人越退縮別人就越欺負你,楚阿姨估計也是這麽看自己的。


    沈清禾忽然自嘲一笑,這才是這一家子真正的嘴臉吧。


    她脫掉白色的護士服,交給了一旁的同事,挽了挽袖子,對著楚母就是狠狠的一巴掌,顫抖著聲線說:“再一再二沒有再三,你們再打我一下試試。”


    病房內的人都被這一幕震驚了。


    他們剛才看到了什麽,小白兔發火了?


    打人了?


    唯獨宋時禮的嘴角彎了彎,伸手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睛,被打的楚母也懵逼了,就連躺在床上看起來奄奄一息的顏沁語都複活了,看戲的狀態。


    心底不免佩服沈清禾這個傻子,居然敢打楚鳴的母親,還真是仗著自己爬上了賀景麟的床呢。


    等哪天被趕出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沈清禾的聲音悠悠地在病房響起,“我再說一遍,顏沁語是自己掉下床的,至始至終我都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奈何病房內沒有監控,否則她自導自演的樣子早就暴露了。”


    說完沈清禾一瞬不瞬的盯著楚鳴看。


    沈清禾並沒有從楚鳴的嘴裏得到該有的回答,隨之而來的是啪的一聲。


    別人不知道顏沁語對肚子裏麵的孩子有多重視,但是他楚鳴知道,因為這是顏沁語想母憑子貴的底牌,她怎麽可能用傷害孩子的方式來陷害清清。


    這件事情毫無疑問是沈清禾的錯,楚鳴的心裏很篤定這個推測。


    一想到沈清禾都學會睜眼說瞎話了,楚鳴的眼底滿是失望,說的頭頭是道,“清清,我一直以為你是善良的,我沒有想到你能睜眼說瞎話,沁語是一個媽媽,一個母親怎麽可能去傷害自己肚子裏麵的孩子,你是護士,這個道理難道你也不懂嗎?”


    在楚鳴那一巴掌落下後,沈清禾的心徹徹底底死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楚鳴會動手打她,哪怕楚鳴不愛自己,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甩自己巴掌。


    還是為了顏沁語。


    還是在她被冤枉的情況下,說不委屈,不傷心是假的,好歹愛過這麽多年,她的胸口像被一個手緊緊揪著,生疼。


    幾秒後,沈清禾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忽然覺得以前好像沒有真正的了解過楚鳴,也為自己喜歡了他這麽多年而感到悲哀。


    不自覺的就在心裏做起了比較,這會如果是賀景麟在場,他會毫不猶豫地站在自己的身邊,還會對她說一句,“給老子打回去。”


    相處了幾十年的人,不如一個才幾個月的人。


    悲哀嗎?


    眼瞎嗎?


    當然。


    這一巴掌,也算是徹底的切斷了她跟楚鳴的過往,她對他的好是一點也看不到,沈清禾抬手對著楚鳴就是一巴掌。


    兩清了,“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認,你也沒有資格打我,這裏不是私人刑場,如果你們覺得我有嫌疑可以報警,但是你們沒有資格對我動手。”


    楚鳴挨了一巴掌,莫名的覺得心空了,好像什麽東西在徹底的失去,心慌的不行,“清清.........”


    天知道此刻顏沁語的心情有多爽,終於看到了沈清禾這個賤女人跟楚鳴決裂,通情達理的說著,“阿鳴,我沒事,清清也不是故意的,我已經原諒她了,你們不要打她了,孩子平安就好了。”


    從楚鳴生下來楚母就把他捧在手心當成了寶貝,怕摔了,怕化了,更別提動手了,氣到手顫抖,衝了上去,“你個賤人,白眼狼,你居然敢打我們阿鳴,看我不抽死你,我今天怎麽說也要替你死去的父親好好教教你怎麽感恩。”


    說著就往沈清禾的方向衝,氣勢洶洶,那眼神像是要把沈清禾撕碎了,碎屍萬段才解恨,楚恒覺得丟人,眼底也溢滿了對沈清禾的嫌棄與不滿。


    宋時禮的身子微微側著,楚母知道他是宋家的少爺,不敢把拳頭往他身上掄,隻能說:“宋醫生,麻煩讓讓,我處理一點家事。”


    聞言,宋時禮沒有挪動腳步,楚鳴走到了床邊,這會看顏沁語他的內心是自責的,“對不起,我們下個月八號就領證。”


    顏沁語的眸光泛起光芒,被子底下的手緊緊握著被子,激動地說:“真的嗎?”


    楚鳴溫柔地撫摸她的額頭,“嗯,你本來就是孩子的媽媽,我們領證不是早晚的事情嗎?”


    顏沁語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在大家看來,她委屈了。


    這一場戲算是演得差不多了,領證的事情也讓在病房內的護士醫生聽見了,楚恒笑了笑,表示歉意,拉住了妻子,“抱歉了,出了一點家事,麻煩各位移步,讓我們處理一下。”


    換做以前沈清禾聽到楚鳴說要娶顏沁語,她會心痛到窒息,這會奇怪的是一點也不難過,還挺替他們開心的。


    因為覺得他們很配。


    醫生跟護士陸陸續續的出了病房,宋時禮在楚鳴他們的注視下,拉起了沈清禾的手腕,溫柔的說:“你先走,去處理一下臉,處理好就回家,我放你兩天假。”


    楚母攔著,“走什麽啊,我這巴掌白打的,今天她必須以故意傷害罪被抓進去,沒的商量。”


    “媽。”楚鳴沒有想過把清清送進去。


    楚恒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清清,你以前挺乖的,怎麽現在變成了這樣,要是被你爸爸知道了得多寒心啊,看來我們是教不了你了,這件事情就按你說的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宋醫生,抱歉,我們還是打算走正規程序,不然這孩子以後會變本加厲的,進去教育教育也好。”


    宋時禮默了一會,輕笑,“也行,那麽我們醫院也要求起訴兩位不由分說的毆打我們伊恩醫院醫護人員。”


    所有人:“..........”


    楚母:“我是長輩我還不能打她了,我這是在教她,再說她目無尊長的還打我們了呢。”


    宋時禮護短,“她自衛。”


    楚鳴於心不忍,“爸,算了吧。”


    顏沁語是很希望沈清禾被抓進去的,口不對心的附和,“叔叔阿姨,算了吧,孩子平安,怎麽說清清的爸爸也是楚家的保鏢,現在無依無靠的,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指不定會被扭曲成什麽樣子,可別影響了公司。”


    一直沉默著,視線不斷在各位臉上停留,觀察的沈清禾終於開口了,“不,我要求報警,顏沁語,人在做天在看,孩子是能聽見你說的話的,想想你一個人的時候有沒有說過算計我的話,你說孩子出生以後會不會覺得你是一個壞媽媽呢。”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到了顏沁語的身上,她心虛的辯解,“我沒有,阿鳴你知道的,我多在乎這個孩子,怎麽可能拿孩子開玩笑。”


    楚鳴剛起的疑心被顏沁語的這句話壓了下去,想說什麽,沈清禾已經撥打了110,大步往外麵走去。


    宋時禮跟了出去。


    楚恒無奈搖頭,“哎,隨便她吧,這孩子怎麽變成這樣了。”接著又罵楚母動手,“你是楚太太,代表的不是你一個人,什麽時候能改改你的脾氣,動不動就上手,還有你,一個男人怎麽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女人,外人該怎麽說你。”


    顏沁語小聲的說:“叔叔,阿鳴也是看阿姨被打了,才動手的,他是因為孝順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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