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母親的全力支持,雲虛幾乎就是辰流女王,無論做什麽都可以先斬後奏。


    於是第一時間就派兵圍了兩個弟弟的王府,實際上監禁了兩位王子。


    緊接著圍了升天閣和迅翔商行,困住了流城玄武和朱雀。


    通常情況下,哪怕辰流女王膽敢同時困住升天閣和迅翔商行,都會立刻激起四靈的猛烈反擊,唯獨雲虛做就做了。


    任鬆和朱雀主事再是氣得跳腳,也得強行忍下。


    雲虛暗裏身份是玄武副主事,他倆無權處置,隻能等四靈上使到來。


    雲虛出手當真狠辣果決,迅速分割包圍了玄武、朱雀和兩位王子,整個流城再沒有任何勢力有膽子有實力攪她的局……除了風沙。


    風沙以為自己已經由明轉暗,所以當雲虛突然推門進來的時候,眼睛頓時瞪得比銅鈴還大。


    雲虛那對眸波行如秋水,異常明媚動人。難得沒有蒙麵,甚至還穿著宛如雲霞般美麗的錦繡宮裝。


    袖如流雲,長裙迤邐,以最優雅的姿態輕盈的走來,說不出的超群脫俗,高貴的氣質隨香氣撲臉,令人不敢直視。


    這時的她充滿自信以及由骨子裏透出的高傲,與之前被迫寫下羞書那時判若兩人。


    伏劍正賣力給風沙揉肩,發覺有人推門,立刻攔到風沙前麵,見來人容貌,不由一愣,失聲嬌呼:“柔公主!”


    似乎被雲虛的高貴氣質與麗色所震懾,語氣說不出的驚顫。


    雲虛淡淡瞟她一眼,美目瞧往風沙:“以為躲起來我便找不到你麽?”


    風沙從驚訝中恢複冷靜,由躺椅上坐直,輕輕拍拍伏劍肩膀,柔聲道:“你先出去,我和公主有話要說。”


    伏劍點點頭,向雲虛福身一禮,出去帶上房門。


    風沙收斂表情,木然道:“你怎麽找到我的?”


    雲虛帶著勝利者的微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風沙垂目不語。雲虛突然現身,的確大出預料,導致他有些沉不住氣,竟問出這麽幼稚的話。


    雲虛挨他身邊坐下,似乎想表現親昵一點,雖然這種親昵很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我是特意來感謝你的。”


    “不必。”


    風沙並非省油的燈,立刻還以顏色:“望東樓那些女殺手你付了代價,咱倆是公平交易,貨銀兩訖。”


    代價是指雲虛寫下的那張丟死人的字條。


    提及望東樓是表明他已經看破雲虛的手段,知道是雲虛屠殺東鳥使團並嫁禍給他。


    雲虛臉色微變,旋即恢複如初:“如今是我找上你的門,不是你找上我的門,對嗎?”


    風沙輕哼一聲:“不勞提醒,知道你現在占著上風。到底想怎樣?”


    雲虛語氣轉柔:“我知道錯了,不該和你分手,更不該去找任鬆。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風沙苦笑道:“我能說不嗎?”


    雲虛嫣然道:“不能。”


    什麽叫綿裏藏針,紮人真疼,這就是了。


    風沙歎了口氣:“我早就答應仍當你是情人,你還想要我怎樣?”


    雲虛轉來俏臉,美眸凝視他的眼睛:“不管當時態度如何,你終究出手相助。如果沒有望東樓,我已經完了。”


    “聽著情真意切,我差點信了。”


    “不信算了。”


    雲虛恢複一貫的冷淡神情:“我能找到你,因為我早就知道宮青秀身後那夥人,這座小院就是我提供的。就像望東樓不知道你一樣,他們也不知道我。”


    風沙愣住,這下真的吃驚不小。


    吃驚的並非雲虛說的話,而是雲虛的態度。


    雲虛其實完全沒必要向他透露這事,難道純粹想要表達善意?


    “這夥人對迅翔商行抱有深仇大恨,為了報仇,什麽都豁得出去。我讓人設法加入他們,成功取得信任。這次也是我的人通知他們從禁衛手中劫走你。”


    風沙暗暗點頭,難怪動作快的驚人,原來是雲虛的情報網發揮作用。


    “他們並不清楚朱雀的存在,單純認為迅翔商行後台太硬,硬拚毫無勝算,於是想到找個後台更硬的人,來個鷸蚌相爭,他們漁翁得利。”


    “於是就找上了我。”風沙哭笑不得:“怎麽聽著更像你的作風?”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這個小妞在搞鬼。


    雲虛雲淡風輕的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可以開始怪我了。”


    事已至此,怨怪除了發泄情緒,於事無補。風沙歎氣道:“宮青秀和這夥人到底什麽關係。”


    雲虛露出個玩味笑容:“說了你不要吃醋。”


    “放心,我對宮青秀沒有那種想法。”


    “是嗎~”


    雲虛似笑非笑道:“宮青秀和王副衛有婚約在身,一直不敢公開。她承載了太多期望,不太可能嫁給一個小小的巡城司副衛,但不妨礙她幫愛人報仇。”


    婚約?風沙倍感意外。宮青秀和人訂婚,什麽時候的事?


    雲虛輕笑道:“你要是吃醋,我幫你解決,保證宮青秀怪不到你頭上。”


    風沙就算想幹掉王副衛也不會傻到通過雲虛,輕哼道:“雖然年齡上不是,實際上我將青秀視若己出,就算心裏不舒服,也不至於幹掉她的心上人。”


    聽他睜著眼睛胡說八道,雲虛噗嗤失笑:“有哪個父親天天調戲自己女兒的,當我不知道你和宮青秀多親密?哼,你對她比對我好多了。”


    風沙喲了一聲:“難得還會吃醋,很好,繼續保持。”


    他的確對宮青秀嗬護備至,比疼親生女兒還疼她,倒不是真把她當成女兒,更多是寄望她的潛力在未來開出美麗絢爛的花朵,結出甘美香甜的果實。


    如果升天閣的首席是宮青秀的師姐宮青雅,他一樣會對宮青雅投注同樣的心血和感情。


    雲虛臉蛋浮起紅暈,啐道:“誰吃醋了,你不是不拿我當情人嗎?”


    風沙笑道:“你不是感到後悔,跑來道歉嗎?我勉為其難,接受就是了。”


    雲虛正色道:“既然接受。那麽你我還是情人?”


    打進門開始,無論軟話硬話,威脅還是坦誠,其目的從沒變過,就是讓風沙此刻沒有搖頭的餘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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