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晶那邊,單純用錢可以解決。


    為了保證韓晶這個聖女在聖門的話語權,風沙必須彌補聖門的損失,而且隻能多不能少。


    這確實是一筆很難扯清的爛賬。


    聖門也像任鬆一樣,本想把“殺豬館”開得遍地都是。最終能不能成是一碼事,現在連做都不能做,心中當然很窩火。


    尤其聖門內部相當鬆散,更是眾口難調。


    要不是墨修和聖門的香火情實在夠深,或者說畏懼夠深,加上風沙在水運上給聖門讓渡了巨大的利益,聖門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


    畢竟人家說是聖門,其實是魔門,從來利字當頭,更是睚眥必報的。


    韓晶總是大半夜來,一來就往風沙的床上傾身一倒,開懷開裙,屈腿並蹭,嬌滴滴一副任君采擷的嫵媚樣。


    這個床真不好上,如果風沙上了,那才是任憑聖門隨便開價了。


    偏偏韓晶乃是花魁出身,自有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臉孔和蕩魂散魄令人垂涎的身段,更不乏勾人入勝的手段,光是看看就足以人欲生欲死。


    搞得風沙好生頭疼。


    最終還真讓他想到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曾和柴興密約,北周佯攻巴蜀之後,由親近彤管的王景負責北周西麵的邊防部署。


    王景可以配合辰流由南北兩麵威逼巴蜀。


    辰流可以直接將手伸進巴蜀,起碼數年之內不受任何掣肘。


    目前巴蜀由江湖勢力把持,一邊是屬於正道的幫派聯盟川盟,另一邊是魔門和魔教在巴蜀形成與之對抗的聖明聯盟,被正道斥之為魔聯。


    風沙決定在巴蜀讓利給聖門,於是辰流進入巴蜀有了地頭蛇配合,聖門也可以獲得滿意的補償,這是雙贏。


    韓晶聽得俏目明閃,一下子從床上飄了起來,湊唇往他嘴角吻了一下。


    風沙尚未來得及回神,韓晶咯咯一笑,飄然而走,空留餘香繚繞鼻尖,就像輕羽輕劃心尖,實在癢死個人。


    風沙心道好嘛!你就顧著點火,不負責滅火,當真可惡。他憋了好幾天的邪火愣是沒地方發,轉眼就盯上了繪聲,眼中冒著惡狠狠地綠光,像是要吃人的狼。


    繪聲被主人盯得瑟瑟發抖,異常麻利地把自己剝了個幹幹淨淨,乖乖地來了個羊入虎口。


    風沙還沒來得及真個吃她呢!忽然感到背脊發寒,上至頂門下至尾椎,好似凍成了一條冰棍。


    他嚇得哢哢扭脖,擠出個很勉強地笑臉道:“青,青雅,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神出鬼沒,真會嚇死人的。”


    宮青雅就靜靜地站在那裏,像一道輕煙,像一抹冰霧,反正不像個人,很認真地盯著風沙問道:“你為什麽要關我的殺豬館?”


    其實殺豬館是易夕若拉夥,任鬆主持日常,但是不可否認,最開始確實宮青雅提議的。


    這也正是風沙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宮青雅不缺錢啊!對這種生意上的事情也從不感興趣,幹嘛要弄這個殺豬館?


    他如此想,也就是如此問。


    宮青雅不悅道:“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說在益花樓給我培養一個殺手主事,現在人呢?”


    風沙愣了愣,結巴道:“你想通過殺豬館培養殺手主事?”


    mmp~繞了一圈,原來根子在他這裏。宮青雅顯然是從益花樓得到了啟發,想以生死鬥選出合適做殺手主事的人選,甚或至想給望東樓培養新血。


    這種想法其實很幼稚,但是風沙也就在心裏笑笑,嘴上是不敢說的。


    宮青雅寒聲道:“我問你話你從來不答,總是反問我。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傻?你說什麽我就信什麽,你問什麽我就要答什麽?”


    風沙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歪頭瞧著宮青雅看,瞳孔幽芒作閃。


    宮青雅道:“你怎麽不說話?”


    風沙反問道:“你早就知道沙乘雙是宮天霜?”


    宮青雅沉默少許,啟唇道:“是。”


    風沙冷笑起來:“所以說打一開始你就故意的,你要把她培養成殺手主事?”


    宮青雅也冷笑起來,美眸之中滲出危險的寒芒:“是又怎樣?”


    風沙歎氣道:“咱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晚輩了。你就當我求你了,好不好?”


    宮青雅無暇的美顏上抹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嫣紅,怒道:“你再用這種哄小女孩的口吻跟我說話,我一定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風沙柔聲道:“好好,我都聽你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以後重新開始……”


    宮青雅冷冷地打斷道:“閉嘴,誰要跟你重新開始。”


    “你不就是想要培養殺手主事嗎?”


    風沙哎呀道:“我在辰流和君山島都設有秘營,裏麵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好苗子,比那些飽經挫磨的奴隸好多了,隨你喜歡隨你挑,你看這樣好不好?”


    宮青雅哼道:“你的人我才不要。”


    風沙自顧自道:“要不要當然由你,我還是會吩咐下去。總之,你想怎樣就怎樣,愛怎樣都可以,一切隨你的心意。咱們就這樣說定了。”


    他早就把宮青雅的脾性給摸透了,知道怎樣讓宮青雅拿他無可奈何。


    當然,也是因為他在宮青雅的心中多少有些刻印,而且很深。


    換做別人,這個瘋女人動手殺人的可能性遠遠大於動嘴說話。


    宮青雅盯著風沙好半天,眸中射出的神情非常複雜,一時好似冰天雪地,一時仿佛熔岩噴漿,終究歸於冷漠,忽然將袖一拂,霎時無影。


    風沙使勁揉揉額心,最難擺平的一個總算擺平了。接下來還要看馬思思和那個高麗婢素玉談判的情況。


    據馬思思說,素玉為人冷漠,十分謹慎,甚至算得上刻板。


    三天談下來,這女人一句廢話都不說,甚至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從來不發火,怎麽激她都沒用。


    風沙讓人查過素玉的底細。


    郭武代漢之後,高麗王得到消息,立刻派出一支龐大的使團朝貢北周,並向郭武求取冊封,素玉就是當初高麗敬獻的貢女之一。


    按規矩,至少是高麗貴族的女子,甚至擁有王室血脈。


    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唯有一點可以確定:能夠參與這麽機密的談判,此女顯然深得柴興的信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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