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宴回到樓上,臉色羞紅,手忙腳亂地把內衣扔進了衣櫃。


    想要下樓,卻羞赧的不知道怎麽麵對。


    人就是這麽奇怪的動物。


    明明兩個人都已經赤誠相見了,明明兩個人就差一步就成功結合了。


    但被劉強看到了這麽私密的東西還是讓她很難為情。


    深呼吸了好幾下,柳清宴才做好了心理建設,一步一步地走下樓。


    劉強這時候已經洗好了臉,在那裏笨手笨腳地開酒。


    柳清宴看著他呲牙咧嘴的模樣,心中一樂,羞赧少了很多。


    笑著走過去,從茶幾下麵拿出開瓶器:“這個酒不是這麽開的,讓我來。”


    暗紅色的酒液倒滿玻璃杯,劉強嚐試著抿了一口,一股酸澀感溢滿口腔。


    “這是什麽味兒,我怎麽記得葡萄酒是甜的?”


    柳清宴哈哈大笑:“葡萄酒太甜了,這是幹紅,喝了血糖不會高。”


    說到這兒,她收起了笑容,轉而自怨自艾地道:“我已經老了,和你們年輕人比不上,該注意一下飲食健康了。”


    劉強看著她依舊光潔的額頭和臉頰,豐腴而有致的身材,笑著安慰道:“柳姐怎麽會老,如果你走出去,人家可能還以為你隻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呢。”


    雖然知道劉強的話有奉承的成分,但柳清宴的得意還是在臉上蔓延開來。


    她眼珠子轉了一下,輕笑道:“要不要姐姐告訴你,怎麽喝幹紅會好一點?”


    長夜漫漫,有佳人作陪,聊的不是家長裏短,生活艱辛,這種感覺讓劉強又新奇,又享受。


    如花解語,紅袖添香,說的可能就是這種情況吧。


    見劉強點了點頭,柳清宴這才給他介紹了起來。


    “人的舌頭味蕾分布式不均勻的,感受酸澀的味蕾分布在舌頭的兩邊和後麵,隻要不讓酒碰到這兩個地方,酸澀感就會少很多。”


    “啊?”劉強有些傻眼,嚐試著再抿了一口,結果還是和之前一般無二。


    “不行啊,做不到啊。”


    柳清宴嘻嘻笑著:“你閉上眼睛,我來幫你。”


    見劉強很聽話地閉上眼睛,柳清宴輕輕噙了一小口酒液,緩緩上前,感受了一下劉強濃重的鼻息,她也微閉雙眼,轉瞬間,雙唇相接。


    柳清宴以自己溫潤承載著酒液,緩緩度入劉強的口中。


    劉強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在對方進入的一刹那,猿臂輕伸,把柳清宴的身軀摟了過來。


    一時間,客廳裏嘖嘖有聲,兩個年齡相差十幾歲的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忘情擁吻在一起。


    劉強是個初哥也就罷了,柳清宴一邊沉溺其中一邊奇怪,為什麽自己早前已經對這種事情無感了,可碰到劉強之後卻覺得如此的享受?


    好半天,在柳清宴幾乎要窒息的時候,兩個人才稍稍分開。


    抵著額頭,四目相對,眼睛裏麵都是濃情蜜意。


    更為難得的是,柳清宴在劉強的眼中沒有發現任何的情欲在。


    要知道,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是血氣方剛,每天不是在硬就是在硬的路上。


    而懷中擁抱著自己這種絕世尤物,居然隻是享受著唇齒間的快感,卻沒有再進一步的表現。


    她略微有些好奇:“你,就不想嗎?”


    劉強輕笑一聲:“當然也想,但終歸是你的身體重要一點。”


    如果說在之前,柳清宴對於劉強的接納還更多是因為報複的心裏。


    可見對方還想著自己在特殊時期這種事情,哪怕強忍著也不對自己有進一步的舉動,柳清宴的心一下子淪陷。


    她停頓了片刻,再次擁吻了上去。


    一直到劉強肚子裏傳來咕嚕咕嚕的叫聲,倆人這才都滿麵潮紅的分開。


    “你……”一開口,柳清宴就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


    她輕咳了一聲:“你晚上沒吃飯嗎?”


    提到這件事情,蕭破軍一腦門子官司,想要說些什麽,最後隻化作一陣歎息。


    忽然,柳清宴驚呼了一聲坐起,手忙腳亂地衝向廚房。


    “我還在鍋上給你蒸了一隻雞呢。”


    一進廚房,她就傻眼了,燃氣灶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滅掉了。


    她過去啪啪打了幾下,也沒有任何火苗冒出來,估計是沒氣了。


    掀開鍋蓋,還好,熱氣騰騰的。


    她拿筷子紮了紮,雞已經整個熟透了,真是不幸中萬幸。


    想要把雞端出來,劉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柳姐,我來吧,不要燙到你了。”


    說完不顧柳清宴的反對,上手把滾燙的盤子端了出來。


    “不燙嗎?”


    劉強哈哈一笑:“這算什麽,我們以前在部隊實彈射擊,把槍打的直燙手,隻要沒有接到口令,就還要一直打下去,早就習慣了。”


    他一把撕下來一個雞腿,也沒有和柳清宴客氣,大快朵頤了起來。


    看著他吃的香甜,柳清宴心裏比吃了蜜都甜。


    一陣風卷殘雲,把一整隻雞幹掉了多半個,劉強才覺得空蕩蕩的胃好受了一下。


    端起杯中的幹紅一飲而盡,才看到柳清宴一直在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


    一時間有些害羞,他眼神四處張望,好緩解尷尬,結果一眼看到了牆上陳書同的照片,神色一下子黯然。


    “柳姐,你為什麽不問問我,為什麽深更半夜的跑來找你?”


    柳清宴把胳膊支在桌子上,一手托腮。


    “有什麽好問的,你想說,我不問你也會說。你不想說,我問也問不出真話。”


    這是劉強第一次和成熟的女人打交道。


    在之前和林曉交往的時候,要麽對自己愛答不理,要麽就是打破砂鍋問到底。


    咄咄逼人之處,讓人幾乎要發瘋。


    說來也奇怪,自己之前是怎麽受得了那麽無理取鬧的人的?


    劉強一邊把和林曉的事情說出來,一邊時不時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光。


    聽到今天劉強再次和陳書同見麵,且陳書同在那種場合駕輕就熟的表現時,心中也難免感慨自己的遇人不淑。


    劉強這一傾訴,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


    柳清宴雖然極力打起精神,但最終還是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嗬欠。


    見劉強不再說話,柳清宴慌忙解釋:“沒事兒,我在聽,我挺喜歡聽你說話的。”


    劉強看著柳清宴,臉色有些古怪:“柳姐,要不然,我們躺著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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