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豬頭老板隨意的掃了一眼,便開口解釋道:


    “這是個偷渡客!潤到某島國去了!這不,到那邊沒飯吃餓成這樣了!”


    那顧客顯然也是知道其中貓膩,故意這麽一問也就是為了壓價,隻聽那顧客說道:


    “都這麽瘦了!你便宜點!”


    豬頭老板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成不成,這人在網上也算小有名氣,吸引了不少人潤去島國!長得也還可以,我把他從島國整回來也不容易!


    你要是嫌貴,可以把他的皮賣給這條街西頭的那位畫皮妖,還能回點本!”


    那顧客聽聞還能轉手再賣一道,就沒再講價,十分爽快的付了積分。


    眼見老板閑了下來,沈蘇哲這才擠到了近前,挑挑揀揀了好半天,裝成要買的模樣,開口問道:


    “老板!這都是哪裏來的人啊!合法嗎?不能我今兒個買回去,明兒個就讓特殊管理局的人給我逮了吧!”


    豬頭老板“嘿嘿”一笑,把肚皮拍的“咚咚”響:


    “客人是第一次光顧我這小攤吧!您放心嘞!這全都是些黑戶!


    有逃到外國的貪汙犯,有頂替身份的間諜,當然,最多的還是潤人。


    國內沒有出境記錄,那麽這些人就全都是偷渡客,身份就是黑戶,永遠都回不來。


    但我這不是想著,他們要是都死在國外就太浪費了,畢竟是我們東方大陸的土地供養了他們長到這麽大的個子,到頭來總不能肥了外國的土地不是。”


    沈蘇哲麵上的驚訝根本不用裝,他是真的很震驚。


    他想過很多種這些人的來源,但怎麽也沒想到居然都是黑戶!


    豬頭老板滿意的看著沈蘇哲露出驚詫的表情,十分得意的又拍了拍肚皮:


    “嘿嘿!客人您放一百個心!我這絕對合規合法!不會引起半點麻煩!”


    沈蘇哲沉思了片刻:


    好吧!《特殊管理條例》中確實隻規定了,不準傷害或販賣東方大陸凡人!


    但不是東方大陸的那些凡人,不論是改了國籍,還是偷渡到別國的黑戶,以及披著假身份的間諜......


    販賣這些凡人,確實算不上違反《特殊管理條例》。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對東方大陸另類的“愛護有加”了!


    就如豬頭老板所言:


    我們東方大陸的土地供養了他們長到這麽大的個子,到頭來總不能肥了外國的土地。


    豬頭老板見沈蘇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主動開口推薦道:


    “客人!您第一次光顧小攤,別的不多說,就這個剛抓來的間諜,可是出賣了不少重要信息,少說害死了上百人!


    嘖嘖!看看這養的,膘肥體壯的!絕對不是那些潤人的小身板子可以比的!


    我也不要高價!1200積分最少了!況且他這靈魂絕對罪大惡極,您給送到地府去,包您還能再賺上一筆獎金!”


    旁邊有顧客一聽,立馬心動了:


    “哎!老板,我要了!”


    豬頭老板擺擺手:


    “去去去!這是我給新客人的福利!你一個老滑頭來湊什麽熱鬧!”


    那顧客也不惱,隻是唉聲歎氣道:


    “唉——這不是家中那群小崽子們到了化形的關鍵期了嗎?要窮凶極惡之人的心頭血煲湯才能順利!


    可這又不是從前,我上哪兒找那麽多窮凶極惡之人去!還得從老板你這兒打聽消息啊!”


    豬頭老板點點頭:


    “成!我給你留意著點!但這隻人我都推給這位顧客了,不好先賣給你!”


    沈蘇哲聞言,趕忙擺手推拒,他又用不到這些東西:


    “老板,你賣給他吧!這我用不上!”


    那顧客大喜過望,連豬頭老板跟他要了1300積分,他也沒有講價。


    沈蘇哲摸了摸下巴,想起這些喜歡搞輿論戰的洋鬼子們,突然計上心頭:


    “老板啊!這些潤人的社交賬號有嗎?賣給我唄!”


    豬頭老板一聽,十分爽快的說道:


    “有,有!一套搜魂術下來,想要什麽有什麽!”


    沈蘇哲喜上眉梢:


    “那太好了!多少積分?”


    豬頭老板擺擺手:


    “這要啥積分,我和那些凡人警方合作,也是要搜魂的!查個賬號,也不過是順手的事兒!”


    沈蘇哲想的可不止眼下,他看了看周圍的眾妖,低聲對豬頭老板說道:


    “老板!可否借一步說話?”


    豬頭老板見沈蘇哲神色嚴肅,便放下手中的鞭子,吆喝道:


    “屋裏頭的!來搭把手!看會兒攤子!”


    “哎!來了!”


    說著,就見豬頭老板娘應聲從隔壁一個賣眼珠子的攤子上站了起來,同那賣眼珠子的攤子主人打了聲招呼,回到自家攤子上,張羅起來。


    而豬頭老板則帶著沈蘇哲和杜衡二人,繞到攤子後邊的一處僻靜地,問道:


    “不知客人所為何事?”


    沈蘇哲微微一笑:


    “當然是好事!這賬號自然不能讓你白給!我記得你這買賣,每年交給特殊管理局的商品銷售稅,應該要17%吧!”


    豬頭老板聞言,愣了愣,但還是點點頭,說道:


    “不錯!我是按著進口貨物的稅率,交的最高商品銷售稅!而且每年都有按時繳納,也有按時審核營業執照的時候!”


    沈蘇哲拊掌笑道:


    “一看老板就是一位遵紀守法的好妖民!不過今後你隻用按照最低的農產品銷售稅來交,交9%就行了!”


    豬頭老板不由麵露喜色: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十分年輕不經事的修士,居然有這麽大的權利。


    頓時大喜過望,但仍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真,真的嗎?敢問您是......”


    沈蘇哲笑了笑:


    “我是最近才上任的特殊管理局局長,可能大家還不太熟悉!”


    豬頭老板隻以為沈蘇哲頂多就是個特殊管理局的閑散人員,甚至都做好可能是某位官二代的準備。


    想著恐怕隻是嘴上的話說的漂亮,具體還得回去跟爹媽商量。


    但卻怎麽都沒想到,這位居然就是那個能把西方大陸攪的天翻地覆,分崩離析的局長!


    豬頭老板趕忙抱拳行禮:


    “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沈蘇哲也回了一禮,說了兩句場麵話,也沒多想,以為這位豬頭老板隻是跟他客氣客氣。


    但沈蘇哲不知道的是,這位豬頭老板可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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